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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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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妲琳提到了水患,我太開心了,立馬回道:“是呀是呀,咱們是一家人,都牽掛著彼此的,奶奶剛才提到水患,不知是什麼情況,不是我吹噓,我部治水患很有經驗,改天可以讓我們的專家來看看。”

妲琳急道:“什麼改天呀,我這裡已經十萬火急了,要不趁著天亮,你幫忙去看一下,或許我今晚能睡個好覺。”

我回道:“奶奶,這事急不得,我算不上專家,就算專家來了,治水患也需要一個過程。奶奶別急,現在咱們兩部聯絡上了,如果糧食短缺,可以和我部先拿些。”

妲琳回道:“嗯嗯,你說的對,這就是親人存在的意義,好在老天又讓我們相遇了。這樣吧,我讓人放了那些男子,你去安撫下他們的心情,一會兒之後我就讓人給他們送晚飯。”

我回道:“謝謝奶奶,那大姐和二姐呢?”

妲琳問道:“大姐和二姐是什麼人?”

我回道:“他們是奶奶的女兒。”

妲琳回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我回道:“大姐和二姐之前在部落裡掌管事務,後來被革職了,現在具體管什麼我也不清楚,反正叫習慣了,就大姐二姐的叫著。”

妲琳回道:“既然這樣,那就關他們一晚,放心,不會餓著他們的。”

見到大獵組的人時,他們已經解除了捆綁,我讓他們冷靜,告訴他們這是一場誤會,讓他們安心的在這裡休息。剛說完這些,飯菜也送來了,大夥開始享用妲琳部提供的美食。我讓妲琳部的一名男子領我去看下他們有水患的地方,差不多十分鐘的路程我就看到了農田,農田裡的莊稼長勢很好,但積了很多水,有些作物已經開始黃了,原因很簡單,農田就在河邊上,遇到河水大的年頭,勢必會漫進田裡。我能想到的辦法很多,但妲琳未必會聽我的,再說這是阿渠的專長,我不想搶了他的風頭。正是由於我的出色,我越來越覺得三姐對我防備了起來,這讓我很傷心,我原以為我和三姐是愛情,沒想到三姐越來越世俗。

回到妲琳部,一名女子已經在那等著我了,她告訴我今晚上妲琳奶奶邀請我共進晚餐,我說我的級別和妲琳奶奶差距太大,應該不合適。那名女子說妲琳早猜到我會這樣說,妲琳讓我放下顧忌,日後她會向妲娬奶奶解釋。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不得不去了,妲琳部的佈局和我們那個部落一模一樣,只是他們的部落更大些,房子也比較多,大概十分鐘我們才走到妲琳的四合院裡。進到屋裡時,飯菜已經擺桌上了,妲琳示意我坐她對面,接著屏退了下人。菜品有豬肉,雞肉,鴨肉和魚肉,還有兩個素菜和一個湯,看得出來,他們這裡的生活水平比我們那裡高了不少。

妲琳首先是向我表達了歉意,她說妲姒是部落的大忌,如果她今天不這樣做,部落裡的人會不滿意。接著就向我講了妲姒的故事,妲姒和妲琳的母親是姐妹,美麗聰明,而且管理能力很強,深得妲嬙奶奶的喜愛,一度有心要將大位傳給妲姒,有一天部落裡來了一個外族男人,慢慢的妲姒愛上了這個男人,這事本來很正常,不同部落裡的男女也時常走動,目的就是為了健康的繁殖。說到這裡,妲琳說其實我們兩個部落都意識隔絕很久了,以前我們之間還經常走動,後面她的部落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所以我們中間的山就被野獸佔據了。她們移動的原因主要是前面有更好的資源,當然他們也希望其他的部落能發現他們,這片區域僅有兩個部落太孤單了。

