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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巧跑到窗臺處往外看了看。
二樓，真摔下去死不了。
又看向聲源處。
那裡的打鬥聲越來越近，得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
樓梯口。
沈長林手拿鋼管，這裡居然埋伏了十幾號人。
現在周圍還有四五個，抹掉嘴角處的血，“人在哪？”
輝哥驚悚，不買明白為什麼他們十幾號人都沒人攔下他。
吞一口唾沫，到了這個份上，不上也得上。
“一起上，將這傢伙揍趴下！”
沈長林躲開後背一棍，手中鋼管反手一敲，左臂被打中，抬腿將人踹開，鋼管朝右側一打，將來人武器打掉，上前補上一棍。
目前對方還能動的只有三人。
“輝哥，要不咱們撤吧？左右沒錢拿，還折了這麼多弟兄在這。”
輝哥發狠，“不行，就是因為折了這麼多弟兄，更不能放過他！他也快不行了，往死裡揍！”
又是一番混戰。
蘇巧巧不知道多少蹲了多久，樓梯處已經沒了聲音。這期間，她一點一點貼著牆挪動，試圖找找其他出口。
如果找不到，等對方打鬥完畢，或許會派人上來看，到時候，她或許能趁著人少受傷的機會，從樓梯跑出去。
腦海中思緒亂竄，還沒忘記注意情況。
不多時，金屬棍在地上拖行聲音漸近，清脆悅耳，從腳步聲判斷，上來了一人，節奏還有些亂，應該是受了傷。
只有一人，那說明樓梯還有很多，蘇巧巧低頭，糾結著要不要賭一把開始跑。
直到——
“巧巧。”
蘇巧巧猛地一抬頭。
這聲音，這聲音是沈長林！
蘇巧巧不敢置信，站起身衝著黑暗回應。
“沈長林?”
沈長林一直緊繃的神經在此刻終於得以喘息，看向聲音來處。
黑暗之中，他的珍寶明明只有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在他心中卻是月光下閃閃發光的易碎琉璃。
飛奔而去，接近的瞬間扔掉鋼管，用力抱著人撒手不放。
蘇巧巧被抱著喘不過氣來，一直以來的恐懼，在落入這個懷抱時，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黑暗不再代表恐懼，而是慢慢的安全感。
哪怕她現在被人抱得喘不過氣，渾身發疼。
在感受到環抱住她的這雙胳膊顫抖時，忍不住用額頭在沈長林胸口蹭了蹭。
“咳！咳！”
沉悶的咳嗽聲傳進耳朵。
鼻尖微動，有血腥味。
“你受傷了？”
“嗯，好疼，回去你要幫我吹吹。”
聲音委屈的不行。
蘇巧巧只覺得抱住她的憤怒的孤狼對她撒嬌，心裡軟成一片。
布料輕擦，不一會就感覺到手被解放。
趕緊拉著沈長林到光線稍好的位置檢視傷勢。
月光下，顏色被施了暗淡咒語，沈長林的情況看不真切，只有嘴角處沾著絲絲血跡。
“傷這麼重？手機在哪？我打電話給120。”
沈長林虛弱的靠在蘇巧巧肩膀上，哪怕這樣讓他更不舒服，他也不在乎。
“在褲兜裡，我來之前就已經打了，這會兒應該在路上。巧巧，我好疼。”
蘇巧巧扶著人慢慢向前走，聞言頓住，如果受傷嚴重是不能亂走，趕緊在沈長林身上輕按，確認傷口。
“哪疼？肩膀？”
“有點。”
“肚子？”
“也有點。”
“胸口呢？”
“也挺疼。”
蘇巧巧每按一處，沈長林都說疼，快把她急壞了。
“你在堅持堅持，我馬上帶你出去。”
沈長林感受著腰側處那隻溫熱手掌，只覺得那一片都要化了。
腳下一個磕絆，將人扶穩的同時，還悄悄把手放在想放的位置。
鼻尖是蘇巧巧喜歡的蜜桃味沐浴露，連洗髮水也是甜香型。
很奇怪，明明他不喜歡這樣甜膩的味道，但是當這個味道出現在蘇巧巧身上時，又覺得這個味道天生就是用來勾引他犯罪的。歪著腦袋享受這獨屬於他的溫情待遇。
蘇巧巧跌跌撞撞的扶著人往樓梯走，身後一陣破空聲。
蘇巧巧被沈長林撈進懷裡。
下一瞬，濃郁的血腥味瀰漫。
沈長林悶哼一聲，壓在她身上的重量變沉。
“沈長林？沈長林？”
“哈！你還給自已找了個墊背的？”
何川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一邊捂著下檔，一邊拿著刀發狠要報仇。
蘇巧巧怒從心起，在何川下攻勢中，你來我往，最後她仗著身法再次將人手中的刀打落。
緊接上前一腳踢向人體最柔軟的腹部，用盡目前最大的力氣。
何川被踹倒在地上，滾幾個圈兒，再爬不起來，只能在地上哀嚎。
此刻，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
蘇巧巧連忙拍拍沈長林的肩膀，“救護車來了，你在堅持下，沈長林！”
沈長林此刻只覺得自已好像身處另一個空間，所有聲音對他來說相當遙遠，何川那一刀從後背扎入，他感覺自已應該快要死了。
想到巧巧一個人會害怕，強撐著不讓自已暈過去。
但是也只是處於一個意識朦朧的狀態。
無法對外界做出回應。
“巧巧！”
齊深的聲音從一樓傳來，蘇巧巧連忙喊道，“我在二樓！沈長林暈過去了！”
樓道內是四處仰躺不省人事的混混，齊深怒踹幾腳，將人踹開！
醫護人員趕到，大燈開路，蘇巧巧終於看清沈長林此刻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