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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有人嗎?”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王昭君回過神來,連忙將流著血的手指蜷縮起來。
而這時,一個宮女裝束的身影緩緩透過門框,出現在了王昭君的眼前。
“咦,是你!”
四目相對之間,王昭君再次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面孔。
來人正是申鶴,出了長姐的椒房殿後,她便是在後宮中搜尋著王昭君的宮殿。
因為之前走得匆忙,所以她並不知道王昭君住在哪個行宮裡,所以才有了她此處搜尋的身影。
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宮殿旁,她聽見了一陣悅耳的琵琶聲,聞著那聲音她一步步走到了這裡,正巧碰到了王昭君。
“王昭君,你在彈琵琶嗎?”
申鶴忽的問道,或許是自已的出現有些倉促,此刻的王昭君怔在原地,並未作過多反應。
“我……”
王昭君看了看手裡的琵琶,又看了看面前突然出現的身影。
指尖鑽心的疼痛也在此刻湧上心頭。
“嘶——”
疼痛感瞬間讓王昭君發出了一道輕哼聲。
申鶴見狀,也是發現了王昭君的不對勁,看向那個琵琶時,上面竟然沾著一絲鮮血。
瞬間,申鶴便是明白了什麼。
“你,怎麼了?”
說著,申鶴快步走向王昭君的身旁,抬起了她的手。
而此時,那傷口再次破裂,鮮血再一次的流了出來。
“你的手指流血了,我來幫你包紮吧。”
說罷,還不待王昭君有所反應,申鶴便從自已的衣服上撕下一塊綢布。
隨後,她便自顧自的包紮起來。
片刻之後,申鶴放下了手中的動作。
“好啦,以後彈琴要小心一點啊!”
聽著面前人影的囑咐,王昭君有些失神,上一次有人這麼關心她似乎還是在未入宮之前,那時的她還是一個無憂無慮,快樂的小女孩。
王昭君看了看手中的布條,又看了看面前身著宮女服裝的身影。
“謝謝”一詞再次從她的口中說出。
申鶴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麼。
雖然是第三次見面,可王昭君對眼前的女子並不熟悉,而申鶴也屬於那種冷清的性格,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場中的氛圍也變得尷尬起來。
半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王昭君忽然問道。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申鶴聞言,這才發覺貌似她們兩人見了三次,還沒有互相介紹過。
當即,申鶴便說起了自已的名字。
“我名申鶴。”
“申鶴,這個名字小女還是第一次聽聞。”
王昭君點點頭,嘴裡喃喃著。
“那,你這個衣服是怎麼回事,我記得……”
王昭君指了指申鶴穿著的衣服,在她的印象中申鶴穿過黑色的夜行衣,也穿過千金大小姐的服飾,而眼下竟然穿著宮女的衣服。
“這個呀!”
申鶴看了看身上的服裝,隨即與王昭君說了自已目前的身份。
“你是說,你是王國公的女兒,王昭儀是你的長姐?”
王昭君有些吃驚道。
王昭儀的大名她也曾聽過,據說是後宮中名氣最大的昭儀。
而王國公,既為國公,那一定是地位權勢非常大的官職。
這一切,都不是她這一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所能接觸到的。
然而現在,王昭君卻是認識了王國公的女兒,並且還和她偶遇了三次。
“這究竟是我的福,還是我的禍呢?”
王昭君低著頭,喃喃著。
而申鶴見她這個樣子,以為她手指太疼了,便小心的抓起她的手替她吹著氣。
呼,
呼,
呼……
申鶴小心的吹著氣,這一幕猛地讓她想起了在提瓦特上,洞府裡修行的日子。
那時,也是真君捏著她的小手,小心的為她包紮,為她吹氣,而現在卻變成了自已為別人做著這種事。
“那個,我沒事了,你出來這麼久不會有事嗎?”
王昭君的聲音傳來,申鶴愣了愣,才想起來自已似乎出來的時間太久了,再不回去自已的長姐恐怕就要來親自尋她了。
“哈哈,幸虧你提醒,不然我差點忘記了。”
說罷,申鶴放下王昭君的手,便再次囑咐了幾句,才緩緩轉身離去。
宮殿內,
王昭君看著申鶴離去的背影,又看向了手指上那精心包紮的布條,一抹笑容慢慢湧上她的臉龐。
此刻,猶如曇花一現般,美麗在這一刻綻放。
直播間,看著王昭君的那一抹笑容,眾人皆是為之驚詫。
【熒:她的笑容好美,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心海:一個可憐的女孩,如果她不入宮或許會每天都掛著笑容】
【神子:原來後宮是這個樣子,原以為會很有趣嗎,結果卻是整日一個人無聊的撫琴】
【雷電影: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還說想去後宮體驗一下嗎?】
【神子:達咩!】
【葉雲:後宮,這個地方怎麼說呢,表面風光背地裡卻一片苦楚,裡面的悲劇那真是永遠都說不完】
【荒瀧一斗:說不完的話,還是繼續看直播吧!】
椒房殿,
剛趕回來的申鶴便是遭到了長姐的一頓說教,包括但不限於又跑哪玩去了,下次再回來這麼晚就給你禁足等等等等。
而申鶴也是連連點頭,承諾著下次會回來早一點。
“好啦,特意給你留的糕點,記得你最喜歡吃這個了!”
長姐從桌子上拿過了一盤點心,露著笑意的說著。
對於自已的這個妹妹,長姐雖然見得少,可對她的寵愛那卻是一點都不少。
而這次,她之所以會同意父親的提議,也是因為她想和自已的這個妹妹多相處一段時間。
“慢慢吃,不著急!”
此刻的長姐如同母親般,掛著一副慈愛的笑容。
申鶴吃著糕點,甜甜的,有一點點的紅棗的味道。
曾幾何時,餓了她吃的是山間的青草,渴了喝的是山間的甘露,唯一的一點關心是從真君那裡得來的。
可真君太忙,而且老是出門,一出門便是十天半個月的。
小小的申鶴就這樣繼續吃著青草,喝著甘露填飽肚子。
可現在,那份獨屬於親人間的關心,卻是這般容易得出現在自已的身上。
“長姐,你真好。”
“什麼,你把嘴裡的東西吃完在說話,聽不清楚!”
長姐作出一副沒聽見的樣子,打趣道。
“我說,長姐,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