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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風清，夜很靜，敲門聲清脆。
王朗敲完門，等了一會，一陣高跟鞋的聲響，門拉開。
李倩看了一眼王朗，一點不驚訝，轉身走回堂屋。
王朗緊跟著。
堂屋桌上擺著許多點心和菜餚，還有白酒，菜餚還熱乎著。
“李經理好有雅興。”王朗掃視一眼，就李倩一個人，忍不住調侃：“大半夜的，一個人一桌菜，宵夜這麼奢侈，慶祝髮了大財吧，一個人偷著樂。”
“別陰陽怪氣。”李倩臉色平靜如水，毫無波瀾：“直接點，你來目的是什麼？為那群船家，還是為了自已。”
“我也不確定，那些人背叛秦宇，我一點不同情。”既然對方很坦誠，王朗也不拐彎抹角：“但畢竟很熟悉，也不忍心他們就這樣傾家蕩產，他們其中有幾家，家裡孩子上學，老人治病，都需要錢。”
“王老闆好有同情心。”李倩拍了拍手，淡淡說道：“那你幹嘛不報警，把我抓起來，為民除害，追回贓款，那些人對你感恩戴德，建廟立碑也說不定。”
“你別以為我不會報警，而且，一個人就能把你留下。”李倩這種平靜還譏諷的態度，顯得有點囂張，讓王朗忍不住惱火，聲音提高：“別以為自已聰明，天衣無縫，說，那些運輸船也是你們安排的吧。”
“知道了還問。”
李倩承認得很乾脆，倒是讓王朗意外了一下。
這局不是太高明，那些船家完全被高價衝昏了頭腦。
王朗以為自已上門，還會遇到反抗，或者打手什麼的，最起碼揭露對方會遇到狡辯。
沒想到就一個小姑娘，平靜得可怕，一句辯解都沒有。
就像拳手上擂臺，一拳打了個空，對方已經倒下，一時腦袋有點卡殼，呆呆看著李倩，房間裡一片安靜。
過了幾秒，李倩臉上露出一種譏諷不屑，伸手提過牆邊的一個箱子，擺在桌上：“是你的了，拿走。”
箱子王朗熟悉，就是白天秦良玉給李倩的，不用說，是現金。
“你當我是什麼人。”
王朗感覺有種被羞辱的滋味，伸手拍了一下箱子。
“別假正經，一個人來，難道不是求點什麼。”李倩柳眉微挑：“明白了，你還想要人。”
說著，李倩淡定地解開面前兩顆紐扣，露出一片風光：“放心，我還是黃花大閨女，今晚之後，永遠不會在你面前出現。”
美色，金錢。
絕對的誘惑，姑娘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優美，肌膚白皙，山峰平原風光旖旎。
王朗最近不斷受到刺激，加上練武血氣旺盛，本能地心跳幾下，嚥了一下口水。
這姑娘確實夠資本，難怪面對自已有恃無恐。
“來呀，愣著幹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
李倩臉上忽然露出嫵媚，眼波流轉，伸手脫了外衣，腰肢扭動。
“打住，把衣服穿上。”
王朗急忙擺手，大聲喝止，語氣嚴厲。
其實，除了阻止李倩，也在提醒自已。
慾望是一種本能。
此情此景，到嘴的美味，還不用負責，王朗也不是那種浩然正氣的所謂君子。
“難道你不行。”
李倩很聽話地穿回外衣，瞥了一眼王朗某個部位。
“……”
王朗忽然感覺，自已興師問罪而來，卻一直被動。
“太慫。”李倩扣起紐扣：“難怪曉玲姐說你性格善良，優柔寡斷了點，自已都不知道要什麼。”
“曉玲姐？”王朗忽然想起那個老闆，似曾相識。
“對，就是我的老闆，你們自已聊。”
李倩拍了拍手，直接走出了院子。
堂屋，西頭房的臥室門輕輕開啟，陳曉玲一身紫色衣裙，很單薄，身姿窈窕，秀髮披肩，臉色帶著一絲淡淡微笑。
比起落魄離開時候，多了點成熟端莊，沒了那種清純。
像個熟透了的桃子，在夜晚散發著馨香。
“曉玲。”
雖然心中有點預感，王朗看到陳曉玲的一剎那，還是身心顫抖了一下。
下意識伸開雙臂。
“坐吧，王老闆。”
陳曉玲語氣很淡定，指了指椅子。
王朗木然地坐下，眼睛依舊定定看著陳曉玲。
“看我幹嘛，又不是不認識。”
陳曉玲噗嗤一聲笑起來，給兩個人倒上酒，端起酒杯。
兩人沒有說話，默默地喝了三杯。
王朗剛要開口，陳曉玲擺了擺手，又端起杯：“這杯敬你，謝謝你幫我爹還了債務，還繼續救濟那幾個孩子。”
“應該的。”
王朗幹了酒，擦了一下嘴，陳華出事的那一晚，兩個人住在一起，嚴格說，陳曉玲已經是自已的女人。
根深蒂固的觀念，就是老婆，她家的事就是自已的。
“我沒看錯人。”陳曉玲臉上露出嫵媚，溫柔，再次舉杯：“我爹的死，高坡是罪魁禍首，感謝你出手除了他。”
“他該死。”
王朗咬牙切齒，往事歷歷在目，不僅陳曉玲，自已和秦宇也受盡高坡的侮辱，不然也不會起殺心。”
酒一杯一杯喝著，陳曉玲輕聲和王朗聊著以前的點點滴滴，王朗一直在聽，在回味。
姑娘失而復得，他就感到滿滿的自足，自已的女人，以後不能再讓她吃苦受委屈。
夜越來越深，王朗喝得暈沉沉的，看著陳曉玲那張紅顏的臉頰，痴痴說道：“曉玲，你不要再離開我，我真的很想你。”
然後，王朗腦袋一歪，趴在桌上。
男人都有些事，有些情，只能藏在心裡，王朗這一階段忙忙碌碌，也沒有忘記對幾個學生的救濟，那是陳華的遺願，也是對陳曉玲的掛念。
“我也想你。”
陳曉玲站起身，把王朗拖著進入臥室，放在床上。
然後，緩緩解下自已的衣服。
夜更深，春天也已經進入深處，風吹過，花枝亂顫，搖落桃花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