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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瘋子,全都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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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全都入座後,宮宴在歌舞中開始了,美麗動人的舞姬在盡情的舞動,薄紗曼舞扭在人心裡,此起彼伏的樂聲勾人心魂,讓人沉醉其間。

底下的大臣有說有笑,互相舉酒碰杯,有甚者還隔空問好,還有的拉著李軒談笑不停,一派的其樂融融。

君朝居高座,臨下看眾人,將人的表情變化收在眼底,裝在心裡。

他的旁邊依舊不合規矩的坐著姜禾,左下方是沈晴,右下方是蘇漣。

權傾端起酒,抿了一口,目光落在談笑上的李軒身上,“小隨,你看看那使者,想到了什麼。”

姜隨湊近了一點,一本正經道,“大點聲,沒聽見。”

“我說,”權傾吸了一口氣,“你滾。”

“是這樣的嗎,”姜隨有意戲弄權傾,“可我聽著不像。”

“姜隨,”權傾偏頭剜了姜隨一眼,“你最近過得很悠閒?”

“掌教說笑了,”姜隨聳聳肩膀,坐正了身子,“我可忙得很。”

“……”權傾頭疼的揉揉眉心。

誰家主子過的像她一樣憋屈。

易書就坐在權傾旁邊,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也加入其中,打趣姜隨,“小隨,阿冶說你什麼了。”

“易掌教,你可得做主,”姜隨立馬投奔易書,開始顛倒黑白,“我家掌教說看我長的眉清目秀,頗有姿色,要把我賣了給她掙錢,易掌教,你評評理,我家掌教是不是個黑心人。”

“這……”易書憋不住笑,“阿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權傾頭疼的厲害,她咬牙切齒的回,“姜隨,你是一張臭臉八個嘴嗎,張嘴就是胡來。”

“易掌教,你看看,她還兇我,”姜隨偽裝的自己彷彿弱柳扶風。

易書立馬面朝權傾,面色凝重,語氣深沉,“阿冶,你低估了我們小隨,以小隨的姿色,天下花魁皆不及,乃是魁首。”

“城白教訓的是,是我看輕人了,”權傾樂了,開始和易書一唱一和,“我們姜魁首那是萬里挑一,獨一無二。”

姜隨,“……”

他是服了這小兩口了,膩歪起來不是人。

不愧是人稱,“笑裡藏刀權毒嘴,表裡不一易狠手。”

姜隨連連擺手,“是我今日犯傻了,來招惹你們二位,看來今早出門忘了吃暄妍熬的藥。”

權傾和易書朝對方挑眉,一臉幸色。

易書笑著望向了李軒,他正大口飲酒。

進宮後易書和權傾便私下去找了君朝,告訴了他地點,他只需要帶著去抓人拿贓即可,畢竟有些事不是他們做臣子的能做的。

君朝更需要的是藉此事震懾朝野,告訴群臣,他們的少年帝王長大了,不是曾經可以任人拿捏的少年了。

他要他的群臣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為自己效命,就必須要讓他們臣服害怕於自己,所以易書和權傾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君朝鋪路。

權傾朝易書使眼色,示意他看君朝,薄唇張合,“好戲開場了。”

易書向臺上望去,果不其然,方才一直不見蹤影的秦暮此刻出現在了君朝身側,他正俯下身子,在君朝耳畔低語。

君朝面色不露,可悠然玩著酒杯的手暴露了他此刻喜悅的心情。

易書收回視線,舉起酒杯和權傾碰杯,期待著接下來的好戲。

權傾笑彎了狐狸眼,舉杯回碰,卻在不經意間掃到了姜禾落在李軒身上的視線。

她與姜禾的目光不期而遇。

姜禾竟然笑了一下,像曇花一現,驚豔萬分,她舉杯意外的和權傾隔空碰杯,落落大方,一副坦然,全然沒有慌張無措,彷彿絲毫不在意權傾看到她偷看李軒。

權傾“嗬”了一笑,有點意思,她的這位尊夫人,看來是個藏了不少秘密的人。

她平生最喜歡挖掘別人的秘密了。

權傾沒多言,只是默默舉杯回碰,朝姜禾點頭一笑,似乎方才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

姜禾唇角盪漾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權傾不再理會姜禾,而是又和易書說笑起來,等待著她的好陛下,君朝的藉故發作。

眼見宴會將入高潮,人有了三分醉意,冷月疏星,流光鍍影,輕紗舞動,美樂聲響。

眾人心裡都在納悶,為何君朝遲遲不開口說話,而是把李軒晾在那裡。

李軒心裡更是惶恐,他已然是出了一身冷汗,黏黏的粘在肌膚上,溼潤溼潤的讓人難受,他連忙一袖子擦拭掉額頭上冒出來的一排排汗珠子,他的心裡隱隱升起來了不好的預感。

事情可能敗露了,也有可能是中計了,但終歸存了一絲僥倖心理,妄圖逃脫。

突然,隨著君朝一怒之下的拍案聲,一切聲音戛然而止,四周安靜的針落足以震耳,詭異的氣氛籠罩著所有人,吃人的小蟲不停的撓心。

所有人茫然失措的看著暴怒的君朝,沒有人開口打破沉默,都成為了暫時的啞巴。

率先開口的是易書,他站了出來,道,“皇上,發生了何事?”

