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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3
可憐哭包你x乖戾偽善偽君子x無意‘霸凌’的暴躁小魔王x高冷冰山後真香養兄
內涉校園80
*
高三第二次轉學,是你跟媽媽哭著求來的機會。
你曾發誓,這次絕對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成為那些施暴者眾矢之的’關照物件‘,這次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會躲的遠遠的。
但是天意不想如此,彷彿如附骨之蛆的厄運在時刻跟隨著你。
“啪——”
巴掌扇在臉上的痛苦讓你瞬間落淚,發力者下一秒伸手來直接揪住你的頭髮,撕裂般的痛感讓你控制不住從喉口發出哀嚎。
”說了要青葡萄,這都能買錯,你是傻子嗎?”
伴隨著責怪的陰狠女聲,拽著你的力道也跟著晃動,半跪在地上的你絲毫不敢隨便動,身上的衣服早就變得灰撲撲不忍直視。
“柔柔可是啦啦隊隊員啊,你買的這個飲料含糖量這麼高,萬一到了比賽那天因為這個長胖,耽誤了發揮可怎麼辦呀?”
站在紀柔身邊的另一個女生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慄金色的小卷發配上巴掌大的小臉,面容線條柔和舒緩,溫柔的長相叫人很容易放下戒心。
但是潔白長裙下,是一雙黑色漆面的鞋子,腳下踩著一隻可憐泛紅的手掌。
易寧天使般的容貌此時溫笑著,好像真的在為你擔心。
眼底卻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厭惡。
她最近看上的那個男生,在上次考試的時候幫你搬了書,還笑著和你說了話,這叫跟那個男生示好許久都沒有回應的易寧如何不生氣。
更何況,那個男生幫你搬的那些書,是她要求脅迫你搬的,她知道這件事時是在今天早上。
中午吃過飯,剛到午休時間,你就被叫出去了。
那一巴掌扇的你意識暫時有點不清醒,恍神間你聽到幾個男生調笑的聲音,一個個抱著手:
“誒,你別打她臉啊。”
“怎麼,你心疼啊?”
“嗤……怎麼可能,你隨便,我就隨口說的。”
接著又是一場鬨笑聲。
*
每天就要遭遇這些,今天比之前的時間還要長,到了晚上放學之後,身上的那份沉重的疲憊感還沒消失。
你的一天還並未結束。
在校門外,看到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十分低調,站在駕駛位的那位中年人,穿著一身黑色正裝,端肅嚴謹的面容叫你不太想靠近。
儘管你知道,他等的就是你。
你攥緊了手袋,算是稱得上掙扎的慢慢走過去,和他保持在一個可以正常對話,又能讓他看不清楚臉上痕跡的距離。
“小姐。”中年人這樣叫你,但是眸底的冷漠算不上恭敬,看到你過來後直接幫你拉開了後排車門。
“我來接您放學。”
*
你的媽媽很漂亮,從小到大聽過的最多的話,這個算是其一。
十歲之後,這句話被說的最多的,又變成了你。
但是漂亮沒有用,甚至不能成為你們母女兩個悲慘生活的點綴。
因為你因酗酒入牢的父親,是個人渣。
“先生和夫人還在新婚旅行中,少爺今天在公司不會回來,晚飯小姐有什麼想法嗎?“
你什麼也沒說,搖搖頭以作回應。
“那就都按照平時標準來。”
在他的這句話落下之後,車間內又持續了長久的安靜。
管家平穩嚴肅的聲音,身處豪車感受到的不安與違和,在之前十七個年頭裡從來都沒想過的生活。
俞家的大宅,沒有家裡人在的時候,奢華中帶著冷清。
剛來到這裡的時候,讓你稱他為俞叔叔的那個男人對你交代過無數次,讓你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完全不需要拘謹。
但是……這樣很難啊。
傭人的冷眼,管家冰冷的態度,還有那些所謂的‘新家人’至今都還未全部見過。
你回到自己房間,熟稔地找出來一個大箱子,對他人說是以前常用的東西,俞叔叔說讓你扔了,在這裡什麼都給你準備好了。
最後你還是沒應聲,他也沒多要求,這個大箱子就讓人放在你房間角落。
你不知道能在這個地方呆多久,所以不能扔。
這些,都是你積攢了好久的。
從裡面拿出藥膏和消毒噴霧,就蹲在那裡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熟悉的蜇痛感並不陌生,還是讓你的手狠狠抖了一下,大腦得到暫時的麻木。
你想起來,一臉疲憊的母親坐在你面前,勸說安慰你把這裡當成家,嘗試信任他們,不要事事都憋在心裡。
她說著這些安慰你的話,但是表情很難讓你覺得能夠安心。
“呼…..呼……”
給破皮的傷口消完毒後,你幾乎是一臉冷汗,眼尾也沁出淚珠。
你好哭,好像淚腺格外發達,明明一點都不想,卻從來都沒有忍住過。
你坐在地上,剪刀和紗布,酒精藥膏什麼散落在一邊,露著白皙卻傷痕遍佈小腿的人把臉埋在雙臂間,嬌小的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不一會兒,瘦小的肩膀微微地抖動,時輕時重的抽噎聲慢慢在空氣中鋪展開來。
*
這所高校最不缺的,就是好家世的人。
但即使在遍地有錢學生的校園內,還是有不能隨便招惹的群體存在。
他們可以無視老師主任,校規,如果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那將會是得到老師同學們最高愛戴。
但如果反之,也不能有人能拿他們怎麼樣。
私立的貴族高校從不平等。
權勢至上。
*
再次被拖到廢棄體育室的時候,你早就打算放棄了掙扎,求饒哭泣只會讓你處境更加難過。
但是真當巴掌落到臉上的時候,劇痛還是忍不住讓眼淚落下。
儘管在心裡做過多少次深呼吸的準備,還是控制不住眼淚,你痛恨懦弱的自己,卻又無能為力。
只是因為你不小心撞見那個渾身兇戾的人在欺負其他學生,只是撞見過一次,你便被他抓到,無法逃離。
後來你再沒有見過他,你以為什麼都不會發生。
但是之後你的生活又重新變回黑暗。
每天都要遭受同樣的痛苦。
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但是今天,與以往不同的事發生了。
空氣驀然安靜,你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人穿過了周圍的男男女女,不知何時,站在了你面前。
透過被抓的蓬亂的頭髮,你看到一張清俊的臉,與周圍骯髒灰濛的環境十分違和,他半蹲著身子微笑的看著你。
他對你笑的溫和,那些讓你驚懼的一眾作為施暴者的男女在他眼裡宛如空氣。
他對半跪在地上一身狼狽的你,問道:
“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