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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鏜——”
“線香燃盡,藍隊十一籌,藍隊勝!”
郭環本來是可以把比分扳平的,只是沒想到馬球在距離球門兩厘米處停了下來。
李鳳娘見此嘴角勾出得勝的微笑。郭環翻身下馬,來到李鳳娘身邊:“你我這次的勝負只差毫釐之間。如果我的球再滾動幾下,我們就是平手了。”
李鳳娘輕笑一聲:“不錯,只可惜沒有如果。”
郭環並沒有惱怒,目中反而流露出讚美之色:“改日我們再打一場。”
郭環留給她一抹俏麗的笑容轉身回到了觀眾席。
寶塔只有一座,得勝的卻有三人。唐安恆按照每個人擊球入門的次數做了排序,最後寶塔落到了珹王手中。
紫悅回到觀眾席的時候長亭上前打趣道:“紫悅,你的獎品呢?”
紫悅嬌嗔道:“討厭!”
長亭:“好了,好了,玩了這麼久一定口渴了吧?給你!”
說著遞過去一杯剛泡好的香茶:“這裡還有給你剝好的水果。”
“這還差不多!”
……
唐安恆休息一會兒,喝了一口茶後又扯著嗓子喊道:“新開局,本局彩頭,鎏金蕾絲嵌石如意一柄。”
嵌石如意首部隆起呈三臺,中央嵌松石,柄嵌藍晶石,柄的兩側鑲嵌著瑪瑙,尾部鑲嵌白玉一塊。雕刻成不同的樣式象徵著美好旅程,高潔和健康好運。
齊懷瑾不甘心就這麼輸了再次參賽。令我沒想到的是藍隊的其中一位參賽選手竟會是胡月賓。
海雲瑭是一時興起,而胡月賓是作為疏茵的特邀嘉賓而出席。
許久不見的胡月賓一身勁裝登場,還對我露出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要不要和我打一場?”
耳邊響起胡月賓慵懶的聲音。看向他時,他臉上的神色就是像在說,諒你也不敢。
“既到此處,不戰何為?”
宣暮情眼神微冷,戰意盎然回道。
正好紅隊還差一個人。
宣暮情高聲喊道:“我來和他們打一場!”
此言一出,驚呆了我身邊的眾人。
“大姐姐你說什麼?”
“什麼?”
“我沒聽錯吧?你要打馬球?”
我正聲回答:“沒錯。”
言罷,大步朝場地上走去。
嫣兒叫嚷道:“大姐姐她連馬都不會騎,怎麼能打馬球呢?”
說著就要上前攔我,靜寧姐姐拉住了她肅聲道:“情兒從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讓她去吧!”
靜寧姐姐,紫悅郡主,長亭還有兩位妹妹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與擔憂。
凝兒雙手合十暗自祈禱:“上蒼保佑大姐姐一定不要有事。”
我的兩位隊友是莊清菲和李俊信。
李俊信端坐馬背穿著一件墨藍色繡雲紋的窄身衣裳,看到我後明顯一愣,俊俏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只聽他語氣戲謔道:“宣姑娘身嬌體弱的能上馬擊球嗎?”
我淡聲回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李俊信玩味的笑容更盛,低下身來,輕語道:“小娘子,真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哪日有空和我一起到千嬌閣吃酒啊?”
李俊信那張俊俏的臉上寫滿了玩世不恭與遊戲人間。
我嘴角微揚,玩笑道:“恭候佳音。”
唐安恆命人給我牽來馬匹。
時隔三年再次上馬還真有一種世事變遷的滄桑之感覺。
正在唐安恆準備宣佈比賽開始時卻被李俊信攔下。
“且慢!”
“宣姑娘是頭一回騎馬,稍等片刻,讓她適應適應。”
莊清菲微笑調侃道:“真沒想到,風流成性的李小公爺也有溫柔體貼的一面。”
李俊信這是溫柔體貼?還是為了俘獲美人芳心?
片刻後
唐安恆宣佈比賽開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場決賽中,最精彩的莫過於莊清菲那凌空旋身的一擊。
莊清菲甩開緊追不捨的胡月賓,先是將球擊向半空,在馬上一躍而起,在半空中,一個旋身後的奮力一擊,馬球穩穩的進了球門。
眼見著藍隊比分落後海雲瑭為了贏,在和我搶奪馬球時揮舞球杖驚了我的馬。
在遠處的旁人看來,這只不過是兩個人的打武球時的招式而已。只有宣暮情自己清楚她那一仗分明是衝馬兒來的。
受驚的馬兒像發了瘋似的在場地裡橫衝直撞。在這種情況下,我有技巧和魄力穩住身形,卻輸在了身高體型上。
宣暮情體型嬌小唐安恆給他安排的馬匹又較為高大。
在強烈的顛簸下宣暮情有些吃力,馬兒又突兀的揚起前身這讓她措手不及,直直跌下馬來。
觀眾席上一陣驚呼。
“小心!”
遠處傳來一聲大喝。
遠處的一位俊秀少年向這邊賓士而來。接住了墜馬的宣暮情。兩人在草地上翻滾了兩圈才停了下來。
宣暮情的手臂上傳來劇烈疼痛致使她哀嚎出聲。
“你怎麼樣啊?”少年急切的問。
“疼!”
“是這裡嗎?”少年再次問道。
說著摸上了她的左臂。
“啊!”
賽場上的眾人都趕了過來,李俊信痛斥海雲瑭的卑劣行為。
海雲瑭反駁道:“我沒有,我只不過是和宣妹妹過個招式而已。”
李俊信喝斥道:“你還狡辯,我都看見了你那球杖分明是衝她那馬兒去的。”
海雲瑭以退為進故作可憐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好了!”
莊清菲一聲震喝,打斷了吵嘴的兩人。
“大姐姐!”
“情兒!”
“宣姐姐”
就在這時,嫣兒她們也趕了過來。
長亭在看到少年時有意識驚訝:“雲策?”
少年回過頭叫了聲:“阿姊。”
這個少年就是長亭的胞弟,穆少將,穆雲策。
王芙妤上前檢視了一番,皺眉道:“是脫臼了。”
嫣兒驚呼道:“啊?這麼嚴重?”
王芙妤握住我的手臂,柔聲道:“忍耐一下。”
王芙妤為我正了骨。
凝兒將我扶了起來,穆雲策也站了起來,這時人們才發現,他的手肘處已經滲出了血跡。
宣暮情感激道:“多謝穆少將。你的手臂沒事吧?”
穆雲策擺擺手:“沒事!擦破了點皮而已。”
我回到了關眾席坐下,穆雲策去到了後廳檢查傷勢。
唐安恆見此情景,想要重開一局。
海雲瑭不贊同表示,如果重來,她不想讓之前辛苦得來的分數就此作廢。
就在唐安恆糾結之時,評委席上的疏茵站了起來:“我替她打這一場。”
賽場上的眾人面面相覷,唐安恆也難下決論。
“這……”
疏茵對著眾人道:“我下手重一些可能會出現墜馬摔傷的事情,你們能接受嗎?”
疏茵此言一出,就說明這場球她是打定了,不容任何人反駁。
齊懷瑾站了出來:“既到此處,不戰而退,豈不叫人笑話?”
說狠話,挨狠打。
疏茵走向賽場,翻身上了宣暮情的那匹馬。
球賽開始還算正常,後來就變得離譜。
疏茵為了和齊懷瑾搶球,幾番爭鬥之下把他踹下了馬。
這一舉動驚呆了所有人。
沉靜和善的吳夫人皺眉道:“打武球也不是這麼個打法呀!”
眾人聳了聳肩皆露出無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