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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青面色一沉，據他所知，喬奕可沒談過戀愛。
“誰跟你說她男朋友沒斷過？”
“這哪需要別人特意說？她中學時候的那些事，很多人都知道。”白媛媛憤憤不平道，“慕少您不知道嗎？那您肯定是被姐姐騙了。”
慕雲青聲音裡帶了怒氣：“什麼事？”
“姐姐仗著有幾分姿色，勾引了不少男生，天天追在她後面，給她送花送吃的。聽說有幾次鬧得比較大，她的老師還去找她談話了呢。”
“哦。”慕雲青再次開啟門，“出去吧。”
白媛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慕少？”
慕雲青留她這幾分鐘只是想問問有關喬奕可的資訊而已，資訊問到了，自然不可能留她過夜。
慕雲青將她推出門外，“啪”地一聲關上門。
將整個房間都檢查一遍，確認白媛媛沒放什麼東西，慕雲青開啟窗戶，把濃烈嗆鼻的香水味散出去。
涼風一吹，慕雲青舒了一口氣，撥通喬奕可的電話。
電話鈴響過一遍，喬奕可才接通。
“雲青？”
真的打上了電話，慕雲青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知道白媛媛剛剛的話大部分都是編造，但也擔心喬奕可藏了什麼沒有和他說。
慕雲青輕咳了一聲：“沒什麼，問問你在幹嘛？”
“剛吃完晚飯。”
“可可，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麼呀？”
“你上中學的時候，有沒有人追你？”
“中學？”喬奕可不解，“怎麼突然問這個？”
“好奇，你跟我說說唄？”
“算是有吧，但也沒什麼好說的。”喬奕可有些為難，“不太想說這個。”
“那就不說了。”慕雲青笑道。
慕雲青認真回憶一遍喬奕可曾經在“悄悄”app上釋出的動態，還真讓他想到一條。
cosy和他聊天的時候提到過，上學的時候，有男生藉著喜歡她的名義，光明正大地騷擾她，後來事情傳進了老師耳朵裡，她被罰站在操場上，一直站到放學時間，幾乎全校的學生都知道。
應該就是白媛媛說的“那些事”了。
慕雲青當時並沒有理解cosy話裡的情緒，現在想起來，喬奕可那時候和他說這些，心裡應該很難過。
慕雲青躺在床上，翻出app裡存著的錄音，一邊看劇本一邊播放。
喬奕可的聲音可以撫平他煩亂的心緒，這幾年，聽著喬奕可的聲音工作幾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
初冬的G市溫度不高，白媛媛只穿著一條真絲睡裙，站在沒開暖氣的酒店大廳凍得瑟瑟發抖。
周邊來來往往的行人紛紛側目。
白媛媛被人看得久了，大聲喝道：“看什麼看？小心本小姐告你騷擾！”
只是看一眼，哪能構成騷擾？但看她這麼生氣，都把視線移開了。
白媛媛捏緊了拳頭，自語道：“喬奕可，我搞不定慕雲青，還搞不定你嗎？”
慕雲青一個年輕男人，怎麼可能對她無動於衷？肯定是顧及喬奕可，怕喬奕可鬧事，所以不敢碰。這好辦，讓他倆產生嫌隙，慕雲青一旦對喬奕可失去了興趣，她想上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樣想著，白媛媛打給喬奕可：“姐姐~”
“媛媛？”
昨天白媛媛只發了條簡訊說不需要住酒店了，之後就沒再跟她聯絡，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
“姐姐~”白媛媛邊哭邊說，“我在B市旅遊，姐夫剛剛看見我就要拉我進酒店，我嚇死了，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姐夫來B市幹什麼呀？”
“什麼？”喬奕可一驚，“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讓他得逞。嗚嗚嗚，姐姐~我好害怕。”
“別怕別怕。”喬奕可想了想，“你打個車，去找個安全一點的酒店，好不好？”
“可是，姐夫這麼有錢，他肯定能查到我住在哪裡，萬一他跟過來怎麼辦？”
“不會的。”喬奕可勉強笑了一下，“他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那姐姐你多給我一些錢，我去住好一點的酒店。”
“你錢沒帶夠嗎？”
“我的錢差不多都花光了，想去高檔一點的酒店，只能問姐姐借錢咯。姐姐，你不想給嗎？”
“好吧。你要多少？”
“至少幾千吧。”
喬奕可有些無語，白媛媛還真敢要。
喬奕可自己也沒什麼錢，結婚之前一分存款都沒有，也就前兩天發的工資還沒花。白媛媛借錢是肯定不會還的，但怕白媛媛真的遇到什麼困難，喬奕可還是給她轉了一千過去。
看見到賬的錢，白媛媛驚訝道：“姐姐，你現在這麼窮嗎？”
就是住個酒店而已，一千塊錢完全夠用。
喬奕可有些生氣，但也不想跟自己表妹計較。
喬奕可知道白媛媛很大可能在說謊，但白媛媛畢竟是一個年輕女孩子，孤身在外，如果因為喬奕可沒給錢，她身上錢不夠遇到了什麼危險，喬奕可會自責一輩子的。
“就只有這些了，要是不夠的話，我去找別人借吧。”
“姐姐~我哪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著，你嫁給姐夫，姐夫應該每個月會給你百八十萬的零花錢才對。他們都說姐姐嫁了豪門，原來姐夫對你並不好啊。”
“你這是什麼話？”
就算白媛媛在喬奕可面前說了慕雲青的不是，喬奕可也不希望聽見這些話，畢竟慕雲青對喬奕可還是很好的。
而且白媛媛從小就撒謊成性，現在還不知道改了沒有。剛剛說的那些事，不一定是真的。
“就算是夫妻，他的錢也是他自己的，給不給都看他自己的意願，我又不是要餓死了，為什麼一定要他給我零花呢？”
兩人結婚沒多久，慕雲青卡里的錢基本都是他的婚前財產，喬奕可沒有理由惦記。
“姐姐，你別生氣。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嘛。”白媛媛甜甜地笑了兩聲，“我先走啦。”
喬奕可聽著電話裡的忙音，猶豫了很久。
在她的印象裡，慕雲青十分紳士，就算他們已經領了證，慕雲青都沒有強迫過她，又怎麼可能會對白媛媛做出格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