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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意識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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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徐若揚好奇的問著。

“是,你幫我。”張丹芸重重的點了點頭說,“我相信自已的眼光,你一定會幫我。”

“怎麼幫你?”徐若揚問。

突然張丹芸長長的睫羽上掛著幾滴單純而又純善的淚珠,這是別人從她身上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眨了幾次眼,淚水晃悠悠的跌落到她的衣衫上。

她的視線也開始迷濛起來,透過那水晶般淚水劃過的痕跡,徐若揚看到了一個小女孩般模樣的臉。

她輕輕地用紙巾拭去眼角的淚珠,小心地揉按著,她搖了搖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不需要我告訴你,該知道的時候你一定會知道。”

張丹芸的聲音恢復了常態,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只是偶爾傷心。

“好。”她不想說徐若揚也不想問。

“我要告訴你三件事情。”張丹芸說,“第一件事情就是我從許飛那裡得知你跟雲開清的關係已不是什麼秘密了,他們正在想辦法對付你。當然,以你的本事可以不怕他們,但他們不是一個人,他們是很多人。我感覺這件事情也是別人告訴許飛的,或許他還跟許飛說了些別的東西,許飛沒有跟我說。許飛只跟我說他認為我應該知道的事情,對他來講我只是他的一個工具而已。至於他們要怎麼對付你就要你自已去查了。”

張丹芸的話印證了徐若揚的猜想。

“第二件事情是你要想救雲雪娜你就得看好許飛。這些年利安跟康富集團的毒品交易都是許飛在神石大酒店秘密進行的。”張丹芸說。

“他一個人?”徐若揚有些不信。

“肯定不是一個人。他會找很多替罪羊,孟亞飛就是其中一個。你聽過孟亞飛這個人嗎?”

他當然知道,徐若揚可是頂替了這個人的位子才進來的,他的一些工具和工號都是這個孟亞飛的,江小川告訴他這個孟亞飛幹得時間不長就離職了,聽說好像是發了一筆橫財。

“我來之前離職的那個保安?”徐若揚問。

“不是離職,是離開,是離開這個世界。許飛讓我動的手。他知道許飛太多的秘密了,我之所以沒有被許飛滅口是因為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我猜他可能知道真正的華一柏是誰。那些警察以為田文希就是華一柏,其實只是許飛他們這夥人設的一個晃子而已。那天你在餐廳看見他跟田文希在爭吵其實是因為田文希發現許飛在利用他。在許飛來女媧島之前跟田文希是朋友,田文希這次之所以冒險前來女媧島也是受許飛的挑唆。後來田文希發現了許飛的秘密所以那天才跟他吵了起來。”張丹芸說著。

“許飛怕田文希把他們的秘密說出來所以才殺了他?”徐若揚問。

“事情當然沒有這麼簡單。在這些人眼裡田文希的死活根本不重要,即使沒有田文希憑著那些無能的警察也追查不出來毒品的去向。或者可以說他們早就想好怎麼對付警方了。實話告訴你警方雖然做得滴水不漏,但是警隊裡卻有他們的人,那個海梓蔓和海永成早就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之所以殺死田文希是想把你牽連進去,雖然許飛並沒有跟我說真正的原因,但我能感覺出來。”張丹芸說。

“他們為什麼一定要要陷害我?”徐若揚問。

“我想大概有三個原因。一是雲開越不想讓雲開清出來,更不想讓他在利安擴大勢力。許飛曾經讓我伺候過利安集團的一個大人物,從他那裡我打聽到當年雲氏兄弟在開創利安集團的時候聲望和地位都是雲開清高過雲開越,所以雲開越很早就想除掉雲開清了。若不是雲開清坐了牢說不定兩兄弟早就反目了。雲開越一定以為你是雲開清放出來的打手,所以他必須針對你。”

