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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自古男人皆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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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徐若揚聽了作嘔,連丁曉瑛都有點受不了了。她知道這些當事人,有事求她們的時候個個都如此諂媚,在這個行業混久了也就習慣了。有時候她真的很難分辨出誰的話是真誰的話是假。就拿那個鄭一然來說她不是對這個高大威武的男人不感興趣,只是聽著他那些獻媚的話不舒服,要知道作為一個美女在丁曉瑛的耳邊從來不缺少那些男人們的“鬼話”。

“看你這麼有誠意,我就接受這個‘美女’的稱號了。”丁曉瑛雖然不喜歡這樣的男人,但是說她喜歡聽的話總比說她不喜歡聽的話順耳的多。

“叫東西喝吧。”

魯江樺提議說,同時把餐牌遞給了丁曉瑛。而他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就注意著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請問這位是?”魯江樺問。

“瞧我,光顧了說話了,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是我的助手徐若揚,我叫他大兵,你叫他阿揚就行了。”丁曉瑛說著,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神秘的光彩,她微微側著的臉像是在跟徐若揚說著什麼怪話。

徐若揚看不懂那眼神也不懂她的意思,為什麼自已會配上一個“大兵”的稱號,她又是什麼時候得到自已的允許讓她稱呼自已“大兵”了。可徐若揚明白不能在她的客戶面前駁了丁曉瑛的面子,當下只好不出聲。

丁曉瑛看著餐牌,手指點著餐牌上的品類,像是在細數著一件件的無價珍寶,她那微微翕張的小嘴像是在品味一種人間美味一般。

“兩杯拿鐵。”她不是不顧及徐若揚的感受,只是覺得他應該跟自已的口味保持一致,即使他說不行在丁曉瑛這裡也通不過。她骨子裡透出的那種霸道絲毫不輸雲雪娜,看丁學凡被她折磨的服服貼貼就知道平常在家的她有多蠻橫了。

“好。服務員。”魯江樺把服務員叫了過來,“一杯美式咖啡,兩杯拿鐵,謝謝。”

“曉瑛,這兩件案子你可得好好替我想想,先說第一件案子。我爸爸生前就只有我在照顧,我那兩個姐姐根本不在身邊,大事小事都是我一個人,別提多辛苦了。他生前就留下遺囑把他市中心的兩套房子都給我,遺囑我也有,可我那兩個姐姐非說我是強迫我爸寫的,而且還說有證據。說實話我跟這兩個姐姐的感情不怎麼樣,這麼多年她們可從來沒有幫助過我,在我創業最艱難的那段時間連一分都沒給過我。所以我就想這兩套房子都是我的,她們沒資格碰這個東西。再說了就算不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講,從咱們國人的思想上來講也是應該分給我的。”魯江樺說著,好像十分得意。

“你有遺囑就好說。那她們有什麼證據說你強迫老人寫的遺囑呢?”丁曉瑛問。

“她們根本就是無事生非,這不前兩年嘛,那天我實在是著急就衝著我爸爸嚷了兩句,恰好被她們瞧見了。說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爸,還捏造事實說如果我爸不寫遺囑我就不給他飯吃,而且還禁止讓她們探望我爸。你是不知道我可是個孝順兒子,自從我爸生病了以後我就很少讓他跟外人來往,誰知道對方安的什麼心,尤其是我那兩個姐姐,經常會把一些操心的事情告訴我爸。所以我有幾次就跟她們說別來了,等爸身體好了再說,可她們卻說我不讓她們照看我爸。你說說,哪有這樣的道理。”魯江樺說著。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師父給我的資料顯示你爸除了擁有市中心兩套房產以外在騰海區還擁有2萬平米的商業用地,大約價值四千萬龍幣。你名下已經有三處房產和一個公司,大約價值五千萬龍幣。可你的大姐只有一個服裝店,週轉都很困難了,你的二姐又失了業,從親情上來講,你不打算給他們一些東西嗎?”丁曉瑛說出了自已的觀點。

“給她們?憑什麼?”魯江樺露出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臉來,“她們哪有資格要這些。”

