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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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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哇嗚!哇哇...”

“生了!”

“生了!”

“夫人生了!是個男孩!”隨著屋內老人一聲急促的大喊,屋外站著的男人微微鬆了一口氣,畢竟想要繼承自己獨門的武藝還是男孩更為妥帖,再加上夫人本就想要個男孩,現在更是錦上添花。

老人急促的呼喊中開啟了門,頓時一抹斜陽打在老人臉上,老人用手下意識的遮擋了下,無意識的看見迎面而來的男人,那一刻男人伴隨著斜陽的照射,整張臉都發著秀亮的光芒,秀氣的眸子裡全是期待歡喜的亮光,就是一大把歲的奶奶看了也不禁感到痴迷。男人披著兩邊漂浮的白髮大步走進屋內,老人看著進屋的男人回頭嘆了口氣“真不愧是秀風公子,好福氣!好福氣啊...”

男人剛進屋,幾位女僕就抱著哇哇大叫的男嬰弓著身子捧到男人面前,男人看了一眼男嬰便去往床沿處。幾位女僕自得其意,抱著男嬰走了出去。

“真不愧是秀風公子啊!怎麼看都好看!”一位女僕帶著痴意激動的朝著身邊的姐妹訴說。

“公子果然最愛裕書,最擔心的還是公子最愛的人吶!”

“哇!姐姐!你快看,公子不愧是公子,連兒子都這麼秀氣!”

“是吶!好可愛呦...”

幾位女僕在帶男嬰回去的路上不斷挑逗著......

“裕書,可還好些?”男人看著躺在床邊的女子,帶著些許擔心的語氣輕聲問候著。

“男孩嗎?”女人喘著氣輕聲低語道。

“嗯。”

“哼!又要跟著練劍了,你的徒弟吃的苦可要放在孩子身上啦!”女人帶著傲嬌的語氣朝著男人撒嬌道。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嘛?”未等男人開口女人又開口道。

“嗯,就叫...傅千潼...千潼就是你劍的暱稱,你如此愛護你的劍,我便會如此的愛護千潼。”

“好!我還以為你又會糾結許久呢。”

“這次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男人看著女人右肩一條結巴的創口,心裡有些自責起來。

“笨蛋!”女人看出了男人的出神,抬手將男人摟在懷裡。

“你的傷還沒好些呢!”

“噗!早好了笨蛋!”

......

男人散發躺在女人的懷裡,微微在她的心口吻了下,女人就這麼摟著男人,沐光透著細窗微微打了進來,照在他們的頭頂,那一刻金子般的光暈渲染著他們的秀髮,任風吹動,雙方眼裡都充滿了光,心裡都只剩對方一人的情了......

“這裡,便是傅家主城?”城外一老人嘶啞著喉嚨朝著身後的三位年輕人問道。

“是的,這裡便是傅家十五城中最大最為重要的城邦!”一滿頭白髮的中年男子微微答道。

“還真是夠大,聽說他們傅家發展也只花了二十年便是如此了?”

“是的,自從傅逾矩消失後,整個傅家便依靠‘傅書’成了大家族,之後更是被傅縱生一手經營而此。”一位紫袍環身,髮絲如細雨般飄絲的男人為老人解答著。

“你老人整天待在千門山上自是不可能知道這山下的‘趣事’了。”一位過於年輕的孩子帶著嬉笑的言語跟著老人家玩笑著。

“諒你還年輕,是個武痴,不會言語的精闢,自不與你較量了。”老人帶著稍嚴語氣訓斥道。身邊兩位緊張的年輕人微微鬆了口氣,倒是那孩子卻毫不在意。

“準備吧!”老人右手托出一塊紫金色子母型水晶,朝著天空施咒。

只見那水晶開始發出一絲絲金色線粒,一點一點的朝著傅家主城四周包圍,它們剛飛到上空就變得十分透明,只有一點兒紫色。

老人振臂一揮,腳下的氣流開始晃動起來,一陣陣風疾馳而來,老人微微踏步朝著天空飛了過去。緊隨老人的兩名年輕人也飛了起來。

“喂!就欺負我不會飛唄!”孩子朝著飛走的三人埋怨道。

孩子看著遠去的三人,隨機招了招手,一臉嚴肅的朝著城門走去。

孩子身後的幾片林子全是四股流派的人,他們蓄待已久,看到男孩的手勢各自握好了武器,準備等待城內的訊號。傅家主城四面環山,林子更是數不清,從城內延伸的水道順著林子四側而流,他們每一個人都將這些通道守死,整條最大的河流上停著無數的船,每艘船都是四股勢力的人,他們一邊看好來此路過的人,以防有人看到他們行兇,一邊守著城內的人流逃此處,畢竟這是唯一出去的路。

“還真是大吶!”老人微微嘆了口氣,看著下方的城,縱使站在主城中央的高處也依舊無法一眼收盡全城,若是以山來劃分那可比得上幾十座大山的寬度。

“據說這裡可是皇帝先前的皇宮吶,只可惜那場‘劇變’使得它變成廢墟,看來傅家選擇此處是為了祭奠傅逾矩吧!”

