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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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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食過後,陳立飛兄弟二人又來到了縣城。這次他們是來逛集市的,集市正好在中午時間開市、日落閉市,中間也就兩三個時辰。

“立飛哥,咱們來這裡做甚,東西都太貴了!”陳九斤有點怯懦道。

“你大大的個子,怕什麼!是不是窮的讓咱們都抬不起頭了。今天咱們是來花錢的,咱們是大爺,不要怕!”

“哦,那咱們今天買什麼東西?”

“很快你就會明白了!”

不多時,陳立飛二人來到了一家木匠店,店內擺放著幾張桌椅凳。

這時,從帷幕後面,走出一位四五十歲的老者,親切地問道:“客官,有什麼需要的嗎?”

“老丈,我想訂一套物件!”陳立飛還是開門見山地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什麼物件?我們這裡什麼都可以定做,價錢公道,童叟無欺!”老者自豪地說道。

“我想定做,一輛雙輪板車,再在板車上,加放一個木箱!”

老者思考了一下,有些疑惑,問道:“客官,有什麼要求,可有圖紙?”

陳立飛讓老者拿來了筆墨,根據腦中的記憶,在紙上畫出了一輛後世的拉糞車。

那輛雙木輪板車,車身長約一米八,寬約九十公分,兩側有,前面的把手約有米。木板車上定做一個兩腔的木箱,上面都開有30公分的方孔,前面的腔體存放糞便,後面的腔體存放尿液。存放尿液的腔體,在側後方做了一個女牆,以便插上木板,阻擋尿液的漏出。挨著擋板,再開一個15X20的方孔,孔後做一個導槽,直接把腔內的尿液導流出來。

看到這幅圖紙,那位老者一臉的驚詫,不斷地嘖嘖稱奇。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新奇的款式。老者激動地問道:“客官,這是你想出來的嗎?”

望著老者激動的臉龐,陳立飛回應道:“怎麼了?莫非這有什麼問題不成?”

老者連忙搖頭,道:“沒,沒,沒什麼問題,我就是想問一下,這張圖紙能否送於老夫?”

看到陳立飛不置可否的樣子,老者又連忙說道:“我可以免費幫客官,打造這一套物件。然後再送你五兩的匯銀,這個圖紙以後就歸我使用了,可以嗎?”

陳立飛好像明白了老丈的意思,這位老丈應該是想買斷自已的設計方案。不過還是試探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以後可以按照這個圖紙給其他顧客定做。而我可以自已定做,但不能再轉賣給其他木匠,對嗎?”

老者點頭應是。

陳立飛在心裡思考事情的利弊,最終還是答應了。一來,可以免費得到一套作業工具;二來,也可以提高社會生產力,對整個社會發展也是好處的,不應該讓其暴殄天物了。

“看來,在任何時代,知識都是財富”陳立飛在心裡想道。

“那不知多長時間,我能拿到這套工具?”

“這個新鮮物件,我是第一次做,我肯定會用心的,也會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此事上。據我估計...“老者在心裡計算著日子,然後道:“應該要在20日”。

“啊,要那麼久吶!”陳九斤聽到這個時間,覺得太誇張了。

陳立飛也在一旁,幫腔道:“老丈,能不能趕趕日子,我們也等著急用,你就幫幫忙!”

老者思考了一下,還是恨恨牙道:“我最多提前2日,也就是18日趕出來,再早,我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其實,這個時期的生產工具都跟不上,20日應該是趕出來的日子,能提前2日,也是很為難老者的了。

與老者談定,拿著老丈開出的契書,陳立飛二人就離開了木匠店。一路上,陳九斤就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立飛哥,那個木箱是做什麼的?”

“那是存放夜香的箱子,後面的腔體存放金汁,前面的腔體存放食殘的。這樣,以後可以收更多戶人家,而且蓋子一封,也不會像之前那樣臭氣熏天的。”

這時,二人路過了一家鐵器鋪,上面掛著許多鐵具,鐵匠正赤裸著上身敲打著燒紅的鐵胎。陳立飛想模仿後世的農具,製作更好的鋤頭、鐵鍬與犁,但鐵匠的一句話,給他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可有書函?”

從陳九斤那裡才知道,這個時期的鐵器還屬於管制專營物品,購買需要開具一些證明書函。所以,平時的農作,大家都是用老式的農具,或者到鄰長家借用,那也是要用糧食抵扣的。

無奈之下,二人只得悻悻地離開了。

第二日,當陳立飛二人趕到盧府後門的時候,門口站了好幾個人。一時,陳立飛二人茫然,不知所措!

為首者,是一個50多歲的老者,昨日,那位年輕美貌的婦人正站在他身側,二人臉上寫滿了焦躁,旁邊站著幾位僕人與丫鬟。

看到陳立飛二人,老者急忙上前道:“小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呀!”

這時,陳立飛才知道,面前這位就是盧府的男主人,這是標準的老牛吃嫩草,年齡都可以當年輕婦人的老爹了。不過,嘴上還是客氣地推脫道:“盧員外,我只是一個卑賤的收夜香的小郎,不是什麼郎中,沒法救治令公子啊!”

盧員外,哪裡管得了這麼多,現在他的兒子正一步一步地往黃泉走去,什麼樣的方法都要嘗試一下。他心裡認為:既然陳立飛能夠辨出兒子出了問題,那就一定有救治的辦法。

盧員外讓幾位僕人,推拉著陳立飛就要往院內行去。陳立飛知道自已躲不過這一關了,回頭對著陳九斤道:“九斤,你趕快去拾各家的夜香,這是咱們立身的根本。”

“小先生,你不要擔心!”盧員外轉身對著身後的僕人道:“阿福,你快去幫助那位小哥,如若讓我知道你偷懶,回頭我打斷你的狗腿!”

那個叫阿福的僕人一臉不情願地去追趕陳九斤了,可能他更加害怕被打斷腿。

行到後堂,陳立飛就看到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一臉愁容的坐在那裡。盧員外立刻向二人相互做了介紹。

到了此時,陳立飛才知道,這位老者是縣城有名的黃郎中,一大早就又被請到盧府給小公子治療病症了。

黃郎中也才知道,原來是眼前的小郎提前發現了盧小公子的病症,不由心中佩服不已。於是,問道:“小郎,術承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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