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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演唱會，時間已經挺晚了，周嘉衍開車回去的路上，謝楠蓋著小毯子，車裡又溫暖，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到了家以後，周嘉衍也沒吵醒她，而是抱著她下了車，謝楠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了動靜，眼皮子卻撐不開，含含糊糊地問，“到家了麼？”
周嘉衍一手撐著她，一手去開指紋鎖。
“嗯，到了。”他抱著謝楠進門，看謝楠困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又幫謝楠脫了衣服，抱她去洗澡。
一直到人都泡在浴缸裡了，謝楠才稍微清醒了點，她靠在周嘉衍胸口，動也不想動，軟綿綿地隨便周嘉衍擺弄，讓抬手就抬手，讓低頭就低頭。
但是等洗完澡，她卻清醒了，瞌睡都跑光了，就趴在床上玩手機。
她追的一個劇更新到了最新一集，裡頭有個她特別喜歡的角色在這一集會戰死，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局，但是她心裡還是難受得慌，在評論區跟其她同胞抱頭痛哭。
周嘉衍並沒有想偷看謝楠在幹嘛的意思，他跟謝楠睡覺前一直是各幹各的，但架不住謝楠是用ipad看的，所以她停下發彈幕的時候，字型遠比手機更大更清晰，周嘉衍轉過來想跟她說話，一不小心就看見了謝楠的留言，大大咧咧飄在螢幕上。
“我老公怎麼就沒了呢，我這麼大一個老公，製作組賠我（大哭）！”周嘉衍面色古怪。
他也不當君子了，頭往謝楠那兒偏了偏，掃了一眼，只見螢幕上的劇集還在播放，被謝楠叫老公的是個最近正火的小鮮肉，周嘉衍只對臉有印象，卻不記得名字。
小鮮肉長得倒還不錯，穿著銀色鎧甲，戰死沙場的時候是被一箭穿心，明明臉上帶著血汙，長髮蓬亂，從馬上翻滾墜地，卻自有一種悽愴的美感。
謝楠看得連連抽氣。
周嘉衍眼睜睜看著她又發了一條，“逆賊，居然敢打我老公！明天就揚了你們！”周嘉衍嘴角抽了抽。
他倒是知道謝楠喜歡的人不少，左一個蘇誠，右一個李木易的，在外還有108個牆頭。
“這劇好看嗎？”他涼颼颼地問。
“好看啊。”謝楠眼睛還黏在螢幕上，眼看著她喜歡的角色死在了對手懷裡，她又是嗑到了又心疼得直抽抽，根本沒空搭理周嘉衍。
一直到十分鐘後，片尾曲都放完了，她才想起來旁邊還睡著個人。
她抬起頭，剛想問周嘉衍有什麼話要說，就發現周嘉衍目光幽幽地看著她。
“你幹嘛這麼看我？”她奇怪道。
周嘉衍合上了書，慢悠悠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有幾個老公，我能排上幾號。”
謝楠一愣，隨即知道是她發花痴被周嘉衍看了個正著，她立刻替自己正名，“我叫的那是角色，不是演員，我對這演員就是個路好……”
周嘉衍卻壓根不在乎她是叫角色還是真人，他扣住謝楠的腰，把人半摟到懷裡，手指摩挲著謝楠的嘴唇，謝楠沒說完的話一下子啞在了喉嚨裡。
明明更過分的事情都幹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周嘉衍這麼色氣地按著她的下唇，眼神沉沉地望著她，她卻莫名有點臉紅。
她聽見周嘉衍說，“你都還沒叫過我老公。”這話裡並沒有指責，只有一點調笑的意味，低沉的聲線像大提琴，漫不經心傳進耳朵。
謝楠的臉更紅了。
她跟周嘉衍床上雖然放的開，但是稱呼上還是相對保守，她要麼叫周嘉衍名字要麼叫哥哥，老公還真沒叫過。
但周嘉衍顯然是對這個稱呼起了興趣。他的手指輕輕探進謝楠的唇縫裡，玩味地問，“叫不出口嗎？”
謝楠窘迫地點點頭，但周嘉衍卻不放過她。
周嘉衍把手指抽了出來，換了個姿勢，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她的衣服。
“可我想聽，”周嘉衍吻著她的脖子，“你都叫別人了，為什麼不叫我？”
她一邊說，一邊愈發往下，從鎖骨，到胸前，最後到她兩捧酥甜高聳的雪堆處停下。
謝楠倒抽了一口涼氣，“什麼別人，那就是個角色，紙片人懂嗎……”但她話還沒說完，周嘉衍就抬頭看了她一眼，看得謝楠的心臟不爭氣地砰砰直跳。
都說燈下觀美人，這話一點不假。
周嘉衍抬頭看她，側臉被燈光鍍上了一層暖金色，睫羽漆黑，一雙清冷的眼完全融化了，他美得像個古書裡的妖精。
謝楠哪受的住這個，她瞬間屈服，紅著臉，小聲叫了一句，“老公。”
周嘉衍低低笑了一聲。
“乖。”
然後聽到少女綿長的低呼，周嘉衍埋了下去。
最後他去漱口的時候，謝楠躺在床上，像個被掀翻了的小烏龜，爽得魂都漂浮在外。
太壞了，她痛心疾首地想，周嘉衍一點不正經，但她真的好tm喜歡。
因著前一晚的縱慾過度，第二天謝楠名正言順地賴床了。
周嘉衍倒是雷打不動準時去上班了，絲毫沒有因為公司是他自己的就肆意妄為。
謝楠在床上躺到了中午，早飯都是謝阿姨送來房間的。
十一點的時候她手機響了，她也沒看螢幕，摸過來就往耳邊一放。
“喂，哪位？”她說話的聲音還很沙啞。電話那兒沉默了兩秒。
“楠楠，你聲音怎麼這樣，感冒了嗎？”謝楠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電話對面是她親媽。
她坐起來後咳了咳，“嗯，不是，沒感冒，我昨天有點沒睡好。”至於沒睡好的原因是什麼，不可說。
顧冉女士望了望公寓緊鎖的大門，她其實也沒什麼事情，不過是今早出門辦事，回來的時候路過謝楠的公寓，就順路來看看女兒。
她昨天剛跟謝楠通話，知道謝楠今天休息，照理說是應該在家，尤其是聽見謝楠這剛起床的聲音。
但顧冉是誰，風裡浪裡過了幾十年的人精，她瞅了瞅自己摁了門鈴半天沒開的門，本能地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找我幹嘛呀，媽？”謝楠在電話裡問道。
顧冉和和氣氣道，“我沒什麼事情，就是上次你給我定的那個旗袍，你阮阿姨也挺喜歡，問你要師傅的店鋪。”
“哦，”謝楠舒了口氣，“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找找。”
“不急。”顧冉笑眯眯的，“楠楠你是在家麼，剛起床嗎？”謝楠下了床，去給自己倒杯水。
她順口回答，“嗯，我剛醒，今天不上班就睡得晚了點。”顧冉挑了下眉，覺得這事兒果然有蹊蹺。
她又按了一下門鈴，很好，還是沒人出來開門。
“你在自己公寓嗎？”她又跟謝楠確認了一次。謝楠喝了口水，有點心虛，她跟周嘉衍同居這事兒可沒告訴家裡。
就以她爸媽那心眼，也許一時還能被她矇蔽了雙眼，時間一長肯定能發現不對。那還有啥好說的，她直接帶著周嘉衍被三堂會審得了。
她把水嚥下去，此地無銀三百兩，“對啊，我不在公寓還能在哪。”
顧冉冷笑一聲，老神在在道，“那好，你出來開個門吧，我在你公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