魯江樺又補充說:“曉瑛,你也知道我,小時候大家都叫我‘傻大個’,其實我最在乎的就是骨肉親情。我從小就被兩個姐姐欺負,那時候家裡好吃好用的都給了兩個姐姐,而我什麼都沒有,即便是這樣我也覺得姐姐是除了爸爸以外最親的人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她們好,就說我大姐,那個服裝店不好好經營,總是找些麻煩出來,這是他自已的問題,如果我把財產分給她,那她更不好好經營了,遲早會坐吃山空的。還有我這二姐,連上個班都嫌麻煩,難道真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嗎?只可惜我這份苦心兩個姐姐是體會不到了。”魯江樺做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關於這個案子的資料都帶來了嗎?”丁曉瑛問。

“帶來了,都準備好了。”說著魯江樺從黑色公文包裡拿出了關於這個案子的資料遞給了丁曉瑛。

“還差兩張身份證影印件。”丁曉瑛看完以後說著。

“身份證我帶了,我知道迎賓道上就有一家列印店,去那裡列印很方便的。”魯江樺說著,“反正你這個助手也沒什麼事,就讓他跑一趟吧。”

“迎賓道離這裡估計也得幾公里吧,太遠了吧。”丁曉瑛不悅地說,她看出來這個魯江樺臉上洋起一種對徐若揚不屑的目光。雖然自已有時候是覺得徐若揚對自已不好,但在她的世界裡,自已觸手可及的男人只能是自已欺負,別人欺負可不行。

“能有多遠,打個車不就到了嗎?是不是,阿揚。”魯江樺瞅著這個呆呆笨笨的徐若揚說著。

“那你就幫他跑一趟吧。出門打個車。”丁曉瑛說著。

徐若揚嗯了一聲,就拿著魯江樺的身份證走了出去。幾公里對徐若揚來講只是幾分鐘的事,要知道如果他全力奔跑的話能趕上普速的汽車。不過現在是上午10點多鐘,外面的人太多了,還是聽丁曉瑛的話打個車吧,那樣的話不僅能節省很多體力同時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等徐若揚回來的時候卻看見魯江樺坐在自已的位子上緊緊的挨著丁曉瑛,那種親密的動作讓他看起來很不舒服。這已經逾越了男女之間正常的安全距離。走過來才知道魯江樺正給丁曉瑛指點資料中的細節。

“你坐那邊。”徐若揚還沒開口這個道貌岸然的魯江樺就把他趕走了。

丁曉瑛此時有種不快,這個魯江樺跟自已高中時候認識的他完全不一樣了,不僅心腸不好還對自已越發過份了,不是自已處事機警怕是要被魯江樺佔了便宜了。

“大兵哥,累壞了吧,給,擦擦汗吧。”丁曉瑛說著從包包裡拿出了紙巾遞給了徐若揚。

這是她第二次遞給徐若揚紙巾了。上次在神石大酒店的時候兩個人還完全是陌生人,可這時候他們的關係不一般了,雖然沒有成為摯友,但也是好朋友程度的。徐若揚並沒有拒絕,去接她手上的紙巾,沒想到剛一觸碰到丁曉瑛的手,她的那隻溫婉如玉的小手就在自已的手心處滑動起來。

“哎喲,你瞧瞧你,連手心都是汗了。別動。”丁曉瑛一隻小手託著他寬大的手掌一隻小手捏著紙巾給他擦拭了起來。

徐若揚清楚自已的手心從不出汗,不知道這個丁曉瑛搞得什麼鬼。他自然不知道這個鬼精靈美女只是用他來逼退這個對他心懷不軌的魯江樺。

“還有頭上,你看,怎麼出這麼多汗。”

丁曉瑛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她手指的輕靈與溫柔是任何東西都比不了的,感受著這份寵愛的徐若揚像整個人掉進仙境一般。他覺得丁曉瑛每次的出現都會讓她吃驚,這是一個讓他又敬又怕的女人,她對自已越是好徐若揚越是覺得害怕。

卓婧對他的好他是沒有感覺的。只是覺得很煩,雖然有時候也喜歡跟漂亮的卓婧在一起。可他卻從來沒有從卓婧的身上領會到有如丁曉瑛給他的這種感覺。

“你躲什麼啊。”

