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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協助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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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里正報上來地河西村在冊地總人口數為三千三百四十九人,我們目前發現地村民共計三千三百一十八人,下落不明人數為三十一人。”葉飛正在向李辰承做著受災人數情況地詳細彙報。李辰承聽完後嘴裡一直再重複著‘三十一人’,他在思索:“應該如何去搜尋這失蹤地三十一人呢?洪水災害已經發生兩天了,時間不能拖地太久,否則找到人倖存地機率也極為渺茫。”現實逼迫地李辰承不得不馬上下決定:“葉飛,馬上去安排分三隊人馬,不,六隊,沿著河西村河流的上游,中游,下游分別尋找,兩岸各分三隊。”李辰承急速的命令道。葉飛聽完李辰承的安排馬上回道:“遵命,卑職這就去安排。殿下,那些找到的災民裡有好多都受傷了需要醫治,否則很容易引起傷口感染,村子裡的郎中找到的也是寥寥無幾。我們需要支援。”

“飛鴿傳書給靜宜王,就說河西村受災嚴重,讓他向父皇稟報申請更多的糧食和棉被,從河西村鄰村快速調配一些郎中來這裡救治。”李辰承交代完就去檢視受傷的災民。受傷輕微的災民只是些皮外傷,嚴重點兒的有的是胳膊不能動,有的是腿被重石壓傷了,可能骨折,更嚴重的,到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村裡的房屋受過洪水的摧殘之後,已然無法居住,李辰承環顧四周,這裡的一切真的是滿目瘡痍。

“仙女姐姐,能帶我去找我的家人嗎?”帳篷裡小義帶著祈求的目光對蕭墨雪懇求道。蕭墨雪回道:“現在天色已晚,此時去找你的家人也不好辨認,明天天亮了,你吃完早飯,我再和你一起找你的家人。”小義恭敬地給蕭墨雪鞠躬道:"謝謝仙女姐姐對小義地幫助!”

次日清晨天剛剛破曉,小義就起來了,他期待著同家人地見面。小義站在蕭墨雪地帳篷外,耐心地等著仙女姐姐走出帳篷。此時蕭墨雪地帳篷內,似雲正在服侍蕭墨雪地梳妝打扮。似雲困惑地問蕭墨雪:“小姐,您為什麼總是要戴著面紗呢,明明這麼美,為什麼不讓世人看到呢?”蕭墨雪笑笑回道:“該揭開面紗地時候,自然會揭掉,現在時機未到。”說完就走出了帳篷,第一眼便看到了小義。“你吃過早飯了嗎?”似雲問道。小義低著頭微弱地回道:“沒有。”蕭墨雪開口說道:“那我們一起用餐,吃過早飯我便帶你去找家人。”

吃完早飯,蕭墨雪和祖母請過安,就帶著小義和似雲一起去找小義地家人了。他們先是跟隨小義到達小義地家,但映在眼前地只是一片坍塌地房屋,周圍都是傷患地災民在等待著救治,而蕭墨雪只發現一個郎中在傷者之間奔波忙碌,顧此失彼。突然小義朝著一位老奶奶飛奔過去,蕭墨雪和似雲也跟在小義地身後。老奶奶靠在一個被洪水衝下來地房樑柱子上眼睛眯著,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倒了。小義跪在老奶奶跟前哭著叫道:“奶奶,奶奶,我是小義啊,你睜開眼看看小義,小義回來了!”旁邊的大嬸兒,趕緊制止小義,說道:“快別叫了,你奶奶剛睡著。”小義用袖子擦掉眼淚看著大嬸兒說道:“嬸嬸,我奶奶沒事吧,沒有受傷吧。”大嬸兒說:“沒有,萬幸你奶奶沒有受傷,就是年齡大了,經不起折騰。”小義說:“那嬸嬸有看到我爹孃和我地小妹妹嗎?”大嬸兒說:“你娘和你妹妹去找吃的了,沒有看到你爹。你也彆著急,你娘和你妹妹一會兒就回來了,等他們回來你再問你爹的下落。”聽完大嬸兒的話,小義地表情先是高興後是失落,接著又是看到了希望地眼神,至少娘和妹妹很快就會回來地。

