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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母子情深人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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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請的律師的助手。”

徐若揚回答著,丁曉瑛就是這樣跟魯江樺介紹的。他看著這個女人像是欣賞著一件藝術品,她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溫柔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那種愛憐式的溫暖像劃過夜空的流星一般飄落在她身邊的小男孩身上。那孩子臉上忽然揚起一陣淡淡的憂傷,是什麼卻不知道。

在這個特種軍的腦海深處並不知道什麼叫哭泣,在他們身上,即便是骨折筋斷也不會引來他們這樣的悲傷,他們唯一表達悲傷的方式就是攥起拳頭擊敗對手。

“你叫什麼名字?”那女人溫柔的問著。

“我……我叫徐若揚。”他回答著,注意到她旁邊的那個年輕女子依舊用一種怒不可遏的神情瞧著他,好像跟自已有什麼血海深仇一般。

“徐先生,江樺說要怎麼安置我們母子倆了嗎?”

中年婦女眼睛裡淌出滾動的淚珠,其實她早已知道答案,只是想再次確定一下那個答案是不是真的,她更想讓身前的這個男子告訴自已魯江樺顧及到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改變了主意。可她從這個男人那冷漠的目光中並沒有瞧出什麼轉機。

“他還是決定要把孩子從我身邊搶走?”中年婦女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傷,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了下來,啪嗒啪嗒的落在她那稍顯蒼老的小手上。

“媽媽,別哭了。”小男孩在一旁勸慰著。

他沒有哭過,不知道什麼叫哭,人世間的感情他以為只有戰友之誼。他認為只有那些跟自已出生入死的戰友才值得自已去做什麼,親情與友情在他的頭腦裡沒有明確的概念,對這個情感複雜的人類社會他了解的太少。

可是看到這一幕的他心裡像是被閃電擊中猛然間讓他的心臟抽搐著,他很想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知道沒有人會跟他明講,這中年婦女不會跟他講,而那個一直對他不友好的年輕女子更不會耐心跟他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又像個傻子一樣的立在那,盯著年輕女子手裡拿著的檔案袋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從她手裡搶過來,還是這時候要給丁曉瑛打個電話。

“你就是那個人渣請的狗腿子律師麼?”那年輕女子問著。

“我不是律師,你也不可以這麼無理。”他不容許別人這樣說丁曉瑛,在他看來她是那樣活潑可愛的小女孩。

“做得出還不讓人說啊。你們這些當律師的不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嗎?說你們是穿著體面的乞丐好像更合適。你們只會用法律來保護那些壞人的利益,哪有什麼道德和公正。我知道你們很會玩文字遊戲,總是用複雜的法律術語來糊弄人。你們簡直就是這個社會的毒瘤。”年輕女子怒惡惡的說著。

“你……你住口。”

徐若揚有些生氣,他不瞭解律師這個行業,只是知道律師被稱為優秀的人才。人們一提到律師總是用高智商、高學歷來形容他們,總之在他的概念裡律師是一個高階的職業。可是為什麼這個女人會這樣詆譭律師呢。如果她詆譭別人自已管不著,可是丁曉瑛絕對不是她說的那樣的人。

“做得出還不讓人說啊。顛倒是非黑白不正是你們這些人擅長的嗎?這麼多年來媛姐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姓魯的這個家如果沒有媛姐給他撐著早就垮了。當年媛姐就不應該辭去工作來照看他一直重病中的父親。用這麼下流的手段來坑害媛姐,你們這些律師就不怕下十八層地獄嗎?”年輕女子就差對這個徐若揚拳打腳踢了。

“你先別那麼著急,有話可以好好說,你不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誣陷別人。再有你說的這些話我有一多半是聽不懂的。你手上的那個資料準備給我嗎?那是魯江樺的。”徐若揚說著。

