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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看著王昭君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眾人感覺到了一絲難過。
【派蒙:那個女人好過分,為什麼要欺負昭君姐姐】
【納西妲:不是說Girls Help Girls,為什麼那個女人要這樣?】
【荒瀧一斗:哈哈哈哈哈,綠妹子你說的什麼話,我怎麼都沒聽過?】
【賽諾:翻譯過來就是女生幫助女生!】
【荒瀧一斗:不知道呀,可能這只是一句口號?】
【葉雲:咳咳,女人的世界,你不懂!】
【鍾離:我們還是繼續看吧】
“申鶴!”
“申鶴,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將申鶴的思緒拉了回來。
呼喊申鶴的正是王國公,剛剛和漢元帝談完事的他見申鶴久久未歸,心繫女兒的他於是連忙尋找了起來。
最後,在荷葉池的亭子中,找到了申鶴。
此刻的王國公正擔憂的看著申鶴,檢查著她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一番觀察下來,他鬆了一口氣,申鶴並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
“那邊有什麼東西嗎?”
順著申鶴剛剛望著的地方,王國公好奇的問道。
“啊,沒有,我看錯了。”
申鶴有些敷衍的回答道,與王昭君的兩次相遇,讓她對這名擁有著落雁之姿的女孩充滿了好奇心,她想要了解這個人。
只是,一個住在宮外,一個住在宮內,雖是一牆之隔,可卻如同天塹。
無奈之下,申鶴看向了自已在這個世界上的爹爹——王國公。
“爹爹,你就向皇上啟奏,讓我住在宮裡吧。”
“女兒發誓,不會搗亂的!”
申鶴舉著小手,保證道。
看著眼前女兒的舉動,王國公那真是又喜又無可奈何。
這個小女兒,他可謂是極其的寵愛,所以對於她的請求,王國公真是沒有一絲辦法拒絕。
直播間,申鶴的前後轉變,也是引得眾人連連吃驚。
【甘雨:天理呀,世界是不是要毀滅了,我竟然看到了師妹這般調皮的樣子】
【閒雲:哈哈,看來此次的體驗還是有效果的,申鶴如此,真君還是很欣慰的】
【芙寧娜:不,還我之前的高冷御姐!】
【神子:這樣的申鶴姑娘,有點可愛歐✧(^_-✿】
【葉雲:怎麼辦,申鶴在衝我撒嬌哎,她是不是喜歡我呀?】
【申鶴:打住,形勢所迫,逼不得已】
半晌,王國公點點頭。
“罷了,你的姐姐在後宮作昭儀,一個人也孤單,就讓你去她的住所當個小宮女。”
“這樣,也好讓她好好看管你!”
王國公的女兒,早些年便入了宮,現在作了昭儀(西漢妃嬪的一種稱號,昭儀位視丞相)
對這位長女,王國公卻是有著許多愧疚。
年僅十六便是入了宮,對她,王國公自知沒有陪伴多少時間。
“哎,去了她的身邊,就當替我彌補那些缺失的陪伴吧。”
王國公喃喃著,兩鬢的頭髮似乎又斑白了許多。
就這樣,在一番運作之下,申鶴成功了進入了後宮之中。
並且,因為她那顯赫的背景,以及她那作昭儀的姐姐,她一天什麼粗活都不用幹,只用負責歲月靜好即可。
“咳咳”
椒房殿,
響起了一道乾咳聲。
“姐姐,你嗓子是不是不舒服,我這裡有冰糖雪梨,對嗓子很有好處。”
申鶴拿著手中的杯盞,極為認真的看著眼前美豔的身影。
眼前之人,正是在這個世界申鶴的長姐。
長姐看著申鶴那認真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自已的這個妹妹,她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罷了,你自已喝吧,我還有別的事。”
說罷,長姐便是準備離去,可行至門口的時候忽然頓了頓。
“記住,你安分的待在這裡,不要給我惹什麼禍事!”
在看到申鶴乖巧的點了點頭後,長姐這才轉身離去。
看著長姐慢慢消失的背影,申鶴嘴角微微露出一道笑容。
這下,她終於可以去找王昭君了。
一處偏僻的宮殿裡,
一陣悠揚的琵琶聲正慢慢奏響。
秋木萋萋,其葉萎黃。
有鳥處山,集於苞桑。
養育毛羽,形容生光。
既得行雲,上游曲房。
琵琶奏響之間,一句句詩句也慢慢從王昭君的口中吐出。
這是她來到王宮之中的第三年,自14歲那年漢元帝大選天下,她為南郡首選進了後宮之中。
只因為不願賄賂畫師,她的畫像便被隨意抹黑,而皇帝也因此不再召見她。
從豆蔻年華到現在的碧玉之齡,少女的熱情也是在這些時光裡被一天天磨損。
起初,她還對那道未曾見過的身影,皇帝充滿著盼望,期待他能有一天,路過自已這裡,看了一眼自已。
可現在,她不再去盼望這些,在其餘妃子的口頭中,她也漸漸瞭解了那個叫做漢元帝的皇上。
四十歲的將近五十歲的年齡,大腹便便,活脫脫一個糟老頭的樣子,完全沒有王昭君印象中的那般英明神武。
“難道,我就要像這樣,在宮中一天天老去嗎?”
王昭君喃喃著,手中的琵琶聲更加透著悲慘。
而這時,一道身影忽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第一次,那個身影穿著黑衣,鬼鬼祟祟的摸進自已的房間內,雖然動靜很輕,可睡的不深的王昭君還是發現了她。
那是和她的第一次相遇,彼時的黑衣身影臉上掛著驚慌的神情。
第二次,在荷葉池的亭子中,王昭君與那名穿著華麗的妃子僅是擦邊而過,便以此來刁難自已。
可已經習慣了這些的自已本想道歉,卻還是遭到了華麗妃子的辱罵,而這時,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替自已解了圍。
那是和她的第二次相遇,彼時的她穿著靚麗,像一個富貴家庭的千金。
“只是巧合罷了,我與她並不是一路人。”
王昭君搖了搖頭,讓自已清醒一點。
離宮絕曠,身體摧藏,
志念沒沉,不得頡頏。
雖得委禽,心有徊惶……
崩——
當王昭君唸到這裡時,琵琶的琴絃卻是突然斷裂。
鋒利的琴絃很快便是在手指上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止不住的從指尖慢慢流出。
王昭君看著那紅豔豔的血,
這一刻,她多想就這樣讓血流下去,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