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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 章 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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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英勇救駕的訊息早已傳開。所以當裴璟回到營帳後,每天都有很多人拜訪問候,有些人是真的出於關心,比如姜悅兮,有的人則出於巴結,比如一部分權貴。

沈寧見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自已就不去打擾裴璟的休息了。邊疆常年征戰,戰傷刀傷是最常見,故而邊疆的金瘡藥也是最好的,沈寧將邊疆特有的金瘡藥給了王妃,交代了使用方法,便要走。

王妃一把拉住沈寧,說:“好孩子,這次多虧了你,璟兒才能撿回一條命,你不進去看看他嗎?”

沈寧婉拒道:“每日有那麼多人去看他,他都沒能好好休息,現在好不容易沒人打擾了,就讓他好好睡吧,休息好,傷才能好得快。”

王妃看著沈寧離去的背影,這樣會為人著想的女子去哪裡找?

有了沈寧的金瘡藥,加上裴璟年輕,身強力壯,不出兩日便無大礙了,一行人啟程返京。

馬車上,裴璟忍不住開口問母親,“母親,我養傷這兩日,可有什麼人來看我,被攔下的?”

王妃瞥了他一眼,說:“你想見誰沒見到?”

王妃見兒子不說話,便猜出個七七八八,到底是自已生的兒子,能不瞭解嗎?

王妃拿出那瓶金瘡藥,說:“這是沈寧那丫頭拿來的,她怕打擾你休息,沒有進來探望你。”王妃嘆了口氣,接著說,“兒子,沈寧是一個好姑娘,你別錯過了才知道後悔。”

“母親,孩兒不知你為何那麼喜歡沈寧?她哪裡有一點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她粗魯,不矜持,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通,孩兒真不知道她是哪點值得你喜歡。”裴璟反駁。

王妃看著這個兒子,她知道自已的兒子是個倔脾氣,再怎麼勸也沒有用,只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只好搖搖頭,不說話,閉目養神。

回到京城,裴璟因護駕有功,皇帝賞賜了不少東西,雖然沒有加官進爵,但是此時的裴璟可正是皇帝眼前的紅人。

姜悅兮則以關心裴璟傷勢為由,隔三差五去找裴璟。

而沈寧每每想去看裴璟,卻都被姜悅兮搶先一步,她看到姜悅兮的馬車停在平陽王府門前,就卻步了,她想到那些裴璟和姜悅兮兩情相悅的傳言,想到那日裴璟為了姜悅兮拔得頭籌的事情,她怕進去會看到兩人你儂我儂的場景會傷心。

沈寧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在街上,明珠真有點擔心小姐,又不敢開口詢問,怕勾起了小姐的傷心事,只能默默陪伴在一旁。

“沈姑娘這是怎麼了?”回頭一看,便看到那個乾乾淨淨的少年站在身後。

“顧衡之?你這是要去哪裡?”沈寧問道。

“我啊,正打算去看望看望裴璟呢,你要不要一起?”顧衡之說。

沈寧搖搖頭,有些低落地說:“不必了。”

顧衡之察覺到沈寧的低落,說:“本來今日是打算去看好兄弟的,但是沈姑娘不高興,我改變主意了,打算陪陪沈姑娘。”

說完,顧衡之便拉著沈寧逛起了集市。

往日沈寧雖然也有逛過集市,但是想到裴璟說過要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所以很少認認真真地逛過集市,都是買完東西便回府,很少去湊熱鬧。

今日在顧衡之的帶領下,沈寧玩開了。

顧衡之拉著沈寧,擠進人堆裡,看雜耍,還拉著沈寧去玩射箭,沈寧看到顧衡之的箭術確實不怎麼樣,於是親自上陣,沒幾下,便把頭獎拿下,店主臉都黑了,給他們獎品時叫他們去對家玩,不要再來他家,沈寧和顧衡之相視一笑。

沈寧第一次知道京城的集市如此熱鬧有趣,看到什麼都有些好奇。

“給。”顧衡之遞給沈寧一串糖葫蘆。

“這是什麼?”沈寧問。

“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吃了就會忘記煩惱。”

沈寧吃下一大口,邊吃邊點頭,“嗯,確實不錯,果子的酸剛好中和了糖的甜,不會太甜也不會太酸。”

兩個人走走停停,買了不少新鮮玩意兒,不知不覺,天色暗了,顧衡之要帶沈寧去聽雨閣吃飯,路過一家賣餛飩的路邊攤,店家剛好開啟鍋蓋,一股熱氣伴隨著香味飄了出來。

“好香呀,我們就在這裡吃吧。”沈寧駐足。

顧衡之看了看沈寧,說:“好的,今天都聽你的。”

沈寧有些驚訝於顧衡之的爽快,說:“沒想到一個堂堂的國公府世子,居然願意陪我吃路邊小攤?”

顧衡之說,“這有什麼?有些美食不在豪華的酒樓,而藏於市井小攤。”

兩人落座之後,沈寧把明珠也拉著一起坐下,三人說說笑笑吃完了飯,正準備回去,誰知沈寧看到一群人正在圍觀表演,湊熱鬧的性子上來,便拉著明珠和顧衡之鑽進人群裡看錶演。

沈寧被噴火表演吸引住了,表演很精彩,只見那藝人口含一口酒,噴向手中的火把,手中的火把本還是小火,一瞬間便爆發出大火,引得圍觀觀眾一陣陣歡呼,沈寧情緒也被觀眾調動,跟著一起鼓掌歡呼。

如果沈寧此時望向右邊,便能看到顧衡之望著她的包含深情的眼神,如果時光能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如果你不是裴璟的未婚妻該多好,可是沒有如果,因為一紙婚約,他只能退到朋友的位置,不能越線。

“我喜歡你。”顧衡之情不自禁地出聲表白,話說出口,連顧衡之自已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沈寧大聲地問,因為周遭環境太吵,沈寧沒有聽清。

“我說,表演真好看。”顧衡之大聲回答。嘈雜的環境淹沒了他後面那句“你也是”。

看完表演之後,兩人各自回了家。明珠正在給沈寧梳洗,其實她心裡是很喜歡顧衡之,因為顧衡之每次都能給小姐帶來快樂,而那個裴璟,只會讓小姐難過。

“要是顧公子是小姐的未婚夫就好了,這樣小姐肯定會快樂,而不是總是難過。”明珠氣不過,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明珠,我與顧公子只是朋友,況且他與裴璟是好兄弟,這樣的話不要再說。”沈寧嚴肅地告訴明珠。

“知道了,小姐。”明珠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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