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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領悟九九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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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已的房間後,彥卿珏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只是這個夢卻讓她對自已懊惱不已。

在她的夢境之中:當她看到宴席之上,上官慶被眾人嘲諷羞辱的時候,她的心中充滿了憐憫和心疼。她焦急的回到王府,央求著自已的母親醫仙素玖,聲音都帶上了懇切和急迫,只盼望著母親能為上官慶治腿,因為她堅信只要母親出手,上官慶一定會站起來,從此再也不會低人一等的仰視著那些欺辱他的人。

而素玖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面對自已女兒迫切的祈求,又想起之前毫不留情地拒絕了皇上,最終還是決定十二年後再為上官慶醫治。

然而,彥卿珏並未輕易放棄,她展現出了無比的決心。為了學會那神秘而高深的九九玄針,她日夜不輟,埋頭苦學。每一個日夜,她都專注地鑽研著針法,彷彿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終於,在一年之後她成功掌握了這門神奇的醫術。不顧母親的強烈反對,她堅定地央求父親彥王,希望他能為自已去請皇上下旨賜婚上官慶。此刻的彥卿珏,心中只有對愛情的執著和對未來的憧憬。

素玖靜靜地看著女兒,眼中滿是無奈與失望。她原本期望著自已剩下的兒女都能遠離朝堂,過上自由安寧的生活。而自已最寵愛的小女兒,全然不顧母親的感受,一心沉浸在自已的愛情幻想之中,只是皇家的愛情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當她從這個紛亂的夢境中猛然驚醒時,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自嘲和懊悔。

彥卿珏靜靜地躺在床上,她那美麗的雙眸宛如深邃的星空,此刻正茫然放空。她的腦海中仍在細細回味著昨晚的那個夢。

“倘若那並非僅僅是一場夢呢?難道那些都是我的靈魂記憶嗎?假如在不知曉上官慶是佯裝癱瘓的情況下,我的確會對他產生那種別樣的情愫,那個傢伙實在是太會演了。”

想到這裡,彥卿珏迅速地滾動一下身子,翻身下床。她心中暗想,想要驗證其實也頗為簡單,只需檢視自身是否真正掌握了九九玄針便可。

這套針法乃是母親自創的,傾注了她大半的心血。母親毫不吝嗇,將其公之於天下,任由天下的醫者去研習。然而,能夠真正學成並加以運用的人,在這世上卻是寥寥無幾。不過,只要能領悟到其中的十之一二,對於醫者而言,那也是終身受用的。顯然,這套針法的玄妙之處可見一斑。

雖說彥卿珏自幼便能將素王藥典和九九玄針倒背如流,然而在針法的領悟上,她卻是半分都未能參透。素玖早就對她不抱有任何期望了。當初教給太醫的那八十一針,完全就是她胡編亂造的。所以說,她現今根本就不會什麼九九玄針。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彥卿珏那嬌小的身影上,她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已的母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糾結,彷彿心中藏著無盡的心事。昨晚的夢境在她的腦海中反覆浮現,她本想將其一五一十地訴說出來,但又擔心會惹起素玖王妃那顆柔軟的心無盡的傷痛,於是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她生生嚥了回去。最終,她只是輕聲地對母親說道:“孃親,我好像領悟了九九玄針。”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那輕顫的語調彷彿在期待著母親的肯定回應。

“領悟了好啊!我們家小六最聰明瞭,早就該……什麼?你是說你領悟了九九玄針?”素玖王妃的語氣由起初的欣慰瞬間轉變為難以置信。

“應該是吧,孩兒過來的時候在路過的大黃身上試了一下,它最近總是流口水,被我施完針好多了。”彥卿珏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聽到自家女兒這番話,素玖王妃並未感到氣餒,反而心中漸漸有了確定的答案。因為九九玄針的玄妙之處在於醫者能否舉一反三,根據不同的情況,如時間、形勢、物體和環境,運用不同的手法、穴位、力度和深淺進行施針。這些精髓是無法從書本上領悟的,就算手把手地教,也未必能學會。對於自已女兒的水平,她再瞭解不過了,別說給狗施針了,就是給她頭牛,女兒都能三針放倒。

