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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夫妻一場 你幫幫我
卿含漪杏眸圓睜,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問。
男人看眼她的表情,唇角露出些譏諷,“你應該還沒有那麼蠢,”
北藺丞說罷轉身進了屋內,卿含漪慌亂的思緒猛然間拉回來,是啊,她怎麼一直忘記了這個男人的存在呢?
她進屋後走到床邊,男人躺在床頭,手裡拿著本雜誌翻閱著,卿含漪走上前去,兩手不停地攪動著睡衣的衣角。
她不說話,男人也不說,卿含漪想起北藺丞曾經說過的話。
他不是說,三少奶奶的位置,只有好處麼?現在這又算什麼?
卿含漪突然想起蔣芸子查到的那份報告,她退後兩步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男人頭也不抬的說了句“怎麼,要分床?”
卿含漪笑著說了句,“三少,現在我嫌疑是不是很大?”
北藺丞雙手用力的合上雜誌,打量的看了她好幾眼,他一手拿起旁邊床頭櫃上的水杯,輕抿了一口後,北藺丞將手裡的水杯拿著把玩,室內沒有開主燈,前後晃盪的水在房間裡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曖昧的色彩。
他將水杯重重的放回床頭櫃,“這不是你嫌疑重不重的事,是如果有人想找你麻煩,你躲也躲不掉。”
是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卿含漪還想說什麼,樓下就傳來一陣動靜,卿含漪聽到傭人開門,來人報了身份,然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就上了樓。
傭人還敲了門,卿含漪一看,心裡大驚,是警察!
兩名警察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男人,徑直走到卿含漪面前,兩人出示了警察證,其中一名警察說了一句,“是卿小姐吧,我們接到報警,說你蓄意傷人,請你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卿含漪頓時覺得五雷轟頂,她壓根沒想過會有人報警,會是誰呢?傅懷煬吧,除了他,應該沒有別人了。
她還有些沒有搞清楚狀況,兩名警察伸出手示意她上前走。
北藺丞剛剛從床上下來,在距離自已不遠處站定,卿含漪沒有看出他想要開口的意思。
她艱難的踱步往前,快到門口的時候,卿含漪突然轉過身來,男人還站在床邊目送著她離開的方向,卿含漪看向他的眼裡帶著許多情緒。
她皺著眉,男人表情平靜,看她這樣子,主動抬腿走了過來,他眸子淡淡的,好像什麼都進不去他的心。
他仔細的端詳了卿含漪,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乖乖聽叔叔話,不會有事的。”
卿含漪知道,有些話如果不說,這個男人是可以做到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
她上前抱住北藺丞,擁住他的手在背後圈緊,男人沒有回抱住她。
北藺丞聽到少女軟綿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老公,夫妻一場,你幫幫我。”
卿含漪被帶走了,北藺丞感覺耳朵熱熱的,一股熱血好似在某處炸開,他低笑出聲,
夫妻?有意思。
卿含漪被帶到警局,警是傅懷煬報的,北藺丞沒有打招呼,也就說明,沒有人會善待卿含漪。
來的一路上,女警察都在問她對這道菜的看法。
頭頂巨大的審訊燈光線很亮,刺的卿含漪睜不開眼。她面前坐了一個男警察,旁邊的記錄員是名女警。
男警察照例詢問了個人資訊,然後開始了審訊。
“你與當事人除了北家這層關係,還有什麼接觸嗎?”
“沒有,我以前沒見過她。”
男警察和女警察互相對望眼,又衝卿含漪說道,“你是怎麼想到要做那道菜的呢?”
卿含漪只能重複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真的只是看到我住的院子裡那棵杏樹。”
男警察雙指重重的扣在桌面上“銀杏有毒,這是常識,你不知道嗎?”
卿含漪只能回答道“多少了解一點,但是我已經用書上說的方法祛毒了。”
女警察一邊寫一邊說道“也就是說,你沒有害當事人的傾向。”
卿含漪覺得這兩個警察腦子不太好,她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但是這兩個警察就是要將屎盆子往她頭上扣,找遍所有的角度都要反覆問她。
但是她只能繼續否認加搖頭,“我沒有,長姐是一個很好的人,我沒有理由害她。”
警察就這樣翻來覆去的車軲轆審訊了卿含漪一夜。
蔚明尹車子剛下高速,他託關係拜託的人就傳來電話,電話那頭說出了卿含漪在哪個警局,已經進去了多久。
遠處天邊已經亮了,蔚明尹將車子停在緊急停車位,然後落下車窗點燃了一支菸,他單手撐在車窗上,遠處的天邊有大朵的烏雲在移動。
前面是進市區的高架,旁邊是一處高速旁的釘子戶,主人家在門前挖了個小塘子,裡面養了些鴨子魚兒什麼的,此刻遊的正歡騰,有雨點被風裹挾著吹到臉上。
雨水逐漸細密,塘內的湖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蔚明尹緊盯著那一圈圈盪漾開的湖面,他眼眸輕眯,深吸了一口煙,男人頰側微陷,半根香菸燃盡,他舌尖裹了煙出來。
車子頂端傳來悶悶的聲音,雨點砸在上面,噼裡啪啦的。
蔚明尹坐在車裡,這雨淋不到他,但是想要保護自已的人不被雨淋,他現在能做的,便是將這天遮住。
男人將煙彈出窗外,一腳油門將車開了出去,效能較好的車子用力的抓地,帶起一路塵土。
卿含漪沒想到第一個見到的會是蔚明尹,她以為北藺丞多少會把她的話聽進去的,男人看著卿含漪瘦削的身材,心裡泛起陣陣心疼。
他衝旁邊的人吩咐了兩句什麼,那人轉身給卿含漪端進來的點心和衣物。
蔚明尹簡單安慰了卿含漪幾句就離開了,這邊也是通了幾層關係才弄到的一點探視時間。
兩人出來以後,蔚明尹站在警局門口,朝那人開口說道“這種情況多久能出來。”
“其實是沒什麼事的,但是聽我兄弟說,那邊的人說了,要讓她脫層皮才能放出去。”
見蔚明尹沒說話,男人又說道“不知道卿小姐,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蔚明尹氣的踢了一腳警局門口的盆栽,兩人說了幾句什麼蔚明尹就離開了警局。
醫院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北紓毓暫時脫離危險,只是人還昏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