“我憑什麼給你,我正想把這東西燒了呢。這裡面的東西全是捏造出來的。”說著年輕女子就從身上摸出了打火機,準備要把這東西當著徐若揚的面燒了。

“雅心,算了。”中年婦女這時候止住了淚水看著這個跟自已要好的姐妹說著,眼裡的那份無奈任誰一看都憐愛萬分。

“媛姐,這東西不能給他。這裡面的東西對你很不利。”年輕女子說著。

“我知道,可是你即便燒了他還會找人再列印一份出來。對他來說最多就是花點錢。他那裡有電子版的,要這些資料還不簡單。再說了,徐先生只是幫忙做事的,你也別讓他為難了。他不是說了嗎?他只是律師的助手,跟那些喪盡天良的律師不是一丘之貉。要是他拿不回去東西,說不定還會被刁難的。我們何必為難一個跟我們同病相憐的人呢。”

中年婦女說著,試圖從年輕女子的手上拿過那份資料。可是年輕女子死死的攥在手裡,她不能把坑害這婦女的證據交到壞人的手上。可最終那婦女還是奪了過來。

“拿去吧。”中年婦女把資料遞到了徐若揚的手裡。

徐若揚接過女人手裡的資料。回想著她剛才所說的話。那年輕女子的話他根本不在意,她說得一點都不對,對丁曉瑛的橫加指責更是無中生有。可是這婦女不一樣,她的溫柔在告訴徐若揚她是個本分而又老實的人,可她的話語中為什麼也充滿了對律師的不屑。

“資料都給你了,還不趕緊滾。”年輕女子說著。

“這份資料真的會害了你嗎?”

徐若揚本來打算走的,可是這中年婦女的面容卻深深的印在了他心裡,那種悽苦肯定不是裝出來的,再說了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童稚無比的小孩子。

“你眼睛是瞎的嗎?自已不會看嗎?當然嘍,像你們這種惡事做盡的劊子手哪裡會理會別人的死活呢。只要有錢賺,管他是什麼案子,只要給你們當事人打贏了官司就行,用什麼法子都無所謂的。”年輕女人冷嘲熱諷的說著。

徐若揚料定不能從她們身上得到什麼肯定的答覆。他對這個人類社會本來就不太懂,對律師這種專業性比較強的職業更是一竅不通,現在也只有等丁曉瑛的事情完結了以後自已好好查查資料再做決定了。只是臨走前又看了一眼尚在悲痛中的婦女和小男孩。

“徐先生,等一下。”在他剛要走出這個房子的時候中年婦女叫住了她。

“什麼事?”徐若揚問著。

“煩請徐先生替我給江樺帶句話。我活到這個份上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他連孩子都從我的身邊搶走的話那我還不如死了呢。對於一個媽媽來說孩子比他的生命還重要,沒有了孩子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跟他說就算我求他把孩子給我好嗎?”中年婦女一邊哭一邊說著。

徐若揚嗯了一聲就離開了。他的離開,就像清晨的露珠在陽光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悲慘的空氣和塵世的無奈。

女人的話不斷的在他心裡迴響著。他聽說每個人都有爸爸媽媽,可是他沒有。在認識江小川以前他不但沒有爸爸媽媽甚至連朋友都沒有。聽說媽媽那種神奇的人物會無微不至的呵護自已的孩子。他想過要是自已也有這樣一個守護神該多好,就算她不守護自已能讓他看一眼也好。

猛然間他想到了一個女人。張丹芸。

這個女人像是一個未解之謎不停的在他的腦海裡浮現,自那天在小屋談完話後他就一直想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女人,可還沒有這樣的機會。

今天這女人的話讓他意識到也許張丹芸正是跟她一樣為了孩子,要不然她怎麼會那麼受制於許飛呢。那天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有極為痛苦的事情要告訴自已,但是她忍住了沒說。

從那表情上不難看出,她是怕自已拒絕他。如果她真的是為了救自已的孩子才做出那麼多拙劣的事情出來,徐若揚一定會原諒她,並且會盡最大的力量救她出苦海。

當他再次回到那個咖啡廳的時候又看見魯江樺挨近了丁曉瑛。雖然沒有跟她坐在一起,但此時的他身子傾斜著就差把整個身子壓到丁曉瑛的身上了。他特別討厭像魯江樺這種故意靠近女人的男子,就像他們保安隊裡的那些保安總是藉故靠近那些花枝招展的美女。

