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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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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我又來了醫院,濃郁的消毒水溢位鼻腔,我坐在椅子上,任醫生拿著燈照著我,終算迫於無奈,藥的副作用太大,服用的過量,我還是全吐了出來。

醫生淡定的凝視著我,語氣夾雜著質問“我告訴你了,服用的量超過標準會怎麼樣,你不能不聽從醫囑,宮琋,再這樣下去,你就要住院了,你要想明白,好好治療是乖乖聽話。”

我垂下輕薄的睫毛,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嗯,我以後不會這樣了,謝謝醫生。”

醫生看我的反應,無奈的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拍拍我的手“宮琋,以前,有一個比你還極端的孩子,他自殺了十幾次,吞藥,割腕等方式,前前後後讓我整個人很無奈,我是第一個開導他的心理醫生…最後,我沒救下他。”他聲音由衷的哽咽下去,不再講話了。

我順著眼尾向上抬眸,語氣溫潤,盛滿了坦蕩“醫生,我不會死的,我會一直活下去。不用勸我,我自已會好的。”

醫生又跟我講了很多話,我喻知人的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可我學了很久,正常的情愛在消逐,品嚐不到的喜樂,無法共感的情緒。

唯一的信仰,是宮霽,彷彿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屬於他,我的哥哥,宮霽。

離開醫院,我舒暢的抬了抬眼皮,去了醫院附近的小吃街,人群沸騰,我在擁擠的群潮裡快喘不過氣。

一點點的用手扒開聚攏洶湧的人群,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空隙,迅速的鑽過,等呼吸剄了新鮮的空氣,我轉身遠遠的看了一眼,這一眼卻讓我失了神,腳像抹了油一樣,是宮嚴……

跑了沒幾步,揣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我要走嗎…我應該走?

我應該順從的接下電話,還是無視走掉……

我還是接了電話,聽筒對面清冷善語的宮嚴“過來,別逼我過來找你。”

宮嚴知道我在醫院,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唯一信的理由,是我被跟蹤了。

我認清現實,現在面臨的選擇,是穿越人群來到宮嚴面前,手指狠狠嵌進肉裡,眼底青色一片,扔掉藥,我小心的聞了聞身上還有沒有殘留的消毒水味。

聲音乾啞晦暗的,一聲又一聲的“請讓一下”,前方擁堵的人群很快讓開了,我順利的擠進了停在一個小攤前的車,宮嚴正溫柔和善的向大家打招呼。

沒時間了,我剛想走過去就被一個女人攔下來了,她臉上的花痴樣還沒有完全收起來,一把抓著我的手,語氣不善“這個位置是我先來的,去後面排隊臭小子。”

我輕微掙扎了幾下,解釋的“我不是來拍照的,我找人的。”女人依然一臉不信,又想打我的臉,剎那,宮嚴手緊緊抓住了女人即將打下去的手。

宮嚴微微一笑,語氣溫婉“不好意思,這是我兒子,他是來找我的。”女人近距離見到了宮嚴硬朗的臉龐,手立馬軟了下去,連忙向一側的我道歉“抱歉,小弟弟,我以為你是插隊的。”

我最怕的不是女人剛剛落下的巴掌,而是此時人群的拍照,無數刺目的閃光燈,我立馬套上外套帽子,走向了車內。

隨著重重的關門聲,我擔心的事出現了,被拍到我的正面照麻煩就大了,我不喜歡自已的照片被人們看到,因為以後更方便的離家,只要沒有正面照以及其他照片,我就能不被人發現是宮嚴的兒子。

宮嚴的知名度太高了,但凡今天我被拍到,有一些賺錢的媒體肯定會抓著關鍵詞不放的,那我肯定會涉及其中。

他費勁心思停在這,無非就是逼我過來,他不僅知道了我去醫院,恐怕還知道我的病,我不僅短暫脫離了宮嚴的控制,還隱瞞了病例單,用手指頭數都知道我已經惹宮嚴生氣了。

我不知道宮嚴怎麼解決的,男人周身的氣場在關上車門的那一瞬間,溫度陡然降了一度,還算溫和的看著我,我慌亂飄忽的眼神避開宮嚴充滿壓迫感的雙眼。

宮嚴低沉產斥怒意的聲音響應在耳邊“你要一個人瞞我多久?要你死的時候,讓助理遞給我你的骨灰是嗎?兒子,別離開我的視線,別讓我生氣。”

“很難嗎?”宮嚴側瞥一眼我躲閃的目光,我啞口無言,嗓子再也發不出聲音,一句句對不起卡死在嗓子裡,我給自已一個心理建設,我告訴自已沒事,只要再一次承認錯誤,自已就可以輕鬆了,可又能真正的輕鬆嗎?…

我張了張嘴,又閉上,緩緩吐出一句不完整的話“父親,我怕你生氣…我以為我可以處理好,我錯了…父親。”

