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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這很正常,別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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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昱鎔的生活又恢復到之前的那種百無聊賴。不過好在他的腳現在可以活動了,不用一直躺在床上。鍾小雨去上學的時候,他有時候閒來無事就會偷翻她的東西。現在他就在翻她的歷史課本,每一本教科書密密麻麻記著各種筆記,看來是真的很用功,聽他家老頭子說,她是個學霸,成績優異,經常得獎。但這些他都不關心,他現在就是無聊地很,想找找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檢查完畢,她的東西跟她本人一樣,很正經,都很沒意思。

然後他靠著視窗點起一支菸,煙還是上次湯學章他們給他帶的,只剩下半包了。吞雲吐霧間,他遠遠看見鍾小雨騎著她的小腳踏車回來了和她並排騎行的還有個男生,理著寸頭,一副好學生的樣子。他們一路上有說有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到了門口的時候,那個男生跟鍾小雨揮手再見,她也熱情的回應著。看到這個畫面,他莫名覺得煩躁,不自覺地用力掐滅手中菸頭,然後從視窗彈出去,回到房間去。

果然沒一會兒,鍾小雨就一如往常地端著餐盤上來了。她總是會先端飯給他吃,等他吃完了才會自己下樓去吃。她把餐盤放在他的桌子上,今天他吃的特別的慢,臉色也不太好的樣子,一言不發的。鍾小雨就在旁邊等著,在想他是不是今天哪裡不舒服,就開口問:“今天的菜不合口味嗎?還是你哪裡不舒服?”他突然放下筷子,把餐盤一推,因為動作有點大,還把湯給灑到了床上。鍾小雨見狀,連忙幫他把餐盤撤走,開始把小桌子和床上的髒汙清理一下。

鍾小雨不明所以,猜想或許在家一個人太無聊了,所以又發少爺脾氣了,但還是關切地問:“你是不是覺得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

陳昱鎔惡狠狠的盯著她但最後啥也不說就閉上了眼睛不想理她。鍾小雨你見他這樣也不再說什麼,端著餐盤下去吃飯了。

再一次上來的時候,陳昱鎔還是維持原來的姿勢。閉眼靠坐在床上。鍾小雨也管自己坐在書桌前,開始做題,做著做著她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竟然不知不覺地趴著睡過去了。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上學路上突然腳踏車壞了,眼瞅著要上學遲到了,然後她就推著腳踏車一路狂奔。她猛的被驚醒。

等她醒來,一看手錶,發現已經一點四十了,跟夢裡一樣,馬上要遲到了,從家裡騎車過去學校要二十分鐘左右,時間很緊張,她急急忙忙地把書裝進書包,抄起書包就要往外衝。也沒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陳昱鎔走到了她的身後,就直接撞到了他懷裡。

陳昱鎔被撞了一下,差點跌倒,幸好他及時抓住她的肩膀,保持住平衡,但還是有點拉到了傷處,疼的額頭直冒細汗,齜牙咧嘴的。

鍾小雨抬頭連忙道歉的:“對不起,陳昱鎔,我沒看到你,你沒事吧?”

這時候陳昱鎔也低下頭看著她一臉擔憂地看著他,正急切等待他的回覆,但他看著因擔憂而皺起的眉頭,黑框眼鏡下的那雙清澈的眼睛裡還閃著水光,竟看得有些失神。

鍾小雨看他遲遲沒有反應,更加擔憂,再一次出聲詢問:“陳昱鎔?你沒事吧!”

陳昱鎔這才緩緩回過神來,這才意識自己雙臂撐在她的雙肩,整個人的重心都靠在她身上,他迅速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擺手道:“你快遲到了,趕緊去上學吧。”

“你真的沒事?”鍾小雨還是不放心再次確認。

陳昱鎔懶得回答她,給了她一個不耐煩的表情,轉身往衛生間方向去了。

鍾小雨看到他走的挺好也放心離去,背起書包往樓下飛奔而去。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二樓東邊房間的窗邊有一道目光追隨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她騎著腳踏車的身子很遠很遠……

……

儘管她奮力狂奔,最終還是遲到了,好在老師倒也沒說什麼就讓她入座了,接下來的課她也是在迷迷糊糊中度過。課間,上廁所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生理期來了,而且量有點大,幸好跟她同桌周文慧借了姨媽巾,不然就十分尷尬了。自從來了陳家以後,她飲食規律了,長胖了一些,所以生理期也來勤快了,並且一次比一次量多,所以整個人比較虛。難怪她今天整個人有氣無力,失魂落魄,軟綿綿的還犯困。

晚上終於捱到晚自習結束後,一到家她一反常態,沒有刷題,而是早早睡去了。半夜的時候,她總聽到一個聲音,嚶嚶嗯嗯的,像一個女生的聲音,又有男生的聲音。她在想是不是又做夢了,迷迷糊糊間她睜開眼睛,看到隔壁床上冒著光,原來是陳昱鎔還在玩電腦,定睛一看,陳昱鎔正看著影片在……這是什麼恐怖的畫面?

鍾小雨嚇得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額!這時陳昱鎔突然看向她,她一臉錯愕,恨不得自己馬上原地消失,然後鍾小雨心虛地連忙用被子蓋住頭,背對著他,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發生。

然後就聽見陳昱鎔關了電腦,下床向衛生間移動。等他從衛生間出來,看見鍾小雨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便開口道:“大夏天的,你這樣把自己包起來,不熱嗎?”