丁曉瑛斥責著,徐若揚自然而然的想逃避掉她的束縛,她對自已的好讓他有點接受不了。她一邊給徐若揚擦拭一邊靠近他坐了下來,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如果魯江樺也足夠聰明的話應該知道自已是什麼意思。

“這個案子差不多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是還有一個案子嗎?”丁曉瑛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著剛剛攤開的那些資料,還不忘把徐若揚的咖啡拿過來,然後才去拿自已的。

魯江樺這個商場老手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情沒做過,丁曉瑛的態度已經很鮮明瞭,如果他用那些哄小姑娘的騙術來哄丁曉瑛的話肯定不行。這可是個精明能幹的律師。

“第二個案子說起來也簡單。你也知道我經商這幾年積累下來的財富可是不少,現在公司蒸蒸日上,業務多得做都做不過來,我想再過幾年上市都有可能了。我現在還不到30歲,在咱們這個年紀能有我這樣的作為可不多。”魯江樺自我吹捧了一番。

以丁曉瑛的家世背景他的這些資歷根本就不值一提,而且她要找另一半從來不看重那些外在的東西。

“那是。我看師父給我的資料裡說你跟你老婆離婚不想分財產給她對吧。”丁曉瑛低頭看著師啟銳給他發的資訊說著。

“這當然,我憑什麼給她啊。她一個鄉巴老,當年要不是我看上她,誰會娶她。當然我要跟她離婚可不是因為這些。她竟然出軌,我證據都收集好了。給,你看這些照片。”說著魯江樺把一些偷拍到他老婆跟別的男人幽會的照片攤在了丁曉瑛面前。

她拿起這些照片看著,從單張照片上看沒有什麼,但這些照片都是從不同地點不同時間拍攝的,如果一個女人經常性的跟同一個男人見面,那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雖然丁曉瑛感覺到這裡會有什麼貓膩,但作為一個律師她必須要有自已的操守,要儘可能維護自已的當事人。

“唉。”魯江樺又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兩人相識的時候什麼都沒有,那時候多開心啊。可我一個人拼死拼活的做,她卻一點都不懂得替我著想,反倒處處跟我作對。還說我在外面找小三,我一向堂堂正正的哪有時間去找其他的女人呢。不過這女人倒也識趣,她說不帶走任何財產。但是卻想帶走我兒子,這當然不行,現在她哪有本事養活兒子呢,她連個工作都沒有,難道讓我兒子跟他回內地的鄉下受苦嗎?”魯江樺說著。

“這麼說你最想要的是兒子的撫養權了?”丁曉瑛問。

“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家所有的財產都是我一個人掙得,再說她是婚內出軌,所以這些財產理所應當全是我的。另外,兒子必須是我的,她一沒錢,二沒有工作,不能讓兒子跟著他受苦,這些應該難不倒你吧。”魯江樺說著。

這還真是個人渣啊,丁曉瑛心裡暗暗咒罵著,可是沒辦法,誰讓他是自已客戶呢。

“對了,我還有一份資料,是我請私家偵探調查的。”說著魯江樺就在自已的公文包裡翻著,“咦,怎麼沒有了?”

“肯定是我落在家裡了。”魯江樺一拍腦門說著。

“看來這次又得麻煩你跑一趟了。”魯江樺望著徐若揚說著。

“你看看他這小體格子,剛剛出去一趟可把他累夠嗆。這上氣不接下氣的,你別看他壯實,其實身體糟得很。要是再出去跑一趟,估計能給我罷工。到時候沒了助手這案子估計不會達到預期的效果。”丁曉瑛有點看不慣這個魯江樺的偽劣行徑了。

“曉瑛,我也知道老是讓人家跑來跑去的不好。可是這份資料很重要,你師父都不知道,要是沒了這份資料我怕你會少考慮很多東西。萬一官司輸了,我這倒是小事,可是卻影響了你在你師父面前的份量。我知道你回國不久,國內可不比國外,要是你連這麼一件官司都輸了,不光是你師父瞧不起你,連你那些同事都會瞧不起你的。”魯江樺說著。

