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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 章 豪門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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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過半,陳嘉楷有事提前離開,他一走,楊丞,趙檁就湊到陳情面前,嘰嘰喳喳地說起各家的八卦,陳情只耐心地應和著,回來這幾天對各種八卦已經見慣不驚了,來回這些人,聽多了只覺無聊,她只慶幸陳家還有人性。

“陳小姐。”

陳情抬眼,一個驚豔的高大男子端著紅酒佇在她面前,雕塑般的骨相上完美融合了亞洲人的皮相,一雙大眼睛似乎能直擊心靈,高聳的鼻樑比她的未來還清晰。

“這頭骨肯定非常完美。就算百年之後剩個骨架也是帥的。”

陳情心裡瞬間冒出這個想法後又湮滅。

“真是痴線,怎麼會想的這麼出奇。”

她打住思想的跳脫,端起酒杯露出標準禮貌而又大方的公式微笑與對面男人碰杯。

“Hello!我如何稱呼您呢?”

“顧行正,家父顧炎生,叫我Mason就好。”顧行正微微點頭回到。

陳情心下驚奇,原來是顧伯的兒子,怎麼會突然露面?

這顧炎生1938年生人,同陳父是當年一起打拼的老友,光華影視的老總,港城娛樂業現在的繁榮景象就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對港城的發展也起了不可替代的推動作用。陳情同他的女兒顧璦頤可謂是從小到大的知心老友,而陳母和他們母親林小姐也是多年好友。

楊丞在背後拉陳情的裙子提醒她,陳情會意。

“Mason,你可比顧伯靚仔多了!July(顧璦頤)經常同我提起你,今天可終於見著本尊了。”

“多謝!常聽家姐講陳小姐是個有趣的人,以前見到陳小姐的相只覺是個絕世靚女,今日一見照片不及本人靈動美麗。“

“多謝!”

今晚算是沒白來,從幾靚仔的男人口裡聽見這幾句漂亮話,不管真心或假意,陳情可是受用極了。

顧行正對上陳情那雙眼,乾淨有神,不知是一見鍾情還是見色起意驅使他開口:

“可否賞光一起跳支舞?”

他朝伸出手。

“Sure!Why not?”

陳情睜大眼睛笑著回應,接著放下酒杯把手搭在顧行正掌心,用另一隻手把顧行正的酒杯接過放下。

顧行政心裡早已天花亂墜,他笑舉著陳情的手同他走向舞池。

見兩人走遠,楊丞和趙檁悄聲說起了被家裡長輩們禁止知曉的那段風流往事。

1958年,二十歲的顧炎生在NY大學認識了電影研究系的十七歲的林沛宜,一點就著的年紀,加上同樣的興趣愛好讓兩人迅速走在了一起,於是在認識三個月後兩人迅速在港城登記結婚。隨後林沛宜懷孕,她為愛放棄學業做起了家庭主婦默默支援丈夫的事業,於1959年生下了兩人的長子,沉浸在新婚得子喜悅中的顧炎生給長子取名為顧欽頤,諧音“親宜”,1962,生下長女,取名顧璦頤,諧音“愛宜”,可見此時顧炎生與林小姐還算舉案齊眉,1965年,生下次子,名為顧行正,這次是林小姐取的名。

為何這次沒有頤字呢?原來顧炎生在林小姐孕中出軌公司編劇李義嘉,這編劇比顧炎生大三歲,算個才女,寫的書在港城和寶島好評如潮,作為公司編劇也給公司寫了幾部叫賣的電影劇本,之前婚內跟寶島的一位才子有過一段分分合合的曠世之戀。在跟比她小五歲的戀人分手,跟大二十歲的老公離婚後,變的意志消沉,這時候顧炎生不知哪來的男人的幫扶保護脆弱女人的責任心便燃了起來,不知不覺就在默許中越了界,甚至於後來的不顧一切,更甚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真正的受害人變成了拿著刀子的夜叉,變成了阻擋著兩人尋求愛情融合至高境界的絆腳石,兩人把狼狽為奸的勾當說的天花亂墜,成了高尚的,超越肉體的超凡情操。唉,有才無德!什麼狗屁愛情,不過是見色起意,同品種的東西肚子裡有點墨水,用來混淆視聽,欺負那些有苦不能言的人,講的就是一個不要臉。

