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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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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這頓酒喝了很長時間,阿四都喝到忘了時間,但還有一絲清醒。阿四說時候暗了,他要回部落。我說小啞巴被關在部落裡,我一個人也無聊,讓他在這裡陪我,阿四同意了,陪我聊起了小啞巴的事。阿四說小啞巴來這裡很長時間了,來的當天他也在現場,親眼看到了小啞巴身後的毒龍,這玩意他們也是第一次見,當場就嚇昏了幾人。奇怪的是毒龍並沒有攻擊任何人,順著河水就走了。他們當初以為毒龍是條神龍,所以也就不敢對小啞巴做什麼,害怕得罪了神龍,畢竟小啞巴是和神龍同時出現的。當時大姐曾建議把小啞巴納入部落裡,可奶奶說部落裡從未出現過啞巴,小啞巴是不吉祥的象徵,拒絕了大姐的建議。聽到這裡,我有些擔心小啞巴和大姐有一腿,畢竟大姐是十個潘金蓮也比上的人,於是就問阿四他倆有沒有事。阿四聽到我這麼問,一口酒笑噴了出來,說大姐再浪也決計不會和小啞巴搞那事,畢竟奶奶說了小啞巴是不吉祥象徵,正常人誰都不願意和小啞巴接觸,尤其是那種關係。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要是大姐真的和小啞巴有一腿,那麼我的所有事情就暴露在大姐面前了。

來到這裡以後,慢慢的我學會了不再輕易相信別人,所以現在竟然對小啞巴產生了懷疑,殊不知小啞巴是我唯一一個願意信任的人。隨著時間的流逝,阿四的酒也醒了些,但我倆都喝了不少,都很困了。我讓阿四住我的屋裡,阿四堅持不肯,後來我說他今晚住這裡有好事,阿四特別聰明,很快就反應過來是什麼好事,問我是誰要來。我說無論是誰要來,都是好事,我囑咐阿四一定不能講話,上樓就把眼睛蒙上,配合對方就行了。大多數人酒後都亂性,自從大酒死後,阿四失去了後臺,就連女人們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聽到我說有好事後,我能感覺到他的激動,但在我面前他得假裝平靜。事實上,阿四去外面方便了下,回屋就直衝樓上了,並自己用布蒙上了眼睛。這廝有時候很可恨,有時候又很可愛,我被他的行為逗得直想笑,但又不敢笑,萬一取笑他惹毛了他,今晚倒黴的可就是我了。以我的直覺,大姐或者二姐其中的一人,今晚必定要過來,我會這樣想,主要還是二人平時的行事作風讓我不得不有所防備。

自從我來這裡以後,小啞巴慢慢學會了愛乾淨,他的茅屋很簡陋,但十分清爽,酒勁很大,我倒頭就睡著了。睡夢中一陣劇痛把我疼醒,睜開眼就看到一雙惡狠狠的眼盯著我,我嚇得坐了起來,才看清那雙眼睛的主人是二姐。二姐見我醒來,拿柳條向我揮來,我迅速跳出茅屋,問二姐“怎麼了,怎麼了”。二姐不吭聲,一直追著我,我不停的圍著院子跑,大概五分鐘後,二姐沒了力氣,停了下來,嘴裡罵道:“狗東西,竟然這樣暈我,氣死老孃了!”我裝傻回她道:“二姐,到底咋了嘛,一大清早就來揍我,昨天奶奶不是讓我們今天去尋親麼,你怎麼跑我這來了?”

二姐回道:“狗東西,你再給老孃裝,你別跑,信不信老孃把你抽死。好吧,你就這樣繼續作吧,我看小啞巴是必死無疑了,昨晚老孃好心來給你出主意救那個掃把星,沒想到你竟然設計老孃,等著收屍吧。呃,不對,不出意外應該是燒死,你就等著哭吧。”

我回道:“啊?二姐,你昨天晚上在我的屋裡,難不成阿四把你……”

還沒等我說完,二姐向我扔來一塊石頭,打到了我的肩上,疼得我大叫了幾聲。二姐似乎有些擔心,他害怕把我打傷,要知道奶奶安排了我們今天一起去尋親,於是向我走了過來,問道:“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裝作無可奈何道:“還好,死不了,大清早的,真是不安生。”

