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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個 審判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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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喚“段溫熙”,昨天我收到了歸一閣的來信,信上說:

很遺憾的通知您,在匿名人士的幫助下,關於您的一些現狀和過往被本閣瞭解到。經過幾大長老的綜合考慮,本閣將會對你做出審判。在此期間還請您前往本閣進行配合。

我不明白我有什麼要審判的。

我出身自江南段家,段家是江南的紡織大戶,已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我在家中排行第六,上面還有三個哥哥和兩個姐姐。只是大姐出生時趕上天災沒有活下來。

大哥段溫榮自小就對經商一竅不通,但卻染的一手好布,成年之後父親就將染房交給大哥打理,大哥為人謹慎古板,但大嫂霍卿卿卻是待人處事很是圓滑。

二哥段溫靳我自出生到現在並沒有見過,只是知道他是姨娘所出,由於早產身體孱弱是個病秧子,一直在別院中休養,從未出來過。

三姐段溫婷也是姨娘所生,與二哥是一個母親,只是三姐不喜經商也不喜女工,唯獨喜愛舞刀弄棒。曾一度與父親鬧得很難看,只是最終得償所願前去參加武舉,一舉拿下狀元。在軍中任職不常回來,只是經常往家中寄些禮物。

四哥段溫鈺,是個經商的好手,只是為人太過奸滑。

作為家中第六子的我,也是最小的那個。據說我出生時,有一高僧從我家門前路過,道:“此子與我佛有緣啊!”這話被管家聽到,告訴父親母親。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每年我都會有少半年的時間在寺中度過。有幸得到慧仁大師的親自教導。慧仁大師教給我

“萬生皆苦,佛要普度眾人。”

“人性本善,要以善良之心對待他人。”

“做人要多做善事,不要計較黃白之物。”

“世上沒有絕對的壞人和好人,要多給壞人一次機會喚出他內心的善意。教化惡人從善也是一種善德。”

“世人自有世人的苦,要多瞭解他人的苦,勸他人多行善事。”

這些我都有認真的記在心中,並付諸行動。在我的帶動下段家'雖為商戶,但經常接濟他人。在我成年之後我以段家的名義建立了一個山莊叫“善莊”,這個山莊裡面全是無家可歸的貧苦人家,他們在善莊裡面共同進行勞作生活。我時常也會去看望他們,幫助他們改善生活。也就是因為這個舉動,我被戲稱“江南菩薩”。

我與夫人也是在善莊中認識的。夫人是京城大官養在江南別院的庶出小姐。夫人曾經和我琴瑟和鳴,只是不知為何夫人變了,不再是我認識的夫人。

那天午後我從善莊回到府中,小廝告訴我夫人在書房等我。我都沒有來得及換身衣服,就急忙趕過去。

書房裡夫人的面色並不好,我有些不明所以,問道:“夫人,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看我的眼神很冷,沒有一絲溫度。

夫人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上面赫然寫著“和離信”。我到現在都記得夫人當時的神情,是失望。

夫人道:“我們和離吧!”

我有些驚訝和不可置信的問道:“為什麼?”

夫人深吸一口氣似要將心中的不快都抒發出來,

“為什麼?好,我告訴你為什麼?從我嫁給你到現在,我每天都在重複一件事,你知道是什麼嗎?是貼補家用。你一定覺得不可思議吧!外面的人都叫你“江南菩薩”,呵,你算什麼菩薩?你只是花著家裡的錢去外面撐著你的名號。家裡的一應事物你管過什麼?你知道府中每月支出多少收入多少嗎?你知道府中名下的紡織廠,布鋪每月的盈利是多少嗎?你知道你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嗎?因為外人一句話,你就可以將家裡的東西拿出去送人。你覺得你這算什麼?”

我聽著這一句句的質問,只覺得可笑至極。不由自主地反駁道:“你怎麼變得這麼勢力,那些黃白之物本就是身外之物,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的。那這些東西去接濟一些窮苦人家有什麼錯。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

夫人此時也冷靜下來,緊盯著我的眼睛道:“你去接濟窮苦人家自然沒有錯。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外面當散財童子。我雖是家中的庶出小姐,但父親母親自幼就教導我們,做人要秉持善良的心。可以不去做好事但不能去行惡事。一個人應該在有餘力的時候再去做善事,而不是在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時候去做善事。可是你呢,你根本不管家裡有多麼拮据,你的眼裡只有那些窮苦人家。”

聽了這話,我心中不由一震,但多年來養成的觀念,還是促使我說道:“你說的確實在理,但如果可以幫助他人即使自已一無所有又何妨呢!做人不要太自私。”

夫人看著我突然笑出聲,眼中都沁出了淚。夫人拭去淚水,將和離書遞給我,道:“所以簽了吧!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你放心我淨身出戶,你段家的一絲一毫我都不會帶走。”

見夫人這麼堅決的態度,我深知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簽下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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