文明的包裝還是掩飾不了這種人的劣性,這種事大家都知曉,大家都在乎,只不過未禍臨己身時都站在上位者的一方,等著看另一個人的笑話。

這事氣的林小姐早產,大出血差點命都搭進去,睜眼就見顧炎生無事人一樣抱著孩子陪笑問取名顧惟頤(唯宜)好不好,陳小姐心裡氣急攻心只覺偽善,連帶著覺得前兩個孩子的名字都俗氣了起來,讓父母兄弟將其趕了出去。自己給孩子取了名字行正,希望他品行端正,不要和顧炎生一樣被野花迷住了眼。出院後林小姐抱著孩子回家什麼也沒提,什麼也沒問,只是與顧炎生分房,家裡的事也不管了,每天就是買買珠寶,買買樓,投投資,顧炎生自知理虧,知道後還大力支援,慶幸著平安無事,繼續偷偷地跟李義嘉暗度陳倉。

日子若這麼下去也就說得過去,可兩人都是安逸日子過久了不是好歹的,1966年,李義嘉懷孕被拍,顧炎生壓了下去,可還是晚了一步,這邊他在安慰哭哭啼啼的李義嘉,秘書告訴他說太太請他回家去,他只得回去。

進門就看見老婆和兩個內兄在客廳坐著,顧炎生知道完了,趕忙拉著林小姐痛哭流涕,說自己知道錯了,那可是驚天地 泣鬼神,林小姐忍無可忍。

“你們就是不知羞恥的畜生!那個賤人寫書編排我,還把出軌描寫地多麼高大上,還說大家都是對事不對人,自己頂著多方壓力跟你在一起,狗屁壓力,哪來的壓力?你以為你們是誰,你們說的事是繼續狼狽為奸的可能性,我說的事是婚姻內我的丈夫未盡到責任和義務該怎麼辦,那個賤人管不住自己感情氾濫怨誰?控制不了自己那不是真畜生不如嗎?那還不如豬圈的豬,怕的不是沒人性的人,怕的是這種試探人性的人!你也是個賤種,當初瞎了眼,已婚的人去勾搭別的女人,自己的老婆懷孕不多關心趕著去關心一個因為出軌離婚的女人,真是賤啊!你們真是天生一對的般配,我是該祝福你們。”

顧炎生一聽自己與心愛的女人被掀了羞恥布這樣侮辱,頓時怒目圓睜,想要動手,到底壓住了心裡的衝動。林小姐怎麼看不出來,拿著手裡藏著的一把小刀就毫不猶豫地在他臉上劃上了一道血溝,霎時鮮血淋漓,她要讓他和那個賤人以後天天都記起曾經的事。顧炎生開始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但是幾滴血滴在手上他不敢相信她竟能下此狠手,保姆嚇破了膽,要打電話叫救護車,顧炎生是多麼要面子的人,忍著痛拿餐巾紙隨便捂著便聯絡秘書讓私人醫生來,有人問就說被花園鐵絲劃破了臉。於是當天兩人便開始擬離婚協議,最後林小姐以李義嘉和肚子裡的孩子的安全為要挾讓顧炎生讓出了除公司股份外的全部財產,並要到67年李義嘉把孩子生下後再離婚,三個孩子撫養權歸父親所有,條件是顧炎生要答應以後他的股份全部給這三個孩子,林小姐真笑他傻,就算他不要她也要把孩子留下來慢慢折磨這兩個人,顧炎生對三個孩子是打心眼裡喜歡,少不了偏袒,到時候長大了該是她的孩子還是她的孩子。

李義嘉知道後竟也沒吭聲,放棄了事業住進了大別墅過起了金屋藏嬌的生活,67年生下了兒子,取名顧友聲(有生),到這個時候還在不知向誰耀武揚威,人家已經不要了,而自己也只不過是男人的取捨,想想還真是可笑痴人,竟有些井底之蛙式的可憐。同年,林小姐同顧炎生離婚,林小姐則拿著花不完的錢全世界各處飛,過起了神仙似的日子,李義嘉接起了林小姐曾經做的事,在家相夫教子,也試著和三個繼子女搞好關係,可是老大十分噁心她和顧友聲,老二和老三還小,卻也知道跟哥哥一勢,並經常給她找麻煩,李義嘉不想讓顧炎生覺得她小氣就忍著沒說,可是終究是要爆發的。