“畢竟這可是傅家家主傅縱生的出生地呢!”

“哦,他察覺到了!”老人感到一股氣壓向自己襲來,他隨手扇了扇,那股劍氣就散了。

“不知道三大家族和千門宗來此何干?”傅縱生方才從他們踏入這裡的第一步便感受到,一隻手負於身後單腳立於虛空,披肩散發目視著眼前的三人。

“都是明白人,就不必解釋了吧,我想你已經感應到整個傅家的佈局了,只是你竟還是隻身一人前來!”老人緩緩的說道。

“命數已定,我以自己為棋,只能試試破不破的了局了!”傅縱生眼色有些褶皺,心裡還是不信,為何如同爹爹般一樣“毀滅”。

“哈哈,我想傅逾矩二十多年前也是這般困境吧,只可惜還是什麼都沒守住,你又如何覺得守得住?”老人譏笑道。

說話間,一道雲朵劍狀的劍氣划著空氣迅速刺來,老人微微抬手,兩指一捏,那道兇險的劍氣瞬間破碎。

“氣劍式?不錯,竟將那老東西的東西學會了,不過你這劍道也才學了不過五天左右吧,果然是‘傅書’的作用嗎?看來傳聞‘傅書’可以將世間一切武藝,技巧,道法輕易解析並理解果真不假!”

“呼!”一柄長槍劃破了空氣極速般的朝著老人打了過來。

老人本想一手將其捏碎,可奈何沒有想到這槍速竟已達到“天時”,就連他也沒有想到,在釋放護氣的時候,長槍從著老人手心裡劃過,刮破了老人手心裡的皮,微微血滴滴在了槍身上。

“還真是有點疼,看來。二十年不下山都怠懈了。”老人看著手心裡不斷滴落的血,那表層的皮已經卷縮絲條,心裡有點吃驚起來。

“你們七大宗是有著千年的基底,更是被定好不可涉及人間,如今下來就不怕被其他六宗剿滅嗎?”傅縱生拿起飛回來的槍微微抖了抖,將上面的血清除殆盡。

“你果然沒察覺到嗎?這整座主城早已被我用水衍子母晶包裹住了,話說你這城還真是大,害得老夫用了半顆!”

“這天下不過只有八顆,你竟如此捨得?”

“哈哈...比起你那‘傅書’,又算得了什麼呢!”老人大笑道。

“話說,要說捨得,你這把槍我猜的不錯應當就是當年‘鍛童生’為你送來的吧,這可是用了一整顆水衍子母晶啊。”

傅縱生一聽到‘鍛童生’的名稱,心裡不禁一顫,眼前彷彿再次出現了那個滿臉是血,渾身是傷,靠著意志,手握著晶體般戰槍走到傅家門前的少年,他不過年僅十六歲,僅僅是父親傅逾矩當年對他的恩情換來的約定,他幾乎跑遍了半個大陸,橫跨了幾座天山。當年那些人惦記這把槍的人大有人在,他一個人躲過了無數的追殺,見過了無數的殺戮,沒人知道他是何時啟程,只知道送到傅家門前還一個約定罷了,那個孩子身上的血幾乎見底,更別說救活,身上的每一塊肉沒有一塊是平整,臉也從書生模樣成了飽受滄桑的“老生”。

“槍斬!”傅縱生舉起長槍,以刀的方式直直的朝著老人砍了過來,那槍風以斬式如同巨浪般一刀直劈。

“喚魂!”老人不慌不忙的一手豎直二指,身後突然間出現一個魂體,那魂體沒有臉,只有半個身子,兩條手,下半身幾乎沒有,呈透明幽暗色,就連周圍的風也被順勢捲起。兩隻手在槍斬氣流砍過來時便死死的抓住了它,猛然間槍斬形成的氣浪碎成了風流刮向了四處。

傅縱生剎那的瞬間,那魂體盡數幻化成一把刀,飛速的朝著他刺了過去,所幸傅縱生下意識的移動了身體,那把刀只是刮斷了傅縱生耳邊的一鬢白髮,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几秒。

“呼!你,感悟時間了?”傅縱生回過神來,他看著那一鬢斷了的白髮隨風飄向地面。

“不至於,不過幾百年的時間倒是摸到一點門檻罷了,剛剛那一刀是我利用周圍氣流強行縮短了幾秒的時間,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一招我只能用一次,因為現在的氣流已經改變了,再加上你的精神更加警惕了,我想若不是你的精神力強大,那一刀你定躲不開,真不虧是傅家的。”

傅縱生慢慢的調整好了呼吸,冷靜的看著眼前老人。

“你猜到了吧!‘喚魂’那不過是唬你的,若想真的調動鬼魄之類,豈非不用秘術,那樣定會受到傷害,其實那不過是我用雲霧幻變的罷了,孩子,你的經驗還有少了點。”老人帶著戲謔性的言語朝著傅縱生說道。

“老祖...”老人身邊的二人略顯著急,想著快點結束這場大戰。

沒等身邊的倆人說完,老人就嬉笑道:“不急,我就是好久沒出來走走,想陪現在的年輕人聊聊天罷了,況且,傅縱生,你應該也知道,這盤棋是天要滅你,可不是因為我一個定數,棋定!盤形!天局!”