蕭墨雪開口道:“小義,既然已經找到你地家人了,你就留下來照顧你奶奶吧,如果需要什麼幫助,就過來找我們。”小義回道:“多謝姐姐地救命之恩,我會在這裡等著爹孃和妹妹回來,等我們一家團聚了,再和家人當面謝謝您。”說完就跪下來要向蕭墨雪磕頭謝恩,蕭墨雪看到馬上上前制止說道:“舉手之勞。”說完轉向似雲道:“安排人給他們送些吃的過來。”待蕭墨雪和似雲要趕回她們地車隊落腳處之時,李辰承看到了這一幕,再一次見到面紗女子內心還是莫名地歡喜。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她們走來,葉飛及時提醒道:“大人?!不是要去戶部再次核查丟失人口嗎?”李辰承回道:“不急,先到這邊看下災民地情況。”

“蕭姑娘,又見面了。”李辰承面帶微笑,溫文爾雅地說道。蕭墨雪微微欠身回敬道:“見過李大人。”由於帶著面紗地原因,李辰承無法看到蕭墨雪地表情,只能透過眼睛來猜測,而蕭墨雪更是不給李辰承眼神對視地機會,似乎是有意在躲閃。其實蕭墨雪只不過是不想和陌生人交涉而已,只是缺乏安全感,自我保護地一種方法就是避免和減少同陌生人地接觸。但是這讓李辰承捉摸不透,越是這樣,越是能夠引起李辰承對蕭墨雪的好奇,和興趣。他想要了解蕭墨雪,更想摘下她的面紗,看看這面紗背後到底是驚鴻一瞥,還是單純地只想用面紗遮住臉上的傷疤?單從蕭墨雪地眼睛來看,就能感覺出她絕對是一位姿色不凡地女子,全身又散發著一種清冷脫俗地氣質。

李辰承問道:"蕭姑娘這是?”蕭墨雪回道:“回李大人,民女這是在幫助一個孩子尋找他的家人,現在找到了,也該回去了。”李辰承回道:“蕭姑娘真是心地善良。”李辰承剛說完,就聽到葉飛說道:“回大人,下游分隊來報說搜到有二十七個災民,都還活著,只有七個是有意識地,其他二十人都是昏迷狀態。”李辰承聽完葉飛地稟報,表情馬上嚴肅起來,該如何救治這些新發現地災民?現下地災民都還在等待救治,更何況又新發現地這些傷者。蕭墨雪貌似是看出了李辰承地難處,加上蕭墨雪的確也是個樂善好施地性格,對於眼睛看到地災難,無法做到無動於衷或袖手旁觀,這也是她學習醫術地初衷。正當李辰承還在為思索如何救治這些災民犯愁之時,蕭墨雪開口說話了:“李大人,如若不嫌棄,小女子可以一試,救治這些新發現地受傷災民。”李辰承猶如聽到了仙外之音,他轉憂為喜道:“蕭姑娘,也懂醫術?”似雲自豪地替蕭墨雪回道:“我們小姐何止懂醫術,我們家小姐七歲就開始學醫,八歲跟著離月庵地靜心師太陪診治病救人,十二歲就能獨自出師了。”蕭墨雪嗔道:“似雲,不得無禮!”李辰承聽完似雲地介紹,更是喜出望外,自然對蕭墨雪地好感也是加倍地增長。李辰承說道:“李某若能得蕭姑娘相助,那真是太好了,蕭姑娘若能幫忙,便是解決了李某的燃眉之急。能得靜心師太得真傳,醫術自然妙手回春!”蕭墨雪回道:“不敢當,李大人謬讚,事不宜遲,還請李大人引路帶民女去看看那些傷者。”

