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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周天宇的性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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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考上自認為手拿把掐的電影學院,跟羅琳一起被北京一個學校的表演系錄取了。

自己未來的計劃都打亂了,更沒有心思想和白梅接下來會怎麼樣。

白梅爸爸的工作調函發了下來,要去上海赴任,她也被家裡逼著報了個上海的學校,最後沒考上這個學校的金融系,調劑到了統計系。

她就要舉家南遷,哭了好幾次,我卻在想,可能這就是老天爺的安排,省得我費勁結束這段關係。

說心裡話,楊帆的話我是聽進去了,我也說不上後不後悔當時的頭腦發熱,讓我重來一次,我大概還會選擇幫白梅度過艱苦的高三生活。

哥心就這麼善。

但心善不等於要把自己的一生搭進去啊。

就這麼跟白梅生生世世,我自認沒做好這個準備,但我更不想情人變仇人。

聽天由命吧,誰知道未來會怎麼樣。

但是畢竟過去十幾年的生活裡,都有白梅,無論走不走下去,我都想有個紀念,就像我家臨睡前的儀式感,我也需要一個分水嶺。

我給楊帆打電話,問他有沒有合適的工作,我想打個暑期工,楊帆給我介紹了個發傳單的工作。

我去商場站了一天,傳單沒發幾張,迷妹加了一堆,還有拉著我照相的大膽小女生。

唉,發一天傳單給一個盒飯一百塊錢,我要是沒合影一張收十塊錢,也能收它兩三百了。

明明可以靠臉吃飯,我為什麼要靠才華。

一賭氣不幹了。

突然想起我家一百年都沒拉開過一回的衣櫃抽屜裡,有一根老掉牙的銀項鍊。

大概是不怎麼值錢,我媽就胡亂把它扔在抽屜一角。

它不見了,也不會戳了我那財迷老媽的肺管子,不如把這個送給白梅。

跑去施華洛世奇專櫃找店員死皮賴臉地蹭了個首飾盒,裝好,像模像樣地捆上蝴蝶結,約白梅出來。

月黑風高夜,拿到項鍊的白梅,眼睛亮成了夜空中最閃耀的星。

她讓我給她戴上。

她脖頸的面板細膩清涼,我突然有種想擁她入懷的衝動。

我感到她在輕輕顫抖,我摸索了半天,才將那個小小搭扣扣好。

退後一步,看那細細的鏈子在同樣纖細的脖頸上閃著細碎的光。

白梅閉起了眼睛。

啊不,哥只是要個儀式感,還不想被套牢。

換做別的小女生,我可能就啃上去了,甚至還要上下其手一番。

但是白梅不行。

不管愛與不愛,對她都輕佻不起來,她太純粹了。

我胡亂找了個藉口,不敢看她愕然睜開的眼眸,逃也似地回了家。

離別終歸來了。

白梅不讓我們送,但我想還是應該送送她。

現在她已經不是我的鄰居了,她爸分到了上海的一套三居室,這邊的老房子就賣掉了,白家一走,新主人就會搬進來。

這事在媽媽群裡早就傳開了,她媽一天不知道要在群裡嘚瑟幾回,惹得我媽好幾次吃飯時一撂筷子,就要找群主私聊踢了她媽,每次都是窩囊的我爸及時攔住她:“你今天喝養生醋了嗎?”

我都計劃好了,說是送,就是到梅花樹旁的空地那裡,裝作早鍛鍊的樣子跟她一家打聲招呼。

見到她爸媽,就裝作很隨意的樣子提提他們在上海的家,她媽絕對會衝我露出特別燦爛的笑臉。

我記不得當時為啥臨別還要給她家留個好印象,反正我又上了五個鬧鈴,又一次完美地錯過。

等我睡眼惺忪地跑到空地邊,計程車都快跑沒影了,這精心策劃的想要刻意偽裝成偶遇的送別,就只剩了手機裡的一張車屁股。

行了,哥已經功德圓滿了。

我回去美美睡了個回籠覺,爬起來給大G換了新弦,彈了幾下,又覺得心裡有點空落,於是喊上杜驕陽和楊帆去網咖。

激戰正酣,楊帆忽然來了一句,白梅已經到上海了吧?也不知道託運的行李弄的動不。

㹴哥這操心的命,我一個正牌前男友都不琢磨。

嗯,我已經自動翻了篇。

“她爸一個大老爺們兒在,有啥弄不動的。”我隨口應著,心思早繞到琴上去了。

大金面這麼貴重,總這麼裝傻充愣不叫個事兒。

趁著杜驕陽團戰正酣,我問他:“二餅,我這要去北京了,離你天南海北的,你還學不學彈吉他啊,琴擱我這兒都快四年了。”

杜驕陽不耐煩地說:“你說的啥玩意兒啊?放不壞的東西就你那兒放著吧,別妨礙我超神。”

我舒了口氣,暗下決心等掙錢了自己買得起琴了,就趕緊把杜驕陽的琴還給他。

在老家我一直都是小姑娘們的追逐目標,投懷送抱的大有人在,可到了學校,我才知道,我連個青銅都算不上。

入學才一週,我宿舍一哥們兒和一個學姐剛見面就“那個”了,我送上羨慕嫉妒沒多久,倆人若無其事地分手了。

我還想安慰安慰舍友,沒想到人家當晚就又約了個女同學出去,一宿沒回宿舍。

都把女生“那個”了啊,說散就散了?