車內的溫度升高,我不予受理的被宮嚴靜默住了,宮嚴低頭看著手機,一點回應都不表示。

手指用力的扣著,我不能離開宮嚴的控制,我要一輩子像母親一樣被困在籠子裡,被判以終身監禁的囚籠,母親死了,下一個也到我了。

我第一次鼓起勇氣,聲線微顫“父親,我為什麼一定要活的像母親一樣?我只是想幸福…這幾年,我一直都聽你的話,哪怕我不喜歡,你在乎過自已的兒子嗎?你有想過嗎?我為什麼怕你…父親……”

僅限一次的控訴,我的胸腔在猛烈振動,呼吸也開始費力,指間泛白,一股難以接受的痛苦壓抑在心中,幾乎控訴了這幾年宮嚴對我做的一切。

依然沒有反應,身側的宮嚴淡漠的望向我發抖的瞳孔,語氣輕挑帶著幾分玩味“你跟你母親不一樣,等你長大就會知道,你的母親,活的很值得。”

“幸福,你不需要,兒子,你的義務是好好學習,長大以後娶妻生子,為宮家延綿子嗣。”宮嚴冷冷的聲音迴盪在耳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抓在我肩膀上的手用力的按住,我止不住的淚從眼角砸了下來,一滴滴的埋沒了我的心。

宮嚴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以前幻想過,我會幸福,會逃離,可依然無濟於事,只要他還活著,我就一輩子都走不出去,哪怕死亡,靈魂都會徘徊在墓地之上。

可悲的延綿子嗣,我永遠不可能娶妻生子,我記下了今天宮嚴對我說的話,映刻在心裡的種子枯死,我會讓宮嚴付出代價。

我回家一頭扎進了房間裡,用力抹去身上的痕跡,時不時的開始恍惚,坐在柔軟舒適的床上,我大腦放空,想著能回憶到的一切。

一片空白,我忘記了,再也想不起來了,我不禁嗤笑的一聲,是帶著哽咽的哭笑“哈哈哈…我…全忘了…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無力的抓著潔白的床單,臉深深的埋進枕頭裡,無意識的攤開緊握的手指。

溫度,我記得手的溫度,殘存在手心裡的溫柔,足夠了,哪怕只記得一點點,都是奢侈。

蟬鳴聲在炎炎夏日裡異常的喧鬧,我安靜的看著樹皮上的蟬翼,羽翼的輕撲,初三第一次月考成績正在講臺上被公佈,我依然是全校第一,連續三年第一霸榜,秦子黔也不甘示弱,在我的補習下,他的成績永遠保持在全校前五。

逃避的事情總會以這種方式解決,我還是毫無預兆的碰到了,秦子黔猜對了。

這一覺我睡了很久,久到我看到學校公佈的外國轉學生是宮霽時,我閉上了眼睛,明白夢是短暫的,持續的精神麻痺不足以夠我忘記宮霽。

秦子黔引以為傲的向我投來了熱烈的眼神,他真的猜對了,宮霽真的願意放棄在國外的學習,轉到了我的學校。

以前我在等,等下一次與宮霽的見面,卻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見面,可能是我看的太久了,秦子黔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轉頭看他,他露出一顆虎牙對我笑“我猜對了!你是不是也很期待和你哥哥的見面,畢竟你們已經兩年多沒見了。”

我就笑笑沒講話,宮霽,他會因為什麼回來,或是因為我?我拿不準,可我不想知道。

下一節課是班主任的課,廖俊凱是教語文的,等我和秦子黔趕回班級的時候,剛坐在椅子上,正從書包裡拿出語文書,在我垂頭的那一瞬間。

一道溫潤充滿磁性的男聲在身前響起,此刻我連頭都不敢抬,我怕看到宮霽的眼神。

“我叫宮霽,愛好做飯,喜歡養狗。”講臺上的宮霽寬肩窄腰,一米七的身高佇立在講臺旁,連校服穿在他身上都襯著宮霽一身貴氣公子的氣質,溫潤如玉的好似 古世紀的少爺。

略帶著的攻擊性的眼神,鋒利的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樣,隨後慵懶隨性的嗓音附帶一句“承蒙各位對愛弟的照顧。”

所有的眼神都朝我這邊看,我被迫抬起頭,眼底裡的情緒被調動,控制不住的瞳孔一顫,宮霽如狼似虎般的眼神還笑盯著我,那是盯上獵物的眼神。

我躲不掉了,在同一個班級,同一個家,流著同樣的血液,我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躲,宮霽的眼神,透著鋒芒勢在必得的獠牙咬死著我。

秦子黔看我的反應不對,低頭詢問“沒事吧,是不舒服了嗎?”我側目看著秦子黔,輕輕的搖了搖頭。

現在敢回答他,無疑會被身後落坐的宮霽盯死,廖俊凱安排宮霽坐在了我後面的後面,隔著一個人,我身上的無措感依然存在。

鳥群自由扇動的翅膀在空中掠過,我對上鳥群帶頭的鳥兒,刺耳的鳴叫,後整個鳥群都在發出翠鳴。

宮霽漫不經心的轉著手上的筆,聽見鳥群的鳴叫也不看一眼,時不時的眼神落在我的背影。

不偏不倚,我撞上了宮霽的眼神,視線灼灼的凝視著我, 樣貌還是很像,我淺淺一笑,嘴角揚起了微小的弧度,恰到好處的溫情。

我下臺了,誰又會去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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