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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因為她不夠漂亮？白媛媛可比她漂亮多了。
B市是一線城市，消費水平很高。白媛媛前兩天還哭著打電話說自己沒地方去，怎麼轉眼就有錢去旅遊了？
白媛媛的話疑點真的太多了。
但該問的事還是要問的，不然如果白媛媛把她剛剛的話跟別人說起來，慕雲青的職業生涯就毀了。
喬奕可深呼吸一下，點開了通訊錄。
鈴聲響起，慕雲青從書桌前站了起來，手機在床頭櫃旁震動著，上面顯示來電的人是“老婆”。
這還是喬奕可第一次主動打給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可可？”
接通電話，喬奕可安靜了一會兒，斟酌著問法：“雲青，你在哪兒？”
“酒店。”
“你現在自己一個人嗎？”
這個問話，就像她在進行什麼秘密行動似的。
慕雲青唇角輕輕上揚，“是啊，有什麼話想說？”
“就是——”喬奕可實在有些為難，抿了抿唇，緩緩道，“你今天是不是見到媛媛了？”
喬奕可怎麼會知道這種事？白媛媛給她打電話了？
“嗯。奕可，你以後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她怎麼了嗎？”
慕雲青不想給喬奕可添堵，只挑了沒那麼重點的說：“她對你有敵意。”
“是嗎……”喬奕可語氣弱了下來，“我其實——就是有點想跟你說，如果你在外面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子，一定要告訴我，我們可以離婚。”
“離婚？”
喬奕可問白媛媛的事沒嚇到他，說離婚還真嚇到他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離婚了？”
慕雲青怒氣藏都藏不住，喬奕可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她說的是實話，如果慕雲青有了喜歡的人，想要再娶，她一定會答應離婚的。
只是聽著慕雲青生氣了，喬奕可也有些慌，弱弱地解釋：“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一天天的想什麼呢，才結婚多久，就想著離婚了？”
說到一半，慕雲青突然意識到，喬奕可肯定從白媛媛那兒聽到了一些閒話，不然不可能想起離婚的事。
“白媛媛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應該都不是什麼真話。”
慕雲青這次是真的記恨上白媛媛了，咬牙切齒道：“她沒告訴你，她來找我了嗎？而且是直接不知道找誰拿了房卡，坐在我的房間裡等的。”
“啊？”兩通電話，喬奕可聽到了兩個全然不同的解釋。
“所以我說，我不希望你和她走得太近，以後還是少聯絡吧。”
喬奕可自知理虧，“對不起，我不知道媛媛會來找你。”
喬奕可在心裡還是偏向慕雲青的，她相信慕雲青的人品。
“她這次不會又找你要錢了吧？”
“嗯。我給了她一千塊錢。”
慕雲青沒說什麼，他也知道，白媛媛是喬奕可的表妹，跟她沒什麼恩怨，喬奕可一向心善，不會完全不理會。
這件事過後，喬奕可應該也不會再幫她了。
自己老婆自己瞭解，慕雲青一點都不擔心。
“奕可。”慕雲青的聲線染上了一點鼻音，“精神損失費結一下唄？”
“什麼精神損失費呀？”
“白媛媛今天在我房間，嚇到我了。你這個做姐姐的，替她結一下精神損失費，很合理。”
喬奕可聽著他語氣，感覺有一絲絲可憐，也不懷疑他是不是裝的，問道：“要怎麼結？”
“你老公我，一向是很容易滿足的。至於怎麼結，等我回來再告訴你。”
慕雲青嘆了口氣，躺在床上，“奕可，你好像，從來不和我說家裡的事。”
“你是說，我以前的事？”
“嗯。”
“我的生活很平淡，沒什麼可說的。”
“白媛媛可在我這裡說了不少你的事，你不問問她說了什麼？”
“我？”喬奕可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麼需要提的，“她應該對我也不是很熟悉吧？我們長大後很少見面了。”
“小時候呢？”
“小時候——”喬奕可想了想，“她小時候跟現在一樣，天天跟在我後面叫姐姐。”
就是因為有小時候的情分在，喬奕可才會對白媛媛心軟，若是她們從來沒有親近過，喬奕可也不會糾結了。
“不過，她有些愛哭。”
“愛哭？然後呢？”慕雲青沒想到，竟然跟白媛媛的話對上了。
“她是妹妹，沒照顧好她，會捱打。”喬奕可有些委屈，“和我一起出去的時候高高興興的，我領著她回家她就哭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哭。”
喬奕可自己就是淚失禁體質，別人說兩句，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了。但像白媛媛這樣說哭就哭，她還真做不到。
“她喊我姐姐的時候，我會開心，她莫名其妙哭了讓我捱打，我又會不喜歡她。然後——”喬奕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喜歡和不喜歡之間不停轉換。”
慕雲青聽著，很是心疼，喬奕可比白媛媛大不到兩歲，小孩子哭了怎麼能怪到姐姐頭上？就算是姐姐的錯，說兩句就算了，竟然還動手？
慕雲青家庭氛圍不錯，他長這麼大，挨的第一頓打還是拍戲，劇情需要。
“那個時候，爸爸一直是偏向別人的……”喬奕可陷入回憶，紅了眼眶，“喬鴻哲出生後，爸爸的性格也變了不少，至少不會朝柯琴阿姨和喬鴻哲動手，不會讓他們受親戚的氣。”
“要是……”喬奕可噤了聲。
要是爸爸在她小時候也能偏向她一點，就好了。
“奕可，不哭。”慕雲青能聽見她略顯侷促的呼吸聲，“你一哭，我就……”
前幾年在網上和喬奕可聊了那麼久的天，喬奕可很少說起家中的事，這些他都不知道。
喬奕可吸了吸鼻子，“還有媽媽，在和爸爸離婚之前，她也很少保護我。”
比起一直都對她不好的喬茂，喬奕可最傷心的還是浦邵美的冷眼旁觀，在她眼裡，媽媽是愛她的，卻沒有時時刻刻站在她這邊。
“她總覺得，只要他們還是夫妻，她就該聽我爸爸的，她覺得，這是她的義務，管教我是我爸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