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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小孩還在,你要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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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見到陸思一個勁的誇好,眼睛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等到陸思去洗碗的空檔,奶奶拉著盛夏的手竊竊私語道:“閨女呀,這小夥子可以,你可要抓緊了,別被人搶走了。”

盛夏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奶奶放心,他是我的,別人搶不走的。”

奶奶高興的合不攏嘴:“好好好,你們都是好孩子,將來一定會幸福的,最好再生個一兒一女,這人生啊,才算圓滿。”

她望了望陸思的身影,而後有些害羞道:“奶奶,這個說太早了…”

奶奶卻拉著盛夏的手語重心長道:“不早了,孩子還是早點生好,你吃虧少。”

是不是每個長輩都像奶奶這樣呢,一有苗頭就催婚,催生?但盛夏並不抗拒,或許因為對方是陸思吧,她甚至還有些憧憬他們有小孩會是怎麼一副場景。

“想什麼呢?八字還沒一撇呢?儘想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思緒飄的有些遠,盛夏趕忙拍了拍自己的頭,讓它保持清醒,這才哪跟哪?我們頂多算剛和好,想到以後也未免太早了些吧。

奶奶已經睡下了,今夜的月色依舊很圓,林小軒沒有再陪在盛夏的身邊。

陸思收拾完自己,一身清爽的坐在了盛夏身邊,熟悉的氣息將她徹底包裹,讓她放下了所有防備。

“陸思,月亮很大,很圓。”

陸思下巴摩挲著盛夏的頭髮道:“所以夏夏被這裡的月亮吸引了,不想回家了嗎?”

盛夏想了一會道:“我想給你們打電話的,可是我腦袋笨一個號碼都沒記住,就沒聯絡你們了,剛好,奶奶生病,地裡的活沒人做,我就想著幫他們把地種完,再回去找你們。”

盛夏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接著說:“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憐,沒讀過書,沒走出過這個村落,甚至連頓像樣的飯都很難吃到,我想幫幫他們,可我一直沒想到要怎麼幫他們。”

陸思沉思了一下道:“這裡地處偏僻,又沒有什麼特色,確實很難發展起來,是個難題。”

盛夏從他懷裡爬起來道:“有的,我應該沒漂多遠,我記得那有一道瀑布,可美了,開發開發應該能做個旅遊景點。”

而且,芙塘村風景很美,肯定有人願意過來打卡,這些天盛夏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只可惜關於專案這些盛夏只是個門外漢,只能想怨罷了,如今陸思這麼一位商界精英在這,她自然是想要詢問詢問的。

陸思抓著她胳膊的手緊了緊:“你不後怕嗎?那道瀑布讓你差點……”

盛夏立馬搖頭打斷他:“我這不是沒事嘛,也是託了那瀑布的福才讓我來到了這裡,認識了小軒跟奶奶他們,他們救了我,改變了我很多的想法,我也想幫幫他們。”

陸思重新將她拉回懷裡:“我會讓專業的人過來考察,有了方案我會同你說。”

盛夏玩著他修長的手指,心下一喜:“就是可行咯,要多少錢你跟我說,我有錢,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去多接點戲跟商演。”

咱就是說這事一定要落實到位才行,辛不辛苦的她沒放在眼裡。

陸思握著她的手指重了重:“跟我,不用那麼客氣。”

盛夏抬頭看他:“一碼歸一碼,這是我決定要去做的事情,怎麼能拉你下水呢?”

陸思的眼神很不滿,大有一種我拿他當外人的神情,他們四目相對,終究是盛夏承受不住壓力敗下了陣來:“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懶得跟他爭,有個願意出錢的冤大頭,她再反抗倒是多少有點不懂事了。

“之前…我聽你弟弟說你大一回來過。”

“嗯。”

“回來做什麼?找我麼?”

盛夏苦澀的搖了搖頭:“大一的時候接到一個國內打來的電話,說徐浩犧牲了,一開始我還不信,我以為是騙子。直到我收到了他發的郵件照片,徐浩躺在病床上,我買了最近的機票回了國。見到徐浩那一刻他渾身是傷,他們警員告訴我,他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是在做臥底,直到今天英勇犧牲了,還把徐浩給我的寫的遺書拿給了我……”盛夏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陸思沒有說話,只緊緊的擁她入懷。

沉默了許久倆人都沒說話,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盛夏許是累了看著看著睏意便湧了上來,耳畔是他接聽電話的聲音,盛夏躺在他的懷裡很安心,依稀聽到他說了些關於盛夏的事情,但她實在太困便沒有再睜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陸思挽著褲腳下田了,看著他修長又白淨的雙腿在泥濘裡行走自如我差點沒驚掉下巴,陸思大少爺,S·X集團的總裁,什麼時候會做這些了?要被外界知道那新聞不得漫天飛了?

面對盛夏的大吃一驚陸思倒顯得淡定的多,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盛夏:“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境地,我都是最可靠的。”

沉穩內斂的臉上難得有孩子氣般的傲嬌,如此人間煙火氣息的陸思令盛夏很欣慰,盛夏朝他豎起大拇指誇獎道:“可靠,你絕對是最可靠的!”

