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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塔卡拉納山戰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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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向上幾百的地方是一塊空地,人們為了放牛特意建了兩面結實的石牆。一面順坡而建,通向林地方向。另一面與第一面垂直。阿非利卡人佔領了石牆上面的小丘。此時,多支步槍從小丘後面向塔倫軍猛烈射擊,為了避開射擊,在第一面石牆的掩護下,塔倫軍列成一隊來到第二面石牆後。塔倫軍從石牆縫隙將子彈自下而上地射向敵人。在阿非利卡人密集的子彈下。第二都美林燧發槍團還無法抬頭反擊。擠在牆下的大多數是第二王屬皇家步槍團第一營和第一皇家愛爾利修燧發槍團計程車兵。子彈在空中呼嘯,塔倫軍隊一旦跨過這面牆將必死無疑。牆和丘頂之間只有二百碼的距離,而要取得勝利就必須拿下小丘。

躲在牆下的人中有一個軍官高喊了一聲,十幾個士兵弓起身子跟上了他的步伐。這個高喊一聲的人是皇家愛爾利修燧發槍團的康奈利上尉。康奈利上尉身背幾桿步槍,帶領幾個士兵向前衝去,但這點微弱攻擊很快被子彈擊碎,康奈利上尉死在這個夜裡。塔倫軍中還有跟他一樣勇敢的人,第二王屬步槍團第一營的紐特金身中三槍,但仍然拖著受傷的身體爬上了那座佈滿石頭的小丘。其他士兵緊跟在紐特金身後,這些身穿卡其色軍裝計程車兵拖著槍從各個方向向前奔跑。不斷有人倒下去或發出呻吟,增援部隊從後方迅速好來。讓人沒想到的是,這時,隊伍背後遭到塔倫隊友發射的榴彈炮攻擊。炮兵認為,不到兩千碼的距離是榴彈炮的最佳射程。痛擊友軍,這真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戰場上沒有比誤傷更打擊士氣了。第二王屬皇家步槍團第一營的布寧上校和許多勇敢計程車兵的生命被自己人奪走。阿非利卡人看到丘頂晃動的頭盔,已身又被火力壓制,所以撤離了這片陣地,在塔倫軍眼皮子底下溜走。

這是一場皮洛士式的勝利,塔倫軍確實佔領了塔卡拉納山,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阿非利卡人已經從山頂撤離,最先佔領塔卡拉納山的是邁耶將軍領導的阿非利卡民兵,他帶了四千人參加戰鬥,保守估計他的損失超過三百人;塔倫軍的損失是七十人死亡,三百人受傷。在那些死去的人裡,有很多人其實完全可以活下來。同一天,卡恩·西蒙斯、第二王屬皇家步槍團第一營的布寧上校等人以及那些勇敢計程車兵都陣亡了,軍官的比例遠高於士兵。

行動開始後的一系列突發事件幾乎奪走了塔倫軍的勝利果實,塔倫軍大炮本應該瞄準兩個山頭之間的山鞍。當時,阿非利卡人以五十或一百人為一組撤退,但塔倫軍錯過了這個使用榴彈炮的絕佳機會。

塔倫炮兵錯誤的轟擊了己方陣地,等發現出了大錯後,炮兵又縮手縮腳,錯失了擊潰敵人的良機。 同時,幾英里之外的戰場上,人數本就不多的騎兵隊也遭受了災難性的損失,給步兵得之不易的勝利蒙上了一層陰影。毫無疑問,步兵的行動本身是成功的,但一天下來,戰鬥的最終結果不盡如人意。

此時也是埋伏在山下的塔倫騎兵截擊阿非利卡人的天賜良機,可是穆勒上校不知為何離開了原陣地,向北移動。惱羞成怒穆勒心有不甘,帶領騎兵追擊。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讓騎兵遠離主力部隊是嚴重的冒險行為,更何況在科博倫附近還有好幾股阿非利卡人民兵。很快,在溝壑交錯地帶,這支騎兵部隊遭遇了人數佔優勢的阿非利卡人襲擊。騎兵一度嘗試回到主力部隊那裡,但阿非利卡人正在緊密防守,從而掩護部隊撤離。阿非利卡人火力過於密集,所以塔倫騎兵無法撤出。塔倫騎兵看到有一條路似乎沒有封死,選擇了這條路,結果卻遭遇另一支阿非利卡人民兵。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騎兵準備殊死一搏。一部分騎兵留在農場,另一部分則佔據了一座小丘。

留在農場的是第十八輕騎兵團的騎兵、第二都美林燧發槍團的一個乘騎步兵連和第二王屬皇家步槍團的部分乘騎步兵,大約二百人。在短時間內,他們都受到了來自阿非利卡人的炮火。炮彈落在農場裡,造成多人傷亡。一八九九年十月二十日十六時,在完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這支騎兵隊放下武器投降了。這些俘虜後來被送到茨瓦內遊街示眾,令塔倫政府十分丟臉。佔據小丘的是第十八輕騎兵團的部分騎兵,他們準備在敵人的側翼發起進攻,但同樣遭到了阿非利卡人的圍攻。不過在指揮官諾克斯的率領下,這支騎兵隊伍付出八死十二傷的代價下成功撤離。

塔卡拉納山戰役在戰術上是成功的,但在戰略上是失敗的。這是一場正面交鋒的殘酷戰役,塔倫軍的處境很糟糕。阿非利卡人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阿非利卡人使用的重炮開始展現威力,在塔卡拉納山戰役的第二天,塔倫軍連夜從山上撤走,塔倫軍宣稱不會為了沒用的塔卡拉納山死傷士兵,在雷歐看來塔倫軍就是嘴硬。

一八九九年十月二十一日十六時,一門重炮在遠處開火。大炮的射程超出了塔倫軍所有大炮。這是克勒索大炮的第一次出場,每一發炮彈都落在塔倫軍營地。法蘭德斯志願兵親自出手果然不一般。營地顯然已經不再安全,二十二日二時,全體官兵轉移到了卡迪南面。同一天,塔倫軍在科博倫火車站進行軍事偵察,發現所有出口都有重兵把守。這支人數所剩無幾的塔倫軍再次撤到原來的位置。現在這支部隊由尤爾指揮,他認為部隊已經暴露,正處於危險境地,所以他的策略是撤退,如果有可能,就和萊斯頓的主力軍匯合。

尤爾拋棄了所有在卡迪醫院的傷兵,卡恩·西蒙斯到死沒有原諒尤爾放棄卡迪的行為。相比於被生擒到茨瓦內,死亡對他而言也許是更好的歸宿。撤退的道路並不容易,要走過崎嶇的山路,穿越遍佈敵人的鄉村。在威廉·懷特的全力配合下,這次撤退獲得了成功。為了保證尤爾順利撤退,威廉懷特指揮塔倫軍先後在埃蘭茲拉赫特和裡特方丹與敵軍展開戰鬥。二十六日早晨,尤爾這支疲憊之師撤入萊斯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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