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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林悅的速度很快，她當天晚上就和何雲霄說了這件事。
“我需要和你離婚，但我們不對外公佈，包括你我的父母。”
“為什麼？”何雲霄語氣算得上質問，他額角暴起青筋，手也攥成拳頭，1598絲毫不懷疑，他下一秒會衝上來將程林悅打一頓。“我們不是都說好了麼，你為什麼又要變卦！我在你眼裡就是個隨便逗弄的玩具嗎？”
“冷靜。”程林悅主動上前握住何雲霄的雙拳，抬眼看他：“是我要用這個證來拿到一些東西而已。你母親不會知道的。”
程林悅比何雲霄矮一些，她主動貼過去示好的行為很快安撫了何雲霄，何雲霄鉗住她的雙手：“真的不會知道麼？”
“一定不會。”程林悅沒有掙扎，朝何雲霄笑笑：“只要你永遠是我一個人的，那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們離過婚這件事。”
“一言為定。”
兩個人達成一致後，速度很快去辦理了離婚證，程林悅在拿到本的那一刻，問1598：“現在，你們系統已經無法牽制我了吧。”
1598的面板消失，卻沒有登出，他點點觸角：“是的呢宿主，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好。”
但1598仍然無法登出，其餘所有功能消失，只有聊天框存在，它百般處理無果後，只能詢問1591.
1598：1591，宿主完成任務後，我還是無法登出怎麼辦？
1591：宿主執念而已，你先在裡面待著吧。
1598：……
系統還培訓嗎，它覺得自已還需要再培訓幾期。
即使拿上了離婚證，何雲霄和程林悅的生活也沒有太大變化，兩個人在家窩了幾天，何雲霄便因為工作出去，程林悅在家裡玩手機，1598無聊的拿觸角朝四周撞著，沒一會就聽到程林悅的聲音：“別亂動。”
1598挺直了身體，卻沒看到程林悅周邊有人，又低下了頭，它還以為是和它說呢。
“怎麼安靜了？”程林悅又說。她起身去吧檯拿出了瓶酒，順手把桌子上的平板拿到了吧檯，上面是何雲霄的實時定位。
“系統。”程林悅拿起酒瓶，紅酒緩緩沿著高腳杯沿慢慢滑下去，紅色的液體看的1598不知怎麼，竟感受到了後背一涼，它的觸角像兔子耳朵一樣豎了起來：“宿主！”
“怎麼，很驚訝？看來你什麼也不知道啊。”程林悅淺淺抿了一口，在平板上點了兩下，笑：“挺乖。”
“知道什麼？”1598立馬問道，它確實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宿主能在系統任務結束後還把它留下來。
“你要留到我死的那天，你們主系統給我的獎勵。怎麼樣，開心嗎？”
1598一驚，整個系統都快趴在無形的牆壁上：“為什麼？”
“因為我是高危種啊。”程林悅笑著仰頭將紅酒一口喝盡，她的話比以前多了些，只是1598仍然聽不到她腦海裡的聲音，兩個人現在只能對話。
“從十分鐘前，主系統已經斬斷了你對外的所有聯絡，你的離開許可權直接接入我的大腦，我什麼時候想讓你走，你才能走。但是很不巧，我設定的是隻有我死了，你才能離開。”
1598連忙點選自已的螢幕，發現自已確實已經只剩下一個形象，而其他所有東西全部不見，甚至連對話方塊都不見了，像是被關了起來。
“所以你呢，最後盼著我快點死吧。”
1598：“雖然，但是，你能多解釋一下嗎？我不懂。”
“這才可愛。”程林悅第二杯酒也喝完了。她拿起酒瓶，朝樓上的臥室走去，1598提醒她：“平板。”
“不用管。”程林悅說。
程林悅似乎酒量不好，只喝了這麼兩杯就有些上頭一般，說話也略有些含糊：“從哪裡開始給你解釋呢？高危種？系統控制許可權？還是獎勵呢？”
“都行！”1598提高聲音，它生怕程林悅下一秒就睡過去。
程林悅笑著倒在床邊的懶人沙發上，對著酒瓶像喝水一樣將一整瓶紅酒喝了個乾淨：“我不會醉，只是不能喝酒而已。”
“不能喝還喝？”1598十分詫異，但程林悅卻笑起來：“高危種就是因為你們那個廢物主系統沒用，導致死在裡面的宿主，但最後靠搶別人身體搶來機會的人。這樣的人，會受困於害死自已的東西，就像我現在這樣。”
1598的螢幕自動出現了程林悅，好像視角脫離了程林悅的身體一樣，程林悅此時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面板都開始冒出血珠，一點點侵蝕她的血肉，但衣物卻不受血珠的影響，任由程林悅在血色中融化。
1598想要閉上眼睛，但它沒有選擇的權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程林悅的每寸面板一點點被血水吞噬，又一寸寸恢復原樣。
“你死於紅酒？”等程林悅的身體恢復後1598問程林悅。
外面響起解鎖的聲音，程林悅跳起來，笑著對1598說：“今天高興，喝多了點，下次再給你講吧。”
說完，程林悅朝樓下走過去，攬住門口何雲霄的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寶寶真準時，愛你。”
“你想吃什麼，我去做。”何雲霄也碰了碰程林悅的臉，溫聲問。
“寶寶做的我都愛吃，隨便什麼都好。”程林悅說。
1598躲不開周圍的視角，它發現自已的視角控制權似乎被程林悅掌握，只要程林悅想讓它看什麼，那它就只能看什麼，想到此，1598的兩條觸角垂了下去，突然想起來什麼，1598連忙問：“可是你和你的丈夫兩個人交配的畫面我不會也能看到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程林悅突然笑起來，何雲霄從廚房探頭：“怎麼了寶寶？”
“沒事，聽到了一個笑話。”
程林悅走進浴室，看著鏡子，1598的視角也是如此，程林悅看著它，說：“如果你想，那我也不介意。”
“我不想！！”1598立馬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