有錢有顏還不任性,我簡直是挖到活寶了,真想扇死以前的自己呀,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就把這麼一顆稀世珍寶丟掉了,幸好咱這珍寶會走路自己回來了,不然我鐵定連哭都找不著門。

“在想什麼呢?把鋤頭遞給我。”陸思捏了捏她的臉,寵溺無邊。

盛夏一邊把鋤頭遞到他手上一邊回答說:“在想我以前是怎麼瞎的。”

他笑著指了指旁邊大樹下的陰涼道:“去那待著吧,太陽太烈了,別曬傷了。”

然後便抱著鋤頭轉身去找奶奶了,畢竟從來沒做過,去學習學習也是應該的。

陸思的風格跟這田間的風景有些格格不入,顯得尤為突出,路過的嬸子頻頻側目打量,眼中的驚豔溢於言表,他本就生的耀眼,到哪裡都是最奪目的存在。

“林奶,這又是你家親戚?”大嬸有些豔羨的問著。

奶奶笑的合不攏嘴:“是啊,這是我侄女婿,別看是城裡人,可能幹了。”

得了誇獎陸思乾的更賣力了,雖然比我還差了那麼一點,但進步也是非常大了,我很滿意,奶奶也很滿意。

田間的風吹的很愜意,林小軒一早就跟孩子王們去山上採蘑菇了,說是要給前表姑父吃頓正經的野味,陸思不過簡單的一頓飯便征服了小蘿蔔頭們的味蕾,與其說是採給陸思吃的,倒不如說是他們採來給陸思做飯的食材,為了吃簡直不擇手段呀,小傢伙們心思比盛夏還多。

眼看著就快要到飯點了,陸思跟奶奶還在同最後一小段地做鬥爭,盛夏拍拍手起身朝家裡走去。

這人也看夠了,涼也乘完了,該回去準備午飯了,不然又該不懂事了,賢妻良母離我又近了些。

見中午是盛夏掌勺,小蘿蔔頭們有片刻失望,還不等盛夏給他們來點思想教育,他們便積極的去幫我清洗食材了。

蘑菇很新鮮,叫的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擺了滿滿一盆。

盛夏掏出其中的一株紅色蘑菇有些懷疑道:“這能吃嗎?不會有毒吧?”

咱對蘑菇的認知不全,但也在書上看到過一句話:顏色越是鮮豔的蘑菇越有毒,不能吃。

林小軒立馬搖頭:“這個能吃,我跟奶奶經常吃,沒毒。”

其他小蘿蔔頭也立馬點頭附和。

盛夏又從中間拿出一朵綠色的蘑菇:“這呢?綠成這樣也沒毒?”

還不等小蘿蔔頭們回答,一雙修長的手就接過盛夏手上的蘑菇,而後陸思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個是見手青,能吃,還有你剛剛拿的那株叫紅菇,也能吃,不過要徹底煮熟,這裡交給我,你去生火。”

好吧,廚師回來了,我就負責打下手吧,反正這蘑菇咱也沒做過,交給別人穩妥。

盛夏屁顛屁顛的去生火,小蘿蔔頭們一臉興奮的跑了出去,生怕自己打擾到沈廚神的發揮,這態度令盛夏有些窩火,合著陸思沒來之前那飯也是我做的吧,他們可都說好吃呢?如今這麼快就把我給拋棄了?小蘿蔔頭們果然沒有心。

看著陸思忙碌的身影,突然就有了一種被比下去的感覺,實在窩火。

“嘗一下,消消氣。”

陸思給我夾了一塊熱氣騰騰的蘑菇,香倒是挺香,就是有些不敢吃。

“你想讓我試毒?”

莫不是想報當年拋棄之仇?

陸思失笑:“腦袋本來就不夠用,還有空閒想這些有的沒的,我保證絕對沒毒。”

他眼神很誠懇,盛夏將信將疑張開了嘴,蘑菇鮮得我眉毛都要掉了。

“好吃!我還要!”

這是我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蘑菇,以前怕死總不願嘗試,如今後悔不已,我這是錯過了多少美味啊,太不應該了!

“好了,洗手準備吃飯!”

陸思又餵了我一口,而後將做好的飯菜往外面端,小蘿蔔頭們見狀也趕來幫忙,進進出出的好不熱鬧。

之前那間光線昏暗的小屋,此刻竟熱鬧非凡,林小軒說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看著盛夏,滿心滿眼都是感激,猶如看到再生父母一般。

盛夏摸著他的頭沒說話,這才哪到哪呀,盛夏的目標是做他們飛出大山的翅膀,只不過這事得慢慢來。

夜間的風有些涼爽,林小軒有約。

盛夏跟沈南卿一前一後的朝那片蘆葦叢走去,漫天的星光,螢火蟲在夜空裡翩翩起舞,有蛙鳴的伴奏,讓整個畫面變成了一幅動態圖,而盛夏正身臨其境的走在其中,最愛的陸思陪在我身邊,一切美好的有些不真實,彷彿在做夢一般。

