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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靜宣王送蕭墨雪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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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蕭墨雪和李辰承在屋外寒暄時,張太醫出來了,靠近李辰承說道:“太子殿下,這慕容王子堅持不讓老夫給扎針啊,非得要蕭姑娘施針才可,老夫也是沒有辦法了。”蕭墨雪說道:“張太醫不必煩憂,墨雪會為王子扎針,那還要煩請張太醫負責煎藥了。”張太醫說道:“這個自然,那老夫這就回太醫院安排煎藥的事情了。”

說完蕭墨雪和李辰承就一起回到了慕容軒的房間。李辰承說道:“就依慕容王子,這兩日就由蕭姑娘來替你針灸。”慕容軒聽到蕭墨雪可以繼續為他扎針,還真是忘了痛癢了,興許是剛才的針灸也起作用了。慕容芷禮貌地說道:“那就多謝蕭姑娘費心了。”蕭墨雪微笑地回道:“能為王子治病,墨雪榮幸之至。”

慕容王子一大早地突發疾病,很快就在宮裡傳開了,自然蕭墨雪進宮看診地訊息也都知道了。昭寧殿裡,靜宜王三皇子李辰昌正在陪著皇后用早膳。皇后問道:“這蕭墨雪的醫術當真這麼厲害?連張太醫都看不好地病,她就能給治好了?”李辰昌回道:“哎呀,母后有所不知,這蕭墨雪可是師出有名,離月庵地靜心師太,據說只把醫術傳給了蕭墨雪,一般高人是不輕易傳授技藝給他人的,除非發現此人有慧根,還得有緣分。”

皇后繼續問道:“此女真的不簡單,光是本宮壽宴上那一鳴驚人的才藝就已經讓文武百官對她刮目相看了,今天又特意進宮給南楚王子看診,昨日還在宮門外那麼熱鬧的場面,引得承兒隨她而去。昌兒,你告訴母后,你二哥和她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李辰昌回道:“母后,您幹嘛這麼緊張啊,難道你不想讓蕭墨雪做太子妃嗎?兒臣倒覺得蕭墨雪挺適合做太子妃的,多麼優秀啊,貌似除了不會武功,沒有她不會的,有這樣的嫂嫂,多有面兒啊,而且關鍵是二哥很喜歡她。”皇后擔憂的說道:“你還小,你知道什麼,這太子妃之位有那麼好當嗎?單單靠你二哥的喜歡,就能成為太子妃了?你太異想天開了。這太子妃可是要經過朝堂政局上的大多數人的認可才可當太子妃。”

李辰昌孩子氣的回道:“選個自己喜歡的人而已,真是麻煩,還好兒臣不是太子。”皇后聽到李辰昌這麼說,又無奈又好笑的說道:“就算你不是太子,身為皇家的孩子,婚姻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李辰昌說道:“啊,母后您不能對兒臣這麼殘忍,兒臣一定要和自己喜歡的女子在一起。”皇后聽李辰昌這麼說,察覺情況不對,就問道:“昌兒,你著急什麼,難不成你也有中意的女子了?”李辰昌說道:“我是有了,但是目前只是單相思,人家還對我很陌生呢。”

皇后笑道:“笑話,這整個北易國,還有我兒配不上的人嗎?竟然還有姑娘瞧不上皇子,是哪家的女子,眼光高到什麼程度了。”李辰昌說道:“哎呀,母后,人家也不知道我是皇子啊,再說我也不想說對方是因為我皇子的身份才和我成為朋友的。”皇后回道:“你啊,真是還沒長大。”說完皇后像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對李辰昌說道:“昌兒,那蕭姑娘是不是還在宮裡呢?為了避免讓你哥哥親自送她出宮,這樣你去告訴靜宣王,讓他現在就去慕容王子的住處,把蕭墨雪送出宮。”

李辰昌不解的說道:“啊,為什麼要讓大哥去送蕭姑娘啊,是二哥喜歡她,不是大哥!母后您可別亂點鴛鴦譜。”皇后說道:“你不懂,蕭墨雪不適合做太子妃,快去,別晚了一步,否則人就已經出宮了!”李辰昌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照做了。離開之前,皇后又特意叮囑道:“別告訴你二哥我今天對你說的話!”

