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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舉世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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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不夠果斷,這斷口不夠平整。”

“呃,好嘞師父。我再去練習一番。”

自從潘鳳斬殺華雄之後。陸離算是徹底暴露在天下諸侯的視線之中了。即便知曉陸離是隨曹操而來。但是亂世之中,什麼最可貴。那必然是人才!因此明裡暗裡,諸侯都沒少花心思瞭解陸離的情況試圖拉攏。這倒是讓曹操十分頭疼。畢竟他的實力在諸侯之中就算不得什麼。但偏偏名義上陸離是在他帳下。明知道其他人都對陸離有心思,但卻又無可奈何。不過好在陸離好像沒什麼想法。自從被潘鳳這個鐵憨憨黏上。既然對方當著諸侯跟他扯上了關係。陸離也就順勢操練一番。一方面增強潘鳳的實力,能夠側面展現他的能力。一方面操練的時候下狠手,也算藉機懲戒一下這個黏上自己的鐵憨憨。不過即便如此,但好像潘鳳這個鐵憨憨卻樂在其中,這倒讓陸離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名師出高徒,這潘將軍的武藝越發精進了。”

“嗯。曹公來此為何?”

還在校場內操練潘鳳,幾日未見的曹操卻突然來訪。在陸離看來,肯定對方有所圖。畢竟陸離為了保持自己世外高人的人設。之前諸侯的拜禮他可是全都拒之門外。甚至有意淡出眾人視線之中。這段時間還算安寧。畢竟見陸離無意接觸,諸侯也不好強求。而且擊殺華雄之後,諸侯討董氣勢大漲。眼下正忙於借勢推進。曹操此次前來,必定遇到了什麼麻煩,對此陸離心知肚明。

“哈哈。那我就直說了。目前大軍被阻於虎牢關。守城的呂布武藝高強,有萬夫不敵之勇。現在聯軍已經在對方手下折損了多員大將。沒辦法了,所以眾人拜託我曹某人來遊說陸先生幫忙。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曹操說的很坦率。畢竟在他看來,這點事肯定瞞不過陸離。既然有事相求,那就態度誠懇一點。至於結果如何。其實曹操心裡也沒底。不過只要來此一趟,也算能堵住諸侯的口舌。

看著眼前的曹操。陸離手指在茶桌上敲動。沒過多久,便把還在賣力修煉的潘鳳叫到了身前。

“師父,有何吩咐?”

被陸離叫到身前。潘鳳表現的很興奮。自從抱上陸離這條大腿。潘鳳感覺自家祖墳肯定冒青煙了。這段時間有了陸離的指導。潘鳳自覺武藝有了很大的進步。加上深知陸離那神秘莫測的手段。在潘鳳看來,跟著陸離,自己必然無性命之憂,而且還能混出一番事業。現在看樣子有事要做,出人頭地的機會近在眼前,當然表現的躍躍欲試。

“你雖然愚鈍,但也算刻苦。這段時間的修行也確實該考驗一下成果了。一會曹公的問題就交給你解決了。”

“好嘞,師父。徒兒必然不會讓您失望。”

看著潘鳳一口應下。陸離嘴角含笑。這個憨憨肯定是飄了。就算這段時間進步還行,但是面對三國戰力天花板呂布。陸離可不認為這傻子能真的將對方打敗。不過有他在,性命倒是無憂。這也在陸離算計之內。

得到陸離的回應,曹操瞬間喜上眉梢。然後在前引路,帶著陸離和潘鳳二人離開校場前往戰場。

“快看,陸先生來了。還有潘鳳將軍。哈哈。這會有的瞧了。”

“呂布這匹夫,今天算是活到頭了。”

諸侯大帳之內,見曹操請來了陸離和潘鳳。聯軍眾人瞬間重燃希望。前些時日,在呂布手中損兵折將。這讓聯軍士氣低迷,但是對於陸離眾人有著莫名的信任。而陸離掃視了一圈眾人。看向佇立在偏僻一角的劉關張三兄弟。陸離嘴角泛起微笑。

