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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人?”魏珩眨眨眼,一臉迷惑,“那是什麼?紅衣厲鬼我倒是聽說過。”
禿頂男一臉嫌棄擺擺手,“都什麼年代了,還鬼不鬼的,哪有那種東西。”
魏珩不解的問道:“那你說的紅衣人是什麼?”
“他遊走在虧心人身邊,專吃人心,飲人血。”禿頂男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
魏珩聽到之後,嘴角一抽,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傢伙就是個胡扯八道的大噴。
“那你說的不還是跟厲鬼一樣麼!”有人忍不住反駁道。
“那怎麼能一樣!”禿頂男一見自己被質疑,頓時急了,“鬼的確是殺人剖心,但書中對鬼的描述是不分青紅皂白殺人,又或者是尋仇。而紅衣人只有在特別人、特別情況下才會出現,行為更像是有分辨能力的人。”
特別情況?魏珩心中一動。
禿頂男口中描述的紅衣人就像是在特殊條件下才會出現的詭異,只有一些人觸犯了某種規則,紅衣人才會行殺人之事。
魏珩打斷這群人的討論,問道:“會不會是連環兇手啊。”
“怎麼可能是人!”禿頂男連連遭受質疑,抓耳撓腮的氣憤道:“都說是都市傳說,紅衣人並不是某個特定的物體或生物,‘紅衣人’就是代稱而已,就跟人喝毒藥會死,但不是指某一種毒藥,可死因都是被毒死的。”
魏珩聽到禿頂男的描述,基本確定,他說的就是規則。
觸犯了規則就會死,而非兇手或厲鬼殺人。
“那為什麼叫‘紅衣人’?你編的吧?”魏珩激將道。
面對質疑,禿頂男血壓飆升,“臭小子,老子可是親眼見過的,路燈明明是白色的燈光,可是卻唰的一下變紅了,然後有人就死了,老子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不少人都看見了。”
燈光變紅?
魏珩臉色變了,不由想起在地下基地的燈光。
可那不是幻覺嗎?他用辟邪玉刺激大腦內的寄生蟲之後,看到的是普通的地下洞穴和工事廢墟,並沒有紅色燈光。
難不成,那時候紅光就跑了?
咦,不對,當時照亮工事廢墟的光是什麼?他又為什麼能在地下洞穴中視物?
是燈嗎?貌似不是,當時情況危急,他根本沒時間仔細研究。
或許不止是認知出現了問題,就連他的記憶也出現了問題。
魏珩的心漸漸沉了下來,看來那地方隱藏著不少未解之謎。
“臭小子,我看你臉色變了,是不是害怕了。小心‘紅衣人’找上你哦,我可是看到那些驚呼、尖叫的人是最快死的。”禿頂男笑著調侃道。
魏珩看向禿頂男的目光有些敬佩了,這傢伙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沒心沒肺,竟然從可怕的詭異事件中逃過一劫。
“還有嗎?我聽說很多人失蹤了。”魏珩問道。
“靠,你小子不是剛來南蝴市嗎?你怎麼知道有人失蹤了。”一旁的黃毛驚罵道,他覺得魏珩這人嘴裡都是謊話,虧他還覺得魏珩這人不錯,與他們是同類。
在黃毛眼裡,偷搶可以,但一個對兄弟撒謊的人,絕對不值得結交。
“我聽警察說的。”魏珩聳聳肩,“愛信不信。”
“黃毛,別生氣,這小子沒撒謊,的確是剛來南蝴市的。”禿頂男替魏珩解釋。
“你怎麼知道?”黃毛不信。
禿頂男說道:“你看他穿著,又是鴨絨襖又是棉褲的,還戴著圍巾和帽子,一看就剛從北方過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被抓了進來。”
此言一出,眾人回過神打量了魏珩一番。別說,還真是。
除了魏珩之外,收監室內的罪犯多是穿著一件外套,頂多裡面再穿件薄羊毛衫,沒人像魏珩一樣,穿的那麼厚。
就連說話的黃毛也只是穿著一件皮夾克,裡面一件嘻哈風格的內襯。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黃毛竟然突然誠懇道歉,弄得魏珩目瞪口呆。
他真的是小偷?