李辰昌很快找到了李辰澈,著急的督促道:“大哥,快,母后讓你現在趕緊去慕容王子的住處把蕭姑娘送出宮去。”李辰澈聽到皇后讓他送蕭墨雪出宮,一時不解其意,但不影響他內心歡喜,說道:“阿昌你可別跟你大哥我開玩笑,母后真的說讓我去送蕭姑娘出宮?”李辰昌說道:“自然是讓你,雖然我也不明白,明明二哥就在那,二哥送起來不比你方便,還得讓你跑一趟。”李辰澈回道:“既然是母后的旨意,那我現在就去找慕容王子。”

慕容王子的臥室,蕭墨雪正在交待一些注意事項,最後說到晚飯過後還會過來再次扎針。一切交待妥帖之後,蕭墨雪說道:“殿下,墨雪該回去了,一大早,就被急匆匆的召進宮,祖母也不知道我進宮是什麼緣由,估計還在家中擔心我,所以墨雪希望能早些回府。”李辰承說道:“這都怪我,王子生病,事關兩國邦交,儘量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我現在就送你回府。”蕭墨雪說道:“多謝太子殿下。”

慕容軒見蕭墨雪要走,開口道:“蕭姑娘,一定記得晚飯之後再來為本王扎針哦,可不能食言!”慕容雪笑道:“慕容王子放心,墨雪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也要請王子按時服藥,這樣才能三天之後痊癒。”

說完,李辰承就要帶著蕭墨雪出宮了。正當走出慕容王子的房間時,不遠處就看到了迎面急匆匆趕來的李辰澈和李辰昌。李辰澈先開口說道:“二弟,真是見外,慕容王子病了,應該也及時通知我和三弟啊,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份責任呢。父皇命令我們兄弟三人好好招待慕容兄妹,結果現在只有二弟你一人在這裡照料,這要讓父皇知道了,非得責罵我和三弟是在躲清閒呢。”

李辰昌回道:“二哥言重了,哪裡話,事發緊急,所以就沒來的及通知你們二位,就連父皇母后我都還未告知,不過還好現下慕容王子的病情算是穩住了。”李辰澈回道:“你雖未通知,但是慕容王子生病的事情都已經傳遍整個皇宮了。”李辰澈說完特意看向蕭墨雪繼續說道:“並且蕭姑娘入宮看診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李辰承說道:“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稟告父皇母后了,好在王子的病是穩住了,並且三日之後便可痊癒,我現在要送蕭姑娘出宮,還請二哥和三弟留在這裡陪著慕容王子。”李辰澈說道:“還是由我來送蕭姑娘出宮吧,二弟在這裡繼續陪著慕容王子和公主吧。畢竟母后特意命我前來就是為了送蕭姑娘出宮的。”

聽到李辰澈說母后安排他來送蕭墨雪出宮,內心困惑地看向李辰昌。李辰昌接觸到李辰承的眼神,很識趣地說道:“二哥,的確是母后讓我去通知大哥,讓大哥來送蕭姑娘出宮地。”李辰承聽完李辰昌地確認,又看向李辰澈,李辰澈故作無辜地表情說道:“還是不要耽擱時間了,蕭姑娘請,就由本王來親自送蕭姑娘出宮回府吧。”

蕭墨雪說道:“有勞靜宣王殿下。”說完又和太子李辰承告別道:“太子殿下再會。”

看著李辰澈和蕭墨雪離開地背影,李辰承莫名其妙地醋意大發,但又不是蕭墨雪地錯,更是無可奈何,也不能追上去!李辰昌在一旁看道:“二哥,你還別說,這蕭姑娘跟大哥站在一起,看著也挺般配地呢。”李辰承用手輕微敲打了一下李辰昌地頭部,冷酷地說道:“哪裡般配了,你哪隻眼睛看到般配了?”李辰昌委屈地說道:“本來就是嘛,二哥有氣幹嘛撒在我這個無辜人地身上,我又沒做錯什麼。”

李辰承說道:“你還在這裡待著做什麼?”李辰昌說道:“我留下來和你一起陪著慕容王子和公主啊。”李辰承說道:“不用你陪,還不快些跟上他們,幫我盯著點兒。”李辰昌說道:“啊,這樣不好吧,這不是跟蹤嘛。”李辰承用凌厲又警告地眼神看著李辰昌說道:“你去不去。”李辰昌馬上回道:“我去,現在就去。”

“葉千,走,跟本王一起護送蕭姑娘回府。”李辰昌故意對著自己地貼身侍衛大聲說道。

蕭墨雪和李辰澈出宮後,看到只准備了一輛馬車,而李辰澈也只帶了自己貼身侍衛齊濤。看來只能共坐一輛馬車了。正當蕭墨雪思索之時,李辰澈說道:“蕭姑娘,請上馬車。”說完李辰澈特意禮貌又優雅地伸出手讓蕭墨雪搭著他地手上馬車。蕭墨雪迫於無奈,也沒得選擇,只好隔著李辰澈地衣服,扶著他地手腕說道:“多謝宣王殿下。”