那個學姐找了我幾次,我替舍友感到愧疚,不知道怎麼開口勸她,感覺就好像自己負了她,結果學姐向我表白了!!!

我去她大爺的,完全不能接受啊。

我待的小城市還是太保守。

羅琳倒比我適應的快,偶爾聚在一起吃飯,我提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她聳聳肩膀,說“這有啥的,很正常。”

我分不清她這態度是真的認為開放的男女關係無所謂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啥都要表現一下她懂她會,不過看羅琳現在灑脫不羈的樣子,我由衷地感到,二餅那傻小子已經徹底沒戲了。

不知道菜菜現在變成啥樣了。

剛開學她還在微信上跟我說過幾句話,經常是我清晨吊完嗓子開啟微信一看,十幾條留言;去琴房彈上幾遍琴,幾十條留言;在練功室練上幾個小時形體,留言快破百了。

一般都是以天宇你幹嘛呢開頭,然後都是她在學校裡瑣碎的小事,她的毀三觀室友,她學校的伙食,她課業的繁重……

我一開始還回應幾句,可是學校裡新鮮事太多了,我每天忙著消化,完全無暇顧及其他,慢慢連聊天的功夫都沒有了。

沒考上電影學院是我最大的遺憾,我以為是自己沒發揮好考砸了,來到這個在圈內排不上號的表演系之後,我才知道自己確實比不上人家有實力有資源,有些人還在上大課的階段就隔三差五有通告。

這種巨大的落差燃起了我的熊熊鬥志,憑啥我就專業墊底了?

我周天宇他麼的不服!

我成了整個年級最勤奮的學生,在各位老司機裡顯得那麼鶴立雞群,竟然也頻上表白牆,獲得了不少女生的青睞。

後來我被求愛示好的鶯鶯燕燕惹煩了,找白梅要了張自拍,告訴大家我是有女票的人,這才耳根清靜點。

照片裡的白梅發生了變化,化著輕輕淺淺的妝,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小臉暈著嬌柔的粉,顯得眉如遠黛,笑靨如花,舍友看見了一把搶過我手機說:“臥槽哥們兒,軍藝的妹妹?”

“不是,我高中同學。”

舍友聽了又端詳一陣才把手機還給我說:“天宇,勸你一句,儘量別找圈外的,玩不起拴上你,將來耽誤事兒。”

我聽了一愣,頭一次認真地思考起我和白梅的關係來。

我喜不喜歡她?

好像喜歡,長得好,脾氣好,其他沒了。

又好像不喜歡,因為我沒怎麼想她。

說心裡話,高中那會兒,大部分時間是我在哄她,她對我雖然好,但還不如那些苦苦追求我天天等在我上學的必經之路上給我送早點的小女生呢。

我哪裡好呢?

這個嘛……我周天宇哪裡都好。

這麼說來,你倆的戀愛,簡直是談了個寂寞。

這段感情真是要無疾而終了。

無所謂。

沒想好該怎麼辦之前,感情先放放,還是擺在眼前的功課迫在眉睫。

我每天除了刻苦練功,就是刻苦唸書,連上廁所的功夫都捧著學習資料,杜驕陽來北京喊我一起吃個飯,我想都不想拒絕了。

杜驕陽剛放下電話,羅琳又找我改劇本,還遊說我讓我演個角色,我哪有那時間跟她那個動漫社起鬨,也委婉拒絕了。

饒是我這麼刻苦用功,期末考完試,卻只拿到一個末等獎學金。

我陷入了自我否定,好像再怎麼努力也就這樣了。

我的學長老胡見我情緒低落,就喊上我和兩個學姐一起去撮一頓。

學姐剛把手放在椅背上,一個梳著黑長直的女的先一步坐下了。

學姐伸手去拉她,說:“哎,我們先來的啊。”

那女的跟觸了電一樣啪地開啟學姐的手叫起來:“拿開你的髒手,討厭!嗚嗚嗚,我不純潔了。”

我看傻了,這個黑長直竟然是個女裝大佬。

還別說,男人騷起來真沒女的啥事兒。

兩位學姐說話就開始含沙射影有些難聽,這時從酒館衛生間出來一個同樣黑長直的大花臂,過來指著我們鼻子就罵。

我這一肚子氣正沒處撒呢,突然就有了宣洩的出口,腦瓜子一熱擼袖子就想往上撲,被老胡拽住了:“少爺,你家裡有人還是有礦啊你擱這兒打架。”

老胡拉著我衝大花臂賠笑臉:“大哥,對不住對不住,我們這不也是等著急了嘛,來半天了,來來來,大哥您坐這兒,我們再等個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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