“你看,我就是從那裡爬上岸的。”盛夏指了指之前上岸的淺灘,同陸思說著,從重逢到現在他都沒有問過我的事情,我知道他是不想我再去記起這些,可這麼記憶深刻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吃一塹長一智,我得時時刻刻都記得才算沒有白來這麼一遭。

陸思輕嘆一聲,而後握緊了我的盛夏:“知道你落水的那一刻我腦子裡一片空白,等到再清醒的時候我已經出現在了你們當初的拍攝地點,從前我以為我能放下你,可等你真正出事了我才發現我根本放不下,我當時就想,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後不管你願不願意,也不管你心裡還有沒有我,我都一定要把你綁在我的身邊,把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再不讓你有任何危險。”

他聲音有些晦澀:“可是搜救隊搜了整整三天,從江頭搜到江尾都沒發現你的蹤跡,他們都說你凶多吉少,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慌,有多煎熬。”

盛夏眼眶發熱,舉著他的手蹭了蹭以示安慰道:“禍害遺幹年,老天爺不敢收我。”

他低頭看盛夏,眼神明滅道:“後來,搜救隊的隊長說這條江的下游有一個被遺忘的村子,風景還不錯。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便來了,誰知道這個村子那麼偏僻,連車都開不進來,我在路口遇到了這個村裡的村長,一打聽便知道你的下落,你不知道我得到訊息的時候有多欣喜若狂,若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輕易挑起我所有情緒,一定非你莫屬。”

月色下,盛夏同他四目相對,柔情繾綣,螢火蟲給我們舞出了一幅最浪漫的畫卷。

“我可以把你的這番話當做是對我的表白嗎?我們算是破鏡重圓了嗎?”

話音剛落,陸思便低頭吻住了我,先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見她沒有拒絕便是奔流不息的汲取,誘使盛夏同他一起沉淪。

“表姑!這邊!”

不遠處呼喊的林小軒成功阻止了我們的親熱,氣氛戛然而止,盛夏推開意猶未盡的陸思在他懷裡喘息。

“小孩還在,你要剋制。”盛夏捂著狂跳的心臟,強行鎮定。

陸思替她將碎髮別到耳後聲音柔情似水:“盛夏,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盛夏看他心情愉悅:“巧了,我也是。”而後拉著他在田間上狂奔,像年少時那樣,歡聲笑語無憂無慮,盛夏突然就有了一個很自私的想法,若是能跟他一輩子留在這裡那該有多好?

林小軒的約會選在了我們初遇的蘆葦叢,等到我們兩個成年寶寶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準備就緒。

野果鋪了滿地,他們燃起了火,孩子王不時的翻著烤魚的木棍,香氣撲鼻,原來是燒烤趴呀,盛夏瞬間便來了興趣。

“表姑,前表姑父,嚐嚐我們的手藝吧,烤魚我們可拿手了。”

孩子王示意林小軒遞給他們一條烤魚,有些炫耀的成份在裡面。

盛夏一邊扒拉著魚肉一邊埋怨道:“一群小沒良心的,表姑我在這裡這麼久了居然不知道你們還有這麼一手,他一來你們居然就給他烤上了,合著我是沾了他的光才能嚐到你們的手藝唄。”

埋怨歸埋怨,但一點也不影響她吃魚的速度,反觀陸思慢條斯理的比我要斯文的多。

林小軒立馬解釋道:“不是的,前些天水有點涼不讓下水,這幾天不是天氣熱起來了嘛,大人不管了才有機會下水摸魚,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

其他小孩也立馬附和,一臉緊張生怕盛夏生氣。

陸思將一塊挑好刺的魚肉塞到她嘴裡:“你們表姑是演員,一演一個像,都別被她騙了,她沒有生氣。”

林小軒好奇的靠近我們:“前表姑父,什麼是演員?”

“是表姑夫不是前表姑父。”陸思糾正他的稱呼,才反問他:“聽過故事嗎?”

幾個蘿蔔頭立馬點頭:“聽過,媽媽經常給我講白娘子的故事。”

“我奶奶給我講過狼外婆的故事。”

“我只聽過鬼故事.”

盛夏笑了笑:“嗯,這些故事你們聽來的,沒有具體化,演員的工作呢就是扮演這些故事中的某一個角色,然後把故事情節拍出來給你們看,等你們看了就會說,哦,原來白娘子長這樣呀,原來狼外婆是這麼回事呀,原來鬼長這樣呀,是不是那些耳朵裡聽過的故事一下子就立體起來了呢?甚至你會覺得原來故事裡的主人公就真真切切的在你的現實生活裡。”

盛夏之所以會選擇演員這一行,是因為演員可以來掩飾自己的表情和情緒,來豐富那些瑣碎沉珂的生活,可以讓他們有片刻的放鬆。

最小的蘿蔔頭一臉迷茫:“聽不明白。”他的年紀還不容許他明白這些東西。

盛夏颳了刮他的小鼻子:“以後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他們或許現在還不知道,但以後他們一定會有自己的夢想。

這是盛夏人生當中最美妙的夜晚,有星光,有螢蟲,有篝火,有烤魚,有孩子,也有陸思,很圓滿,記憶在這一幀定格,盛夏想終其一生我都不會把這幅畫卷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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