“剛好為娘這兩天前額鈍痛,你來幫我行針吧,只許扎三針哦。”素玖王妃笑吟吟地說道。

片刻後,滿院子都傳來了她興奮的大笑聲,“哈哈……我素王山後繼有人,我素玖後繼有人啊!王爺你快來,我有天大的好訊息,王府設宴,我要寫信給我爹。”她高興得都不知道先去做哪一件事好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已的女兒能夠領悟這套針法。她將畢生所學都傾注在了這套九九玄針當中,期望能為後世的醫道之路開闢先河。然而,世間眾人的領悟能力有限,即便她毫無保留地將這一針法公之於眾,至今卻仍無一人能讓她滿意。原本見老三小時候在醫道上稍有天賦,她因在戰場上無法親自教導,便將他送回素王山。誰知不到八年,老三就逃之夭夭了。哎!啥也別說了,還是女兒好啊,女兒是孃的貼心小棉襖啊!

看到母親如此興奮,彥卿珏悄咪咪地溜了。她可不想在家裡被眾人圍觀。與此同時,她也感到無比心虛,若是讓母親知道這針法是為了上官慶所學,想必母親會當場氣暈。還好她沒有把昨晚那個夢告訴孃親。可見那時的她是多麼愚蠢,還好現在一切都已經改變了,命運的軌跡開始了新一輪的運轉。

盛京城外,三人駕乘馬車,將浩然巍峨的城牆遠遠地甩在了身後。彥卿珏輕輕掀起車簾,感受著那陣陣清風拂過面龐,陽光燦爛奪目,滿山一片翠綠,綠樹搖曳生姿,樹濤如海浪般湧動,無處不是那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

她隨父母進京還未滿一年,已然遠離了西北的沙場、狂風和大漠,以及那炙熱無比的烈日。每日裡,不是在府中與五哥一同看書習字,就是與四哥出去盡情玩樂,或花天酒地,或打架鬥毆,日子過得可謂逍遙自在。

只是被皇帝下旨禁足後,她便一天都難以忍受,簡直是度日如年。見到如此美妙的風景,竟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諸多感慨。

“把簾子放下,若被旁人看到,你這就是抗旨私逃。”坐在馬車之內,正悠閒看書的彥熙童說道。

“五哥你是不知道,我在府中被禁足的這幾日,全府上下的鳥窩狗洞都被我掏了個遍,實在是無聊得緊。如今好求歹求的爹孃才懇放我出來,可不得將這大好河山都盡情觀賞一番嘛?”

彥卿珏雖這般說著,但還是乖巧地把簾子放了下來。她的手中正把玩著一把精製的匕首,這是三哥送給她的趁手兵器,趁不趁手的她尚不清楚,不過她著實對其喜愛有加。

匕首名為拂曉,刀峰薄如蟬翼,卻無比堅硬鋒利,可謂吹毛斷刃、削鐵如泥。在陽光下,刀身呈現出淡紫流光,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刀鞘同樣是由精鐵所制,並鑲嵌有數顆稀有寶石。聽聞,拂曉在江湖中都是數得上的寶貝,她也不知三哥究竟是從何處淘來的這等好物。

“四哥讓你去他師門拜師習武,你為何不去呢?聽說玄照宗的風景可是極美的,堪比仙境一般。”

“不去不去,四哥整日都見不到人影,他有自已的事情要忙,而你又不喜練武,肯定不會陪我去走這一趟的。到了玄照宗,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還得整日對著師叔師伯、師哥師姐叫個不停,光想想都覺得厭煩,還不如去大哥的軍營過得舒服自在。”

彥卿珏看著自已的五哥,露出一臉狡黠的笑容,說道:“不過咱們此去塞南,必定會路過南陵,偷偷上去看看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不行,父母就是擔心你在路上貪玩,才對我有過交待,去大哥的平南將軍府必須在一月之內到達,否則我這個做哥哥的就是失職,你可知道後果?”

彥卿珏翻了個白眼兒,朝著馬車外面叫道:“張伯,咱們快跑。”

駕車的老頭兒回應道:“得嘞!”隨即就聽到馬鞭甩動的聲音,響徹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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