“我去吧。”徐若揚說著。

丁曉瑛卻不知道徐若揚竟然說出這等話出來,難道他聽不出來這個魯江樺是故意在激自已嗎?他的這種套路鄭一然早跟她講過了。在國內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如魯江樺這種財大氣粗的商人,他的話怎麼能信呢。

“我加你9聊吧。我把地址發給你,現在我的房子裡什麼都沒有了,該搬走的我全都搬走了。我的那份資料應該在沙發上,如果沒有你就好好找找,是個綠色檔案袋。”魯江樺一邊說一邊加上了徐若揚的9聊,同時把地址發給了他。

他叫了車,駛向了魯江樺給出的地址。他不是不知道這個魯江樺不好,看他剛才那樣對丁曉瑛就知道他多半不是個好人,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丁曉瑛還會跟這樣的人和顏悅色的說話。但魯江樺的話似是在說如果不去給他拿資料丁曉瑛就會有麻煩,出於對這個小女孩的愛護他當然是義無反顧了。

那是個很舊的小區,想也知道像魯江樺這樣有身份的人怎麼肯還住在這種地方呢。他這種有錢之後就拋妻棄子的人實在太多,不過他還好,只是不要老婆,還想要兒子。當徐若揚進到這個房子裡的時候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一箇中年婦女坐在屋子的沙發上哭泣著。她的哭泣像是一幅畫,那淚水是畫面中的點睛之筆,動人心絃。她的雙眼裡充滿了無盡的悲哀和無法言說的淒涼。她的臉龐上滑過一道淚痕,如同月光一般柔和的光芒。

她的左邊坐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他也在那裡哭泣著,他的聲音如同淅淅瀝瀝的春雨,又像是在輕輕地吟唱,他的淚水弄溼了他的臉蛋,但依然倔強地把頭抬起來,那雙晶瑩的淚珠在他的眼睛裡打轉。

而她的右邊卻坐著一個年輕女子。她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女人,不高不矮的個子,不胖不瘦的身材。她的臉龐雖然不是絕美,但清秀可愛,透著一種樸實的韻味。她的雙眼靈動,表達出她的機敏和聰明,而短短的髮型又給人一種率真和自信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的徐若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呆呆的怔在原地。

“你誰啊?”卻是那年輕女子問著。

“是魯先生叫我過來給他拿東西的。”徐若揚回答說。

“你問問那個姓魯的,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想當年要不是媛姐幫他,他可哪有今天啊。他現在倒好有錢了就去找漂亮女人,還請人做那麼齷齪的事情,我真想知道什麼東西才能生出他這樣的人。”那年輕女子似乎氣到了極點。

“你要找什麼?”那中年婦女收了收眼上的淚水,望著這個剛剛踏入家門的徐若揚,從這個男人的身上他沒有看到陰險與狡詐。

“魯先生說要找一個綠色的檔案袋。”徐若揚回答說。

“是這個嗎?”那年輕女子手裡正捏緊那個綠色的檔案袋,不過她的表情似是在告訴徐若揚他想拿到這個東西可不是那麼輕鬆的事。

“應該是。”徐若揚冷漠的回答。

“你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年輕女子怒目而視,顯然這裡面的東西她早已看過了。

徐若揚搖了搖頭,但從這年輕女子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這裡面八成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姓魯的真是壞事做絕。本來是他出軌卻假造證據巫賴是媛姐出軌,那些人根本就是姓魯的請來的幫手。他也不想想當時創業的時候要不是媛姐把她父母的養老金拿出來給他做生意,他哪有今天哪。現在他做出這種事出來不怕天打雷劈嗎?”年輕女子說著。

他知道要想從這個年輕女子身上搶過那份檔案輕而易舉,可他知道他不能那樣做。因為這既不是訓練而這個年輕女子也不是自已的敵人,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向這樣的人出手會讓自已覺得羞愧難當。

“你是江樺什麼人?”

那中年婦女問著,眼神中淌出一股清流,像是月光灑下的光,既明人心境,又惹人生憐。

徐若揚是個跟這個人類社會格格不入的人,他不知道在這個婦女的背後有著什麼樣的秘密。他只是能感覺到剛剛的那個魯江樺似乎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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