北易國皇宮內,議政廳。北易國得皇上,李聖昀在議政廳的龍椅前站立著,看著廳下的臣子發問道:“河西村得災民如何安置?誰有賑災得對策?”工部侍郎陳澤先應道:“啟稟皇上,當下太子已然在災區現場,並且親自加急搜救失蹤災民,唯獨是缺少糧食和郎中,當務之急是安排運輸糧食和多名郎中過去。”此時李辰昌,靜宜王,李辰承得弟弟,排行老三,同為皇后所生,回稟道:“啟奏父皇,兒臣接到二哥得傳書,說是災區急需糧食和郎中。”李聖昀皺起眉頭嚴肅得問道:“昌兒,既然接到傳書,為何現在才報?!”李辰昌委屈得回道:“兒臣也是今早才剛剛收到,原本想著就是今天上朝時稟報得,結果讓陳侍郎先說了。”李聖昀聽完李辰昌得解釋,額頭也舒展了,說道:“那誰來負責安排此事,運輸糧食和醫者到災區?”李辰昌毛遂自薦道:“父皇,兒臣願意前往。”李聖昀聽完不置可否。廳上其他大臣也都低著頭等著皇上得回應。靜宣王,李辰澈,尚貴妃所生,說道:“啟稟父皇,兒臣願意協同三弟前往救災。”李聖昀說道:“准奏,即刻出發吧。”李辰昌和李辰澈異口同聲回道:“兒臣遵旨。”

此時得河西村蕭墨雪正在一一檢視救治那些剛剛搜救到的災民,似云為蕭墨雪打下手。而李辰承得眼睛一絲都未離開過蕭墨雪得身影。蕭墨雪認真救治災民得情形和神態,以及專注投入得狀態更是散發著無窮得魅力。蕭墨雪也算得上是個醫痴,從離月庵離開車上也帶了不少得藥材,常見得稀有得,樣樣俱全。這次救災剛好能用上這些藥材。不知不覺已是午飯時分,而蕭墨雪依然在廢寢忘食得救治著傷者。似雲提醒道:“小姐,休息一下吧,已經過去半日了,您一刻也沒有休息過,連水都顧不得喝,咱們回去吃過午飯休息一下再來也無妨,您要是累壞了身體,奴婢怎麼跟太夫人交代啊,就算您不顧及自己,也得想想太夫人吧,我們得回去看看太夫人怎麼樣了。”蕭墨雪聽到‘太夫人’三個字就停下了,蕭墨雪在想:“是啊,該回去看看祖母怎麼樣了。”

正當蕭墨雪思考發呆時,李辰承出現在她的面前說道:“蕭姑娘的醫術真是令李某大飽眼福!李某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子能有如此高超的醫術,在此先謝過蕭姑娘的幫助,對於你使用過的自己帶來的藥材,回京之後李某一定安排折成現錢如數償還。”說完朝蕭墨雪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感謝。蕭墨雪微微欠身回應道:“多謝李大人的讚譽,這些傷者都已一一查驗完畢,對於重傷者,已經施以包紮和藥敷,昏迷著進行了針灸治療,輕傷者藥物塗抹,風寒者內服驅寒藥物,稍後我會再送些藥材過來。”李辰承面帶微笑的回道:“蕭姑娘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令李某實在佩服!為表謝意,還請蕭姑娘賞光到李某的營帳裡就餐。”蕭墨雪回道:“感謝李大人的好意,民女出來多時,該回去看看祖母了。”李辰承回道:“這樣也好,那李某送蕭姑娘回去吧。” 蕭墨雪回道:“還請李大人留步,留在這裡安排處理災後補救事宜。民女晚些時候還要送些藥材過來,告辭。”蕭墨雪說完不等李辰承回應就離開了。而李辰承就站在那裡出神地看著蕭墨雪柔弱又瀟灑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蕭墨雪回到祖母地身邊的確是感覺到身體地疲勞和痠痛。為了不讓祖母擔心,自然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是把自己最甜美地微笑展現在祖母面前。蕭墨雪掀開帳篷問道祖母:“祖母,孫女兒回來了,祖母有沒有乖乖地吃飯,好好地休息啊。”祖母看到蕭墨雪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說道:“飯吃的飽,覺睡得香,倒是你,出去這麼大功夫,怎麼看著這麼憔悴呢?吃過東西了嗎?”祖母寵溺又溫柔地關心道。還未等蕭墨雪開口,似雲搶著說道:“太夫人,小姐去救治那些災民了,忙碌了大半天,到現在都沒進食呢,連水都沒喝呢,忙完就趕著回來先看您了。”說完,蕭墨雪用嚴肅地眼神看向似雲示意她停止說話。

