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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嬌媚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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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仙靈見馬波向自己走來,唯恐被他欺辱,便不顧一切地向牆壁上撞去,意欲撞頭而亡,以保清白。

馬波驚呼一聲,一個箭步躥了上去。雙臂的就死死將葉仙靈抱住,口中叫道上:“美人兒,你若真的就此死了,豈不把我想煞了……”邊說邊將兩手在葉仙靈身上胡亂抓摸。

葉仙靈拼命掙扎,怒聲斥罵。

馬波見葉仙靈奮力反抗,實在難遂心願,不由向著門外高聲喊道:“弟兄們,快……”

四名保鏢應聲而至,見到房中情景,一時又不知所措。過了一剎,一名保鏢方夢醒般地問道:“少爺,您叫我們是……”

馬波氣急敗壞:“沒有眼色的蠢貨,還用問嗎?快上,把這臭婊子的衣裳給我扒下來!”

四個保鏢如狼似虎,一齊向葉仙靈撲了過去。柔弱無力的葉仙靈,如何拗得過四個彪形大漢,一霎時,身上衣裳已被剝得精光,一個冰雕玉琢般的嬌軀,赤裸裸地顯露無遺。這一刻,葉仙靈反而不再掙扎反抗,呆呆地立在那裡,恰似一尊聖潔的女神塑像。

不知怎的,四名保鏢見葉仙靈如此,一種負罪和負疚之感自心底倏地生出,不約而同地連連後退,竟不敢正視葉仙靈一眼。見馬波對他們朝門外擺了擺手,忙如遇大赦般朝門外溜去。

馬波“嘖嘖”咂嘴,一雙貪婪的賊眼掃瞄著葉仙靈胴體的各個部位。

一陣怒火燒肝、頭暈目眩之後,葉仙靈顯得異乎尋常的平靜,似乎連一絲羞澀、憤懣也沒有了。她緩緩向馬波身前走了兩步,心平氣和地道:“馬少爺,你還要如何?”

她那美麗的容貌,苗條的軀體,雪白的肌膚,高隆的乳峰……早已逗引得馬波神魂顛倒,慾火難捺,說了聲:“我要你陪我睡覺”,已撲到葉仙靈的近前,惡虎撲羊般把她抱住,然後挾起她的身子向臥榻邊走去。

葉仙靈既不做聲也不反抗,任憑馬波將她放倒在床上。當馬波把她壓在身下正欲發洩獸性之時,她突然從枕邊抓起一把剪刀,電光石火般扎進了他的眼睛。

“啊!”馬波痛徹肺腑大叫一聲,身子一翻歪倒在葉仙靈身側,雙手捂臉,險些昏厥。

葉仙靈拔出剪刀,剪刀放出一縷紅光。她那一雙噴焰吐火的秀目,死死盯住慘嚎不止的馬波,咬牙切齒地道:“惡賊,禽獸,孽種!姑奶奶就此打發了你吧!”話猶未盡,剪刀已刺入馬波的咽喉!

馬波悶哼一聲,呲牙咧嘴做出個怪相,身子一挺,便絕氣身亡。

此刻,四名保鏢一齊闖進門來,看到馬波的慘狀,頓時驚得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葉仙靈神色安然,似乎這裡什麼事也未發生過,對進來的四人也視而不見。她穿好衣裙,攏了攏凌亂的秀髮.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椅子上。

四名保鏢終於回過神來,接著便是一陣胡喊亂叫:“少爺,少爺……”

“不好了,少爺死了......”

“少爺讓虞美人給殺了,快來人呀!”

……

葉仙靈坐在椅子上,絲紋未動。她鄙夷地把眾保鏢看了一眼,面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口中說道:“不錯,是我殺了馬波,省得以後他再指使你們去扒女人的衣裳。”

她的話平靜得令人難以置信,恰似在講述別人所做的事,與她毫無瓜葛。

“哎喲!”老鴇兒尖叫著跑了進來,“你這個小娼婦,今天可給我闖下蹋天大禍嘍......”拍手打掌乾嚎不止。

“快,你們押著虞美人走,我先去給總管老爺送個信兒”一名保鏢慌亂地叫嚷著,轉身跑出逍遙館,直奔君州侯的府衙去給馬進報信。

其餘三個保鏢一擁而上,惡狠狠地扭住葉仙靈,推推搡搡向外走去。

“住手!”隨著炸雷般的一聲喝喊,一人已站在門前,手指葉仙靈,以不容違拗的口氣道:“把她放開。”

眾人驀地一驚,抬頭看去,見此人生得虎背熊腰,穿黑帶皂,猶如半截鐵塔,好不威武。一時間不知其來歷,保鏢們頓時呆立在那裡。

“啊!”葉仙靈突然驚喜地大叫起來,“朗哥,原來是你呀,快,快來救我!”

