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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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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飛不懂醫術,也知道這也騙不了眼前的老丈。於是,實事求是地說道:“不瞞老丈,我不是什麼郎中,只是一個小小的夜香郎。”

聽到陳立飛是一個倒夜香的,黃郎中臉上有些失落,但沒有鄙夷。不過還是問道:“你怎麼斷定盧小公子的病情的?”

陳立飛只能撒謊,道:“之前,有一個老丈路過我家,討碗水喝。知我是收夜香的,就傳我幾句,根據食殘辨別病症的方法,恰巧盧小公子的這種病症就是我能記住的那種。”

聽到還有如此神奇的經歷,黃郎中在思量,那是哪位神仙高人遊歷人間吧。

“黃郎中,小先生,你們趕快幫我看看犬子的病症吧。”盧員外一臉乞求道。

“盧員外,你即使把我扣在這裡,也是無用啊,我已經按照《傷寒論》的方子給令郎開了藥湯,他不排便利尿,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說完之後,不斷地搖頭。

“看來,自已來之前,黃郎中已經與盧員外一家人多次說明了,只是盧家人一直不放棄罷了”,陳立飛心裡想道。

聽到黃郎中的再次拒絕,盧員外與夫人又把乞求的目光轉向陳立飛。知道眼前這位,可能是自已一家人最大的希望了。

盧夫人救兒心切,向前一步,就要給陳立飛跪下。這可嚇到了陳立飛,趕緊用手托起年輕婦人的手臂,避到了一邊,道:“盧夫人,小子,當不起!”

盧夫人道:“小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孩兒吧,你既然能發現病症,就一定能夠治好!治好之後,我會給你付多多的診金。”

盧員外夫婦二人看到陳立飛陷入了思考,臉上有焦急,也有期盼,感覺有了希望。其實,陳立飛在考量,救治與不救治的不同後果。

“盧員外,我不要你的診金!當時那位老丈,告知我一個方法。但我不是郎中,也從沒有救治過一人,不知是否有效!”

陳立飛的話,讓幾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讓黃郎中的眼前一亮,任何一種病例治療都是中醫的寶貴財富。

“此話當真?”這是盧員外、盧夫人以及黃郎中異口同聲問的。

“如若沒有治好令小公子,我也希望盧員外不要記恨本人。”陳立飛還是想給自已上一個保險。

“不會,不會!”盧員外連忙解釋道。

陳立飛把目光對上了黃郎中,黃郎中也是老於世故之人,急忙道:“我給你做擔保,如若盧員外膽敢怪罪於你,我會如實宣於市井的!”

古人把名節看得很重,很少有毀諾的事情發生,除了司馬家的。

然後,陳立飛就從黃郎中那裡知道,盧小公子喝了藥湯已經一個多時辰了。

“黃老,你那裡可有梅花針?”

聽到陳立飛問到梅花針,黃郎中眼睛一亮,覺得有戲,這種專業術語,一般人是不懂的。

“有,有的!”黃郎中急忙道。

陳立飛轉身對著盧員外道:“你趕快讓人,用銅器皿熬製蜂蜜,記住要用微火,等蜂蜜柔軟成稠狀,連火爐一起端過來!”

盧員外立刻安排下人去處理了。

“你莫非要做灌腸?”黃郎中驚喜道,他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既然知道這麼多,多少是能治好這個病症的。

“黃老,也深諳此道?”

“那,不知,我能不能在此觀望!”黃郎中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古代所有行業的技藝都是保密、不外傳的,讓人圍觀更是不可能。

陳立飛同意了黃郎中的請求,不過也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這個技藝,黃郎中有機會,就應當傳授更多人,讓更多的孩童得到更好的救治!

聽到這裡,圍觀之人皆是動然。黃郎中更是躬身,道:“小先生,大義也!”

陳立飛趕緊扶住黃郎中,道:“此,皆是我華夏之兒女,哪裡有救此而不救彼的道理。”

陳立飛不是醫者,更是現代人的思維,他覺得這樣能夠,更多地救治一些孩童,他就這樣做了。更何況,這些知識也是後人的成果,他只不過是一個傳播者而已。

待僕人端著熬好的蜂蜜來到近前,陳立飛與黃郎中來到孩童房間,把其餘眾人趕出屋外。

“黃老,等下我說,需要你來動手。”

“好的!”黃郎中看的出來,陳立飛真的是沒有經驗。

陳立飛小心翼翼地把那熬製的蜂蜜搓揉成麥秸稈粗細。待溫度與體溫差不多時,交代黃郎中,把蜂蜜杆從孩童的G門慢慢插進去5-6公分,待到慢慢硬化之後,再拔出來。

然後在孩童肚子上包塊的位置,不斷地用梅花針叩擊。

可能是腸套疊不久,不算嚴重,也許是孩子命不該絕。在陳立飛二人的努力下,孩童只用了兩刻鐘就哇哇大哭,然後撲啦啦地拉出了食殘。

黃老與陳立飛都開心地舒了一口氣,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陳立飛在回家的路上,屁股下是盧府的馬車,手裡是一個灰色布包,腳底還放著一個食盒,這就是盧府對他的感激謝禮。

看到陳立飛一手挎著一個布包,一手提著一個食盒,陳九斤瞪大了雙眼,趕緊上前接著,一臉傻笑。

陳立飛在二人面前,開啟了食盒。裡面是各色的糕點,還做出了不同的形狀,果然富人與窮人的生活是有差距的。

陳立飛取出一塊糕點塞到阿母的嘴裡,陳劉氏開始是拒絕的,想讓兩個“兒子”先吃,但哪能執拗過兩個兒子,只得小口咀嚼起來,眼裡有淚光,臉上卻是幸福的笑容。

“九斤,回去的時候,給你阿爸帶上幾塊。”陳劉氏欣喜之餘,還不忘提醒陳九斤。

陳立飛又把布包開啟了,看到錦料,陳劉氏的眼睛都雪亮的,婦人一年的調稅就是8兩,這盧家一下子就送出了幾尺。

“阿母,到時候,你用這幾尺錦料做一套衣物!”陳立飛安排道。

“阿母年齡大了,不用做新衣服,到時候給你二人做吧。”陳劉氏拒絕道。

“阿母,不用了,我和九斤也有,到時候還可以給陳叔置辦一套,你看看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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