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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什麼意思？”末永和人發出疑問。
這封信目前看來沒有任何用處，費奧多爾要果戈裡專程過來送信這一行為沒有意義。
那麼重要的就是果戈裡帶的那句話。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不安再次沸騰，末永和人隨手把信紙扔在桌上，也不管手裡的並不是中原中也的住院記錄，立馬拆開檔案袋仔細翻閱。
裡面的內容和中原中也跟他講過的差不多，只有一點，中原中也沒告訴過他。
解放“荒霸吐”時異能帶來的威壓會給中原中也的身體造成傷害，如果不及時解除汙濁狀態，中原中也會因為肉體承受不了傷勢而死去。
難怪太宰治會說他對中原中也來說很重要，能救命的人當然重要了。
現在沒有什麼敵人強大到必須中原中也開汙濁才能打敗，但不久的將來就不一定了。
在那種狀況下，萬一太宰治死了，萬一“關門”的術式沒能及時使用……
在中原中也開汙濁前，末永和人當然可以按照之前說過的那樣對他使用異能。
但是中原中也都說過了，他也認為那算是死亡。就算他願意被那麼做，心裡多少還是會有其他想法。
而且，中原中也和那個人不一樣，那個人怎麼樣對末永和人來說影響不大。可是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是末永和人的朋友，唯一的朋友，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錨點。比起用異能變出來的，當然還是原裝的更好。
為了防備各種意外，最佳方法是從根本上杜絕中原中也開汙濁的可能性。
“森鷗外。”末永和人直接叫了名字，“和我做一個交易。”
森鷗外正拿著信紙檢查，不動聲色用餘光觀察著末永和人的表情，聞言抬起了頭。
果然，一旦扯上中原中也，末永和人就很容易情緒化。
森鷗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願聞其詳。”
中原中也把港口黑手黨看得太重，根本不會在乎末永和人願不願意，就算以自己並不喜歡的狀態存活於世也會為了港口黑手黨獻上生命。
這還是他已經為末永和人做出很大的讓步的結果。
還不夠，得知真相後的末永和人不再滿足於此。
荒霸吐帶來的死亡很難避免，到時候末永和人連搶在中原中也前面自殺也沒有太大意義，在毫無理智的巨獸面前，末永和人連報復都做不到。
如何讓中原中也在有風險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考慮開汙濁呢？只要他最重視的事物需要他活著就好了。
怎麼讓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不顧一切呢？末永和人前幾天才討教過。
“之前我只是說了自己的過去，並沒有把異能的所有用法告訴你吧？”末永和人直視森鷗外的雙眼，“你幫我讓中原中也對我產生愛意，而我會聽從你的一切命令，我的異能為你所用。”
森鷗外不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什麼？”
幫忙讓中原中也對他產生愛意？森鷗外還以為末永和人做的已經夠過火了，現在居然還要拉上首領給他助攻幫他搞自己下屬？
重要的是，在末永和人的眼裡，森歐外沒有看出半點對中原中也的愛意，只看到了瘋狂且病態的控制慾和佔有慾。
森鷗外第一次覺得，自己強有力的下屬中原中也，像個被惡狼盯上的小白兔，稍不注意就會被末永和人拆吃入腹。
許久沒有得到答案，末永和人以為森鷗外不願意，退了一步：“不管怎樣都可以，只要讓他覺得我是最重要的就夠了。”
“什麼意思？”森歐外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
末永和人皺皺眉：“就是讓中也覺得我比港口黑手黨重要，不管什麼情況下都會顧慮我，不會做冒險的事。”
“啊對，還有。”末永和人突然想起什麼，“請您不要對他下開汙濁的命令，再艱難的情況也請考慮用其他不會讓中也受到傷害的方式。”
雖然末永和人用了敬語，但語氣卻咄咄逼人，完全是一副森鷗外不答應不行的樣子。
不過末永和人的目的也明瞭了，就是怕中原中也開汙濁後不小心死了。
但是，很困難。
中原中也愛上末永和人還有的說，讓中原中也把末永和人放在比港口黑手黨還重要的位置上，這件事情幾乎不可能。
倒不是森鷗外對自己領導的港口黑手黨有多麼深的濾鏡，而是因為中原中也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首領和成員都是組織的奴隸，奴隸為所效忠的主人和勢力堵上性命並不稀奇。
至於剩下的那一丁點可能性，只能是中原中也腦子出了問題或者被精神系的異能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