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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個離奇的夜晚
那是個漆黑的夜晚，狂風呼嘯，大雨傾盆。我孤身一人走在靜謐的街道上，雨水將我的髮梢浸溼，冰冷刺骨。
“老公，你還好嗎？” 一個瘦弱的女聲在街角傳來，我下意識望去，只看到一抹單薄的身影在雨幕中搖晃。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種日子啊？” 那個女人繼續自言自語，脆弱得像隨時會被風吹垮。
我不由自主放慢腳步，竭力去分辨她的模樣 -- 她身材消瘦，穿著單薄，渾身瑟瑟發抖。就在我打算上前搭話時，一個男人捂著肩頭的傷口慌慌張張跑了出來。
“別他媽在這兒嚷嚷了，整個街坊都要被你吵醒！” 那男人一把揪住女人的頭髮，將她狠狠摔倒在地。
見到這等駭人景象，我的心突然被憤怒衝頂。那個男人調轉過身，似乎也瞥見了我的存在，警惕地四處張望。我下意識繃緊了身體，以防對方滋事。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傳來，緊接著是一記劇烈的撞擊聲！我猛然抬頭，只見一輛黑色轎車飛快駛來，狠狠撞上了那名男子！車身旋轉了幾周後重重砸在路邊的電線杆上...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緊接著便聽到那名女子撕心裂肺的驚叫聲。朦朧雨夜中，一切宛如一場噩夢...
街道上一片狼藉，那輛黑色轎車掛在電線杆上，車前蓋嚴重變形，玻璃全部炸裂。我連忙上前檢視，只見駕駛座上一個中年男子已經不省人事，頭部滲出鮮血。
“老天啊，發生什麼事了？” 我大聲呼救，希望能引來其他路人。很快，周圍就有幾戶人家探頭探腦，但誰也不敢靠近。
就在這時，那個被毒打的瘦弱女子捂著臉爬了過來，痛哭流涕：“我的老公...我的老公啊...” 她撕心裂肺的哀嚎在街道迴盪。
我連忙上前攙扶她，看到她一張臉都被打得血肉模糊，實在讓人心痛。“你們究竟怎麼了？快告訴我，我去報警！”
“是...是我...” 女子喘著粗氣，顯然經歷了巨大的打擊，“是我偷了他的錢...他發現後就....就瘋了...”
話音未落，一陣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那名女子立刻嚇得瑟瑟發抖，拽著我的胳膊哀求：“先生，救救我...我怕他殺了我...”
我被她的恐懼感染，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很快，一隊警員和醫護人員就將現場圍住，工作人員立刻展開生命搶救。
“這位先生，你是目擊者嗎？” 一名警員神情嚴肅地走上前來，直視著我的雙眼。
我嚥了口唾沫，遲疑著要不要如實相告...畢竟，女子承認了偷盜的事實。但轉念一想，她也是受害者，遭到了如此暴力相向...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名女子再次拉住了我的手，淚水簌簌而下：“先生...求你了...救救我...”
我的心中突然一動，下定決心般開口了...
“這位女士好像承認了她偷了那名男子的錢財，可能導致了他的暴力行為。但無論如何，這種家暴實在是令人髮指，我作為目擊者認為，她也是一個受害者。”
女子見我這般說，雙手緊緊捂住了嘴巴，驚恐萬分地望著我。我對她輕輕點了點頭，彷彿在安撫她不要害怕。
警官滿臉嚴肅，很快做出判斷：“那就先拘押先走一步。” 他迅速吩咐同事，幾名壯年警員就上前將女子迅速戴上手銬，簇擁著她走向一旁的警車。
“不...不要...我什麼都沒做...” 女子無助地掙扎著，痛苦的呼喊聲令人心酸。我也被這一幕徹底震撼住了，怔怔地看著她被帶走。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快步走來，對警官說了幾句話。警官凝重地點了點頭，隨即大步流星走向了那輛撞毀的黑色轎車。
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追了上去。只見警官已經靠近車窗，從裡面檢視了一番，接著臉色沉了下來，轉身對我說：“那名男子當場死亡，很遺憾，我們來晚了一步。”
聽到這句話，我如遭雷擊，幾乎當場跌坐在地。曾幾何時，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場家庭矛盾，一個插曲，卻在這一刻戲劇性地走向了最極端的結果！我回想起那名女子哭喊時的絕望模樣，禁不住苦澀地合上了雙眼。
“你很幸運，先生。” 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作為目擊證人，接下來恐怕要受些麻煩了。”
我無力地點了點頭，任由一名小員將我領向另一輛備用警車...
坐在警車裡，我的大腦有些混沌。這原本只是一次普通的歸家路途，卻莫名其妙地捲入了一樁命案之中。我禁不住回想起那名女子在被捕時絕望的神情，還有警官冷峻的面容，一種強烈的迷惘縈繞心頭。
警車在一棟灰色的建築物前停了下來。一名便衣探員替我解開了手銬，將我領進了一間審訊室。
“休息會兒吧。” 那名探員說，“等會兒就有人來和你問話了。”
很快，一名身著制服的中年女警就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隨手扣上了房門。她將一沓資料夾拍在桌上，衝我揚了揚下巴 ：“從頭到尾，把你看到的全說出來。”
我只好將自已在半夜步行時，目睹那對男女發生爭吵和男子家暴女子的全過程，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中年女警一邊聽，一邊在筆錄上書寫。等我將事情前因後果全部敘述完畢，她才抬起頭來，盯著我打量了半晌。
“照你這麼說，這女人是被傷害的那一個咯？她被毒打，她才被逼到偷錢的地步？” 女警突然發問。
“我...也不敢下定論。” 我遲疑地回答，“畢竟我只是個旁觀者，對她們兩個人的情況並不是特別瞭解。”
“哦？是這樣嗎？” 女警眯起雙眼，突然從資料夾裡抽出幾張照片甩在我面前，“看看這些，在你定下最後判斷之前。”
照片上赫然是那名女子年輕時的容貌 - 婷婷玉立、明眸皓齒、風姿綽約。她幾乎可以用“完美” 這兩個字來形容。看來她出身並非什麼貧困階層。
“大學畢業後，蔣怡靖進入了一家廣告公司做創意策劃，收入不菲。” 女警頭也不抬，就這樣一字一句道來，“後來愛上了公司同事周明軒，兩人廝守多年終於結婚。一來二去，就是你今晚在街頭看到的那副德行。”
我愣了愣，冷不丁被披露了這麼多關於雙方的隱情，確實在意料之外。強烈的好奇心讓我忍不住追問：“可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讓他們陷入這樣一個困境？”
“你說呢？” 女警反問道，“一個受過良好教育，事業有成的現代女性，怎麼會突然做出偷盜這種事情？你替她考慮考慮。”
我面色凝重地凝視著照片上那張絕色的面容，突然在其間似乎也覺察出了一些岌岌可危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