果然,從下游來了一個男人,正是妲姒愛上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很優秀,在他們的部落裡住了兩年,後來太思念家鄉,和妲姒說他要回去,妲姒非常不捨,男人堅決要回家,於是妲姒就偷偷的和那個男人跑了。通常來說,男人要回家很正常,可這意味著永遠的分離。因為男人是從瀑布邊的懸崖峭壁上爬上來的,說白了就是冒著墜崖的風險爬上的,這也是男人兩年不回家的原因之一,他害怕那個懸崖。為了這事,妲嬙奶奶曾經勸過那個男人留下來,可男人太思念家鄉,怎麼勸都留不住。妲嬙奶奶知道妲姒對那個男人用情太深,擔心妲姒跟著那個男人走了,於是就把妲姒關了起來,沒想到負責看守妲姒的那個人把妲姒放了,連夜和那個男人走了。這事讓妲嬙奶奶很傷心,沒多久就走了,所以族人們就把妲嬙奶奶的死怪罪到妲姒身上。

聽了這些,我向妲琳坦白我今天到過瀑布,也看到另外一個部落,我說我願意嘗試翻越懸崖瀑布,為我們兩個部落找出一條通道來。妲琳聽我這麼說很興奮,她說第一眼她就看出我是個勇敢的人,只要我有膽,她會向我提供任何協助。妲琳說每一代部落首領都被這個問題困住,如果長時間不和外面接觸,部落的命運終將是衰落,甚至是消失。飯後,妲琳在第七層給我安排了個單間,被我拒絕了。在這種原始得環境,外部落的男子是跟受歡迎的,可我現在完全沒有那些心思,也不想惹麻煩,於是向妲琳申請和我的手下們住在一起。妲琳很爽朗,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作為客人,我們被安排住在了第三層圈,這可把我的手下們高興壞了,他們從未住過第三圈,激動是肯定的。我卻知道“客人”只不過是一個託詞,真正的用意是第四圈開始裡面全是女人,方便交流溝通。我現在的心思全是那個瀑布,腦海裡反覆將它和壺口瀑布做對比,希望能證實它不是壺口瀑布。

很快,我的手下們開始一個個往外走了,我自然是知道他們要去幹啥,也不想多管,這是好事,他們也算是不虛此行。今天是燒腦的一天,也是費神的一天,頂著大太陽我走了很多山路,很累,倒頭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就被拍醒了,大姐和二姐質問我昨天晚上為什麼不救他們。我說我只是個小卒,哪有能力救她們。沒想到二人這時又很聰明,問我為什麼能救我的手下,不能救她們。我只好說我的手下層級低,對方不放在眼裡,她們兩個層級高,被關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沒想到二人喜歡聽這種話,不再質問我了,我也是無語。

分別時,妲琳部落為我們舉行了歡送儀式,他們用柳枝蘸水灑在我們身上,祈禱我們清清秀秀,平平安安。而且還送了我們六頭羊,六隻鴨子,羊和鴨子都是三公三母,我知道她們這個禮物的意義,自此我們的部落也就有了羊和鴨子,一代傳一代,生生不息。為我們送行的是一名中年女子,我昨天見過,是坐在妲琳兩側四人中的一人,臨別之際,中年女子開口道:“農事繁忙,恕不遠送,你們的到來,我們奶奶很開心,希望貴部多來走動,等農事忙完了,我們又去貴部拜訪妲娬奶奶。”

中年女子說完話向我們拱了拱手,我們也回禮拱手,但是卻無一人敢回話,大姐二姐經過昨天的教訓變得老實了,一個都不敢吭聲,生怕又說錯話。我也不想出風頭,反正這事跟我關係也不大,於是我們就這樣沒有禮貌的離開了。回程的路上,大姐和二姐竟然聯合我的手下,要我的手下們講小啞巴的壞話。這兩個女人就是這樣奇葩,心術不正又小心眼,奈何他們是奶奶的女兒,我只是個外族人。不過他們的行為引發了我一個猜想,部落裡的傳言說不定就是他倆搞出來的,我甚至懷疑前幾天有兩個人就是裝瘋賣傻,目的是坐實小啞巴是掃把星。這倆人太壞了,純屬吃飽了撐的,部落已經殘敗成那樣,她倆的心思卻放在搞人上。小啞巴打獵那麼英勇,幫了部落很多忙,這倆貨一點感激之心沒有,居然想著如何把小啞巴做了。哎,想到這些,真心覺得悲哀,人家妲琳的部落看著就正常許多,看著就是作風正派,我們這邊簡直就是烏煙瘴氣,怪不得阿渠對部落非常失望。