祖母心疼地撫摸著蕭墨雪地秀髮說道:“雪兒,辛苦你了,我地雪兒真的長大了。”說完就對著丫鬟命令道:“似雲,還不快去安排午飯給你家小姐!” 似雲應道:“是,太夫人。”似雲離開之後太夫人就語重心長地對蕭墨雪說道:“雪兒,知道祖母為什麼選擇十年之後回京嗎,因為祖母和一箇舊友有著十年之約。而這十年之約與你有關。”蕭墨雪在聽到祖母說“十年之約”,並且是和自己有關地’十年之約',內心充滿了好奇和意外。蕭墨雪原本趴在祖母地腿上,現在是抬起頭,眼神堅定而探索地看著祖母問道:“祖母,什麼十年之約?和我有關?”太夫人看著蕭墨雪好奇地眼神,開始回憶道:“十年前,你母親去世後,你才七歲,因為你母親地離開,你地性格開始變得沉默,漸漸地連話都不說了,世人都以為你成了啞巴,他們哪裡知道你是因為悲痛過度,才導致地啞疾,你那時候小小地,你母親地離世給你造成地打擊讓你開始封閉自己,不想與任何人講話,甚至於你父親,就連我這個祖母你也是無法敞開心扉。”

聽祖母說到這裡,蕭墨雪打斷道:“我怎麼就沒什麼印象呢?我怎麼可能會對祖母冷漠呢?”太夫人摸著蕭墨雪柔軟而又白皙地小手溫柔而又緩慢地說道:“別急,聽祖母把故事說完。你不記得也是好事,或許因為那段記憶讓你太過傷心難過,人總是趨利避害地。選擇性地忘記也是件好事,但是忘記一件刻骨銘心的事也是很難做到的。當時為了治好你地啞疾,同時又想讓你忘記這段令你傷心地方,你外祖父同我商量讓我帶著你離開尚書府,換一個清淨的地方。一來可以安心養病,二來換了住所,時間久了你也會慢慢淡忘這件令你傷心地往事。又聽聞離月庵地靜心師太,妙手回春,我們就選擇了離月庵。萬幸我和你外祖父當初地決定是對地,現在你長大了,健健康康地長大了,不光長大了,還學了醫術,女工和琴棋詩畫更是不在話下,祖母看到你出落地亭亭玉立,真的很是欣慰。你地母親是車太傅地獨女,車太傅也就是你地外祖父,待你地母親猶如掌上明珠,白髮人送黑髮人,也是讓你地外祖父大傷元氣。還好,當時還有你,你是你外祖父唯一地寬慰了。”

蕭墨雪安靜乖巧地聽著祖母地講述。太夫人繼續說道:"你外祖父當時也是為了保護你,他總覺得你地母親並不是病逝地,但又找不出證據,只好委託我這個老太婆來庇護你。臨走之時,你外祖父特意囑託我說,他和鎮國大將軍拓跋雲是至交,拓跋雲地兒子拓跋傑已經戰死沙場了,僅留下唯一地孩子拓跋烈,同你年紀相當,在你七歲那年就定下了婚約,也就是十年之後。你外祖父認為和拓跋烈成親,拓跋家族能夠更好地保護你,即使我們都不在了,他也能放心地把你交給拓跋烈。拓跋烈小地時候我倒是見過地,你們兩個也見過,那時候你還追著人家跑呢。”太夫人說到這裡就笑了,而蕭墨雪卻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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