“唉,為何...”傅縱生微微嘆了口氣,知道這城的氣數已定,可心中滿是不甘,他看了看自己斷了的一鬢白髮,那英俊的臉龐此刻充滿了悲熟之感(熟:長大,彷徨當年他父親傅逾矩成熟的面容)。

“孩子,若你將‘傅書’親手交給我,我以抗天雷放了你們一城。”

“何必再‘玩樂’我呢!您是知道的,這書可是我父親親手撰寫,是父親的命令不可丟失,縱使我真的換得了一城,可有的‘傅書’的你們定會讓武林乃至修真界大亂,這是仙留存的符文,我豈敢違父之命!”

“縱使你扛天命保得了我們一城,這天也會用得其他辦法滅了我們,父親說過,自從他窺探了仙的符文,強行改了傅家命脈,此後的某一天終會遭此一劫。”

“果然,傅逾矩將占卜預術依然練就最高層。”老人帶著敬意惋惜著傅逾矩的離去。

“你不應該只是為了‘傅書’吧?這本書對你一個百年修為快要入仙的人用處不大,我想是有其他目的吧!”傅縱生始終都在懷疑著老人的目的,只是始終想不明白他到底為了什麼。

“哈哈,果然聰慧,這本書對於我這種百歲老人確實沒什麼用,不過,你可知道‘五厄’。”

“你是說天災!”

“不錯!‘五厄’分別是雷罰,火流,石崩,風流,氣斷,這是人們公認的五大最惡之災,要說,最危險的不過是氣斷,當然這也是最難出現的,是一個家族或者宗門乃至其他類似‘大家族’之類的氣運,我宗已經有了千年的基業,我推算再過十年後便是我宗氣斷的出現,到時其餘四厄也會降臨在我宗附近,而且並非往常的四厄,它們都會比以往更加‘厄’...”老人想著想著,眼前突然出現一幅被四厄所吞噬的宗門景象,他的眼裡不免悲痛起來。

“哼,所以,你就想依靠‘傅書’上的仙符之力來抵抗滅宗之災?”傅縱生看著他的模樣,不免嘲笑起來。

“你說,命運怎會如此好笑...”老人望了望天,眼裡生出無力感。

“命運歸命運!但是,我傅縱生這顆棋還沒毀掉!”傅縱生趁其發呆,一手撰槍狠狠的刺了上去,片刻間周圍氣流亂動起來。

“孩子,安安靜靜的去死總比在掙扎中無力反抗的去死要好多些!”老人順勢一把抓住刺上來的槍頭,全力彙集在手臂中,剎那間,破碎的聲音迴盪在傅縱生耳邊,他有些吃驚的往後一退,因為槍碎的氣壓,在傅縱生退後的一步將他壓的猛吐了口血。

“呼...這老傢伙的內力果然不是靠天賦能補上的...”傅縱生被震退的片刻,頭髮披散開來,肆意的在空中凌舞,有些血微滴在那僅剩一邊的白鬢上,整個樣子像極了提劍斬首的大將軍!

“當個陷陣殺敵的大將軍好比過酒池肉林的昏君!”一聲女音緩緩從地面傳向雲端而來。

“噗呲!呲呲...”一陣劃耳的劍鳴聲光速般的從地面刺了上來,老人有些措不及防的用右手擋了擋,那一劍直接貫穿了老人右手,先前徒手捏爆傅縱生的槍已經有些損傷,現在又突如其來一把水衍子母晶的飛劍,即使用內力護住也依舊擋不住。

“果然,不愧是劍女!”老人迅速的用左手施展內力對著右手將其止血,他看著一位身穿將軍服,手拿赤仙劍駕空而凌,英姿颯爽的女人護在了傅縱生面前。

“裕書,聽話,回去。”傅縱生略微喘著氣,溫柔的對著女人說。

“這次該你聽我的了!”女人快速走到男人身邊,纖纖玉手微微撫摸著男人的臉龐,大拇指緩緩滑到嘴邊,為他擦去了嘴邊的血。她有些心疼的看著男人,微微在他的耳邊說了句:“放心好啦,千潼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定會沒事的。”男人微微笑了笑,心裡不免冷靜了下來,先前與老人說話不過是拖延時間安排千潼出逃罷了,只不過他不確定能不能救下他,只是拼一拼。