可能這就是蝴蝶效應吧。原本華雄理應死於關羽之手。這樣才能讓劉關張三兄弟在聯軍內揚名。但有了陸離的參與。這一切都被改變了。顯然就連三英戰呂布這個名場面都還沒有出現。對此陸離也算理解。在他看來,這肯定是劉備在阻攔。畢竟以張飛那個急性子,估計早就按耐不住戰意了。只不過劉備在等待時機。如果此戰潘鳳失利,陸離無力迴天。那麼他們便有了一個徹底揚名天下的機會。但顯然算盤打的挺好,他們還是低估了陸離的實力。

“潘鳳,你過來。”

“好嘞。師父。”

原本已經準備出門迎戰。陸離卻把潘鳳叫到身邊。單手微揚,原本潘鳳手中的大斧已經飛到了陸離眼前。陸離的手指在空中翻動,定在半空之中的大斧開始變化。大斧上慢慢升起一抹森寒之意,刀口變得寒芒閃閃,看起來鋒利無比。

“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大斧隨你多年,雖然用的順手但質地一般。我簡單的給你凝鍊了一番。一會出去迎戰,至少別吃兵器之虧。”

“多謝師父厚愛。嘿嘿。這拿著更帶勁了。有此利器,呂布那賊子必然不足為慮。”

作為習武之人,潘鳳自然對隨身兵器愛護有加。陸離凝鍊後的大斧此刻被他拿在手中。似乎有了一種莫名的聯絡。而且看著斧面上依舊縈繞的森然寒意有那麼一瞬的失神。作為久經沙場的猛將,潘鳳明白自己賺到了。沙場交鋒,一瞬的失神都可能飲恨西北。這大斧拿在手中,說不喜歡那肯定是騙人。就像一個貪玩的孩子獲得了新的玩具,潘鳳手持新的大斧,渾身升起一股澎湃的戰意,快步走出了大帳。

“來者何人,速速報來。晚了我呂布方天畫戟之下又徒增一無名之輩!”

“你這賊子,休得猖狂!在下乃是無雙上將潘鳳,師承仙師陸離,特來送你一程!”

“好大的口氣!吃我一戟!”

戰場上,雙方並未多言。呂布和潘鳳二人已經開始了廝殺。雙方你來我往,打的甚是火熱。但呂布不愧是三國戰力天花板。隨著時間推移,潘鳳顯得有些難以應對了。此刻呂布趁勢而起,雙腳用力,胯下赤兔馬一躍而起,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手中方天畫戟大力劈砍而下。

“吾命休矣!”

見呂布如此襲來,潘鳳面色蒼白,但是輸人不輸陣。急忙運起手中大斧迎擊。一聲巨響,二人的兵器交割在一起。雙方兵刃上泛起耀眼的火花。隨著一聲脆響,呂布面色變得陰沉。因為他手中的方天畫戟竟然被砍斷了。不過久經沙場,呂布倒也果斷。揮舞斷掉的武器,瞬間拉開了距離。

“該死!你這匹夫仗著兵器之利算不得英雄!”

“哈哈。呂布休走!與你潘鳳爺爺再戰三百回合!”

一擊得勢,潘鳳喜上眉梢。手持大斧繼續追擊。不過呂布已經無心戀戰。最後表示待他尋得新的武器,二人再戰。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二人的初次交鋒就此作罷。

“哈哈。痛快。”

回到聯軍帳內,潘鳳臉上依舊掛著戰後的喜悅。緊緊握著手中的大斧,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眾人見此呂布吃癟,也是欣喜異常,紛紛上前表示祝賀。

“還有臉笑?你的武藝還有待精進。”

“嗯,師父說的極是。”

原本已經得意忘形的潘鳳被陸離一番訓斥,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可憐兮兮的退回到陸離身後。帳內眾人一時摸不清頭腦了。

“陸先生此言差矣。潘將軍如此勇武。此番得勝,理應讚許。”

見陸離訓斥潘鳳,韓馥忍不住開口了。畢竟原本潘鳳是他手中愛將。但自從有了陸離這麼個不知道哪裡出來的師父。這些時日已經基本斷絕了與他的往來。此番得勝,原本他也能沾光。但陸離這麼一搞,韓馥沒佔到半點便宜。順勢計上心頭,開口為潘鳳說話。一方面為潘鳳出頭,另一方面也有再次拉進與潘鳳的聯絡之心。

“呵呵。事實勝於雄辯。到底潘鳳的師父是你還是我?”

