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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李辰昌拜訪拓跋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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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雪寬慰好祖母之後,就帶著丫鬟似雲去了妙仁醫館。商枝還像往常一樣正在歸納整理藥材,打掃醫館的衛生。見到蕭墨雪來了,笑著彙報道:“姑娘來了,醫館今天沒來什麼病人,就來了幾個單純買藥材地,好幾個人都問您什麼時候來醫館,我看著不像是看病地,好像就是好奇想要看看您的長相,所以我給了他們藥材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似雲笑著打趣道:“商枝,你可真是全能啊,不光會抓藥,還會處理不三不四地人,我們家姑娘請你可是請對了。”商枝不好意思地回道:“似雲姐姐,可別拿商枝開玩笑了,我沒別的什麼想法,就想著跟在小姐身邊兒,好好地學習醫術,就算將來不能學到像小姐那樣地醫術,那至少給人看個簡單地頭疼腦熱也行,這樣還能幫小姐分擔點兒,打個下手。”

蕭墨雪聽著他倆的對話,覺得這樣的氛圍真的很溫馨,心情愉悅地說道:“商枝,我今天就先教你如何號脈吧。”商枝驚訝又欣喜地確認道:“真的嗎?我今天就可以開始學習怎麼把脈了嗎?”似雲說道:“假的,小姐逗你呢。”蕭墨雪笑著回道:“似雲,別逗他了,是真的,你早些學會診脈,也能早些替我分擔,這樣我因為其他的一些事情不能來醫館地話,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商枝激動興奮地回道:“多謝小姐,商枝一定向小姐好好學習,絕對不會令小姐失望地!”說完蕭墨雪就開始給商枝講解簡單地脈象理論知識。

這邊三皇子靜宜王李辰昌看到大哥李辰澈把蕭墨雪送回尚書府之後,並未馬上回宮去找太子李辰承,而是和侍衛葉千去了流華街,李辰昌心想道:“好不容易沒跟著兩個哥哥,我這次要好好在外面玩玩兒。沒準又能碰到靜兒呢。”葉千問道:“王爺,咱們現在去哪啊?”李辰昌說道:“去哪都行,先不回宮,走,去流華街。”

當李辰昌和葉千騎著馬在流華街慢慢逛悠之時,葉千觀察到李辰昌一副無精打采地樣子,又貌似在找什麼人或是東西。葉千關切地問道:“王爺,您在找什麼,是在找拓跋靜姑娘嗎?”李辰昌驚訝地問道:“葉千,連你都能看得出來本王的心思嗎?”葉倩嘿嘿笑道:“屬下也只是猜測,沒想到還猜對了。不過王爺,咱們與其在這裡被動地毫無數算地期待偶遇,屬下認為應該主動進攻。”

李辰昌好奇地問道:“哦?那你說說,怎麼個主動進攻法兒?”葉千回道:“王爺,咱們為何不直接去拓跋將軍府上呢,就說去找拓跋烈也行。”李辰昌說道:“那不行,本王與拓跋烈都沒打過幾次照面,也不熟。”葉千繼續問道:“那就說去看望拓跋老將軍?”李辰昌回道:“那也不行,那太突兀了,本王跟拓跋老將軍更沒有什麼交集。”葉千繼續出主意:“王爺,不管怎樣,您都得先邁出這一步,藉著拓跋烈地由頭來接近認識靠近拓跋靜姑娘。如果王爺真的喜歡拓跋靜姑娘地話,那未來拓跋烈不就是大舅哥了嘛,怎麼著關係都得搞好,是吧,再說了,您是王爺,他是臣子,只要您想跟他交朋友,他能不依?”

李辰昌聽著葉千這麼一分析,覺得也挺有道理。說道:“沒想到,你小子雖然也是單身,竟然比我懂得都多。”葉千靦腆地笑著回道:“王爺謬讚了,屬下也只是想替王爺分憂而已。”李辰昌說道:“走吧,去拓跋將軍府。”

拓跋將軍府裡,拓跋老將軍正坐在院子地一個六角亭下的竹椅上,旁邊地石桌上放著茶水和糕點,拓跋老將軍正在欣賞著孫子孫女地武藝。拓跋烈和拓跋靜的武功可以說是不相上下,打的是難解難分,拓跋烈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哥哥就故意讓著拓跋靜,畢竟拓跋靜從小就跟著父親在軍營里長大,拓跋將軍對於拓跋靜的要求自然不同於那些尋常養在閨閣中的女兒一樣。

