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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皇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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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大街上,一群官府衙役驅逐著擺在兩邊的小攤,差點撞到正在香袋攤位前挑選的江南之。

攤位老闆嘆氣道:“哎,三皇子巡視,倒是弄得我們這小老百姓不能做生意,也不知道這三皇子要呆多久啊,要是他呆上十天半個月,我這都不能出來擺攤,家中還指望我能多賺些銀子。”

他們比三皇子早出發半個月,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到了,倒是比他們的腳程快多了,江南之苦哈哈地想著,也難怪,三皇子出巡,自然用的是上好的精馬,哪裡像他們隨意買的馬車。

知府為了迎接三皇子,將街道上的小乞丐趕出城,喝令攤販們不得出來擺攤,以免影響江州在三皇子眼中的印象。

第二日,知府帶著一眾衙役等候在城門後,不多時,眺望看去,浩浩蕩蕩的儀帳甚是威嚴,擠在百姓中看熱鬧的江南之不免愧疚的想著,若是沒有發生那件事,現在被江州百姓們迎接的就是祁景珩了,他轉身而望,祁景珩的雙眼中並沒有遺憾的神色,有的皆是淡然自若。

祁景珩看出江南之眼中的愧疚,左手悄悄伸過去,握住江南之的右手,想要讓他減輕一份自責,情緒低落一秒的江南之又重新振作起來,祁景珩這麼厲害,以後的太子位還是他的,就讓三皇子再多蹦躂一小會。

江南之再望去時,三皇子的豪華馬車已經到城門口,知府齊光啟恭敬地上前迎接。祁景瑞那小子從馬車上下來,還是那一副欠揍的表情,江南之不欲多待,拉著祁景珩回到有間藥鋪。

付風家離城裡有段距離,很是不便,在張哥的邀請下,搬到了藥鋪來住,連帶著江南之幾日也一起搬過來了,好在張哥的房間足夠多,要不都住不下。

付風搬過來後,張哥照顧起來也方便多,每日一天三次搽著御用金瘡藥,現在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只是還不能過多的用力。

付雲的案件基本已經落地了,可是祁景珩卻覺得整個事件若只是一個小小的師爺主謀,未免太不可信了。趕在張府被查封前一晚,祁景珩連同張哥,來了一次夜探張府,這才果真查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在張員外的寢室內,祁景珩搜到了一張當據,覺得有些古怪,就帶了出來。江南之也很是疑惑,張員外是江州城的首富,家中做的是米行生意,全江州的米行差不多百分之八十是張記的,生意做的這麼大,這麼紅火,為何會去當鋪當東西呢。

祁景珩覺得古怪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當據上所說的時間與付雲案件的時間對得上,所以眾人決定要去這濟豐當鋪看一看。

濟豐當鋪開在江州最熱鬧的珠寶街,只有一間小小的店面,夾在糕點鋪與包子鋪的中間,門牌倒是大氣,就是掛在門頭上顯得有點不協調。

祁景珩從腰中摘下一枚玉佩就想進去,江南之攔住他:“你該不會是想拿這塊玉佩去當吧?”

祁景珩挑眉,好像在說不然呢?

江南之把他拉到一旁,給他分析道:“你這玉佩一看就是宮中的物件,你這麼一拿進去,不就暴露出你的身份了嗎?”

祁景珩有點委屈,“這是我身上最不起眼的一件了。”

這是炫富嗎?江南之很是氣憤的從自己的腰間抽一枚玉佩,塞到祁景珩手中,“用我的。”

進得當鋪,只有一名掌櫃悠閒地坐在櫃後,正在喝茶,另一位小廝也是在一旁打盹。聽到人進來,也沒有很熱情的迎接。

祁景珩將玉佩放到櫃檯上,道:“掌櫃的,幫掌掌眼,這塊玉佩可是我祖上傳下來,能抵多少銀兩。”

掌櫃拿眼一瞄,“一兩。”

江南之雖然不是皇子,可那比起其他的人來也是錦衣華服的,這玉佩還是他花了幾百兩銀子買的。

“這玉佩怎麼可能才值一兩。”

掌櫃的也很是硬氣:“要當就只值一兩,不當就轉身出門。”

江南之氣得肺要炸了,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大聲道:“當。”

掌櫃接了這麼一筆大單,也沒有十分開心,寫了張當據交給祁景珩,就將玉佩隨手放在身後的小盆裡,小盆裡還放著一些其他的物件,想要都是人們的當品。

祁景珩拿著當品以及一兩銀子,帶著江南之來到對面的小飯館,點了一桌美食,平復江南之的心情。好在江南之自我調節能力強,再吃上他最愛的水煮魚片,就開開心心的了。

祁景珩卻一直沒有動筷,拿著那當據研究了半天。江南之酒足飯飽後,才起身湊過去觀看當局。

江南之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沒有什麼異常啊?你怎麼盯著看半天?”

祁景珩好笑的將當據遞到江南之眼前,指著上面的印章說:“上面的印章與張員外那張當據的印章不同。”

江南之又仔細拿著當據研究半天,專門盯著那“濟豐當鋪”四字的印章看了好一會,他昨日也看了張員外的當據,上面也是“濟豐當鋪”的印章啊,並沒有區別。江南之看不出問題,抬頭望著祁景珩,一眨一眨的雙眸顯得特別沮喪。

祁景珩的嘴角高高的,顯然剛有笑過。

“張員外那張當據上的印章,濟字中的三點水少了一點。昨日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今日才會去當玉佩換了一張當據回來,果真是有區別的。”祁景珩解釋道。

江南之努力回想張員外當據的印章長什麼樣子,可他只記得“濟豐當鋪”幾個字,至於其他的,他是記不住的,不免佩服的對著祁景珩豎起大拇指。

現在只能從兩張當據中知曉濟豐當鋪的確有貓膩,可要再往深裡查,張員外的線斷了,他們只能盯著濟豐當鋪的掌櫃來查了。

濟豐當鋪的掌櫃名喚方大通,一直生活在江州,不過從前只是一名小小的酒樓小二,後來翻身一變,變成當鋪掌櫃也是傳奇。對於這點,百姓們也是有人問過的,據方大通本人講,他是去本地第一大的袁家賭場碰運氣,誰知運氣爆棚,把把贏,這才積累了本金,開了一家當鋪。

有當時在場的百姓很是激動的出來證實,方掌櫃那一天運氣好到爆,賭大開大,賭小開小,他們跟著下賭,贏了平生最多的銀子,可把家裡娘們高興壞了。

果真運氣這麼好,江南之是不信的。所以他們已經在濟豐當鋪前守了四五天了,只有很少一些人進去典當,這些人也派人查了,只是一些家道中落的人家拿自家值錢的物件換些銀子渡日,並沒有發現異樣。

方大通此人沒有任何家屬,獨自一人居住。每日辰時坐班,到申時回家,規律的令人感到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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