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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晚來一步,生機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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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起身,向丫鬟吩咐道:「快去,為夏秋姑娘和她的孩子們安排兩間最舒適的客房,要確保她們安心休息!」我微笑著牽起夏秋的手,輕聲告訴她:「放心,這兒就跟你自家一樣。」

夏秋的眼睛裡湧上了感激,她緊緊握住我的手回應:「小姐,這份恩情,我無以為報。」 當我領她步入院中,雪兒和冬兒見到母親,頓時撒開了小手歡快地奔向夏秋。美好的畫面讓我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暗自欣慰地看著她們相擁,直到母女三人都深情地微笑著,我才悄然轉身,朝後院走去。

陽光灑在腳下的青石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巧遇林婉兒正在那兒修剪花草,我沉了沉氣,找了塊石凳坐下,簡明扼要地向她訴說了這一切:「母親,今日府中發生了些事,很是讓人擔憂,我已經安排了夏秋姑娘和她的孩子們住進我們家。這樣做您沒有異議吧?」

林婉兒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抬頭看著我,但眼裡滿是理解和支援:「你做得對,夏秋姑娘既然遇到了困難,我們自當伸出援手。何況,女子在外總是不易的,應該相互扶持。」

我心中一暖,感激母親的寬容和大度。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林婉兒卻又轉移了話題,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得意和擔憂:「對了,明軒和思頌那兩個孩子,他們的腳程比我們預想的要快多了。剛剛收到快信,說他們快到涼城了。」

涼城,距離盛京最近的一個城,跟盛京連著同一片山脈,是前往西域的必經之地。因為地理優勢,這裡也漸漸形成了一座規模宏大的城鎮。

我的眼睛為之一亮,忍不住展露出笑容:「那真是太好了,只要他們安全,其他事情都好說。」

林婉兒輕嘆一聲,搖頭微笑:「是啊,明軒這孩子,真的是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

看到母親為兒子感到驕傲的同時又略帶憂慮,我知道她心裡還是放不下。所以我輕聲說:「母親,您放寬心。明日我會親自去南風館,瞭解更多訊息,並確保一切安好。」

林婉兒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安心的光芒,她重新低頭繼續她的園藝工作,而我,則靜靜地在一旁陪著她,心裡已經開始籌劃明天的行程了。待林婉兒精心修剪完那些花朵,我便攜著一縷溫和的陽光同她一同在院子裡悠然散步。穿梭在絢爛的花徑中,她的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了夏秋和她女兒們那溫暖如春的畫面,林婉兒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似乎思緒已飛向了遙遠的地方。她心裡默唸:「如果我當初能嚴格一些對待媛媛,也許,她就不會走上那條歧途。」過了會,林婉兒更是感慨萬千,「看這陣子,媛媛其實心底善良,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一時迷茫矇蔽了雙眼。」

此時,雪兒和冬兒在夏秋的牽引下,緩緩走來。夏秋的眼神堅定,體態從容,顯露出多年習武的獨特風采。她輕聲提醒兩個女兒:「前面是大夫人,記得禮貌。」雪兒、冬兒乖巧地齊聲回應,「明白,孃親。」隨即,兩個小姑娘走向林婉兒,一齊行了一禮,「大夫人好。」

林婉兒見狀,微微頷首示意,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欣賞。然後,她輕聲問道:「你們是夏秋姑娘的女兒嗎?來,告訴我你們的名字。」雪兒,帶著幾分羞澀卻不失禮貌地回答:「回大夫人,我是雪兒。」冬兒也跟隨著姐姐,嬌聲說:「我是冬兒,大夫人。」

林婉兒微笑著,眼中滿是慈愛:「雪兒、冬兒,真是好名字。看得出來,夏秋姑娘一定盡心盡力地照顧你們。」

夏秋站在一旁,聽到林婉兒的話,不由得眼眶微紅,感動地說:「夫人言重,不過是母職。」

林婉兒繼續溫柔地說:「夏秋姑娘,你的孩子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愛,這是最寶貴的。」

夏秋啞聲答謝:「夫人小姐恩澤,夏秋銘記,若日後有所需,夏秋定不辭勞苦。」

林婉兒點了點頭,目光最後定格在我身上,那一瞬,她的眼中有一種莫名的深情流淌而出;我強壓下激動的心情,知道和她之間的距離,不再僅僅是書中描寫的那般勾心鬥角了。

王護衛如同一陣風般趕至,面帶塵埃,他急促地對我們深深一躬,聲音透著一股不安,「見過大夫人,小姐。」他的話語急促,神色在見到夏秋後,似乎變得更加緊張。緊接著,王護衛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揭開了剛剛的驚魂一幕,「我和李嬸剛到夏秋姑娘家,就發現那個劉學義賊子已經翻牆進去,還拿走了雪兒和冬兒的身契。」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緒,繼而敘述,「正當我們推開門那一瞬,那賊子宛若尖角之獸,恐慌失措搶走散亂的銀兩,慌亂逃之夭夭。」

夏秋的臉色瞬間蒼白,彷彿一句話就將她打入了深淵。春桃氣得直哆嗦,嘴裡斥責著,那聲音裡滿是不甘和憤怒,「那劉學義簡直不是人,竟敢明目張膽要賣掉自已的骨肉!」她瞥了一眼旁邊的雪兒和冬兒,咬緊了嘴唇,又住忍住後面難聽的罵語。

王護衛見狀,連忙安撫,「夏秋姑娘,請您先別急,那個賊子動作雖快,卻未牢握籍契便匆忙出逃。」然後顫抖著雙手,將一紙籍契遞給夏秋。

夏秋緊閉著眼睛,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突然緊緊抓住王護衛的手臂,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王護衛,您和李嬸此恩此德,我銘記在心。」說著接過籍契,雙手緊握著籍契,彷彿是在抓著最後的稻草。

王護衛迅速搖頭,自責道「怨我我和李嬸來的太慢了。」

林婉兒聞言,冷靜分析道:「只要籍契在手,便還有轉機。」

雪兒和冬兒有點迷茫,眨著眼睛問道:「孃親,爹爹是要將我們賣了嗎?」

聞言夏秋心尖痛如絞,抿緊唇瓣強忍著情緒,溫柔欺騙:「你爹爹只是手頭緊,沒有現銀了,才這樣的。」愛憐的摸著她們的發頂,悲從中來卻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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