君朝怒道,“來人,把李軒給朕綁了。”

剎那間,隱隱的殺氣從四面八方湧來,李軒被團團圍住,他不解的質問,“北辰王,這是何意?”

君朝冷笑,“李軒,你還有臉問朕,你們南國在我北國做了什麼勾當,心裡不清楚嗎?”

一瞬間,李軒的天塌了,他覺得昏天黑地,果然,最害怕的還是來了,他強打精神,裝傻的問,“北辰王的話臣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是嗎,”君朝道,“把他們拉到中間來,朕要仔細看看他們的臉。”

“是,”李軒一行人被拉到中間,侍衛們毫不留情,一腳下去,他們直接跪地。

君朝又道,“除了李軒外,其餘人嘴巴堵上,嘰嘰喳喳吵死了。”

“是。”

李軒吸了好幾口氣,一雙眼睛溜溜的轉,他的額頭沁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君朝冷笑,“李軒,朕倒是想問問你們南國什麼意思,誰給你們的膽子把軍械打到朕的頭上。”

李軒心裡的弦繃斷了,他咬緊牙關,依舊大呼冤枉。

君朝把手裡的信紙舉起來,“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他拍案,“還有這刻了南國芙蓉花的門牙又是什麼。”

李軒心亂如麻,他沒想到君朝竟然查到了這個地步,他深吸一口氣,強行穩定下來,“北辰王,您所說的臣確實一律不知,許是有人冤枉了臣,存心破壞我們南北兩國的關係。”

他說的言真意切,一臉的真心,彷彿是真心為兩國友誼著想。

君朝笑著拍手,拆開信封,開始大聲朗讀起來信中的內容。

他只是隨意念了幾句,李軒的面色便要白上幾分,怕是死了幾天的死人也比不過。他汗如雨下,人似被凌遲,煎熬的渾身起了疙瘩。

君朝笑看李軒的反應,道,“怎麼樣,遠道而來的使者,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李軒還在做垂死掙扎,狡辯道,“北辰王,這定是有人胡編亂造陷害臣,北辰王明鑑啊!”

他悲哀的大喊,喉嚨抽痛,他已經料想到了自己的悲慘結局,怕是屍骨無存。

君朝先一臉同情,看戲似的看著李軒的掙扎,等看膩了,再緩緩開口,“李軒,你當朕是沒頭腦嗎,還是你以為你的字跡旁人辨認不出來。”

李軒癱坐在地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凝成一灘水,他呼吸困難,慌忙的擦汗,“北辰王,這實在是誤會。”

他的解釋蒼白無力,如同他的臉色,像鬼一般。

“誤會,這世間哪有那麼多誤會,”權傾插嘴了,她看出君朝以及懶得和李軒爭辯,於是貼心的替換了他。

“還是說使者大人,”權傾走到李軒面前,“你以為我北國無人,活該被你們矇在鼓裡欺騙。”

李軒赫然瞪圓了眼睛,他沒想到權傾張嘴就給他安了一個那麼大的罪名,他矢口否認,“權掌教,望你不要胡說八道。”

“呵,”權傾冷笑,“證據確鑿,使者大人卻一直狡辯,不就是認為我北國好欺負。”

李軒一口血差點噴出來,一口氣堵辛苦,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張嘴就是胡來,“權掌教,意欲何為,為何要挑撥兩國關係。”

“使者大人見事情敗露,惱羞成怒了,”權傾沒由來說了這句話,輕飄飄的,卻讓人後背發涼,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易書看向了君朝,得到了君朝肯定的點頭,心裡有了主意。

易書不知何時,已經手拿利劍,站到了權傾旁邊,他舉劍,淡淡道,“天息三年,南國使者訪北,見走私軍械一事敗露,惱羞成怒,欲刺殺北辰王,被當場賜死。”

說完,易書的利劍穩準狠,毫不留情的一劍割破了李軒的喉嚨。

只見剎那間,李軒渾身抽搐著倒地,刺眼的鮮紅一股股的,爭先恐後的從他的脖子處跑出來,在地上歡快的跳舞,團成一朵大紅花。

頓時,鴉雀無聲,群臣皆是後怕的看向易書,那個白衣似雪,卻殺人不眨眼,手握滴血利劍,眼神淡漠至極,彷彿死的是一隻螞蟻。

易書扔了見,轉過身,跪下道,“臣已擊殺逆賊,皇上安心。”

“好,好極了,”君朝用力拍手,站了起來,對權傾和易書的行為讚不絕口。

他道,“此事,朕絕不罷休,明日早朝,眾愛卿記得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

君朝說完,便拉著姜禾走了,全然不顧在場的所有人。

姜禾回頭看了一眼躺在鮮血裡的李軒,破天荒的勾唇一笑,笑容有幾分莫名其妙,又帶著點瘮人。

君朝走後,易書緩緩起身,接過權傾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後一起離開了。

於是,群臣心裡只留下了一個想法,瘋子,全都是瘋子……

沈汛他們四個老狐狸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目瞪口呆,卻也是實打實吃了一驚,心裡對君朝他們的看法又不一樣了。

人長大了,想要突破牢籠,便要鋒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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