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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傳聞中的東市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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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和易書出了宮,看到姜隨拉著一輛馬車等著他二人。

倆人走過去,權傾抱著胳膊,上下打量姜隨,“小隨,我往日怎麼沒發現,你如此有車伕的氣概。”

“我是你永遠想象不到的人,”姜隨沒好氣的回,他拉開簾子,做了請的姿勢,讓易書上馬車。

易書溫柔一笑,使人如沐春風,他不好意思的看看權傾,然後在權傾吃驚的注視下,款款上車 。

姜隨等易書進去後,放下簾子,橫坐著,“也不知道該不該出發了。”

“姜隨,”權傾握緊了拳頭,死死剜著姜隨,“本教早晚要收拾你。”她提著衣襬,推開姜隨,三兩步上了馬車。

姜隨無奈的聳肩,雙手一攤,由心感慨,“原來掌教也沒虛弱到需要人攙扶。”

剛剛進了馬車的權傾保持著彎腰的動作,她立在那裡,牙齒已經咬緊了,手穩穩地抓住馬車窗戶。

她回頭狠狠地瞪著姜隨,彷彿想把他大卸八塊了。

姜隨所調侃的正是權傾有事無事總愛裝作纖纖弱女子的事,上不能走路,下不能上車。

姜隨在外無所畏懼的眨眨眼,挑釁一笑,他知道,在某人面前,饒是她也會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羞。

權傾打算秋後算賬,剛一回頭,又對上憋笑的易書,他隨意的撐著額頭,唇畔揚著一抹淺笑,一雙多情流目眼正望著她。

她舔舔嘴唇,坐在了易書旁邊,“看什麼呢。”

“看看阿冶難為情的模樣,實屬罕見,”易書換了姿勢,撐著下顎,目不轉睛的盯著權傾,“我也忍不住想了想阿冶裝作軟若無骨的樣子。”

“易書,你想死是吧,”權傾冷眼,五指抓在桌子上,“竟然拿我取樂。”

易書笑眯了眼 ,平時藏著銳氣的鳳眼,此刻溢滿了星光,“在下可不敢拿阿冶取樂。”

“我看外面那個就是和你學壞了,”權傾氣笑了,連帶著外面的姜隨一起罵。

易書摸摸鼻子,眼皮下垂,“在下可沒有那本事,若說是,也是小隨先動的手。”

權傾,“……”

推卸責任這點,易書倒是從來沒有讓權傾失望過。

“兩位,你們小兩口吵歸吵,”姜隨半個身子探進來,“別拿我當擋箭牌。”話音剛落,他人已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權的右下方。

易書見姜隨也進來了,就收了嬉笑臉,“言歸正傳,小隨,阿冶讓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我來接你們正是此意 ,”姜隨掀開簾子,看眼外面,已經到了集市,賣力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權傾往裡靠了靠,接過易書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放下茶盞,“說來聽聽。”

“城外西北方向有一處草堂,幾個月前秦暮和蘇遮曾在那裡碰面,”姜隨壓低了聲音,“我懷疑他們早就相識,或許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私下見面。”

“秦暮是皇上的人,”權傾狐疑的道,“他若是出宮,必定是受了皇上的指令,可皇上平白無故怎麼會讓秦暮出宮。”

“阿冶你忘了,”易書的指尖敲打在桌上,他的鳳眼一彎, 裡面便盛了一汪笑意,“西北方向有什麼了嗎。”

“嘶,”權傾吸了一口氣,拍拍腦袋,“你不說我還當真忘了。”

“嗬,”易書晃晃茶盞,清幽的茶香四溢, “半月後清光寺可是有祈福儀式的。”

“秦暮好算盤,”權傾五指抓緊,“我倒是要看看他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先別管秦暮了,”姜隨道,“咱們後面跟了人,看這情形,多半是暗衛。”

“李軒剩下的狗瓜子,”權傾不屑道,“正好我想去城外草堂看一看,把他們一併捎過去。”

“好,”姜隨探出身子,朝馬伕低聲吩咐。馬車又慢慢悠悠朝著城外西北方向出發,似乎車上的人並不知道後面有人跟蹤。

“可惜了,”易書從懷裡掏出一把摺扇,惋惜道,“今日出門只帶了這個一無是處的摺扇。”

權傾,“……”

姜隨,“……”

他易書不愧是出了名的謙遜有禮。

過了一會兒出了城,再過了一會兒,馬車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 ,車伕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大人,到了。”

“好,”姜隨應答,先行出去。

而後易書緊隨其後,唯有權傾坐著裡面悠閒的品茶,打打殺殺這種事,一向是她不屑於插手的。

她只需要安安靜靜的欣賞風花雪月。

易書和姜隨同時抬眼看了看破舊的草堂,似乎大風一吹刮,它便可以入土為安了。

易書環視四周,草木茂盛,大樹纏繞,倒是個私下會見的好地方,也是個見血埋骨的好去處。

他道,“派人進去看過嗎?”