二姐似乎變了一副嘴臉,低聲溫柔的問我道:“昨晚的事你真的不知道?”我說昨天晚上阿四陪我喝酒,沒想到那廝酒量差還愛喝,最後喝醉了,我只能把他留在我的屋裡,哪裡會想到二姐會來。

聽了我的話後,二姐將信將疑,回我道:“我和那個雜毛什麼都沒發生啊,你可別亂說,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我回道:“哎,二姐呀,原來你就為這事打我呀,放心,就算你倆真的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會說的,我才沒那麼笨。”

二姐罵道:“放你孃的屁呢,都說了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呢,記住了吧!”

我回道:“是啦,是啦,二姐,離出發的時間近了,我看咱們都準備下吧。”二姐離開後,我去看了阿四,阿四渾身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被二姐一頓毒打。接著阿四簡要的向我說了昨晚的經過,他說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走後沒過多久,二姐就來了,他按照我的吩咐,一聲沒吭,乖乖的配合二姐。阿四說二姐向他說了許多情話,其實是對我說的,他當時還有些吃醋。阿四說雖然被毒打了一頓,但他很感激我,他覺得這是值得的,或許從今後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說到這裡,阿四忽然很失落,他說人生起伏太快,回想曾經輝煌的日子,很是懷念,但是人得服老,如今的他只祈求我能對他好點,讓他好好的過個晚年。阿四說的是真心話,我也有些感慨,勸他說他還年輕,還有很多美好等著他,同時我也表示,只要他踏踏實實的做事,我會額外照顧他些。阿四也是打獵組的一員,按他目前的情況,尋親的事他是參加不了了,我讓他在我這裡待著,幫我照顧一下家裡的狼和雞。

陽光射進來後,我到河邊衝了個澡,回屋換了身衣服,提著我的鐵青石斧就去了部落,遠遠的我就看見大姐和二姐已經在那等著我了,走近了一看,奶奶和族人也來了。四姐直勾勾的盯著我,臉上笑開了花,我突然才意識到我今天穿的衣服是她送我的。三姐就像沒事人一樣,沒有給我特別的眼光,新三位就更別提了,我們幾乎沒有多少交集。到了廣場上,我迅速站到了大姐身後,接著大姐、二姐就跪下,我也跟著跪下,後面也刷刷刷的一排跪了下來。大姐開口說道:“親愛的奶奶,族人們,今天我和老二前往異鄉尋親,不知何時能歸,盼望族人們同心協力,守護好家園,照顧好奶奶。”

奶奶落淚了,說道:“去吧,別掛著我們,一路上要隨時注意安全,到了人家的地盤一定要和氣,找到了就快點回來。”

族裡的很多人都哭了,因為我們這一行一共五十一人,其中都有他們的親人,在這樣的生產力水平下,這就相當於一次生離死別,誰也不敢保證安全的活著回來,畢竟前路一切都是未知的。而我就是那個無牽無掛的人,不對,我也有牽掛的人-小啞巴,所以我在內心告訴自己一定要活著回來,否則就沒人救小啞巴了。奶奶轉身後,我們也正式開啟行程,走到我們之前圍獵挖坑的地方,發現坑已經被灰燼填滿了。一場大火之後,山間只剩下零星幾棵樹樁,族人們的膽子也大了很多,因為這樣的環境裡,猛獸早就被燒盡了,所以都爭著走在最前面,很明顯是想爭取大姐和二姐的青睞。這二位眼下雖然沒了之前的權利,但說到底是兩個美人,而且是奶奶的女兒,所以一群男人爭寵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走在了最後面,想離那兩位遠一點,但也不敢離的太遠,萬一發生什麼意外,就不能及時組織隊伍了。大火過後,路很好走,視野也很開闊,沒多一會兒我們就走出了一公里多地。唯一難受的是氣候太熱,我們失水太多,大夥都口渴了,但又沒人敢去河邊喝水。大家你望我,我望你,都希望有一個人去探路。我知道他們是害怕蟒蛇,畢竟被嚇了好幾次了。大姐見狀問我怎麼辦,我說能怎麼辦,只能我以身犯險了。我一個去了河邊,喝完水後還當眾衝了個涼,眾人見我沒事,才一窩蜂的擁了上來。大姐和二姐呢,找了一棵大樹樁,在樹樁下乘涼,我只得找了兩塊竹筒給她們盛了一些水。喝完水後,大姐說她懷疑我和毒龍是一夥的,我問為什麼,大姐說因為只有我一個人敢去河邊河水,而河水是毒龍的天下。這把我氣壞了,懟大姐道:“難道我要看著你們一個個的渴死麼,這麼熱的天氣,耗水很嚴重,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吧。”