1975年,在外上學的顧欽頤和顧璦頤聽家裡的弟弟說李義嘉把他們兩個的房間騰出來給她暑期來玩的父母和弟弟住,也不是沒別的房間,只是李義嘉因為這幾個孩子,一直沒敢讓父母來住,出於孝心和愧疚,這兩個是除了主臥最大的,也空著,聽說他們兩個暑期去找林小姐不回來,便賄賂了顧行正不要說出去,他們住幾天便走,顧行正嘴上答應的挺好,可紙包不住火,轉眼下午出去玩時便用司機電話偷偷告訴了哥哥姐姐,顧欽頤和顧璦頤當天就買機票,並且告訴在外出差的父親不準跟家裡說,李義嘉也不準,他們不相信,他們要給顧行正一個驚喜,顧炎生沒多想便答應,不放心便叮囑兩句不喜歡可以搬以前的老宅住,李阿姨的爸媽來了怎樣也要給個面子。

第二天晚上兩人飛回來用了公司的車回家,進門看見李義嘉和她爸媽包餃子,他弟弟在沙發上翹著腿看電視,活脫脫的主人像。李義嘉則慌忙接行李,問他們怎麼回來了,趕忙通知廚房做飯,他們跟李義嘉爸媽打了招呼,一旁李義嘉的弟弟李義安看見他們條件反射式地拘束坐好,坐立難安,李義嘉便試探介紹。

“唉,我知嘛,小叔叔嘛。”

顧欽頤說著便順勢坐下摟著他,李義安只覺壓迫,笑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顧璦頤則招呼人把行李放樓上,李義嘉百般阻撓,結果兩人還是上了樓,李義嘉心裡生死難料,李父李母還誇這兩個孩子有禮貌,勸李義嘉不要太敏感,那邊兩兄妹已匆匆下來並交代管家備車去老宅,李義嘉道歉挽留也沒用。兩人在老宅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又飛回C國林小姐身邊,並告知父親顧家是容不下他們了,以後他們便不會去顧家那高雅之堂討嫌了。回來時林小姐正在剪花,驚訝之中瞭解了事情的緣由,便笑他們小家子氣,在乎這些幹什麼,大不了讓父親再給你們買一套大的。顧炎生回來瞭解事情之後也是責備李義嘉問都不問就亂動人家東西,李義嘉也不知哪裡來的委屈走了,沒兩天自己又回來了,鬧的全港都知道,自此顧炎生厭煩了她。顧炎生給孩子打電話孩子也不回來,派人去勸卻被林小姐閉門不見,只得自己飛去C國找孩子們,林小姐告訴了他地址,他上來跟林小姐解釋,林小姐笑著搖頭:

“這是你們的事,他們在花園裡,你們自己商量吧,我相信我的孩子。”

顧炎生只覺眼前這人驚豔,跟著她去了花園,孩子們正在和拉布拉多玩耍,看見他瞬間臉垮了下來。

“你們和爸爸好好談談吧,他會給你們滿意的解決方案的。“林小姐說完便走了。

兩兄妹和父親談了許久,決定在他們住的山上買三棟大別墅給兄妹三個,但怕壓不住,他們暫時住老宅,顧行正還小就暫時住在家裡,逢年過節兩人得回家,此外四個菲傭兩人得帶走,此事在港城被媒體拿來作了許久的文章,甚至還牽起了當年顧炎生李義嘉兩人的事,甚至還有文章標題為“全港給最成功二奶李義嘉人財兩空”,李義嘉為此整天一哭二鬧三上吊,顧炎生已經厭煩,漸漸的搬回老宅,李義嘉竟開始三番兩次鬧自殺,還讓兒子幫忙演戲,1981年,顧炎生索性將李義嘉送進了J國的權威精神療養院。十四歲的顧友聲已經被母親教的是非不分,顧炎生曾細心教導過一段時間,可最後發現是個無用之材便慢慢地棄了,把他送去了C國上學,年過四十的他慢慢在挫折中悔恨於自己年輕時的錯誤,於是對顧欽頤,顧璦頤,顧行正更加愛護,鮮少曝光他們,也慢慢開始讓顧欽頤接觸公司業務,這讓顧友聲心裡極度不滿,於是找到了林小姐在C國的住所,並買通別人綁架林小姐,果然是小孩子,林小姐怎麼會不知呢,這麼有錢的人怎麼會沒有保鏢,而且當年離婚後顧炎生對她心有愧疚也給她派過人,六年前那次見面後顧炎生又覺得她不安全,默默派了幾個保鏢,沒有危險就不要通知他,林小姐只不過將計就計罷了,提前讓人透露風聲給顧炎生,顧炎生一邊讓人把綁匪解決了,一邊打電話讓顧友聲滾回國,顧友聲本來收拾了錢財想逃走結果被保鏢押了回去,顧炎生打了兒子一頓,又想起李義嘉,終究是心軟了些,警告他以後再犯事就斷了他的腿,讓他回港城上學,顧炎生一週後飛去C國跟林小姐道了歉,林小姐只是疏離地笑道:

