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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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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禾是遊牧民族轉化而來,秋獵也與邢國和陳國不大一樣。邢國與陳國都是土生土長的中原國家,禮儀之邦,比起狩獵更傾向於禮祀,而南禾則是不同,南禾的狩獵昭示著力量與權力。曾經居住在草原上時更是養出狩獵之後姑娘向心儀的英雄扔花的傳統,雖是已經經過中原文化的薰陶姑娘已經變得含蓄,可還是有許多達官顯貴的女兒都盼著借秋獵釣的一個好女婿。

皇帝在隊伍最前,身著龍袍,頭戴金冠,腰間懸著金弓,姜宇帶領的御林衛護其左右。

玉如清事先就將裴明珩的位子調動到他身邊,此時玉如清騎著他在戰場上的那匹玲瓏寶馬,銀冠將頭髮高高束起,黑色的弓箭懸在被腰帶收緊顯出勁瘦肌肉的腰身。

裴明珩衣著棕褐色狩獵服,腰間懸掛同色黑弓,未著官職只能帶碧色發冠,反倒掩蓋了他常年征戰沙場的滿身力氣,鍍上一層書香的溫潤,身下騎著一匹藏藍色的寶馬,不過……

怎麼越看越覺得這馬好像更想被玉如清騎?

裴明珩有些疑惑的撫摸著馬的鬃毛,玉如清撇頭看了他一眼,看出他的心思說。“這馬是我府上養的叫踏燕,”玉如清摸了摸自己身下的白馬“與白雀是伴侶。”

裴明珩看了看高冷不肯分踏燕半個眼神的白雀,又看看自己胯下這個不住往旁邊湊的踏燕,覺得十分好笑。“這麼沒出息?一會咱倆多打幾隻獵,你老婆就理你了。”

踏燕好像也聽懂了似的,低低的哼了一聲開始踏起馬蹄做準備。

隨著裴德辰第一隻箭朝天上射去,秋獵正式開始。

玉如清看著身側一匹又一匹飛奔出去的馬,不緊不慢的和裴明珩說“我等著公子好訊息。”就也一甩韁繩。

白雀得到號令飛的一般衝出去,裴明珩看著玉如清對他轉頭的笑,也甩起韁繩追過去。

良文英從小學的都是治國理政,對於騎射不精就跟著幾個文官晃晃悠悠一起走。

裴明珩這邊和玉如清在一個岔口分開,突然他的眼前飛過去一道白影,裴明珩立馬從後背的箭簍取出箭搭弓而上。

嗖。

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白兔的脖子上,剛剛還跑的飛快的兔子頃刻間就已經沒了呼吸。

旁邊跟著的飛雪立刻下馬把兔子收到袋子裡。

裴明珩動了動耳朵,皺著眉看向東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飛雪愣了一下,也開始屏住氣息專心探聽,片刻後他的眉頭也皺起來。“是虎嘯。還有人。”

裴明珩雖是不愛惹麻煩,但剛剛玉如清走的就是東邊,他講韁繩甩的大力。“走!”

飛雪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立馬翻身上馬跟上去。

一隻老虎正展露兇牙朝著一個穿著月白色衣服的男子怒吼,它的背弓起來,看起來馬上就要衝過去。

“啊!啊!你!你別過來啊!”男子也是一個碧色發冠,面色驚恐企圖用大喊嚇走老虎。“救命啊!救命啊!”

遠處的幾個小侍衛想上來救自家公子卻被老虎狠狠吼了一聲,害怕得退的更遠。

裴明珩沒看見玉如清身影時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一箭射出。

那老虎也是反應極快,往旁邊跳起,箭矢擦著它的腿飛過插進男子的腳邊。“啊啊啊啊啊啊——”

裴明珩又射出兩箭,老虎被惹急了朝他撲過來,飛雪驅馬上前掏出劍擋下老虎的攻擊。

裴明珩也掏出寶劍,玉如清秋獵前一夜怕他遇到什麼陷阱將自己的沉淵給他,見人如見王,除非皇帝親自殺他否則沒人敢動他。

沉淵出鞘,橫屍遍野。

那老虎被裴明珩和飛雪逼退,卻還是弓著身子準備下一次進攻,他們二人不敢大意,緩緩挪動步子,那老虎也像通靈性一般打量著他們緩緩挪步。待到飛雪挪到那白衣男子身前時,男子顫抖著手臂抓上他的衣襬。

飛雪微微僵住,有些嫌惡的轉過頭,只見那人白白淨淨的臉上已經滿是淚痕,抱著他的手還在顫抖。

裴明珩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動作,只是微微側頭,目光繼續與老虎對視。“這位公子你先悄悄離開,剩下的交給我們。記得不要弄出太大聲音。”

男子不知道是被嚇得抖得還是真的聽懂了他的話點頭,站都站不起來挪著屁股往身後的侍衛那邊挪過去。

咔嚓!

他的屁股下面一根樹枝發出脆耳的聲音。

裴明珩暗道不妙。

果然下一秒那隻老虎就撲過來,他將沉淵橫在身前擋住老虎的血盆大口,飛雪一個翻身騎在老虎身上,把劍紮在老虎脖頸之上,可劍沒扎的太深老虎吃痛將他狠狠掀翻在地。

他撞倒在樹上,老虎甩開裴明珩,朝飛雪撲過去。

摔得太狠又沒有緩衝,飛雪一下子有些起不來劍有紮在老虎身上,正有些遺憾想著不該瞎救人的時候,一根尾部帶著白色羽毛的箭失從遠處射來,正好射在老虎脖頸扎著的劍上,力道之大生生將劍又刺進去三寸。

玉如清帶著冬兒出現在森林之中,面色凝重。

嗖嗖——

又是兩箭射來,都射在老虎的要害,老虎撲通一聲倒在飛雪身前。

玉如清策馬到裴明珩身邊,白雀還沒停下他就輕功跳下馬蹲到裴明珩身邊。“怎麼樣了?”

“我無礙,”裴明珩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玉如清這才抬起頭,看向飛雪。“怎麼會這樣?”

冬兒已經扶著飛雪,站起來,飛雪靠在冬兒肩上,後背都在不停流血。“公子和我聽到這邊有虎嘯聲,又想到王爺走的就是這邊就過來了,看到有人被困就想著出手相救……”

玉如清有些氣憤,站起身子聲音都帶上不少的怒氣。“本王說了多少次了!萬事以自己性命為先!你是府衛除了本王和公子哪裡有人需要你救!”

這時候縮在後面的男子顫顫巍巍的出聲了,還小心的舉起了手。“是,是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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