“仙靈,快跑!"趙公明大喊一聲,已疾縱身形躍至葉仙靈的身前,一招“金絲纏腕”,雙手切向扭抓葉仙靈那位魁悟保鏢脈門。

保鏢見趙公明的這招快如閃電,驚叫一聲,撒手後撤,躲開了這致傷致殘的一招。

趙公明趁機一把抓住葉仙靈,拉起她的手,向外飛去。豈料葉仙靈腿腳太慢,尚未跑出大門,已被三名保鏢追上。三名保鏢兩名在前,一名在後,將趙公明和葉仙靈困在了正中。

趙公明眼見得走不脫了,“刷”地抽出了背後的鬼頭刀,一手攬著葉仙靈的腰身,一手晃了晃手中鋼刀對三名保鏢道:“朋友,識時務的,請速速走開,不然,我這口刀發起瘋來,可是不大講理噢!"

三名保鏢也各自抽出了身上的兵器,其中一人冷笑著道:“好小子,你好大的狗膽!我等皆是君州侯洪老爺的貼身待從,今晚閒暇無事,陪著侯府總管馬老爺的公子馬波來此玩樂一番,不曾想這個小婊子虞美人竟把馬少爺給殺了,你若將她弄走,我等見了馬總管如何交差!曉事的趕快走開,讓我們把虞美人帶進侯府問罪,不然,連同你一起拿了,為馬少爺抵命!”

趙公明發出一陣"嘿嘿嘿"的冷笑:"只怕爾等無此本事,不怕死的就上來吧!"

那魁悟身材的保鏢剛才在房中險些被趙公明切斷了雙腕,雖極力躲開了,也弄得十分狼狽。他恰似王八鑽鍋底,既憋氣又窩火。他一擺手中兩把青鋼劍衝了上去,左手劍“白虹貫日”,擊向趙公明頭頂,右手劍“白蟒出洞”,直刺趙公明心窩,橫擊直刺,快逾電火,果然出手不凡。

趙公明因為還要保護葉仙靈,所以不敢大意輕敵。見敵人來勢兇猛,只得撤步抽身,躲開了雙劍。又聞腦後風起,身後細高個子保鏢的鋼刀已劈向他的後腦。幾乎與此同時,另一名矮個子保鏢也一劍掃向他的腰際。趙公明"呀"的一聲長嘯,似一隻矯健的雄鷹,挾著葉仙靈騰空而起,半空中身子急旋,一招"鴛鴦雙飛腿",兩腳分別踢向細高個子的胸膛和矮個子的腦門。細高個兒和小矮個兒驚呼後撤,趙公明急揚後臂回刀反削,“刷”地劈向魁梧保鏢的頂梁。魁悟保鏢猝不及防,一刀劈個正著,頓時紅光迸現,一命嗚呼。

趙公明的這幾招一氣呵成,反手為攻,真乃奇至極限,妙到毫巔。

細高個子和小矮個子愣怔一瞬,各自嚎叫著又一齊撲了上來。趙公明因為有葉仙靈在身旁,不敢戀戰。刷刷兩刀逼退兩名保鏢,挾起葉仙靈向外飛去。

兩位保鏢邊追邊拼命叫喊:“截住,別讓他們跑了,兩個都是人命案犯……”

趙公明和葉仙靈剛剛跑出逍遙館來到大街,恰巧侯府的一幫人聞訊趕來。送信的那名保鏢走在最前,聽到兩名同伴的喊聲,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率領眾人將趙公明迎頭截住。一霎時,趙公明和葉仙靈已陷入層層包圍之中。

趙公明毫無懼色的驍勇異常。一把鬼頭刀使得如千條銀龍飛舞,萬片刀魚翻騰 ,寒光閃閃,冷氣森森,所到之處,無人能敵。但是由於他人單勢孤加上要保護葉仙靈,不久便感到有些力不從心,手中刀漸漸遲緩,豆大的汗珠也自面上滾落下來。

葉仙靈忽然掙扎著道:“朗哥,放下我,放下……”

“你要做甚?“趙公明吼道。

“這樣咱倆誰也別想活命,放下我,你快逃走,快!”