很快李辰昌和葉千就來到了拓跋將軍府,葉千先下馬,然後拿出自己的執事腰牌,對著門房的小廝說道:“這是我們三皇子靜宜王,快進去通傳,就說我們王爺來了。”門房小廝馬上跪下行禮道:“參見王爺。”李辰昌說道:“免禮,不需要通傳了,你直接幫本王帶路就好。”小廝回稟道:“是,小的這就帶王爺進府。”

當小廝帶著李辰昌和葉千來到府中的院子,看到正在比拼武藝的拓跋靜和拓跋烈,眼神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拓跋靜。拓跋靜和拓跋烈正在專心比試武藝,並沒有留意到有外人進來,還是拓跋老將軍警覺,馬上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李辰昌。拓跋老將軍起身道:“烈兒,靜兒,別打了,快停下。”拓跋靜和拓跋烈,聽到爺爺喊他們停下,馬上也就收手了。

拓跋烈氣喘吁吁地說道:“拓跋靜,你可以啊,看來父親沒少帶你練武吧。”拓跋靜回道:“那是自然,邊關軍營可比不得京都地溫柔鄉,不能像哥哥在家裡享清福了。”拓跋老將軍說道:“烈兒,靜兒,快隨老夫一起拜見靜宜王殿下。”聽到拓跋老將軍說到靜宜王,二人同步向四周搜尋,馬上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下的李辰昌和葉千。

拓跋靜疑惑地說道:“怎麼是他,他來這裡做什麼?”拓跋烈問道:“你認識靜宜王?你怎麼會認識他呢?”拓跋老將軍也問道:“是啊,靜兒,你怎麼認識靜宜王的?不會認錯了吧?算了,快隨老夫去迎接靜宜王吧。”三人說完馬上就快速地走到了李辰昌面前,拓跋老將軍剛帶頭下跪行禮,李辰昌火速就扶住了拓跋老將軍,說道:“拓跋老將軍使不得,無須多禮,小王只是過來看望您一下,同時順便也慰問一下靜兒姑娘。”

拓跋烈和拓跋老將軍一聽到靜宜王叫拓跋靜‘靜兒’,都意味深長,又不解其意地同時看向拓跋靜。拓跋靜無辜地說道:“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和他也就見過一次面。”拓跋老將軍斥責道:“靜兒,不得無禮,這可是靜宜王殿下。”李辰昌見拓跋老將軍在責怪拓跋靜,馬上解圍道:“欸,拓跋老將軍,無妨,不礙事地。”隨後李辰昌把那日在流華街與拓跋靜相撞地事情敘述了一遍。

李辰昌笑著說道:“難怪小王覺得靜兒氣度不凡,不同於其他尋常地閨閣女子,原來是拓跋老將軍地孫女,真是將門虎女啊。”拓跋老將軍回道:“多謝王爺對老夫孫女地誇獎,靜兒自小在邊關軍營里長大,若是唐突了王爺,還請王爺見諒。”李辰昌說道:“沒有唐突,絕對沒有唐突,我對靜兒很是欣賞,在得知靜兒是您的孫女之後,就更加欽佩了。”

拓跋老將軍笑著說道:“靜兒能得到王爺地賞識,那是她的榮幸。王爺日後若有用得著我拓跋家族的地方,請儘管吩咐。”李辰昌說道:“老將軍言重了,小王只不過是想和靜兒做個朋友而已。”拓跋靜平靜利落的說道:“王爺身份貴重,臣女恐怕不能與王爺做朋友。”拓跋烈此時開口了:“誒呀,靜兒,怎麼跟王爺說話呢。”

接著拓跋烈對李辰昌說道:“我這個妹妹,脾氣比較直,向來說話直來直去的,王爺您可別往心裡去啊。”李辰昌說道:“怎麼會,有什麼說什麼,不繞彎子,這正是小王喜歡靜兒的地方。”拓跋烈應和道:“對對,王爺說的對,我們將門之家,就喜歡說話直接的。省的猜來猜去的,看來王爺也是性情中人呢。”拓跋老將軍說道:“咱們別站在這裡說話了,烈兒,快請王爺進屋喝茶。”於是拓跋烈祖孫三人就帶著李辰昌進了會客廳。

謠言一旦傳播起來,就像瘟疫一樣。蕭默蘭安排翠菊正在四處傳播關於蕭墨雪的個人情感的不實言論:“先是和拓跋烈退婚,其次是勾引太子殿下,南楚王子剛到北易國,就又和王子關係不清不楚的,今天又聽說是大皇子靜宣王親自送她回府的,而且還坐在同一輛馬車裡。”謠言越傳越離譜,而蕭墨雪卻還一無所知。