“靠,你那是什麼眼神,老子就是最近沒錢了,第一次偷東西,沒想到剛出來就被巡警抓住了,也怪我倒黴,剛好碰見那家的古怪。”黃毛不忿道。
“什麼古怪?說來讓我驚奇驚奇。”魏珩一臉求知慾。
黃毛想到昨晚的事,渾身哆嗦了一下,眼裡透著不安。
他嚥了下吐沫,有些凌亂的敘說:
“最近城戰,我想提升裝備拿盟主,可兜裡卻沒錢,於是,我就盯上一家為富不仁的黑心老闆......”
“我說的是真的,他真的黑心。那傢伙的媳婦天天遛狗不栓繩,養的還是鬥牛犬,咬了小區裡不少人,別人想告他,那黑心老闆就上門潑糞抹紅漆。”
“還有他自己,領著工程隊幹活,說沒錢不結賬,有好幾次工人上門討要工資,都被他叫來的人給趕跑了。我這是劫富濟貧。”黃毛一臉我是為民除害的正義感。
“嗯,你是俠客,快說昨晚發生了什麼。”魏珩催促道。
“咳咳,我踩好點,知道黑心老闆每週五晚上會去他小情人那裡不回來住,於是,凌晨一點,我便順著外牆爬了上去,從窗戶偷偷翻進屋。”
“我怕吵醒女主人,沒敢去臥室,就在客廳搜刮東西,但我萬萬沒想到,半夜臥室碰巧開啟,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當時我嚇死了,縮在沙發後面沒動。但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黃毛驚恐道。
“MD,急死老子,快說,別擱這兒大喘氣,咋滴,還得給你找個捧哏?”禿頭男被勾出了好奇心,急切催問。
迫於禿頂男的淫威,黃毛縮了縮脖子,一臉恐怖的講道:“那個從臥室裡走出來的男人明明去上廁所了,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還拍我肩膀問你是誰!”
“我嚇得起身推開他就跑,那男人在後面喊有小偷。我趕忙衝向陽臺的窗戶,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女主人喊報警。”
“可是,你們知道嗎?等我翻過陽臺回頭往客廳看的時候,一個人都沒,可我偏偏能聽到近在咫尺的腳步聲與女主人的咒罵聲,其中還有男人急切要走的聲音,我這時候才知道那男人是女主人的情夫。”
魏珩感覺黃毛的重點又偏了,連忙糾正:“你確定沒出現幻覺?追你的人沒了?該不會是他們的姦情被發現,然後開門跑了吧。”
“哪有那麼快,那男人捉我,都抓住我衣領了,被我甩掉了,怎麼可能一轉身的功夫就沒影了,除非他是.....鬼。”
說到這兒,黃毛不寒而慄,眼露驚恐,顯然,他就是這麼想的。
“當時我也沒多想,一心想逃走,趕忙往樓下爬。可惜,二十多層樓太高了,下樓的時間長了點,到樓下的時候,正巧被趕來的巡警逮住,唉。”
魏珩嘴角一抽,好傢伙,竟然徒手爬高層啊。他不得不承認,這黃毛是人才啊,膽量和身手都沒得說。
“可這與失蹤有什麼關係呢?”禿頂男皺眉,有些興致闌珊,他覺得黃毛說的內容有一半是編的。
“問題就在這兒!”黃毛驚恐道:“今天上午警察審訊我,問我戶主哪去,我TM怎麼知道,可警察卻說戶主失蹤了,認為是我殺人藏屍!”
“如果是我殺人藏屍,那昨晚又是誰報的警?兇器呢?作案現場呢?還有我身上也沒血跡啊。”
“假如昨晚發生的事不是我的幻覺,說明那家的女主人很可能莫名其妙失蹤了。”
監室內詭異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