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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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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街道外面就敲鑼打鼓的吵的不行,小黑昨晚上想了一夜沒想明白程白打著怎樣的小算盤,快天亮才睡著,這下被吵醒煩的不得了。

披著頭髮就出去了,爬上牆頭,外面的景象一覽無餘。

為首的是鍾家大兒子,穿的很是喜慶,左手邊站著他的弟弟,右手邊站著媒人,身後跟著幾十來個人,抬著紅色的樟木箱子,上面繫著紅花,打囉手站在隊伍外側,打一下囉喊一句。

“鍾家下聘哩!”

看隊伍走的方向是去東街徐家,看來程白說的好戲在這呢?

小黑看著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隊伍,銅鑼的聲音也漸漸沒了,對於程白打的算盤,心裡的疑惑也有了點答案,就是不知道對不對了。

躍下牆頭,將章魚搖醒,睡的跟小豬仔一樣,真是,沒救了。

“快起來,湊熱鬧去。”

本來迷糊的人瞬間清醒過來,忙問“什麼瓜?什麼瓜?”

倆人穿戴好衣服,草草拿了糕點邊走邊吃,馬不停蹄的往徐家趕。

徐家門口全是人,根本擠不進去,都是來看熱鬧的,這可是吳山第一家打算贅婦的門戶,說什麼都要看看這歷史性的一幕。

小黑感覺自已被人拽了一把,回頭就看見程白站在身後,這傢伙總是神出鬼沒的,跟野鬼一樣,就該在他身上放GPS,免得到處嚇人。

程白示意兩人跟著他走,擠出人群,三人走進一條小巷中,拐了好幾個彎兒才停下。程白將角落裡的雜物挪開,露出一個狗洞,雙手做出請的模樣,意思不言而喻。

章魚面容地鐵老人看手機,無語兩個字就寫在腦門上,“不是吧阿sir,爬狗洞這麼老套?”

程白眨眨眼睛,露出兩排牙齒,狡黠的笑,“這個世界不能沒有小狗兒!”

小黑上去踢了程白一腳,“哪有請人看戲走狗洞的,麻利索的找道兒。”

程白撇撇嘴,轉身走到盡頭的門戶,麻利的用懷裡的鑰匙開門,“走吧少爺們。”

小黑拉著章魚進去,遮蔽了章魚一刻不停的素質三連,也遮蔽了程白不停的埋怨,一直到下一道門,三個人再次停下。

程白率先跳出來,“這把真沒鑰匙。只能硬翻,連狗洞都沒有。”

幸好這院子裡還有些可以墊腳的東西,三個人相互幫忙,也倒是翻過去了。

這應該是徐家後院,今天熱鬧都在前頭,後院裡是一個人都沒有,三個人一路暢通,總算摸到前院的人群裡,裝作觀眾觀看。

鍾家人將東西整齊的碼放在院子裡,徐家唯一的長輩坐在正堂,徐家小姐站在老人家身邊,臉上表情不是很好看。

鍾家大兒子上前禮拜,“徐祖父安,鍾家鍾明安今日藉著黃道吉日,特來您家下聘,這是聘禮單子,您老人家過過眼,哪兒差了,我叫人再添上。”說著就將一封紅紙遞過去。

那老頭伸手接過來,昏黃的眼珠緩慢的轉動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要我家女兒過去,這點東西,平常人家的女子也覺得羞辱!”說著就將紅紙丟在地上,臉上因為怒氣漲的通紅。

鍾明安臉上有些掛不住,這單子上寫的東西已經是鍾家半數的家財,這樣被人丟在地上,一點面子都沒留給他。

畢竟是違背祖訓的事兒,鍾明安也不敢掛臉,自覺的將東西撿起來,臉上陪著笑,“徐祖父覺得還差點什麼呢?”

徐祖父拉過徐大小姐的手,“我這孩子自小聰穎,年幼時送去山神吉薩殿裡將養,老吉薩都說她有天資,有大前途。我徐家家道中落,宗室稀薄,躲不過被其他後起之秀頂下去的命運。

再怎樣,我徐家也不是尋常破落門戶,你們鍾家想毀親也罷,關起門來了結了就是。偏偏今日上趕著來演一齣戲,毀我一族清譽。其心可誅!”

椅子的扶手被他拍的啪啪作響,看來是十分生氣了。

小黑幾個人站在遠處看著,最終小黑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有什麼好看的。”

程白將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們繼續看。

鍾明安臉明顯黑下來,手裡的紅紙被他抓在手裡死死捏住,他身後的鐘家人看氣氛也明白過來,將放在院子裡的樟木箱子開啟,裡面除了一些金銀寶貝,還有三口箱子裡面裝著綁著的人。

鍾明安將人拽出來,從左到右依次站立著鍾家的族長,吳山的吉薩,還有那天在街上吵架的何家小兒子。

章魚驚呼一聲,被小黑白了一眼,才低聲問,“怪不得來下聘的是鍾明安,我說怎麼連族長都沒有,這也太沒禮貌了。原來是被綁了,真狠吶,自家人都綁。”

程白也低下頭,“何止呢,吉薩都綁,看來這次鍾家是準備一條道走到黑了。”

小黑總覺得程白這小子在逗章魚,用腳尖踢了他一下,“別吵”程白默默對小黑比出國際友好手語。

鍾明安將自家族長丟到徐祖父腳邊,惡狠狠的說,“我鍾族族長特來向徐家下聘,願鍾徐兩家姻緣長久,世代交好。”

當年徐祖父與鍾族長算是自小的玩伴,長大後各自為家,念著往日情分定下娃娃親,希望再續兒時相伴之誼,沒成想這一決定竟然造成如今這局面。

徐祖父渾濁的眼睛流著淚,伸手想扶起昔日老友,對方卻被鍾明安踩住,側身將徐祖父的動作生生打斷。

“徐祖父,這是聘書。”說著鍾明安將家僕遞上來的婚書丟在地上,面露殘忍之色。

徐祖父望著那聘書,又望著鍾族長,又看著自已的孫女,除了流淚,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我做不了孫女的主,回吧,綁鍾族長也沒用。”

徐小姐的手抓住徐祖父,地上的是自小疼愛自已的長輩,見他如此受辱,心裡也不是滋味。

鍾明安揮手讓人將何家兒子帶上來,同樣摔在地上,這次是摔在徐小姐腳邊,“你情同胞弟的何家兒子,我阿父已經帶著聘禮去了,正好我姐姐剛死了主父,想必這何家兒子入門後,定能使我姐姐有孕,誕我鍾家子嗣。”

徐小姐的臉色白了兩分,鍾家姐姐戰場回來,傷了根本,本就再也不能有孕,何沅才十五歲,嫁過去不就是活鰥夫嗎?死了還不能入祖墳,丟進崖底連個體面都沒有。況且...況且,那鍾家姐姐暴掠無道,據說上一個主父便是被打死的。

鍾明安見對方還不打算鬆口,將最後的殺手鐧帶上來。吉薩乃吳山祭祀司儀,地位頗高,鍾明安倒是不敢隨便將人摔打在地上,只是揭開吉薩的口枷,手裡拿過家僕遞過來的短刀,架在吉薩脖子上。

“吉薩,幫我勸勸他們好不好。”

溫潤的嗓音像逼人去死的詛咒,在場的人感覺自已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原本喧鬧看戲的心思也沒了,連山神使者都沒辦法,他們又怎麼敢說什麼呢。

人是膽小怯懦的膽小的,這很正常,動物都會趨利避害,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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