“我回來了。”徐若揚眼裡有氣的看著這個魯江樺。

“這份資料可是好東西。”魯江樺把資料拿過來,開啟了把裡面的檔案拿了出來。

“這是我找私家偵探事調查的。這裡面有這個女人跟那個男人的很多私密資料,他們除了出入高階場所以外還聯名開了多張銀行卡,剛才的那些照片加上這一份資料足以告她出軌了。”魯江樺十分自信的說著。

“另外這一份更是好東西,這是他們在9聊上的聊天記錄,非常露骨。還有他們開房記錄跟一些其它見不得人的勾當。”魯江樺又把一份資料擺在了丁曉瑛面前。

“要是這些資料都是偽造的呢?”徐若揚突然問。

丁曉瑛怔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呆呆的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這次回來就隱隱的覺得他的臉上掛著不悅,想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她作為一個優秀的律師,從國外到國內接觸的案子也不少,從她專業的角度來講如果沒有證據就不能亂說。雖然她也懷疑過魯江樺的這些所謂的“證據”的可信程度,但作為他的律師不能對自已的當事人有所懷疑。

“你……你說什麼?”魯江樺用一種陰狠的目光瞧著徐若揚,“你懂什麼?我偽造證據?我幹嘛要偽造證據?她如果真的什麼事都沒做的話我能查得出來嗎?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喲。小心惹禍上身。這年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人有旦夕禍福,你難道不怕有什麼事會發生在你身上嗎?”

他這麼說根本就沒把徐若揚看在眼裡,現在的他可是擁有近一億資產的富翁,在女媧島是很少見的。對他們來說要弄死個人還不簡單,而看這個呆呆愣愣的徐若揚想他一定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魯江樺也把丁曉瑛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為他有如此惡毒的想法,而是敢當著她這麼一個律師的面說出這等話出來。要知道他這麼說已經對徐若揚構成了威脅恐嚇罪了。

“你在嚇唬我?”徐若揚坐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瞧著這個魯江樺。

“可別這麼說,我怎麼敢嚇唬你呢。你可是曉瑛的助手,我沒這麼大的膽子。不過也看你怎麼想了,你要是非把這理解成嚇唬你我也沒辦法。年輕人,你怕是不知道這個女媧島有多亂吧。我聽說昨天有兩個人因為亂說話被分屍了,我只是好心給你提個醒而已,我絕對沒有其它的意思。”魯江樺說著。

“我不是被嚇大的。”

徐若揚冷漠的說著,他的手還真有些癢了。太長時間沒有動手了,沙袋早打得煩了,要是這個魯江樺能給他找幾個沙包來也好,反正他也正想試試自已的拳頭呢。

“徐先生怎麼會是嚇大的,我可沒這麼說。”魯江樺冷冷的說著。

“在一個律師面前這麼說話不太好吧。”丁曉瑛提醒他們說,“江樺,剛才的那些話要是在法官面前說,就算我本事再大也幫不了你。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你想爭得自已想要的財產這段時間你必須保持良好狀態才行,要不然法官就要考慮咱們提供的這些資料的可信度了。況且再怎麼說大兵哥也是我的助手,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跟他一般見識幹什麼。大兵哥,你也是,沒頭沒腦的不能這麼胡說,現在江樺可是咱們的客戶。客戶提供的證據我們首先是要維護的,更不能跟客戶發生爭吵。”

“曉瑛也就是看你的面子,要不然,哼。”魯江樺沒好氣的說。

而徐若揚卻沒有作聲。

“江樺,這兩件案子我也瞭解的差不多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如果再有問題的話我就電話跟你聯絡。”丁曉瑛看他們兩個誰也不理誰想打破這個僵局。

“別呀,現在都快十二點了,都飯點了還不吃完飯再回去啊。我知道樓上就有一家西餐廳,你是留過洋的,一定喜歡。”魯江樺說著,又補充了一句,“這種高檔的地方有些鄉巴老可沒資格去。”