“顧先生看看你的孽債有多少。”

只不過還沒完。

另一邊,顧欽頤和顧璦頤不留痕跡地把顧友聲綁到了一艘船上。

“顧友聲,李阿姨在J國精神病院死了,聽人說是被別的精神病人半夜在茶水間姦殺,被發現的時候寸縷未著,五官扭曲。”

顧欽頤站在甲板上,把煙丟進海里,側臉睨著被摁在地上的顧友聲,那雙動人的眸子此刻充滿寒意和嘲弄。

顧友聲全身的血都涼了,衝著大喊要殺了顧欽頤和顧璦頤,雙眼紅的可怕。

“說你是個畜生還不信,我只不過好心告訴你,你反倒要殺我們,一點不顧姊妹情誼,哥哥還沒找你算你要殺你林阿姨的帳呢,好弟弟,你說,我媽要不及時發現,是不是下場要比李阿姨還慘?”

顧欽頤居高臨笑看著自己這位弟弟說話,同林小姐一樣語氣溫柔有力。

顧友聲這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從始至終,他們母子倆都沒玩過他們。

“顧友聲,原本大家可以相安無事,或許你和你母親還可以有個好結局,可惜你不自量力,竟小小年紀心思歹毒,要算計母親,這是我們的底線,你母親是一報還一報,可是我們想想,你母親還有你這個後患,我們寧可愧疚一輩子也不想提防一輩子,這裡是三不管海域,父親早年也在這餵過鯊魚,知道是誰嗎,你那不成器舅舅,他打著父親名義幹走私勾當,李義嘉還幫忙瞞著,原來兩人早勾搭上了,你那舅舅不是親生的你知道嗎?父親這個人怎麼可以有汙點,所以後來李義嘉後來是真瘋了才進的精神病院,你是錯怪爸爸了。”

顧璦頤背對著顧友聲說著,髮絲在舞動著,語氣裡聽不出情緒,像是在講故事。

顧友聲此時建立的時候情感和情緒全部崩塌,他好恨,恨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遭受這一切,頓時只求速死,於是默默地不再掙扎,閉上眼。

顧欽頤見他不再掙扎,示意手下動手,卻又伸手阻止,掏出一把槍遞給手下。

“從大動脈往上,給他個痛快 吧。”

說完,便捂著顧璦頤的耳朵慢慢往船艙裡走。

“砰!”

塵埃落定。

少年的屍體緩緩沉入水中,帶著不甘和怨恨。

陳欽頤和陳愛頤對視嘆氣,他們沒有告訴他,這是顧炎生的意思。

顧炎生認為這個孩子已經不是懷種不壞種的問題了,他就是一個罪犯,顧友聲回港城上學一個小姑娘喜歡他,他卻把她帶到了校外強姦,事後怕事情敗露活活把人給掐死了,顧友聲理智過來後去求顧炎生幫幫他,顧炎生那一刻徹底心死了,找人把事情處理地滴水不漏,把姑娘一家人移民到了國外,顧炎生也下定決心要把這個畜生給處理了,他的行蹤每天都有人盯著,外人他不放心,於是他授意顧欽頤和顧璦頤帶兩個心腹去辦。

至於李義嘉,不能說罪有應得,只能說誤入歧途。

1983年,顧家登報,顧炎生幼子溺水身亡,屍骨未存。而李義嘉,防止走漏風聲,屍體運到野外燒了,骨灰連帶著柴灰一起裝到了醫療廢棄物的袋子裡運到了A國,在N州最貴的公墓裡留下了一塊沒有名字的墓碑,顧家向外稱已將其已轉至A國靜養。

至此,顧家因一念之差前後糾纏了近二十年的恩怨就此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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