老人看了看自己被貫穿的右手,隨即他左手拿出一張紅色的符,快速的貼在手上,只見那手上的血詭異的鑽入右手的傷口裡,緩緩的相融在一起。

“呲!”那飛劍剛回到女人身邊就轉向朝著老人飛速的刺來,相繼傅縱生和緞裕書也朝著老人飛來,他們絕不能給老人恢復右手的機會。

“反應還挺快!”老人左手一把攥住飛來的劍,縱使飛劍在他握住的一刻已經劃破手掌的皮,延伸至骨肉裡,整個手骨的骨頭已經斷裂,但老人依舊死死把劍握在手裡。

傅縱生和緞裕書同時喚出另一把劍朝著老人刺過來,老人左手握著飛來的劍,右手則正面的朝著他們釋放內力,頓時一股氣流形成漩渦般的氣旋一下子就將傅縱生二人吹飛。

傅縱生回退的瞬間,以積壓氣流的方式形成反彈,雙手喚出紫金色雙刃,朝著老人再次襲來。

“刃錄:飄雨心!”這是雙刃最高的刀式,也是最難達到的一招。

老人見此“喝!”的一聲,在自己周圍釋放出強大的內氣,向四處震去,憑空的凝聚出一把沒有任何顏色實體的劍,朝著傅縱生就斬了一式。傅縱生剛以內力衝破老人用內氣形成的屏障,被這一劍斬出的刀式砍的措不及防,不過劍已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硬著頭皮握緊雙刃砍了出去,就在他擔心會被這一劍斬中的時候,他驚奇的發現老人剛剛斬出的刀式消失了,周圍倒還出現不少的符文環繞。

“裕書的陣法嗎?”傅縱生毫髮無損的站在被自己雙刃砍中的老人的面前,看著他的心口流了不少血。

“呵呵,不錯嘛,看來你的陣法術又長進了不少。”老人摸著心臟,他感到有些疼痛起來,畢竟刃錄的最高式砍的就是心臟,將刃式砍入心臟,沒有一定內力的定會當場猝死。

“那,這劍就,還給你們!”老人看著傅縱生因為使用了刃式不免恍惚了一刻,他瞬間用自己一大半的內力強行注入到左手握著的那把劍上,用力狠狠的甩了出去,那飛劍以超過光速劃碎空間並伴隨著刺耳的震動聲朝著緞裕書刺了去,傅縱生瞬間感到不對,反應的那一刻,已然看到飛劍飛到自己的臉龐,就在飛劍飛動的那一秒,傅縱生用盡全身的內力,催動到了手上,就那一秒,他抓到了飛劍,不過因為飛劍實在是太快了,縱使他用力了一切內力也無恙,飛劍依舊劃破了傅縱生那隻抓來的手,若不是隻抓到一點,他的整個手都要碎掉。

“哈!哈......”傅縱生的思維已經跟不上了,但他看到飛劍飛向緞裕書的那一刻他就頓感不妙,也就是他抓到飛劍的那一秒,他悟到了時間的那一秒,他瞬間利用那一秒的感悟,跑到了飛劍的前頭,不過也就是一秒,即使他跑到了前頭,那飛劍依舊很快,一劍刺穿了前頭傅縱生的整個胸腔,一劍刺穿了緞裕書的心臟,若不是那一秒傅縱生沒能在走一步他定然也要被刺穿心臟,他以為能夠擋著呢!一劍刺穿了兩英,這就是百年老人的修為。

“好了,這下就可以正式進攻了!”老人看著昏倒下去的緞裕書,瞬間幻化出一把巨大的影劍,城外所有人都看得到,這便是訊號,那一刻整個城都開始騷動起來。先前若不是緞裕書的陣法在,比較麻煩,況且搞不好會引起其他的注意,這下可以放手做了。

“呼!呼......”傅縱生那一刻整個人都傻掉了,他親眼目睹著緞裕書被一劍刺穿,整片鮮血都濺到傅縱生的臉上,身體更是多的發紅,自己胸腔的血也在不斷大片的往外滲,耳邊一陣鳴叫,大腦也不斷眩暈著。緞裕書就這樣傾斜著身子,滴著血砸向了地面,身上的紅衣不斷被風吹響,輕柔的黑髮也被染成了“紅髮”,手上的玉鈴鐺在此刻被幾滴血滾動著,發出著詭異的刺耳聲。傅縱生整個人還沒有恢復過來就伴隨著緞裕書一起砸向地面,整個身體像紙一般“飄”落地面。

“主人!夫人!”一位先前的丫鬟看到從天上摔下的兩人人心裡倍感詫異,她用自己的內力以形成兩雙巨大的手拖住了傅縱生和緞裕書,將他們慢慢的放了下來,她剛想上前治療,一把劍就刺穿了她的胸口,她身體下意識的看了看胸口,剛想伸手去摸,就癱倒在地,眼睛睜著看著前方落地的傅縱生和緞裕書。

