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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姑娘竟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講起,索性就不講了,以後,張七安自然會知道的。
十年時間轉瞬即逝,張七安在禁區之中生活了十年,可在禁區外,不過是一年而已。
這十年,張七安沒有閒著,而是在聽白衣姑娘給他讀書。
世間最厲害的寶術張七安都已經爛熟於胸了。
這日,白衣姑娘和往常一樣,給張七安精心準備了一桌子好吃的。
奇珍異獸,天材地寶,那都被白衣姑娘做成了美食。
而張七安也習慣了沒有眼睛的日子,他靠聽力,也可以自由行走。
“你陪了我十年,也是時候出去了。”白衣姑娘雙手託著腮幫,滿臉愁容。
“出去?”張七安愕然。
禁區沒什麼不好的,好吃好喝,還沒有紛爭,還有佳人相伴。
“怎麼,難不成你要在此處,我養你一輩子?我倒是沒問題,可是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最多活百年。”
“雖然你沒說,但是我知道你想出去報仇。”
這十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想報仇的。
“嗯,只是,我還沒看見你的模樣。”張七安笑道。
“你出去後,聽我的,到時候變得和我一樣厲害,或者超越我,見面那是遲早的事。”
“嗯,我聽你的,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十年相處,讓張七安徹底的相信了她,所以,臨行之際,他想知道白衣姑娘的名字。
“念安!”
白衣姑娘輕輕一笑,轉而擰著張七安的耳朵惡狠狠道:“給本姑娘聽好了,出去以後,不準喜歡上別的女孩子,心動都不可以,否則,我定饒不了你。”
“此生心頭,只留念安一人!”張七安點頭。
白衣姑娘大手一揮,張七安直接被一巴掌打出了禁區。
而他的手上,除了那噬寶塔外,還多了一柄短劍,正是白衣姑娘臨行前送給他的禮物。
此劍全身漆黑,看起來非常的普通。
齊夏宗,掌門張長壽忽然眸子微微一睜,他發現,張七安碎掉的魂石竟然正在復原。
“叫李問天來。”
很快,李問天趕來,也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魂石復原了。
“小師叔沒死,小師叔沒死,真是太好了。”李問天老眼淚花直接流了出來。
張長壽也是如此。
“那你特麼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把小師弟接回來?”張長壽罵道。
“好好,我這就去。”李問天擦拭著眼淚,欣喜著衝出了宗門。
很快,便來到了禁區外。
此刻,張七安正躺在一棵樹下,叼著一根青草,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心想,剛離開就開始想了呢。
“張七安,你特麼死哪裡去了,我們都以為你,嗚嗚嗚!”
忽然聽見一陣哭腔,張七安耳力驚人,立刻就聽出了來者是誰。
“怎麼跟小師叔說話呢,還有沒有點長幼尊卑了啊?”張七安用一雙空洞的眼神看向李問天。
“小師叔,狗屁的小師叔,信不信勞資打爛你的屁股。”李問天罵道。
“別別,李師侄,有話好好說,你要敢打我,信不信我將你去教坊司的事情告訴你老婆。”張七安壞笑道。
“你!”李問天剛才攀升的氣勢,瞬間就沒了。
就像是氣球被紮了一針,很快就癟了。
李問天這才發現,自家這位小師叔,那炯炯有神的雙眼竟然不在了,空癟的眼眸,看起來有幾分嚇人。
“小師叔,到底是誰幹的?”李問天憤怒的問道。
滿臉心疼的看著張七安。
張七安擺手道:“李師侄,回家吧,我想掌門師兄,想齊夏宗所有人了。”
李問天擦拭著眼淚,道:“小師叔,這一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也是,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我們回家。”
很快,張七安和李問天,站在葫蘆上,回到了齊夏宗。
齊夏宗,聚集了一眾弟子,長老,都等著張七安。
掌門張長壽,哭著圍繞張七安仔細看了一圈。
“你的眼睛,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你告訴師兄,師兄替你報仇。”
張長壽親切的拉著張七安的手,憤怒的問道。
張七安搖搖頭:“此仇,我會自已報,師兄好意,七安心領了。”
“師兄,我沒事,這不好好的,你哭什麼啊,整得跟我死了似的。”張七安苦笑道。
見到如同家人的師兄弟們,張七安非常高興。
十歲起,就被齊夏宗的掌門收為弟子,所以,他在齊夏宗,年齡不大,卻輩分極高,大多數弟子都要稱他為小師叔,師叔祖。
之所以宗門的人對他很好,一個原因是看著他長大的,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張七安為宗門賺了許多的錢,沒有張七安,宗門早就運轉不下去了。
“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死不死的,呸呸。”張長壽將張七安帶到了大殿。
使用各種秘術,探查。
“若是被奪舍,那對宗門可是不利啊。”
張長壽顯然還是不放心。
“師兄,我真沒被奪舍。”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自然是要查探一番的。”李問天笑道:“掌門,若是小師叔被奪舍,那他一定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情。”
“我十歲的時候加入宗門,十一歲,偷看少婦洗澡,十二歲,上樹掏鳥窩,不想掏到了馬蜂窩,被追殺一路,全身紅腫。”
“這去打聽自然也能打聽到,並不能證明你的沒被奪舍。”
張七安繼續說道:“那可是你們逼我的啊。”
“師兄你,五十歲的時候,下山執行任務,見了前任,而且還……”
張長壽急忙捂住張七安道嘴巴。
的確,那一次,他就帶了張七安,所以就張七安知道,別人不可能知道。
“你讓我說完啊!”張七安輕笑道:“李師侄,最喜歡教坊司的王花魁了。”
“宋師侄,跪在離花宮門前,求見離花宮公主。”
“王師侄,給我借的五萬靈石,差不多該還了啊。”
“還有,徐師侄,你和那位姑娘一夜風流之後就拋棄了她,這事情,你媳婦知道嗎?”
幾位師侄,急忙給張七安使眼色,可是張七安根本看不見,所以也就沒搭理。
“別說了,這一定是小師叔,小師叔沒被奪舍。”李問天急忙打斷了張七安道話。
再說下去,底褲什麼顏色,都知道了。
那位徐師侄,則是被媳婦擰著耳朵。
其餘還沒被點名的師侄,個個都是哀求的眼神看著張七安。
“哎,可惜師弟眼眸被挖,寶骨被奪,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蹟了,將來無法修行,哎,師弟,不必難過,你的下半生,宗門照顧你,你的仇,師兄親自給你報,這一年,你去哪裡了?又遇到了什麼危險?你且詳細道來。”
張長壽感嘆道,隨後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所有人目光都朝張七安看過來。
為何消失一年年,魂石碎了一年,張七安居然活著回來了,這放眼整個中州,那都是稀奇事情。
“你們真想知道嗎??”
所有人點頭。
“故事不能白聽啊,每人一塊靈石。”張七安攤開手。
“我去,誰想聽啊。”李問天嘴上這麼說,還是掏出了一塊靈石。
張七安嘿嘿一笑,手伸向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