“不行,死咱們也要死在一起!“趙公明說著,狠狠一刀向身前的一個敵人劈去。

葉仙靈急得哭了起來:“朗哥,咱們苦熬苦等,終於盼到了這一天,難道就是為了這樣死在一起嗎?別傻了,咱們誰也不能死,只要咬牙活下去,總有一天會苦盡甜來。你快走,瞅機會再設法救我.....”

趙公明再也沒說什麼,把葉仙靈放在地上,奮力殺開一條血道,衝出了包圍,一霎時消失在夜幕之中。

總管馬進領著眾人追趕一陣不見蹤影,只好垂頭喪氣地轉回,一面命人將葉仙靈押回侯府,一面差人去逍遙館為馬波收屍。

數日後的一個傍晚,君州侯洪太清的書房裡燈燭明亮,照得整個房間金碧輝煌。洪太清斜倚在安樂椅上,雙眼微閉,心事重重。府中總管馬進的兒子馬波被妓女虞美人刺死,洪太清只得將實情行文上報,京都批轉,命他將虞美人就地處斬。連日來,虞美人的倩影在洪太清的腦際不時閃現,那傾國傾城的花容月貌,弄得他魂牽夢繞,寢食不安,終日一副神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幾次欲將虞美人弄在手中玩樂,但又苦於無計。明日即是處斬虞美人的日子,他的心似一團亂麻,獨坐書房苦思冥想,想尋到一條兩全其美的妙計良策,既能瞞過上司和馬進,又能將虞美人弄到手。

“老爺。”丫環墨玉走進房輕輕喊了一聲。

“什麼事呀?”洪太清折起身子,乜斜著眼問。

“請問老爺,在何處用膳?”

洪太清沒有做聲,一雙眯得很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視著墨玉的靨面。

墨玉不寒而慄,怯懦地垂下頭去。幾日前的一個夜晚,洪太清把她喚至書房,將她強行姦汙了。她多次想到過死,但念及年老體弱的父母無人照管,便強打精神活了下來。在自己被糟蹋的那個晚上,洪太清開始時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她的,難道他又要.....她再也不敢多想,囁嚅道:“老爺,在何處用膳?”

“不用啦,沒胃口!”洪太清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是。老爺沒什麼事,奴婢就侍奉夫人去了。”墨玉說著轉身欲走。

“慢走。”洪太清忽然說道。

“啊!老爺,老爺還有什麼吩咐?”墨玉轉回身,一臉驚詫地望著洪太清。

洪太清沒有言語,只是用兩隻鷹隼般犀利的眸子在墨玉臉上掃來掃去,仔細地端詳著。

墨玉知他又生邪念,膽怯地後退一步,重複剛才的話道:“老爺有何吩咐?”

洪太清收回目光,緩緩躺在椅背上,輕輕擺了擺手:“沒什麼,你去吧。”

墨玉有些詫異,呆愣了一瞬,方小心翼翼地走出書房。對洪太清今晚的神色和舉止,她感到有些反常和奇怪。

看著墨玉的背影,洪太清面上的神情極為複雜。他對自己眼下所做的決定尚有一絲猶豫,心頭感到煩躁不安,站起來踱了會步,終於冷哼一聲下定了決心,朝著院中大聲喊喝:“書僮!

書僮應了一聲急忙跑來,躬身施了一禮,“老爺喚小人哪邊使用?”

“去把武烈給我叫來。”

“是!”書僮應了一聲,轉身跑去。

武烈乃是洪太清的一名家將,此人不僅武功造詣頗深,而且善於鑽營拍馬,獻媚取寵,已深得洪太清的賞識,不久前將他提升為都頭。武烈聽說洪太清叫他,急忙大步流星地跑到了書房,施禮道:“老爺,您叫我?”

