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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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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靜安在林清好樓下接到的電話,是鄒菁打來的。

“親愛的,什麼時候回家呀~”電話那頭,柔聲細語。

“我還在外面跟朋友見面,馬上了。”明靜安抬起手腕看了看錶針,確實時間不早。

回到家時,見鄒菁睡的很是踏實,明靜安放緩動作,脫下外套後去浴室洗澡。

聽到水聲汩汩,鄒菁這才睜開眼睛,見明靜安帶回來的那幅畫,被放在了客廳沙發上,旁邊還有自己囑託他給自己去買的新襯衣包裝袋。

自己為什麼不放心呢。

鄒菁自己也不知道。

他對自己其實已經很好,從第一次見面,明靜安就從來沒有反著鄒菁的性子來做事。

鄒菁比誰都清楚。

而女人的天性卻總覺得,這樣百依百順下,明靜安總留有部分餘地,沒有全部交給自己。

“我既然選擇了他,便一定是毫無保留,他一定也是,我能感受得到。”

結婚前一晚,鄒菁還在試妝,看著躺在床上翻看婚紗照的杜澄,認認真真的回答。

“祝福你們,我也是這樣毫無保留的祝福你們。”

杜澄嘴上這樣說著,卻總覺得鄒菁的每次著重強調,都是在深層次中反映出些什麼,比如:還不夠自信。

比如,對這樣相親到結婚速度極快的進展,有些緊張,把握還不太夠。

事到如今,婚禮在即,杜澄並不想在這種關頭,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你會不會覺得我們過程進展太快?”鄒菁話中有所猶疑,自己也無法確定。

“愛不講求速度,講求質量的。你把路程和時間算進去,其實不快,人這一輩子能認識多少人?能跟多少人去深交?”

杜澄一直被鄒菁稱作是身邊的“愛的哲學家。”一點都沒差。

“我總怕欲速則不達……”放下眉筆,鄒菁突然洩了氣。

“快和慢,都是誠意的展現,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去小火慢燉。”杜澄解釋道。

“你就別想太多啦,好好準備第二天的婚禮吧,你們明天一定很累的。”

杜澄碎碎念道,這才止住了鄒菁還要講吓去的衝動。

婚禮那天,賓客來來往往,新人忙碌不已卻也興致高昂,杜澄說的沒錯。

直到在電梯門口時,兩人碰到兩位女生,鄒菁才捕捉到他情緒的不同。

一直以來他都極其溫和,直到遇到她們,鄒菁才感覺到一絲不同。

儘管他極力去提起興致去接待來臨賓客,還是能感受他到一點點的心不在焉,在他的身邊,沒有誰再比她更能夠捕捉到這些。

鄒菁以為是過於勞累,便無心去想太多。

“明靜安先生,你是否願意娶鄒菁小姐為妻:無論今後貧窮還是富有,健康或者疾病,你都會全心全意愛她,守護她,共同分享生命中的朝朝暮暮,不離不棄?”

“我願意。”

婚禮上的誓詞,虔誠不已,鄒菁望著對面的明靜安,聽到他的回答,眼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見他為自己帶上婚戒,見他走上前與自己相擁相吻,意識到他在婚禮整個流程中,都緊緊牽著自己的手,很少鬆開過。

鄒菁以為這一切的愛都是真實的,老天真的有所眷顧自己,讓這樣好的人來到自己身邊。

也許正緣是這樣的,從頭到尾只有一個“順”字,鄒菁這樣想。

於是她也回應著他的承諾,為他帶上婚戒,站在他的身邊,向八方來客敬酒回禮。

來到她們這一桌時,杯中是剛倒滿的紅酒。

兩人單手舉杯,握著杯柄:“她們都是讀書時的朋友。”明靜安簡單介紹一句,鄒菁心裡大體有了分寸。

大家見新人上前來敬酒,便自覺的起身,開口送上祝福,場面一度非常熱鬧。

“謝謝大家百忙之中趕來參加我和鄒菁的婚禮,希望大家玩的開心!”明靜安開口,不失莊重。

“大家吃好喝好,招待不周還請望海涵~”鄒菁笑意盈盈,樣子嬌美,逐一與大家碰杯。

筱渝和林清好,也算正式與鄒菁打了招呼。

她很美,鄒菁想,環顧四周,她是最美的。

原來她就是林清好,聽到她的自我介紹,鄒菁伸出手與其相握。

真是冷冰冰的一雙手。

看著她恰到好處的禮服和優雅的氣質,鄒菁竟有了些勝負欲的比試,想到這裡,被耳邊的話所打斷。

“靜安是我的大學同學。”開口的是斯方秀氣的一位男生。

“好聽的話我們理工男也不怎麼會講,我就說一句話吧:喜結良緣!永遠相愛!”

聽到這句話,林清好余光中看到了明靜安在望著自己,避而不視,她只是隨同眾人一起,共同舉杯,一飲而盡。

宴會賓客離開時,鄒菁和明靜安來到酒店門口送客,目送一波一波人離開。

而林清好早已在酒店門口不遠的吸菸處吸菸。

沒辦法,她也一樣很是耀眼。

她正在和一名老外相談甚歡,見她一口流利的英文和法語互相錯雜著溝通,明豔大氣,惹得行人反覆回頭。

鄒菁詢問道:“她不就是我們婚禮上的客人嗎?”

明靜安回過頭看向遠處兩人身影,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送走最後的賓客,禮成,雙方父母都對彼此成為的親家滿意不已,鄒家是做貿易生意,與明家的建築生意剛好能有所扶持,門當戶對,喜結連理,明家大兒子結婚自然一傳十,十傳百的宣揚,白天高朋滿座,很是熱鬧。

晚上家中只剩下身邊至親,大家說話倒也更誠懇意切了些。

目光所及之處,都張貼著喜字裝飾,喜字擺件,倒也有了婚禮的實感。

“靜安,我們家女兒是從小呵護到現在的,從來沒受過什麼委屈,把她交給你,是我們相信你……”鄒父年過半百,語氣低沉,說著說著便開始哽咽。

鄒母見狀,急忙桌下用腳輕輕踢向鄒父,示意眾人面前不要過於失態。

“我知道的,爸爸,您放心……”

明靜安言辭誠懇的回答,讓鄒父鄒母很是心安。

“良辰吉日,我們二老也是高興。”鄒母補充道。

“你們放心,我們會好好待小菁的。”明靜安奶奶坐在鄒菁身邊,一直握著她的小手,疼愛的不得了。

“有您這句話,我們也放心。”鄒母見狀,心中縱有不捨,也不得不好言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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