“這是傅縱生?”一位先前伴隨老人中的男孩,身後漂浮著把劍,淡然的看著眼前的倆人。

“哈...哈......”傅縱生孱弱的扶著地面,頭微微抬了起來,眼前一片火海。

整個傅家都被三大家族和千門宗的人亂殺著,血飛濺的到處都是,無數人的喊叫,無數刀光劍影,無數的屍體癱倒在火堆裡,曾經那個繁華的都市在這一刻將不復存在,這裡不再閃爍,不再耀眼,只剩下了喊叫,火海,傅家彷彿陷入到了地獄裡,周圍全是“惡鬼”。

“哈...嗚嗚......”傅縱生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嘴角開始顫抖起來,臉不自主的抽搐起來,眼淚開始“嘩嘩”往下掉,那一刻他哭的像個孩子,身上的內力沒有一絲,胸腔還在不斷流血,此刻他連拔劍的力氣都沒有。

“裕書...裕書......”傅縱生拖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向隨他一起掉下的緞裕書旁邊。他拖著腿,捂著胸口,一點一點的挪了過去,就在離她一步的距離他還是沒了力氣倒了下去。傅縱生倒在了緞裕書的懷裡,迷迷糊糊的看著身邊發生的一切,耳鳴更是越來越響,他已經很難聽清周圍的聲音了。

“嗯...嗚嗚......”他就這麼躺在緞裕書的懷裡,無力的嘶啞著,哭泣著,身上的創傷已經讓他的意識模糊到耳鳴,四肢已經沒了知覺,就連再起身都困難,他此刻想死死不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無能為力,若說眼淚是他最後的“反抗”,那一定很激烈。

“兩袖清風暮白雪,兩刃單槍震嶽天,公子相愛人人羨,一生縱脫恍如仙!”

“這可是,大家對你的讚賞,可如今你怎變成這副模樣。哈哈哈......”先前身後浮著劍的男孩,看著傅縱生這副模樣,不禁嘲笑起來。

傅縱生並沒有理會男孩,只是多麼希望有人來給自己補一刀,這樣就可以閉上眼睛,解脫了,可心裡又帶著不甘,為何?為何?命運終究無法擺脫......

此刻的三大家族和千門宗都在忙於尋找“傅書”亦或殺戮,根本沒人理會躺在地上的傅縱生,當年不可一世的風華公子此刻成了沒人理會的“爛屍”。

“呼...呼...呼......”

“傅縱生,我說過遲早有一天你會需要我,桀桀桀......”頓時間,傅縱生的意識裡出現了一個一個靈魂,那是他的心魔。

“嘿嘿...你不反抗了?哈哈哈...這具身體是我的了...”一股邪氣從傅縱生身體裡竄了出來,頓時就連背後浮劍的男孩都感到不妙。

傅縱生在絕望中還是把身體給了心魔,曾經反抗多年的心魔卻又被自己放了出來,他感到多麼的可笑。也就是這一刻,傅縱生的靈魂徹底消失,心魔不僅佔據了他的身體,更是將靈魂也佔滿了,傅縱生不再是傅縱生了,這不僅僅是性格靈魂意識的差別,而是完完全全換了一個人。從此,這世間便再也沒了傅縱生......

傅縱生渾身發著魔氣,血帶著黑色的氣團包裹著他的每一塊地方,此刻的他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鬼魂般令人心悸。胸腔的傷正被魔氣修復,身上破碎的骨頭也在不斷髮出“咔擦”的響聲,它們正不斷相接著。他微微抬了抬頭,一看就看到旁邊的男孩。

“鏘!”男孩倍感不妙,立馬持劍擋在胸前,也就是那一秒,傅縱生的手如同金屬般硬死死的抓了過來。

男孩詫異的看著手上的劍不斷被魔氣腐蝕著,立馬鬆手,往後退了步,可傅縱生太快了,就僅僅後退的那一秒,他的手以魔氣化作劍劈了過來。

“讓你嚐嚐花家的火藥,這可是我特製的。”男孩硬吃了一刀,所需他有金甲打造的護甲,不過這也讓他受到不小震傷,他隨機從錦囊裡朝著傅縱生丟出一個黑色的紫球。那球渾身發黑,不斷髮著紫亮,在砸向傅縱生的一刻分裂出許多小球,從紫光變成了紅光,瞬間爆炸。

“嘣!”那球爆炸的一刻吸引了周圍三大家族和千門宗人的注意,畢竟那一球的爆炸可是把整個傅縱生所在地方的十公里處都炸碎了,說沒有人受傷根本不可能。短短几秒鐘,那著了火的地方被紫球這麼一炸瞬間像煙花般朝著天空“綻放”了起來,在傅縱生以十公里環繞的地方的人沒有一人生還,屍體也被炸上了天,形成了詭異的一幅畫面。