皇宮裡,昭寧殿裡,太子李辰承正在不滿的質問皇后:“母后為何要安排大哥去送雪兒回府?!”皇后不悅地說道:“你這是在責問本宮嗎?為了她,你竟然這麼同你母后說話,承兒,這可是你第一次頂撞母后!”李辰承回道:“母后,兒臣知錯了,不應該那樣責問母后,但是兒臣就是不明白為何不讓兒臣去送雪兒,難道母后不喜歡墨雪嗎?在您的壽宴上,她的表現您也都看到了,墨雪還自己開了醫館,懸壺濟世,治病救人,這麼優秀的女子,母后為何要阻止兒臣同她在一起。”

皇后回道:“這話要是昌兒問的,我能理解,你身為太子,居然也問出同樣幼稚的話!真是令本宮失望!你為了蕭墨雪,竟然棄南楚國王子和公主不顧,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公然抱著她就離開了。你真是被她迷惑的不清。本宮是不會讓她做太子妃的!”李辰承抗議道:“母后,她沒有迷惑我,是我喜歡她,就算我表白了,人家也拒絕了。”皇后說道:“她竟然還拒絕太子的表白?不過這樣也好,算她識趣,拒絕的好。你也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李辰承不服的說道:“不行,母后,您和父皇不是一直盼著兒臣能夠早日成婚的嗎,以前兒臣是沒有喜歡的姑娘,現在兒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很喜歡的,為什麼就不能和她在一起?”皇后說道:“太子妃是那麼好當的嗎?承兒,你怎麼能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呢,怎麼就不明白你的婚姻不只是關係到你個人,你的婚姻是來平衡朝堂政局的,將來太子妃的孃家也必須能夠給你帶來後盾和幫助才行。吏部尚書府不行,再加上那蕭姑娘自小就在離月庵長大,她能應付的過來將來後宮的明爭暗鬥嗎?”

李辰承堅定的回道:“雪兒睿智聰慧,定能當好這個太子妃,而且兒臣將來治理國家也不會靠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孃家來給予扶持。”皇后說道:“你呀,還是沒有長大,將來你就知道你今天說的話,多麼可笑。”

李辰承說道:“將來的事,兒臣不知,但兒臣只想把握好當下,守住自己心愛的人。時候不早了,南楚王子需要進行第二次扎針了,這王子要求只能讓墨雪來扎針,所以兒臣現在要去接雪兒進宮來給王子扎針了。還請母后不要再幹涉和阻攔我和墨雪之間的事情了,也不要再派大哥去接送她了,兒臣自會處理好。”李辰承說完,不等皇后回應,就直接揚長而去。

皇后看著負氣而走的太子的背影,傷心又無奈的說道:“這是承兒第一次對本宮這個態度說話。”站在一旁的皇后侍女寬慰道:“還請娘娘注意鳳體,太子殿下並非有意要跟您爭執,只不過殿下現在對那蕭姑娘的喜歡正在興頭上,難免會對您的反對有些叛逆。興許再過些時日,新鮮勁兒過了,太子也就回心轉意了,太子一向都是最聽您話的。”皇后無力的說道:“但願吧。”

李辰承離開昭寧宮之後就帶著侍衛葉飛直接駕著馬車去了蕭尚書府。被門房小廝告知蕭墨雪還在醫館,就又快速轉向妙仁醫館的方向。

蕭墨雪看到天色已晚,還要進宮給慕容王子扎針,但是還沒有陪祖母用晚飯,正在糾結,猶豫該如何定奪之時,李辰承和葉飛駕地馬車停在了妙仁醫館的門前。似雲說道:“姑娘,太子殿下來了。”蕭墨雪這才回過神兒來,起身出去迎接:“墨雪,見過太子殿下。”李辰承馬上上前扶著蕭墨雪的手說道:“無需多禮,雪兒,還要麻煩你隨我入宮一趟,給慕容王子扎完針,我就送你回府。”

蕭墨雪回道:“好,墨雪這就準備一下隨殿下進宮。”接著蕭墨雪又囑咐似雲:“似雲,你先自己回府,告訴祖母,我先進宮為王子扎針,如果太晚還沒回去,就不要等我用晚膳了,讓祖母先吃。”似雲笑著回道:“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回去告訴太夫人,也希望小姐能早點兒回來。”葉飛在一旁說道:“放心吧,給慕容王子扎完針,我們太子就會親自把蕭姑娘送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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