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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章 梅休斯進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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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貝爾蒙特戰役的前幾天,卡爾森在面臨一個巨大誘惑,那就是圍困萊斯頓的同時,分兵繼續南下。阿非利卡軍隊可以沿著鐵路和公路線一路前進,佔領那塔臘的首府彼得馬裡茨堡,進而一舉殺入拉德港,取得阿非利卡人夢寐以求的婆羅多洋出海口,阿非利卡人從沒想到就算贏得戰爭,得到出海口,又怎麼面對塔倫那世界第一的海軍。這條路線上上只有很少的塔倫軍守備部隊駐守在三個小鎮上,彼得馬裡茨堡和拉德幾乎就是不設防的城市。這樣不僅能瓦解塔倫軍隊的鬥志,也能阻止塔倫援軍透過海路從拉德登陸,進入那塔臘。

卡爾森雖然是阿非利卡郡總司令,但他並無自己專屬的參謀團和情報機構。他的地位也只比地方民團指揮官高些而已,並無絕對的管轄權。大家僅僅信服卡爾森的資歷和戰功而聽命於他,其實就是以人治軍。同一時期的德拉克帝國軍,總參謀部的校級參謀可以根據總體戰略指揮集團軍司令、貴族將軍們,就是靠制度的保障。提一嘴,個別作風強硬的將軍依然可以無視總參謀部的命令或者是建議。阿非利卡軍隊的大多數決策都是由一個叫“戰爭委員會”的機構指定。委員們都可以暢所欲言,也能拒絕執行委員會的決定,因此卡爾森這個總司令其實並不好當。

德士蘭卡的其他軍官沒有從政治全域性分析,而是站在軍事層面上謀求最大的戰績。奧凡斯人卻不願意跑得太遠,最多到圖蓋拉河北岸就收手。經過一番爭論,卡爾森同意派出一支僅2000人的部隊試探性向南穿插,主力部隊繼續圍困萊斯頓。大概是擔心這支軍隊深入後方脫離控制,不計後果真去進攻拉德,卡爾森決定親自帶隊。

11月14日,這支阿非利卡軍隊渡過圖蓋拉河後,得到情報:防禦那塔臘南部地區的塔倫軍主力正駐紮在不遠處的埃絲特科特鎮,此處塔倫軍擁有一列裝甲列車,不時會派出來執行偵察任務。阿非利卡人不會強攻埃絲特科特,可不會放過只能在鐵軌上跑的列車。15日,阿非利卡民兵襲擊了這趟列車,俘虜了大量塔倫軍,還有一位戰地記者:溫斯特·霍邱基斯。11月22日,在貝爾蒙特戰役 開戰之前,卡爾森(68歲)從馬上摔下來受了重傷,所部只好退回圖蓋拉河以北地區。

11月23日,貝爾蒙特戰役勝利後,塔倫軍在貝爾蒙特營地過了一夜。24日一早,塔倫軍開始向大約十英里外的格拉斯潘進發。恩斯林平原四周的山丘跟貝爾蒙特山丘一樣危險。由第九輕騎兵團和裡明頓偵察團組成的偵察隊伍雖然人數不多,但騎術精湛。偵察兵回來報告說,恩斯林平原周圍的山丘已經有阿非利卡軍的重兵把守。金伯利救援部隊面臨嚴重考驗。

塔倫軍沿著從普阿到金伯利的鐵路線行軍,沿途被阿非利卡人破壞的鐵路已經修好,完全可以允許配備了艦炮的裝甲列車掩護救援部隊行動。11月25日6時,塔倫炮兵用艦炮和戰地炮炮擊恩斯林平原周邊的山丘。可惜榴彈炮的火力完全不如預期,那些理論上根本無法防守的地方,則一次次地證明,阿非利卡人克服了重重困難牢牢地守在那裡。榴彈炮根本對付不了藏在岩石之間和掩體後面的阿非利卡人士兵。

戰鬥中,一個獨立的山丘成為了塔倫炮兵的主要攻擊點。在這個山丘上,阿非利卡人花了很大力氣做準備。塔倫人用大炮掃射了這個山丘,搜尋著每一個可能埋伏阿非利卡槍手的角落。炮兵連至少發射了五百發炮彈後,步兵開始向前推進。在大炮的掩護下,第一諾森伯蘭郡燧發槍團、第二王屬約克郡輕步兵團等部隊從敵人右翼開始進攻,很快就奪取了阿非利卡人的戰壕。

奪取山丘的任務落在了海軍旅的水手和海軍士兵的肩上。海軍旅行動之前,塔倫大炮已經狂轟濫炸了山丘。海軍旅迅速攻上了山坡,但遭遇了阿非利卡人兇猛的火力。每一塊石頭後面都噴射出步槍的火花。在強大的火力下,塔倫軍前鋒部隊被打壓下去,子彈激起的沙石淹沒了整個海軍旅。

海軍旅退到掩體後喘息了一會兒,馬上又咆哮著開始向上衝鋒。海軍旅一共只有四百人,其中包括兩百名水手和兩百名海軍士兵,海軍旅在衝鋒中損失慘重,但最終還是勇敢地向上攻去。這些人中裡面有些還是海軍軍校的在校生,青年軍官。僅僅幾分鐘,海軍的損失將近一半,這次行動中,海軍傷亡數字接近塔倫軍傷亡總數的一半。

恩斯林戰役儘管沒有重創阿非利卡軍,但掃清了通往金伯利的道路。塔倫軍是用生命拿下了山丘,阿非利卡人的傷亡數字不及塔倫軍的一半。由於騎兵力量薄弱,塔倫軍無法追擊。

參加兩場戰鬥的阿非利卡人主要從雅各布斯達爾和福爾史密斯徵召而來的民兵。史涅龍正率領南非共和國民兵從馬斯京趕來支援。貝爾蒙特戰役和恩斯林戰役的俘虜因史涅龍沒能及時趕來指揮作戰而感到強烈的失望。有證據表明,恩斯林戰役中,如果阿非利卡人的援軍及時趕到,那麼梅休斯解救金伯利的努力很可能付諸東流。塔倫軍右翼的偵察兵報告說,有一隊人數眾多的阿非利卡騎兵正在靠近,並且佔領了塔倫軍右後方的一座山丘。這支阿非利卡軍隊所在位置對塔倫軍造成威脅。梅休斯派比洛威·佛納率領部隊前去阻擊。佛納的運氣不佳,在返程途中因坐騎受驚而受了重傷,但他攔截敵人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穿越平原的部隊阻擊了阿非利卡援軍,使他們無法援助恩斯林的阿非利卡軍。這支阿非利卡援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恩斯林防線被攻破。第二天,即1899年11月26日,這支阿非利卡騎兵向北撤退,參加了之後的戰鬥,很快,他們就會在戰場上與梅休斯的軍隊兵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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