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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梅休斯進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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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休斯的部隊對白天的烈日和夜晚的寒冷沒有準備,部隊缺乏休息,需要休整。在恩斯林休整一天兩夜後才能繼續向金伯利行軍。

一大早,這支風塵僕僕的塔倫軍繼續穿越大草原向金伯利行軍。經過一天的行軍,27日晚上,在克洛普方丹的的河邊安營紮寨,整整一天,塔倫軍都沒有碰到阿非利卡人,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希望之後的行軍路上不要再遭遇阿非利卡人。

史涅龍六十三歲,久經戰陣,是一個面板黝黑、內心堅毅的人。他話不多,因做事果敢而在阿非利卡人中享有較高的聲譽。史涅龍雖然沉默寡言,但講話時充滿激情和感召力。無論打獵還是戰鬥中,他的勇氣和才華都贏得了阿非利卡人的尊重。在第一次阿非利卡人戰爭中,史涅龍率領軍隊包圍了切波夫斯特拉姆,並對那裡發起連續猛攻,即使是塔倫騎兵也沒能阻止他的進攻。最終,史涅龍不顧塔倫人和阿非利卡人已經簽署休戰協議的情況下,迫使切波夫斯特拉姆的守軍投降。當然,這一行為並沒有得到塔倫政府的承認。

此時,史涅龍正率領一支實力強大的援軍橫穿梅休斯的行軍路線,雙方實力旗鼓相當。塔倫將士認為,阿非利卡人總喜歡選擇在山丘上防禦。因此,當得知摩德河從平原上流過時,塔倫軍之前時刻準備戰鬥的狀態瞬間鬆弛下來。他們太想當然了。由於偵察工作不到位,塔倫軍根本沒發現一支人數與己方隊伍相差無幾的阿非利卡軍已經在他們七英里的地方集結,並且配備多門大炮。此時的塔倫軍根本沒想到戰鬥已經迫在眉睫,軍事經驗告訴人們在河流區域發起阻擊勝算很小,梅休斯當然瞭解這一點。

27日夜裡,梅休斯的軍隊得到了阿蓋爾郡和薩瑟蘭郡高地人團的增援,補充了戰鬥中損失的兵力。28日早晨,萬里無雲,塔倫軍將士得到命令到摩德河再用早餐。終於,致命的山丘被拋到了身後,平原走勢緩緩向下,前方一條綠色的曲線就是摩德河。摩德河對岸零零散散地坐落著幾間房子,還有一座金伯利商人週末度假的旅館。這座旅館看起來安靜祥和,窗戶敞開,外面是開滿鮮花的花園。就在花園中,死神正悄悄靠近。那個身材矮小、面板黝黑,正靠著門站立、透過望遠鏡緊緊地盯著塔倫軍的不是別人,正是危險的史涅龍。

兩個阿非利卡人共和國在金伯利前線並沒有統一的指揮官。奧凡斯民團由普林斯盧指揮,德士蘭卡司令為史涅龍。史涅龍的軍事部署非常原始,但異常巧妙。與平常的河岸軍事部署不同的是,他把隊伍安排在河岸兩側。史涅龍的部隊利用斜坡地形挖了戰壕,所以儘管地處平原,但更安全。阿非利卡人還配有幾門重炮和不少機槍。大炮佈置在河流遠端,不僅有炮坑為其掩護,還有幾處備用炮坑。一旦被發現位置,大炮立刻就可以轉移。這些佈置對塔倫軍構成了極大威脅,阿非利卡人設定的戰線長達四五英里。所有阿非利卡民兵穿著與環境融為一體的服裝,半露著腦袋,遠遠望去還真是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在旅館花園裡,史涅龍正等待塔倫軍進入阿非利卡人預先埋伏的地點。塔倫步兵正在大草原上列隊前行,這些可憐計程車兵已經跋涉七英里,飢腸轆轆的肚子正期待著摩德河岸邊的早餐。6時35分,塔倫軍隊伍前方的槍騎兵遭到了阿非利卡人的火力攻擊。塔倫軍的早餐被阿非利卡人的攻擊攪黃了!炮兵得到命令,準備還擊。步兵向前方的致命的火線衝去。

塔倫士兵在距離阿非利卡人戰壕七百碼的地方感到寸步難行。大約九百人身處在一個斜坡上,根本無從尋找掩體。前方有一片地方顯的格外寧靜。除了河流、房屋和旅館,沒有人影,也沒有煙塵,彷彿一切都被人遺忘一般。突然爆發的聲音讓人感到恐懼,雖然塔倫軍已經習慣了戰場上的槍炮聲,但連綿不絕的射擊聲還是讓他們恐懼。在一陣暴風雨般的炮彈攻擊下,第一厄爾巴燧發槍團的機槍啞火了。阿非利卡人的炮彈不斷襲來,一旦被擊中,人和機槍都會被撕碎。空中到處是飛舞的子彈,子彈激起的沙石讓人感覺在淋雨一樣。前進是不可能的,但就這麼撤退太不光彩了。士兵趴在地上,臉緊貼著地面。在塔倫軍面前,阿非利卡人用步槍機槍進行一輪輪掃射。塔倫士兵也開火了,但根本找不到目標。

塔倫騎兵發揮不了作用,步兵反擊綿軟無力,唯一管用的就是大炮了。當其他武器都不奏效時,將士們會把希望寄託在大炮身上,因為大炮通常不會讓人失望。皇家野戰炮兵衝到前線開始反擊,在四千碼外還有兩門艦炮,但艦炮火力根本不及對面阿非利卡人的重炮,梅休斯一定在祈禱希望能夠擁有更多大炮。

就在此時,一個炮兵連突然出現在塔倫軍後方,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個炮兵連出現。聽到前線戰鬥的聲音,皇家野戰炮兵第六十二連經過二十小時急行軍趕到了火線,累死的戰馬屍體記錄了他們三十二英里的行軍路線。

現在是大炮與大炮之間的對決,惟有最勇敢優秀的炮手能夠勝出。塔倫的十二門野戰炮和艦炮對決阿非利卡人隱蔽的加農炮。戰場彈雨紛飛,從塔倫軍頭頂呼嘯而過。皇家野戰炮兵六十二連計程車兵不顧身體疲憊,立馬將十五磅炮運到戰場。在運輸過程中,拉著大炮的馬匹成了阿非利卡人射擊的焦點,不斷有人和戰馬被擊中。加農炮的咆哮震耳欲聾,但塔倫炮兵逐漸佔據了優勢。前方隨處噴射火花的地方變得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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