“不了,我還是趕緊回去吧。下次再一起吃飯吧。”丁曉瑛說著。

“你是不是看不起你這個老同學啊。要是一然也在這裡他肯定不敢不給我面子,你就給我這個面子也讓我在我那些朋友面前長長臉,要不然傳出去說我連一頓飯都請不起多難聽啊。”魯江樺說著。

“江樺,真的不用了。不怕你笑話,我這還是帶傷出來的呢?要不是大兵哥我可出不來。我這行動不方便,別掃了你的興。等我傷好了再跟你一起吃飯,到時候咱們叫著一然。我請客。”丁曉瑛說著。

“我說呢,剛才你們進來的時候就看你一瘸一拐的。你這樣子我更不放心了,說什麼也得請你吃完飯再走。你叫助手來都多餘,你要是提前跟我說我早就去接你了。這樣吧,你叫你助手先回去,待會兒吃完飯,我肯定送你回家,你看行不行?”魯江樺說著。

“她都說不跟你吃飯了,你是聾子嗎?”徐若揚突然說。

這可把丁曉瑛嚇了一跳,但也感覺這個徐若揚的身上冒出了丁學凡的影子。那個傻弟弟可不是時時刻刻在保護自已這個當姐姐的嗎?別看平時自已總欺負他,到了真正需要他的時候,衝在前面的總是他。

“我跟曉瑛說話,有你什麼事?”魯江樺也不裝了,露出兇狠的目光。

“瞧你們倆,本來和和氣氣的,怎麼還打起來了。江樺,真是不好意思,我家裡真有事。等下次咱們一定好好的吃頓飯。”丁曉瑛又來打圓場,他們倆明顯就是這個魯江樺不懷好意。即使徐若揚不說她也不會給這個魯江樺機會。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勉強了。”魯江樺很無奈的說著。

“慢點,我扶你起來。”徐若揚輕輕的扶著她的胳膊。

“你這笨手笨腳的連扶個人都不會,你起開,我來。”卻是魯江樺大手伸過來要把徐若揚推開,可他沒想到的是徐若揚就像一座雕塑一樣站在那,根本挪動不了半分。

如果魯江樺把他看成是一個呆漢可就大錯特錯了。徐若揚只是左手微微上揚捏住魯江樺的手指,喀的一聲那魯江樺哎唉的慘叫了一聲,本已伸出的手就縮了回去,因為這些動作都是在丁曉瑛背後完成的她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了?”她回過頭看著痛得死去活來的魯江樺說著,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在徐若揚這裡吃了不小的虧。

“沒什麼。”為了能夠在丁曉瑛面前繼續保持紳士風度,他也只好默不作聲的捱了徐若揚一下,心裡卻想遲早有一天要報復這小子,連丁曉瑛他都要搞到手。

“你剛才是不是打他了?”走出咖啡廳的丁曉瑛突然問。

“你知道?”徐若揚問。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客戶,你不能得罪他。”丁曉瑛說著,“下次不要這樣了。”

“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覺得他會對丁曉瑛不好。

“可是什麼啊?別吞吞吐吐的,像個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就說。”丁曉瑛說。

“沒事。”徐若揚說。

“可是你的臉告訴我有事,快說到底怎麼了。你剛才去他們家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一回來對他那麼大反應?”丁曉瑛問。

“沒事。”徐若揚說。

“不說算了,我還懶得問呢。”丁曉瑛說,“江樺說得沒錯,你就是不會扶人,你這麼拽著我的胳膊不但讓我使不上力還讓我更難走。這樣,你讓我靠著你,摟著我肩旁,一看你就沒樓過女孩。”

“咦,那是誰?”他們正要走出商場的時候卻是丁曉瑛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女人。

那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她那妖豔的粉底色,那微紅的雙唇,那粉嫩如月光洩下光輝的面板,不正是跟自已向來不和的秦潔如嗎?作為女人,丁曉瑛的細心到了骨子裡,她想記住的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能一眼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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