傅縱生在爆炸的一刻回到緞裕書所在的位置在此設了保護才使得緞裕書的屍體沒有被炸碎,雖說他已然變了一個人,可無論是他還是“他”在與緞裕書的幾年裡早已都愛上了,所以他一定會下意識的保護。

“呃,咳!”傅縱生猛吐了口血,那血是青黑色的。

先前離傅縱生最近的男孩也被炸了不遠處,若不是金甲,手甲,腿甲的保護定然也被炸個稀巴爛。

男孩微微站了起來,看著周圍的一切,對自己新創作的玩意頗感滿意,就在他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時候,一巴掌打醒了他。

“叭!”

“混賬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些什麼!要是再敢傷到我宗人員,可不要說你年紀小就能逃責,我定會把你丟進‘冥海’,嚐嚐被厲鬼索命的滋味!”老人一察覺到爆炸就飛了下來,映入眼簾的是自己宗少些人的屍骨無存,瞬間暴怒,一巴掌打在男孩臉上,若不是他此番前來別有用意,他定然殺了眼前這個三大家族之一的天才制火藥少年花家的花羽彤。

男孩被這一巴掌扇懵了,愣坐在地上,有些惘然的發呆著,曾經作為天才的他更是從小就被誇獎長大,如今十四,何時被打過,又何時被責備過,彷彿他的自信心被打碎了。

“呲!”一把魔氣化作的飛刀快速的飛了過來,老人雖能感知到可被男孩搞的心情煩躁,鬆懈了一絲,也就是這一絲傅縱生找準時機,快速的甩了出去。

老人雖鬆懈了一絲,但依舊察覺到,微微側了側頭,那飛刀斬斷了老人的一根白髮,直直的刺進老人身後的幾個人的胸口,瞬間就倒下了。

“老匹夫!雖然你反應夠快啊,可是你的手下不太行呀!”傅縱生邪笑著,帶著嘲諷的語氣喊道。

“混賬東西!原來你體內還藏著一個‘魔’,難怪還不死!”老人發怒的瞬間就衝到傅縱生面前,以掌的形式將他拍上天去。

傅縱生上天的瞬間,嘴角微微一笑,痴癲般的大笑起來:“你以為你快嗎?老子比你快多了!”他在上空的瞬間張開胸膛,後背猛的展開了雙翼,那是一對烏黑的羽翼,像極了烏鴉的形狀,整個羽翼不斷被黑氣環繞,就這樣傅縱生像傳說中“天使”一般站在高空之中,俯視著朝自己飛來的老人,他的頭髮也在羽翼展開的瞬間變得烏黑,披散著,隨風舞動在空中,上半身的衣服已經破舊不堪,就連褲子也破破舊舊,唯獨他的眼睛,一黑一白,眼球的周圍更被金色氣體環繞著,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高貴”。

“哦!看心魔的修為還不低,至少有些兩百年的修為吧!”老人謹慎的看著他,畢竟此刻站在老人面前的傅縱生的修為可不低,不過老人好像一直在等待著什麼。

“哈哈哈...老匹夫,老子用不了的你也別想要!”傅縱生將自己的上衣全部脫下,那一刻他身上出現許多暗淡的符文。

“你原來將‘傅書’藏在身體裡了,看來你前天就預測到今日的滅頂之災了,便將‘傅書’以秘術藏在身體裡,也難怪先前的你跟世上說的那麼不堪。”

“呃!啊啊啊......”傅縱生活生生的將符文從身體裡取出來,頓時間整道金光四射,將傅家的上空全部包裹,下方的所有人驚奇的望向上空,彷彿有一道“希望”之光照進了他們每個人心裡。

傅縱生痛苦的看著符文一點一點的從自己身上跑出來,所幸這只是傅逾矩用筆摘抄的符文,若是原本的符文,莫說傅縱生,就是老人也得灰飛煙滅,畢竟那可是仙物,當前的不過只是被記下的罷了連符文原本威力的十分之一都到不了,不過那也等於間接性的窺探了仙物,當年這個仙物的主人定過一個規矩,若是男子窺探那便也只是氣運到頭了,傳聞是一位上仙為心愛的女子隨手寫的,只因那女子從小不會武功,更看不懂什麼招式技法之類,於是邊寫下了這本書以便女子觀看來成仙,可惜那女子在凡間還是死了,因為上仙干涉不了凡間便在這符文上下了詛咒,只是那上仙不久也不知是何種原因突然隕落,消失仙界,以至於他的符文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就是誤打誤撞學了,那也只能自認倒黴......

“嘩啦啦!”那些符文像水滴般出傅縱生的身體外,他強行將那些水滴匯聚成一滴大水滴握在手掌心內,傅縱生使勁一捏,那水滴像被蒸發般消失殆盡!