想不到這時二姐竟然出來幫我說話了,她道:“就是呢,自己不敢去喝水,還說人家跟毒龍是一夥的,也忒小人了吧。”瞬間我也明白過來,二姐的目的無非是想拉攏我,這次奶奶派她二人出來,明擺著是要重新啟用她二人。如果真的找到了妲嬙部落,那麼今後就需要專人負責兩個部落之間的聯絡事宜,很可能就在她二人之間選擇一位。所以從奶奶安排這個任務開始,這二人就鬥上了,只是當時我沒想那麼多。

大姐聽二姐說她是小人,也不生氣,反而怪笑了兩聲,回道:“哎喲喂,真正是一個晚上就交心了,竟然合起夥來了,我看老三還不知道這事吧。”

二姐回道:“啥意思,你跟蹤我?老大,叫你聲老大是因為你生在我前面,可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為,竟然敢監視我,難道需要我把你那些爛事在族裡公佈一下麼。”

大姐回道:“我有什麼爛事,傳宗接代是天經地義的大事,沒錯,我是找過很多很多男人,這些事奶奶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二姐氣道:“阿渠……”,聽到二姐說出了阿渠的名字,我立馬打斷了她的話,接著她的話說道:“阿渠很喜歡出來玩,我看下次讓阿渠陪你們吧。”大姐以為二姐不知道她和阿渠的事,所以底氣很足,我之所以打斷二姐,是因為大姐和阿渠的事是很大的醜聞,如果傳開來,對奶奶的傷害都會很大,奶奶問罪下來,我也脫不了干係。

大姐聽到阿渠的名字後明顯緊張了起來,不敢再說話,二姐也冷靜了下來,二姐也知道這事是不能對外說的,只是剛才太氣憤了。喝水的人陸陸續續回來,我讓大夥繼續前進,我還是和之前一樣,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意圖遠離那兩個禍害,沒走多大一會,大姐又摸到我身邊,開口問道:“奶奶告訴你的還是阿渠告訴你的,又或者是三姐?”

我怎麼會惹這個麻煩,如果奶奶知道我知道阿渠和大姐的事,那麼我一定會被處死,於是回大姐道:“大姐,你想知道什麼呀,能不能直接點,你也知道我是個粗人,喜歡直來直去。”

大姐又問道:“你當真不知道?”

我回道:“啥知不知道,你又不問清楚,我咋會知道。”

大姐回道:“之前你不是說下次要讓阿渠陪我們來麼,這是什麼個意思。”

我回道:“阿渠本來就喜歡到處遊玩,而且他很聰明,狩獵組的人對他也很熟悉,讓他來挺合適的。”三姐在前面回頭看了我們好幾眼,我不想讓她誤會大姐和我談什麼秘密,於是跟大姐說我要上前探探路況,迅速地跑到了最前面。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半山坡,坡上有一顆未被燒盡的樹樁,我爬了上去,眺望遠方,果然發現了新世界。在我們前面大概三公里的地方,有一些和我們部落差不多的建築物,我猜那就是妲嬙部。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大夥,大夥很興奮,尤其是那兩位。我讓大夥在此休整下,去河邊補給點水,然後一口氣到達那裡。大姐和三姐表示同意我的看法,都迫不及待的想快速到達那裡。和之前一樣,我一個人去河邊喝水,看到我沒事時,其他人才敢過來,但這次大姐和二姐也親自來喝水了,或許是太曬了,他們需要弄點水清涼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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