“嗯。”洪太清面色溫和地點了點頭,指指身側一把椅子:“請坐下敘話吧。”

武烈道過謝,小心謹慎地坐了下去。

洪太清順手從桌上端起一杯香茶遞到武到面前:“請用茶吧。”

武烈何曾受用過君州侯親手獻的茶?禁不住受寵若驚,但是,他又深曉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的道理,知道洪太清肯定有什麼大事要他去辦。於是急忙單膝跪地,雙手接過茶杯道:“小人有何功德,豈敢如此勞老爺大駕?老爺若有什麼事用著小人,請儘管吩咐,我武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請起,請起。”洪太清露出一臉謙遜溫和的微笑。少頃,又答非所問地道:“武都頭,本官待你如何呀?”

“大人待小人恩比天高,情比地厚,實是小人之重生父母,再長爺孃!”

“今晚,有件事要拜託,你看……”

“小人理當效勞,大人盡說無妨。”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只是......哎,你俯耳過來,我告訴你。”

武烈向前跨了一步,把頭伸到了洪太清的身前。洪太清把嘴湊近武烈的耳朵,如此這般地交待了一番.....

女牢門外,燈影搖曳,兩名看守正在抵頭飲酒。左邊的胖子一仰臉喝乾了杯中酒,抹了下嘴小聲地道:“老張,聽說明日就要處斬那個虞美人了,這是真的?”

“可不是嘛!”老張有些惋惜地搖晃著腦袋,“那麼標緻的美人兒,殺了怪可惜的。孃的,早知道逍遙館有這麼漂亮的小妞兒,砸鍋賣鐵也得弄倆錢去那裡會會她!”

胖子“噴兒”地一笑:“別做桃花夢啦,若真的那樣,興許你會當了馬波的替死鬼呢!”

“寧肯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依我看馬波死得不但不冤,而且還挺值得。孃的,虞美人今夜要陪我睡一覺,明日不替他上刑場我是個舅子!”

“你這麼喜歡虞美人,小心她死後變成風流鬼來纏著你啊!”

“唉!要是那樣就好了……”

“哎,你聽,有人來了。”

兩人同時站起了身,異口同聲地大喝道:“誰?”

“窮叫喚什麼,瞎了狗眼啦,沒看見是我嗎?”武烈邊罵邊走了過來。

“噢,是武都頭呀,快過來喝兩盅。”胖子一臉媚笑,把酒杯遞到了武烈面前。

武烈沒有理他,晃晃手中的令牌:“把牢門開啟,老爺要審虞美人。”

“不是三審定案,明日就要處斬的嗎,還審問什麼?”胖子邊掏牢門的鑰匙邊咕噥道。

武烈把眼一瞪:“你他孃的嘟囔什麼?這也是你管得著的事嗎?”

“嘿嘿,我這嘴發瘧子燒的,胡說八道。”胖子訕笑著開啟牢門,提出了身戴刑具的葉仙靈。

不過數日的光景,葉仙靈已是嬌容憔悴,苗條的身材顯得更加瘦削。她緩緩邁出牢門,一雙失神的眸子往四下看了一眼,忙垂下了眼簾。

武烈對葉仙靈晃晃手中的令牌:“虞美人,老爺今晚要審問於你,走吧。

葉仙靈一聲未響,跟隨武烈離開了女牢。她奇怪地發現,自己並沒像以往那樣被帶上陰森恐怖的公堂,而是被押到了一座佈置考究、古色古香而又十分優雅的書房,室內迷漫著一股如蘭似麝的馨香。

武烈行至書房內室的門前,抱拳稟手:“大人,女犯虞美人帶到,請大人發落。”

內室裡傳出一陣輕微而緩慢的腳步聲,葉仙靈循聲望去,攏簾啟處,身著便服的君州侯洪太清自裡邊踱了出來。他未至攏簾外站住,手拈鬚髯將葉仙靈打量了一眼,然後方走至那把虎皮交椅上坐下,口氣淡淡地道:“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諒她也逃脫不得,去刑!”

“是,大人。”武烈答應一聲,急忙向前將葉仙靈身上的刑具去掉。

洪太清看著武烈朝門外努了努嘴,武烈會意,提著刑具諾諾而退,臨出的時輕輕把門閉了。

葉仙靈見二人擠眉弄眼,不由心頭一緊: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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