張丹芸頓了一頓又說:“第二個原因是華一柏想讓你死。他是天平大陸最大的毒梟,他在女媧島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再加上許飛的幫忙利安和康富兩個大的集團都在拼命的賣他的毒品,他不想現在的局面被打破。他聽說了你以後就怕你跟利安集團鬧事,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會阻礙他對利安集團的毒品供應。”

“至於第三個原因我沒有確實的證據,我只是透過我的直覺猜出來的。我感覺許飛的關係網不僅僅是雲開越、康富集團和華一柏,很有可能他的背後還有更大的一股勢力。因為有時候他連雲開越都不怕,即便得罪了雲開越他也總有法子去化解。至於這股勢力是什麼我卻不知道。這股勢力好像把矛頭對準了你,田文希三番幾次接近你就是受他們的指使。而田文希只是個開始,他們還會用更多的手段讓你陷入兩難的境地。”張丹芸說著。

徐若揚彷彿置身於幽暗的森林中,枯枝在風中搖曳,像是幽靈的鬼爪。一聲嚎叫打破了寂靜,他打了個冷顫,心如擂鼓,無處不在的恐怖感讓他無法呼吸,他被嚇到了。

在這個忽明忽暗的小屋裡,他傾聽著自已的心跳聲和喘息聲,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悄悄地爬行過來,瞬間脊背發涼,驚嚇感瀰漫全身。他不懼任何艱難險阻,可是自這一刻他深深的意識到那個一心想成為普通人的徐若揚已經不在了。

“還有第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張丹芸發現他的臉上揚起一種異樣的神情。

“我告訴你的第三件事情是史明才這個人很奇怪。他有時候膽小怕事,一有風吹草動就害怕得不得了,但有時候又恐怖得讓人窒息,好像……”說到這裡的時候張丹芸頓了頓,“好像完全是兩個人。”

沒有人比張丹芸更瞭解這個史明才了。他先後無數次的被許飛送給史明才。

“我懷疑他就是華一柏。”

張丹芸說出了自已的猜想。

徐若揚抬起頭望著這個女人。她長髮垂肩,雙眸含暈,朱唇輕啟,婉約而優雅,像是從古典的畫卷中走出來的一樣。她說的這些對徐若揚非常有用,不僅釋放了自已心中的疑慮,還提醒他應該如何保護雲雪娜。可是這個女人到底想讓自已為她做什麼卻沒有說。

“你告訴我這麼多想讓我為你做什麼?”徐若揚問。

“現在是8點25分,我還有5分鐘。我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剩下的時間我也跟你講不清楚,我也沒有必要跟你講。如果你是個有心人自然會去查,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查到,我只是擔心……”張丹芸看了看錶,微微蹙起的眉似是想到了什麼。

“擔心什麼?”徐若揚問。

“我沒有時間了,我要馬上離開這裡。”張丹芸起身要走。

“這裡除了我不會有人來,你可以在這裡想一會兒事情。”將要出去的張丹芸說著。

心亂如麻的徐若揚,情緒像一隻野獸,狂躁不安,無法控制,只能任由它肆虐。

要開啟嗎?他自已問著自已。也許他就不該有那麼愚蠢的想法,還做一個普通人,對他來說太奢侈了。

過了不知多少時候他才離開那個小屋,這裡離他住的地方不近,他估算應該有五十公里左右。這點距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每天跑步的距離可是150公里呢。他飛快的跑著,腦子裡不斷的回想起剛才張丹芸的話。似乎這是一個極大的圈套,也許從他出獄的那天起那個人就開始佈局一個很大的圈套。

不,那不是一個人,那是一夥人。徐若揚的意識開始覺醒了。

有一點他還是沒有想明白。那就是利安和康富是女媧島上數一數二的集團,他們怎麼會讓許飛經手毒品交易的重要環節?難道他們當中沒有人能勝任這個角色嗎?還是說許飛之所以能夠擔起這個角色有著其他的什麼原因。

可許飛來這裡的時間不長,在許飛來這裡以前華一柏就已經開始在女媧島販賣毒品了,那麼之前他們的交易是怎麼進行的,難道非要讓一個外來人許飛做這件事情嗎?