“你怎麼沒反應?”傅縱生停止了大笑,他原本以為老人會衝上來阻止。

“等等!這是你的小千世界?”傅縱生頓時感到時間不動了,周圍氣流也不動了,就好像在鏡子裡一般定格。

“難不成你的目的不是‘傅書’?”

“等等,若是氣斷,你莫不成是想移運?難怪你一點也不在意‘傅書’,看來你一直在演戲。”

“蠢貨!你認為靠那一點符文就能抵擋氣斷的災害?除非是完整的仙符。”老人平靜的說著,此刻的他倒顯得格外的冷靜。

“原來你是想要傅家的覆滅,來藉此移運到三大家族身上...”

“結束了孩子!”老人沒等傅縱生說完,僅僅只是一隻手朝著面前的傅縱生一捏!

“嘣。”

整個小千世界像鏡子般破碎,但在其他人眼裡能看到是隻是先前傅縱生和老人飛到天上的一刻,也就是老人與傅縱生所發生的一切在那些時間裡被定格住了,外界也不發生變化,但又不影響外界時間空間的流動。

“啊啊啊......”傅縱生在小千世界破碎的一刻,整個身體像是被無數玻璃片刺穿在身體裡,他無力的向下墜落。

“呃,咳!咳...老頭子你這麼玩,老子陪你玩到底!”傅縱生在向下滑落的同時,嘴裡不斷滴落著血,恍惚間,他想到了自己的一生,生前十五歲帶兵打仗,二十五歲功德圓滿,更是名滿天下,只可惜在最後護城的時候被人一刀捅了,皇族內部潛伏已久的“暗蟲”開始啃噬著皇族的基業,他被一千多名大將圍困,一人撐了三天三夜,整個身體都成了窟窿,可謂是名震天下。(其實,心魔是其他世界幻化而成的魔,也就是鑽了空子逃出來的亡魂...)

“霎!”他雙翼一震,猛的衝向老人,身上的黑氣越來越多。

“不知死活!”老人當即,雙指引雷,天空之中不斷劈出雷擊攻向傅縱生。

“老傢伙,倒是謝謝你的雷了!”傅縱生忍著雷的刺痛,奮力一躍,他把劈下的雷電當作跳板一樣,藉著雷擊使出全力,猛然間便到了老人面前,老人剛反應過來,本想後退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被傅縱生的雙手死死纏繞,更是用著黑氣綁了一圈。

“老傢伙,我知道殺不死你,但是就是我死也要啃下你身上的一塊肉!”

老人見狀不妙,看著黑氣快要蔓延到肩膀,左手喚出劍猛的下砍斷了,又隨機甩出了劍,又一次貫穿了傅縱生的胸口。

“好想念,打...仗...的生活...”傅縱生微微一笑,整個身體都摔了下去,“那一刻血染紅了白髮,白髮送走了黑髮人”。

“人在命運面前真的不值一提,就像螞蟻在人的腳下不值錢一般?”

這是傅逾矩抱著傅縱生回到家門口說的一句話,這也是皇帝對“傅縱生”說的一句話,縱使他們都是這般說,可他們的心裡卻何時不在想如何反抗命運,只是運氣不好罷了,罷了......

“該死!這下看來是真不能恢復了!”老人看著那隻斷臂,那傷口處被黑氣環繞,詛咒著,就是用藥水都無法抵消,更別說恢復了。

“我們都沒有發現‘傅書’,您的手?”一位白髮男子和一位紫袍男子剛彙報完,立刻發現了老人的斷臂。

“無礙!既然‘傅書’找不到就不找了,這次我宗損失巨大,以後每月都需向我宗上繳二百黃金!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傅家其餘的十五城,你們三家拿去分吧。”

“明日我便釋出,三日前,傅家家主傅縱生約好今日邀請新建魔宮派魔主來此傅家比武,可想魔主偷偷下藥,不僅毒了傅家家主更是趁著傅家全城人昏倒,屠了傅家一城。”

“話說,這傅家這麼大,那個魔宮派不過是個甚至連二流都算不上的新建門派,若是真的如此,天下人會信嗎?”

“那就新增點劇情,說傅家內有接應他們的人,然後你們第二天就去剿滅魔宮派只要留下魔主一個人即可,這種門派對於你們而言不過幾時就能剿滅,然後再說,魔主偷了‘傅書’,與內部人發生矛盾,偷著書獨吞了,傅家家主臨死前發出飛書,跟你們就說他們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內應,而且那人蒙著面,用的招式更是詭異,傅家家主不敵,死後希望你們三大家族能夠護好傅家的其餘十五城。”

“那十五城你們就慢慢腐蝕,直到徹底掌控。魔主無論如何都不要殺死,發下通緝令,並要求懸賞要帶回來活著,三大家族要親手手刃這個混蛋,你們還要派人暗中保護他,就傳是他的神秘同夥。這樣天下人就會認為‘傅書’在魔主手上,而且傅家覆滅後,你們三大家族幾乎成為了最大也是最為旺盛的門派,除去我們七大宗不能入世,天下人大都數都會信你們的,你們只要一傳十,十傳百,慢慢的拖下去,直到世人快忘記了這件事,你們就派人捉拿魔主,並在群眾面前殺死他,這樣傅家的事情就算徹底解決了。”老人微微描述道,其他人不免感到老人的城府之深。

“我們這就去偽造現場!”