以我所瞭解的情況,這些事情都歸咎於大姐,大姐就是個攪屎棍。以我近來對奶奶的瞭解,奶奶是個有情懷、有大局觀、有領導力的人,可大姐給奶奶下藥,導致奶奶身體出了問題,沒有精力管理部落。現在奶奶把權利給了三姐,三姐倒是很厲害,但奶奶又害怕三姐的聲勢超過自己,各方面都會給三姐小鞋穿。就比如這次尋親,三姐其實是有時間的,奶奶最終把這差事安排給了那兩貨,最終把差事辦咋。所以很多事情用道理是說不清的,你不能怪誰,人性很複雜的,每個人面臨的局面不一樣,處的位置不一樣,所以行為也就不一樣。

回到部落裡,大姐二姐第一時間跑去奶奶那裡爭功勞了,不出意外的話,二人又要因此吵一架。我直接回了我在河邊的家,阿四正在院子裡除雜草,阿四很勤快,把院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把雞屎和狼糞鏟到菜地裡,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阿四如此心細。阿四見我回來很開心,拉著我聊了半天,我簡要的和他說了今天尋親的事情,當聽到大姐二姐被關了一晚上時,阿四都快笑瘋了。我知道,他平時被那兩貨折磨的夠夠的了,所以聽到那兩人出醜的事,感覺像報了大仇一樣。接著又和我吐槽了大姐二姐一番,並說如果部落裡沒有這倆貨,部落裡會很多。這話我是相信的,大姐二姐就是典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部落被她倆搞得臭氣轟天的。

我讓阿四去部落裡打探下風聲,看看他們目前對小啞巴的態度,阿四說我是一個重情的人,他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阿四會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我是持懷疑態度的,但他打探訊息的能力我是相信的,這個人聰明機靈,既能打聽訊息,又不會在打聽訊息的過程中出紕漏。而且他的身份很複雜,誰也說不清他到底是誰的人,大姐以為阿四是他的人,二姐以為阿四是他的人,到底是誰的人,只有阿四自己心裡清楚。

阿四走後,我開始搗弄我帶回來的五味子,洗乾淨切塊,然後放在太陽下暴曬。一會兒後,阿秀來找我了,原來是奶奶讓我到她那裡去一趟。毫無疑問,肯定是詢問尋親的事,果不其然,奶奶開口就道:“阿星,你長本事了,聽說妲琳那個小丫頭接待了你,還和你共進晚餐,奶奶真是羨慕得緊阿。”

我連忙回道:“奶奶這話可要讓阿星折壽了,妲琳奶奶之所以邀請我共進晚餐,還不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麼,不然我一個小嘍囉,人家或許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奶奶回道:“什麼意思,看在我的面上?”

我回道:“奶奶有所不知,妲琳部近來水患嚴重,她知道我們部落擅長這個,所以才給了我這個面子,完全是奶奶您的臉面啊。”

奶奶的臉上有了喜色,回道:“看來妲琳倒不是個蠢貨,還記得我部曾幫他們排水的事。這事也不怪你,某種程度上你還為部落爭了光。也怪我老眼昏花,竟然安排老大老二去,惹出這麼大的亂子,還好你收拾了局面。”

我沒想到奶奶竟然知道了昨天的事,但大姐二姐決計不會提這事,他們都想表功,哪裡會把自己的糗事說出來,這隻能說明其他人告訴了奶奶這些事。至少阿四說大姐和打獵組的人基本都有一腿,我還以為打獵組全部是大姐的人,沒想到其他人還安插了人在打獵組。要麼是奶奶,要麼是三姐,他倆的可能性最大,因為她倆的權利最大。當然四姐和阿渠也有可能,只是他倆現在似乎不太有實力,沒人願意冒風險替他倆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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