陸離也不打算糾纏。說完抬步便準備離去。曹操見狀有意挽留,但發現伸出去的雙手無法觸控到陸離分毫。就連跟在陸離身後的潘鳳,此刻也變得觸不可及。

“且慢,陸先生留步。戰事未平。你帶著潘將軍離去,我等該如何繼續應對?”

眼見攔不住陸離。曹操忍不住開口詢問。畢竟幾番交手,都知道呂布的難纏。目前也就潘鳳與之交戰得勝而歸。如果陸離就這麼離開,進軍之路又要受阻。而陸離畢竟隨他而來,難免會落諸侯口舌,到時候難受的可是他曹操了。

“冥冥之中皆有定數。此番出手,只是為了考驗潘鳳修行的成果。今日離去,並無影響。軍中能人輩出,自有人能應對。只不過你們沒發現罷了。”

即便曹操挽留,陸離似乎也沒打算繼續下去。不過陸離卻改變了行進方向,朝著帳內偏僻處走去。

“陸先生有何指教?”

看著眼前氣質出塵的陸離,劉備有點莫名的心慌。根本不知道對方來此的用意,只能開口詢問。

“哈哈。不必驚慌。我並無惡意。呂布此戰失利,短期內必不會再來叨擾。如若再犯,便是你們兄弟三人揚名之日。話盡於此。”

不理會一臉懵逼的劉備。陸離再次轉過身看向帳內眾人。

“感謝往日的照料。祝曹公武運昌盛。此刻大勢將起,群雄初現。我所待明主不日將出。以後山高路遠,有緣再見。陸離說完,略一躬身,朝曹操行禮拜別。腳下霧氣縈繞,將陸離和潘鳳二人淹沒,身影開始變得虛幻,很快消失在原地。而陸離臨走之前單手一揮,一抹黑影直奔曹操而去。

「知天機曉因果,有緣自會相見。可開疑能解惑,一切有價可循。」

看著手中樣式精美的令牌,曹操略顯失神。身側眾人看著上面的刻字,紛紛表示疑惑,作勢欲問。

“陸先生果非常人。不知何時能再見。唉。”

看著手中的令牌。曹操臉上的失落溢於言表。隨後開始跟眾人解釋。表明自己有幸與陸離山中相遇,一番口舌才說動對方出山。但即便如此,跟陸離也不是從屬關係。而陸離的手段曹操也只是見過一些,但完全猜不透陸離的深淺。此刻分離,估計也是命中註定。畢竟陸離原本是個隱世奇人,曾言靜待明主。但曹操自認一心匡扶漢室,顯然不會是對方所言之人。只不過因緣際會,相處一段時日罷了。

透過曹操的敘述,諸侯眼色各異,心中各有盤算。袁紹帳下謀士在其身側一番耳語。隨後袁紹笑盈盈的走到了曹操身邊。

“孟德兄不必如此。奇人異士自然有異於常人。既然陸先生表明有緣自會相見。日後也許仍有再會之日。不過我看這令牌樣式精美,不知可否割愛,贈予在下。”

面對袁紹的詢問。曹操先生一愣。短暫的失神之後似乎想通了什麼。快速將令牌收入懷中。

“故人已去。不知何時再會。此物也算留個念想。而且這是陸先生特意留給我的,如果他日相見少了此物。我曹孟德可不知如何交代。”

三言兩語,委婉的拒絕了袁紹之後。曹操面帶失落的準備轉身離開。當曹操走出了大帳,悄悄摸出懷中的令牌將其翻面,臉上的失落稍縱即逝。

「天機令——憑此物可入天機閣。」

“哈哈。我就知道陸先生不是無情之人。”

看到刻字,曹操大喜過望。準備返回自己的駐地。不過還未走幾步,便停下了腳步。

此刻天色已晚,夜空中群星璀璨。可仔細一看,夜空中星辰排列有序,組成了幾行大字。

「天機閣現世——知天機曉因果,可開疑能解惑。有緣者可持天機令入內。」

還未等眾人從驚訝中回神。空中的組成大字的星辰開始顫動。很快化作一顆顆流星,四散而去。

“此等仙人手段,難以想象陸先生所待明主,究竟是何等驚世之人。哈哈。如此看來今日過後,天機閣之名,將無人不知!”

回過神的曹操,按捺下內心的激動。立即伸手探入懷中,將令牌又握緊了幾分。然後返回駐地的步伐默默的加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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