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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寧到這村子裡已經五天了。
和村子裡的人們也都熟絡了起來,願寧已經將的村子地勢,結構摸索的差不多了。
在村民的心中,願寧已是無法取代的支柱。從被屠殺後村子裡的人們一直處於飢餓的狀態下,多虧了願寧,這幾日村民們才能有一頓飯吃。
散了一地的民心也在漸漸的凝聚!
就在昨夜,願寧仍在和村子裡的長輩在原先村子裡的祠堂裡商量著重建的事情。
富老瘸(村子裡的人都這麼叫)眉頭緊鎖,透過幽幽的燭火光,毫不掩飾的表達他的疑惑:“村子裡剩的只有老弱病殘,現在外邊戰火紛飛,你說重建就重建?”
原先村裡的教書先生朱先生也是十分不解,:“是啊,如今物資緊缺,社會動亂。活下去就已經是奢望,哪能還有重建的心力呢?”
“是啊,你說說這,這……”
她們嘀嘀咕咕的表示著,願寧靜靜的看著,沒有說話。
老村長也沒有任何的表態。
談論了好一會兒,眾人才安靜下來。
“大家可還是覺得這是徒勞?”願寧不緊不慢的問著在場的人們,環顧了一圈又繼續的說著:“村子如今都是些老弱病殘,莫說是春耕秋收,就是連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村長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其餘眾人的也同樣是滿臉憂色。
“原先的村子大家住的很分散,耕地距離住處很遠,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村子裡已經逝去了的青年們才能夠利用村子的地形成功的讓我們活下來。”
“如今已是深秋,再過半個月就進入冬天了。一旦進入冬季,下了大雪,不僅僅要面臨著凍死的危險,可能還要遭受發生各種意外。大家住得遠,就算想幫忙也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趕到。”
富老瘸出聲打斷道:“如今的房子雖然破陋,但好歹是有個藏身的地方,不至於像乞丐一樣留宿荒野。如果重建,在沒有泥土坯的情況下,只有將現在住的土房子拆掉重建。”
“你這是想要我們拆房子?”
迎上富老瘸質問的目光,願寧不卑不亢的說著:“沒錯,想要在沒有其他材料的條件下重建房屋,只能拆掉現有的。”
“做夢!”富老瘸猛拍桌子後大聲的吼道。“你一個外村人憑什麼干預我們村的事?”
“祖上定在哪,家就在哪!拆房動土,那是大事!違背祖宗的事,我不幹!”
村長動了動乾燥的嘴唇,眼神堅定的看著願寧,似乎要說些什麼。
“如今的房屋被毀的破破爛爛,屋外下雨屋內溼,要真是下了大雪,估計得凍死不少人。趁著現在,抓緊重新分佈,將所有人聚在一塊。”
“只有團結在一起才能有能夠有與接下來的災難抗爭的一戰之力。”
“你說的也沒錯!可,我們的顧慮也是不得不考慮,祖祖輩輩都定在這,縱使屋舍破陋,修修補補也一直住著。如今要做出違背祖宗的事,我們真的不能。”朱先生抬了抬老舊的眼眶,語氣中透露著無奈。
“重建村子!”一直沉默著的村長出聲了。
“村長,您老糊塗了麼?您,”富老瘸從震驚中緩過來後急忙的阻攔。
“好了!願寧說的不錯。”村長看了眼富老瘸後繼續說,“村子裡如今活下來的都是些老人孩子,如果不將大家聚在一塊兒共同抵禦災難,到那時,村子裡的人一定會全部死掉。”
“我們這把年紀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村裡的孩子呢,他們是無辜的!他們是我們的希望!”
“村子裡的青年們為了我們都慘死了,難道你們想看著他們的孩子也都落得個和他們父母一樣的下場嗎?”
富老瘸低垂著頭,深深地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從屠殺中活下來,若是那群孩子就這樣死了,他們走了的父母還會多麼的寒心!”
“所以,必須拆房子,一切都重新開始!”
在村長的拍板下,村子開始了重建,地點選定在離耕田附近的旱地上。
第三天,村民們全部出動了,竭盡全力的幹著。
昨兒,聽到村長宣佈要重新建村的訊息後,眾人先是一懵,而後聽到要扒房子,眾人皆是反對。
“那姑娘不是我們村的人,憑什麼替我們做決定,滾出村子!”
“是啊,憑什麼!”
“就是就是”
……
村子裡的人們都反對著,甚至要將提出意見的願寧趕出村子。可也有人支援這樣的決定,可是支援的人被反對的人群起而攻之,但張老婆婆仍舊大聲的表示。
“我老婆子支援,要拆房,先拆俺家房。願姑娘,你來村子後為大家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你絕不會害我們,我信你!”
“是啊,我支援你!”
……
剛剛被反對的那些人,在聽到張老婆婆的有力支援聲後,都紛紛表示了自已態度。
反對的人,縱使再怎麼不願,可是老村長也表示要重新建村,所以那些人再怎麼不滿也只能閉嘴。
“今天,先拆我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村長家門口,村長看了看自幼就生活的房子後平靜的說:“拆”。
村長的眼神淡然深邃,宛如一口古井波瀾不驚,太過平靜與荒涼。
隨著老漢們一下又一下的拆卸,大塊大塊的土坯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掀起的土灰給這殘破的土房子蒙上了層層的紗帳,厚重又莊嚴。
很快村長的土坯房子就成了平地,老漢們一家一家的拆,女人們三兩人一起用木板車將土坯運到新地址處,小孩子們有的打水、有的燒火,撿著柴火燒盡的草木灰。
願寧將忙了一天趕製出來的圖紙遞給村長看,就這樣今天的村民們分成兩撥進行工作。
一部分建房子,一部分繼續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