“不急,你們先叫城中的人退出去,待會你們個再來找我。”

倆人倍感不解,但還是照做了,不一會兒城內的人都退了出去。

老人微微抬手,只見地面上的男孩竟懸空到了老人旁邊,就這樣三人站在老人旁邊。

“許久未下山了,我想看看你們的實力,把你們的絕技都朝著地面釋放一遍。”老人平靜的說道。

“我先來吧!”白髮男子雖然感到很奇怪,但也照做了。

“這是我百家百千手!”白髮男子說著,只見他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那身影不是人,倒像阿修羅的模樣,整個身體長出千隻手來,場面十分的壯觀......

“這是我花家的花!”紫袍男子微微喚出手中的一朵花紫羅蘭,那是藍色的紫羅蘭象徵著警戒,忠誠,我將永遠忠誠......

“現在下面可沒人了,大膽的扔吧!”老人看著遲遲不動手的男孩,帶著柔和的語氣安慰著男孩。

“那,這是我雨家的火藥,是我潛心研製的,到現在我也才十顆。”男孩說完便朝著地面扔了顆球,那顆球剛接觸到地面“轟隆!”一聲,產生了巨大的爆炸,只見整個二十幾公里的地方被炸出了一個坑,那坑都至少有四五米深,若是將十顆一起丟出去那可真不敢想。

“很好,走吧,去做你們該做的吧。”老人微微看了看狼狽不堪的傅家,搖了搖頭:“孩子,都是命...”轉身帶著千宗門的人走了。

“你剛剛有沒有感到不對?”

“你是說測試我們實力?”

“我倒覺得,看看我們是不是威脅到他地位了,亦或者看看我們有沒有實力跟著他。畢竟,我們三大家族來此也是這老頭拉我們來的。”

“不不!我是說釋放絕技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身體一陣莫名的不對勁?就像,被人詛咒了一樣。”

“你是說類似下蠱之類的?是,有這麼一刻感到身體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算了,不多想了,先幹活吧!”

此刻,在他們三大家族的後背都莫名的閃爍了下,那原本發亮的氣運,一下子發黑了,只是他們修為太低,根本察覺不到......

不遠處,老人讓千門宗其他人先回去了,自己藉此還有事沒處理。

“噗!”

“這秘術好廢內力,看來要一段時間恢復了…”老人朝著地面吐了口血,有些勞累的往千門宗的方向回去。

就在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時期,傅家聯通水池的一條河裡,正漂浮著一個男嬰,男嬰的四周被天運的金光包裹著,好似所有人都沒有看見一樣,就連先前的老人都不知曉,好像從傅千潼出生的那一刻除了傅家好似便沒人直到傅家還有一個孩子,就連天也在庇護著他的存在。

他就這樣一直一直漂啊,漂啊,不知順著河流漂到了哪裡,忽然間就停了,這是一片被竹林環繞,綠樹包裹的避世之地,此刻一位骨瘦如柴滿頭白髮,眼睛裡沒有任何光的老人微微看著停在溪水邊的男嬰,他佝僂著腰,一點一點的走過來,看著男嬰。

“既然我姓傅,那便許你叫傅千潼...”老人抱起了嬰兒,心裡莫名的想到千潼二字,便立刻給他起了千潼,他一點一點的抱著男嬰回了小屋,那是一間由竹子而建的小屋子,裡面只有一張床,他將男嬰放在床上,所幸床夠大,足以睡得下老人和男嬰。

老人微微走到與床而對的書檯上,看著上面的三個字“傅逾矩”,他不知道這三個字從何而來,也不知什麼意思,更記不得自己的一切甚至名字,於是便叫了傅逾矩......

第二天

江湖上,魔宮派還沒反應就被當作替罪羊宰了,並且三大家族按照原計劃開始執行,就這樣魔宮宮主一路逃亡,一路上他輾轉反側始終沒想明白自己到底這麼當了替罪羊......

此刻,另一件大事便是傅家的覆滅,轟動了整個世界,瞬間就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起初大家還抱有著懷疑的態度,但是三大家族時不時的對著農民或者貧窮的人和武者送資源並幫助他們,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不得不信,並且,三大家族成了江湖上最有威信和話語權的。可誰也不知道,這三足鼎立不過是一條河上的螞蚱,誰也都想不到,十多年後三大家頃刻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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