這個華一柏也很奇怪。他是天平大陸最大的毒梟,傳說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這麼龐大的毒品買賣,不會是他一個人在運作,至少有一支可以抵禦外敵的軍隊和龐大的關係網。那麼他一直不肯露面是不是他怕什麼。還是說毒品走私只是他的幌子,他的真正目的在於其它的東西。

他被嚇得臉色蒼白,彷彿一具失魂落魄的殭屍。因為他想到了一件讓他都害怕的事情,他希望是自已想錯了。

不知不覺他已經回到了那個自已的家。他想這時候家裡應該只有一個雲雪娜,江小川一定去上班了,而那個傷勢頗輕的丁曉瑛一定回家去了。

這個老房子雖然顯得有些頹敗,但它的房間佈置和設計都保持著一種傳統的美感和舒適度,徐若揚每每走進這裡就感覺到無比的親切。

大廳的傢俱簡單而陳舊,顯然已經有好幾年沒有更換過了。桌子和椅子上的墊子破洞連連,沙發表面也滿是劃痕和汙漬。地板上的裂縫如同老人的皺紋,牆紙的脫落讓人感到歷史的滄桑。

可是今天這個大廳很別緻,因為在那張不大的沙發上躺著一個美女。是丁曉瑛。

徐若揚猜想多半是她跟雲雪娜剛剛在大廳裡看電視,看著看著就都睡著了,中途雲雪娜醒了回房間睡了,只把丁曉瑛一個人留在大廳裡來襯托這個房子的美景。

她側身安睡,如詩如畫,恬靜的模樣彷彿是一首無聲的詩篇。溫柔的燈光下,她的睡姿優雅,展示出獨特的靜謐和安然。

她翻了一下身子,櫻桃也似的小口發出一陣冷哼之意,似乎在教訓著誰。她的每個動作都富有個性,像是在描繪出她內心的豐富情感和深邃的思想。

她穿著徐若揚給她買的那件粉色衣服。俊美的輪廓完美無瑕的展現了出來,像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讓人無法移開視線。此時的她又像一件藝術品,色彩搭配得恰到好處。即使是最微小的細節,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走過來在美女身邊緩緩坐下,看著她。她的額頭被柔軟的頭髮遮住,只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輪廓,宛如一幅美麗的水墨畫。他撥弄開擋住他面頰的秀髮,她的額頭飽滿而光潔,如同一輪明月,映照著她的美麗。

丁曉瑛。從他第一次遇到她的那天起他就刻意的逃避著這個女孩,他不止一次的欺騙自已說沒見過這個人,也不認識這個人。可那幾天每每做夢都是她。因為她曾經給徐若揚那枯燥的軍旅生涯增添了許多樂趣,那是他們這些人從未有過的樂趣,他不可能忘記這個小丫頭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丁是圓丁的丁,曉是家喻戶曉的曉,瑛是玉瑛的瑛。”徐若揚笑著,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重複著。

怕她著涼從他臥室裡拿出一個小被子給她蓋好。剛要回去睡覺卻聽到啪的一聲,回頭一看,趕情是這個丁曉瑛又想翻身,動作大了點就從沙發上掉了下來。接著就聽見“啊”的一聲,丁曉瑛喊了出來,她臉上隱現出痛楚的表情,似乎是觸動了傷口。

急忙趕過來的徐若揚看她膝蓋處的紗布被染紅了,滲出血來,才知道她這一翻身碰到了傷口。徐若揚說著:“你睡覺怎麼總是這麼不老實?”