只見鍾小雨還是一動不動,打算裝死到底。

陳昱鎔也管自己回床上去。但心裡很是鬱悶,要不是白天她撞到他懷裡,他就不會起這些邪念。還有他家老頭子給他搞來的電腦,為什麼不給他配耳機呢?真的辦事不力!害他被撞破。真的是!壞了他的雅興。

鍾小雨緊緊閉上了眼睛,但她根本睡不著,親眼目睹男生在做那事,還是對她幼小的心靈造成不小的衝擊的。後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反正第二天頂著一雙厚厚的熊貓眼早早上學去了。

然後接下來一整天她都儘量避免跟陳昱鎔碰到,就算碰到眼神也是在躲避。反正就是突然變得不自然,但越是想要逃離,越容易出錯,下午她在確定房間沒人以後正要準備去上廁所時,剛好碰見陳昱鎔從廁所裡面出來,她沒注意到,又跟他撞了個滿懷。然後慌里慌張的頭低低地說著:“對,對不起,對不起。”

陳昱鎔看到她這個樣子,覺得有趣,玩心大起地想要捉弄她一下,說:“你幹嘛這麼慌里慌張的?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這小子還倒打一耙,說著還不斷靠近她。

鍾小雨都避無可避,開始冒汗:“沒,沒有啊!”

“那你幹麼低著頭。結結巴巴的幹嘛?”他假裝質疑道。

然後鍾小雨就為了要自證清白,突然抬頭,故作鎮定地看向他,正好對上他的雙眼,帶著笑意,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他的鼻息噴灑到她的臉上,熱熱地,有點癢,她的腦子開始有點恍惚了。陳昱鎔看著她眼鏡後面那雙眼睛,清澈動人,然後目光移向她那微微顫動的雙唇上,粉粉的,腦子裡突然冒出好想嘗一口的衝動,然後呼吸不自覺開始急促。

鍾小雨漸漸找回意識,大聲開口道:“沒有啊,我,我著急上廁所。”

“哦!”了一句後,陳昱鎔讓出位置讓她過去。

鍾小雨在廁所裡呆了很久,催眠自己趕緊忘記昨天的一切,她想肯定就是因為昨天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才會一直無法直視陳昱鎔,要趕緊忘記,不然以後相處也太尷尬了。過了很久她自認為做好了心理建設以後才緩緩出來,然後看到陳昱鎔在擺弄不知道哪裡來的新耳機,她正想坐下做幾道題安定一下心緒。

陳昱鎔突然開口了:“我要看片,你今天下樓去寫。”

鍾小雨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怎麼能這麼一臉鎮定地說出這麼不知羞的話的?她一臉錯愕,不知道該如何回覆,感覺剛做好的心理建設全塌了。

陳昱鎔見她這副樣子解釋道:“你這什麼表情?哥是正常男人,有正常這方面的需求。我愛看片,這很正常,別大驚小怪的。”

鍾小雨好像也有點被他這番一本正經的發言說服了,心裡也沒覺得那麼尷尬了,但是也有疑問:“現在?”現在可是大白天誒。

陳昱鎔堅定地回答:“嗯,我怕晚上打擾到你休息。”

鍾小雨啞口無言,心想你這人還怪貼心的嘛。

陳昱鎔開始催促道:“趕緊走,還是說你也想留下來一起欣賞?我是不介意。”說完還對她邪魅一笑。

鍾小雨急忙搖搖頭拒絕道:“不了,謝謝!”拿起她的東西,迅速離開。“

“誒,你等一下。”陳昱鎔又叫住了她:“幫我把門也帶一下。”

還好不是留她一起看,她逃也似的離開了,順便貼心地帶上了門。

沒過一會,陳叔叔就帶著一個高個帥哥回來,長得跟陳昱鎔有點神似,原來他就是陳叔叔的大兒子,陳昱樺,他放暑假回來了,大學生暑假會比高中早一個禮拜。陳叔叔也向他介紹了鍾小雨。

鍾小雨跟他打了聲招呼:“昱樺哥好。”

對方只是扯了下嘴角,輕輕“嗯”了一句就徑直提著行李箱上樓回房間去了。

看來又是跟陳昱鎔同個派別的,冷若冰霜型。不過她發現陳昱鎔最近變得話變多了很多了,不像剛來那會了。這時候,陳叔叔問她:“阿鎔還在樓上打遊戲啊?”

她慌忙答道:“哦!他說他今天有點累,想睡會,叫我,我們不要打擾他,所以我就下樓來了,等吃飯的時候我再去叫他就行。”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但她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陳叔叔倒也不疑有他,去菜場,買了很多菜回來給大兒子接風洗塵,大兒子回來了,他顯得最很開心,忙前忙後的。

終於到了晚飯的時候,陳昱鎔因為他哥哥回來,也難得下樓來吃飯,他們兄弟倆相處得還可以,一直有說有笑的,吃完晚飯,他哥還開車帶他出去兜風,陳昱鎔因為天天悶在家裡,難得有機會他哥帶他出去出去,感覺心情美滋滋的。但可以看得出,陳昱樺好像很排斥陳阿姨,陳阿姨在他面前也總是有點怯生生的。這也能理解,後母難當。像她跟繼母的關係也一直很不好。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離她原來的“家”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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