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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科倫索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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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內的兩次重大失敗讓身處戰場的塔倫軍將士十分痛心。史涅龍利用戰壕和鐵絲網擋住了梅休斯男爵解救金伯利的必經之路。在普阿殖民地北部,加塔西率領的部隊被一支生活在塔倫殖民地的阿非利卡軍擊敗。現在,塔倫國內媒體將目光全部聚集到了那塔臘,因為那塔臘有塔倫軍主力部隊,布勒必須儘快在下一場戰鬥中取勝,儘快解救萊斯頓,才能讓霧都艦隊街上的記者編輯們閉上冷嘲熱諷的臭嘴。塔倫援軍陸續抵達普阿,隨後立刻前往拉德港。更明顯,他們承載著塔倫最後的希望。

1899年10月30日,威廉懷特毅然投身萊斯頓。1899年11月2日,萊斯頓城內的電報線受到干擾。1899年11月3日,通往萊斯頓的鐵路線被切斷。1899年11月10日,阿非利卡軍控制科倫索和圖蓋拉河一帶。1899年11月14日,一列塔倫武裝列車被劫持。1899年11月18日,阿非利卡人在埃絲特科特附近活動。1899年11月24日,阿非利卡軍抵達穆伊河。1899年11月23日,在柳樹田莊,亨利將軍襲擊了阿非利卡軍,所有這些行動都引起了人們的熱議。布勒開始在奇弗利集合部隊集合軍隊,準備全力渡過圖蓋拉河,為萊斯頓解圍。北面萊斯頓城裡的守城部隊期盼著友軍到來。布勒率領的部隊不斷進攻,但阿非利卡人也在頑強地防守。

對任何人來說,解除萊斯頓之圍這個任務也是異常艱鉅。通往圖蓋拉河南岸長長的緩坡已經被阿非利卡人的火力覆蓋。怎麼穿越這片開闊地帶成了塔倫部隊最大的問題,士兵們都想要一個防彈盾牌或者上古魔法防禦卷軸保護自己。塔倫軍隊透過那片開闊地帶後會看到一條又寬又深的河和一個孤零零的堡壘。河上有一座橋,但實際行動中塔倫軍發現堡壘不存在。河對岸連綿起伏的群山上佈滿了石頭。山上遍佈阿非利卡人的戰壕,戰壕裡埋伏几千名槍法一流的槍手,還有一支優秀的炮兵部隊。在開闊地帶地行軍和之後的渡河帶來很多危險,所有塔倫軍進攻都在開闊地帶,所有阿非利卡人的防守都有掩體掩護。

布勒知道敵人一定會在科倫索附近依託圖蓋拉河和周邊的高地佈置防禦陣地。好在圖蓋拉河很長,沿途除了橋樑外,還有很多可以直接涉水渡河的地方,阿非利卡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布勒計劃部隊於12月12日深夜行軍,在科倫索上游15英里處的波特吉特渡口過河,然後長驅直入,在萊斯頓守軍的配合下,從側翼攻擊圍城部隊。

這個計劃還是很大膽的,繞過敵人重點防守的天塹,直插後方,頗有大兵團運動穿插的風範。如果能夠成功實施,不僅能夠解萊斯頓之圍,還能反過來困住守在圖蓋拉河的約五千名阿非利卡軍。若能消滅這些阿非利卡人主力部隊,那麼對結束戰爭有巨大推進作用。可是這是無後方作戰,圖蓋拉河的阿非利卡軍不是木頭,他們必然會想方設法切斷塔倫漫長而脆弱的補給線。萬一布勒無法擊潰圍城的阿非利卡軍,那就是主動往敵人包圍圈中跳。這場包圍與反包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太微妙了,布勒自覺只有一半的勝算。其次,塔倫軍沒有合適準確的地圖。而在沒有準確地圖的情況下長途奔襲,實在過於冒險。阿非利卡人的博塔將軍,作為年輕的少壯派,完全可能採取激進策略,那就是完全置後方友軍於不顧,深入完全空虛的南那塔臘地區,大肆破壞塔倫軍鐵路,補給站,甚至佔領拉德港。布勒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應該冒險他認為即使失去萊斯頓,也好過將那塔臘開放給敵人。不求名垂青史,至少不能身敗名裂吧。

自從阿非利卡軍總司令卡爾森受傷以後,博塔接過其指揮權,並親自領導圖蓋拉河的防禦作戰。博塔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將主力放在科倫索一帶,因為分散本就不多的兵力就是自取滅亡。他也有考慮過布勒繞過科倫索的情況。不過如前所述,這將演變成戰略大決戰,雙方獲勝機率相等。對德士蘭和奧凡斯這樣的小國家來說,一定要避免持久作戰和消耗戰。這場戰役贏了,就像前一次戰爭一樣,雙方簽署一個面子上都過得去的和平協議,從而結束戰爭。就算失敗,無非是早投降幾年罷了,這其實就是在賭國運,所以博塔決定死守科倫索,靜觀其變。

科倫索位於圖蓋拉河南岸,是一個散佈鐵皮屋頂的小鎮,連通那塔臘南北的鐵路幹線從這裡穿過,該小鎮最明顯的地標是一座橫跨圖蓋拉河的鐵路大橋,不過大橋已經被破壞。在鐵路橋上游不遠處還有一座可通行牛車的公路橋,阿非利卡軍需要橋樑調動軍隊,同時這也是一個誘餌,因此該橋尚且完好。

流經此地的圖蓋拉河轉了好幾個彎,兩岸不是南北平行相望,而是犬牙交錯?南岸,塔倫軍一側,地勢從高到低,平緩下降到河邊;北岸高低起伏,一座小丘緊挨著北岸,早就要塞化,稱為懷裡堡。這裡正好將鐵路橋置於火力打擊之下。小丘後面有一片陡峭的山崗。由於兵力只有五千人,不足以面面俱到,因此博塔並不奢望將塔倫軍拒於科倫索之外,而是將斷斷續續的防守線設定在山崗和北岸之間。他嚴令部隊不得隨意開火,保持隱蔽,當塔倫軍全面進攻之時,期望引誘敵主力利用公路橋過河。這樣塔倫軍將暴露在山崗和要塞內的火炮覆蓋之下。如果塔倫軍原路撤退,則會因為道路狹窄很難疏散;如果在北岸散開,防線內的阿非利卡民兵正好用步槍射殺。

博塔的計劃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位於科倫索下游,圖蓋拉河南岸的哈蘭瓦山。萬一塔倫軍佔領這裡,只要拉上去幾門大炮,就能對懷裡堡和阿非利卡軍左翼形成壓制。然而這座山與主陣地脫離,孤懸於南岸,很容易被攻克,原先駐守在這裡的民團竟然在大戰來臨之前擅自放棄陣地,跑回來了。對阿非利卡民團的一線指揮官而言,手下官兵是子弟兵,自己的職務也是他們選舉出來的,不是政府任命的,所以不存在擅離職守的問題,連名譽損失都沒有。博塔無可奈何,只能尋求克盧格爾的支援。克盧格爾也知道茲事體大,發電報連哄帶罵讓兩個民團回去。總統的面子就是好使,民兵們勉強同意在14日晚上重新佔領哈蘭瓦山,這一天正好是塔倫軍發起進攻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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