“沒有,”姜隨道,“訊息也是剛得知的。”

“好,”易書搖了搖手裡的清風紫竹扇,衣訣飄飄,“等處理了那些廢物,再進去瞧瞧。”

“可以,”姜隨扭扭脖子,動動身子,他倒是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甚是難受。

忽然風動林間,簌簌而下的葉片翩然舞動,四面八方聚攏著一股殺氣,隨時準備破林而出。

易書和姜隨對視一眼,點點頭,準備好了迎接對方的下酒菜。

手中的摺扇迫不及待的等著開菜,易書漫不經心的撐撐懶腰,“還不來,人都等乏了。”

“來了,”姜隨掏出匕首,握緊了手,他如老鷹捉小雞,掃視著周圍。

林間的風起了,葉落了,有十來個青衣蒙面人從林子裡飛走出來,個個手持利劍,眼露兇光,氣勢洶洶朝著馬車的方向而來。

姜隨和易書朝對方點點頭,握緊了手裡的武器,易書對車伕道,“拉好馬車。”

“是,”車伕拉緊了手裡的韁繩, 瞪圓了眼睛,不停的看著周圍的變化。

剎那間,殺氣席捲而來,洶湧澎湃。

青衣蒙面人們目標明確,直奔馬車,利劍的寒光被刺眼的光束一照,直射人眼,帶著銳氣。

易書和姜隨都將後背留給了對方,投入戰鬥。

易書的摺扇帶了尖刺,輕而易舉便割破了對方脆弱的喉嚨,只見一股股熱血噴湧出來。

他身手敏捷,穿梭在人群中,招招致命,直奔要害,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易書知道,這是李軒留下來的死士,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來的,與其白費口舌,不如動手解決。

待隨便殺了幾個人之後,易書累了,直接搶了對方的利劍,用他們自己的武器殺自己人,果不其然,利劍動起手來,是要快速些。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一切逆賊已清理完畢,地上是橫七豎八的屍體,無數股熱血在腳下彙整合灘,像一塊塊黏膩的血豆腐,溼溼潤潤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甜。

易書嫌棄的一腳踢開眼前的手臂,嫌棄的後退到乾淨的地方,他用手指虛掩著鼻子,“髒。”

“嗯,是有點,”姜隨踩著不知道哪個人的手,他一下子就跳開了,然後鞋子不停的在地上擦,“嚇死小爺了。”

易書,“……”沒定力,不如他。

他理理衣服,清清嗓子,換了一副溫柔的神態,朝馬車上的人輕聲呼叫,“阿冶,可以下來了。”

“聽到沒有,裡面的人,快點滾下來,”姜隨踩到了汙穢之物,心情不悅,語氣不自然加重了。

車簾被一雙纖纖玉手掀起,露出一截白皙的玉臂,手腕處戴著一串火紅的珊瑚珠子,更襯的人膚白似雪,她的手看上去柔若無骨。

緊接著,權傾探出半截身子,她如墨似瀑的秀髮散落在肩膀上,一雙靈氣滿滿的狐狸眼含著冷笑,她的薄唇向上揚著,掛著嘲諷,她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貓在那裡。

她裡面著官服,外面罩著一件紫紗,風動時,衣飄發舞,從她身上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壓力,權傾看似慵懶,卻藏著一道難以言說的霸氣。

權傾薄薄的唇瓣一動,“姜隨,你叫誰滾出來。”

“我叫我自己麻溜的走開,”姜隨又退了幾步路,方便易書去扶著權傾下馬車。

易書來到馬車旁邊,伸出手,接過權傾的玉手,慢慢的扶著她下馬車。

權傾下來後,用手遮遮光,“今的天氣的不錯,適合埋人,”她對姜隨道,“回去後找人來埋了這些東西。”

“行,知道了,”姜隨嘆嘆氣。

易書看著眼前岌岌可危的草堂, “進去看看吧。”

“好,”權傾沒拒絕易書的邀請 跟上他,一起進去了。

姜隨嫌髒,乾脆橫坐在馬頭,翹著二郎腿,等著他二人出來。

易書推開門,腐敗的氣味撲面而來,直刺鼻,他厭惡的用手散散風,指尖掩住鼻子,順手把手裡的摺扇遞給權傾,“散散味。”

權傾有點遲疑,她在猶豫。

易書氣笑了,敲了敲她的腦袋瓜子,“我哪次不是把尖刺上的血跡擦乾淨了才給你用。”

“唉,”權傾尷尬的笑笑,“我可沒有多想,只是手慢而已。”

易書好氣又好笑,卻沒有戳穿權傾,“是是是,你手慢。”

他二人站在門口掃視了裡面一圈,沒發現異樣,又由於草屋年久失修,味道濃重。

倆人草草看了會便轉身離開了。

姜隨看見速戰速決的二人並不意外,他一向知道這倆人的德行。

他做了請的姿勢,讓二人上車,待人上來後,馬車又緩緩行駛起來,朝著城中的方向走。

畢竟從一開始來草堂的目的就不是草堂,而是人,看一眼草堂只是順帶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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