丁曉瑛疼都疼死了,這個男人的話更是讓她氣得火冒三丈,就差給他一拳頭了。但看見這個男人嘴角處的傷痕就想起來雲雪娜跟她說昨天她迷迷糊糊就給了徐若揚一拳,都打出血來了。心下歉然之時忽然一下子驚覺起來。

“別總動。累了就用手稍微活動一下膝蓋的周圍,這樣可以促進血液迴圈,傷也能好得快點。”徐若揚說著。

丁曉瑛卻目不轉睛的望著他,似乎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接著這女人就做出了一件十分大膽的事情,她那細婉的小手拽過徐若揚的胳膊就想要去捋他的衣袖。

“你……你幹嘛?”徐若揚推開她的小手。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是誰?”丁曉瑛質問著。

“你先別動,我給你包紮好。”他一邊說著一邊給丁曉瑛的傷處包紮著。

他寬大的手掌,溫柔的在她的膝蓋處遊走,如同冬日的暖陽,給人一種深深的溫暖與安寧,又像微風輕撫枝頭,細膩而持久,讓人心生寧靜。

“給我看看你的手臂,我就能知道你是不是那個人。”

丁曉瑛理直氣壯的說著。

“你是說你要找人?那個人好像是我?”徐若揚問。

“你本來就是那個人,讓我看看你的手臂,如果你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就說明你就是那個人。那個傷疤我記得很清楚,不會錯的。”丁曉瑛非常肯定的說著。

“我身上肯定有疤啊。那是我小時候跟人打架留下來的,好多人跟我一樣都有疤,這不能說明什麼。”徐若揚給她包紮好了。

“我好像記著那個人經常給他的戰友包紮傷口。還會給他們開藥,不,他有時候還會給那些人扎針,打點滴。他好像中醫西醫都會一些,你是不是也會?”丁曉瑛這時候精神起來。

“我讀過醫科。娜姐也知道,這沒有什麼,只要是讀過兩年醫科的人都會這些。我肯定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如果我是的話幹嘛不承認。有個當律師的朋友多有面子。”徐若揚說。

丁曉瑛雖然不敢百分百確定他就是那個兵哥哥,但是卻知道他在說謊,他這嫻熟的手法肯定是沒少操練。這裡只有他和江小川兩個人,他平時又是會給誰治傷呢。

“你今天為什麼回來得這麼晚啊,是不是跟你的那個小女朋友出去約會了?去什麼地方了?看電影還是吃飯去了?”丁曉瑛質問著,她卻忘了自已這個陌生人管得似乎多了些吧。

“卓婧早就下班了。我也沒跟她看過電影,最多就是陪她逛街。”徐若揚說。

“你是不是天天纏著她?”丁曉瑛問。

“沒有。我幹嘛纏著她?”徐若揚反問著。

“因為她是你女朋友嘛。她要是生氣了你是不是使盡渾身解數來哄她?”丁曉瑛又說。

“哄她?為什麼哄她?”徐若揚不明所以地問。

“她生氣了你不哄?”丁曉瑛好像意識到這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男人。

“小川生氣我也不哄,一會兒就好了,幹嘛要哄?”徐若揚說著。

“你知道什麼是女朋友嗎?”丁曉瑛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不是女性朋友嗎?”徐若揚有些好奇。

“笑死我了。”說著丁曉瑛就捧腹大笑起來,“沒想到現在還有你這樣的人,是不是該把你放在博物館供著啊,像你這樣的人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了。”

“不對嗎?”徐若揚問。

“對對對,你就這麼理解吧。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訴你。”丁曉瑛依舊笑著。

“不懂就不管,反正跟我也沒關係。”徐若揚說著。

“你這又是什麼理論?那小姑娘也挺好看的,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喜歡?”丁曉瑛問。

“喜歡是什麼?”徐若揚像個丈二的和尚一般。

“你……”丁曉瑛卻不知道這個男人真的如雲雪娜說的一樣什麼也不懂。

“喂喂喂,你幹什麼啊?”突然被抱起的丁曉瑛狠狠的砸著徐若揚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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