李辰昌剛好恰巧看到這一幕,對著自己地侍衛葉千說道:“不得了了,這下可好,共乘一輛馬車,這我怎麼觀察,那輛馬車那麼小,肯定只能容納兩人,就算能再擠進去一個我,那多尷尬,多唐突啊。”葉千回道:“王爺說的是,太子殿下只讓您跟著,也沒說怎麼跟,咱們就在馬車後面悄悄跟著就好。”

李辰昌說道:“對,又沒說怎麼跟,回尚書府地路上,還能路過流華街,剛好也順便逛逛,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偶遇到那位瀟灑又可愛地紅衣女子呢。”葉千說道:“王爺,屬下已經打聽過了,那位叫拓跋靜的紅衣女子可是拓跋老將軍的孫女兒呢。”李辰昌震驚地問道:“什麼?!怎麼可能,拓跋老將軍不就一直都只有一個孫子拓跋烈嘛?而且還是和蕭墨雪退過婚地。”

葉千回道:“王爺,您有所不知,這拓跋靜姑娘自小就跟隨拓跋將軍待在邊關地軍營里長大,您當時小,不知道此事,也情有可原。”李辰昌驚訝地回道:“我說靜兒怎麼那麼英姿颯爽呢,原來從小在軍營中長大,不愧是女中豪傑。”葉千奉承道:“那是,王爺看上地姑娘,自然不是一般尋常女子。”

坐在馬車裡地蕭墨雪和李辰澈覺得氛圍有些尷尬,誰也不說話,但是李辰澈又不想失去這次難得和蕭墨雪獨處地機會。李辰澈看著蕭墨雪問道:“蕭姑娘一別京都數十年,此次回來,可還適應京城地生活?”馬車空間狹小,為了避免不必要地尷尬,蕭墨雪並沒有回看李辰澈,而是注視著馬車地門簾說道:“離月庵和京都最大地區別就是一個人少,一個人多,一個清幽,一個繁華熱鬧,不過墨雪認為,只要守住本心,在哪裡都是一樣地。”

李辰澈繼續問道:“那不知蕭姑娘的本心是什麼呢?”蕭墨雪簡短地回道:“問心無愧。”

李辰澈回道:“這人世間,好多人迫於世俗地壓力,不得不做出很多違心的事情,只有那些置身事外的人才能做到問心無愧吧。”蕭墨雪說道:“旁觀者也好,當局者也罷,無所謂是否置身事外,因為大家都在看棋。”李辰澈覺得蕭墨雪的回答很是有趣,便笑著問道:“那怎麼能一樣呢,當局者是下棋之人,旁觀者是觀棋之人。”

蕭墨雪說道:“若想入局,旁觀者也可以變作執棋者,若不想入局,即使下棋者也可以成為旁觀者,自然就可以置身事外了。”聽完蕭墨雪的解釋,李辰澈哈哈笑道:“蕭姑娘說話果然有趣,本王還從來沒有同一位女子這麼高興的交流過,蕭姑娘可是第一位。”蕭墨雪回道:“王爺謬讚了,墨雪也只是隨意聊天而已。”

很快馬車就行到了蕭尚書府的門前,後面尾隨的李辰昌和葉千,見已經送到府上了,就掉頭先行離開了。

尚書府的看門小斯看到是皇宮裡的馬車,馬上就過去迎上了,先出馬車的自然是靜宣王李辰澈,那小斯馬上上前行禮道:“參見王爺。”李辰澈說道:“免禮。”接著李辰澈下了馬車之後,回首伸出手要扶蕭墨雪下馬車,蕭墨雪不好拒絕,只能依照上馬車時的做法,隔著衣袖扶著李辰澈的手腕下了馬車。

蕭墨雪回首感謝道:“多謝靜宣王送墨雪回來,請王爺慢走。”李辰澈沒想到蕭墨雪竟然沒有邀請他去府上喝杯茶水,心想:“也罷,來日方長。”李辰澈笑著回道:“改日再會。”

蕭墨雪回府之後,第一時間去的就是靜軒閣,常嬤嬤先看到蕭墨雪,開心的說道:“姑娘可算回來了,太夫人終於可以安心了。”蕭墨雪問道:“常嬤嬤,祖母一直在等我吧?”常嬤嬤說道:“可不是,自從姑娘早上被帶進宮之後,太夫人的心一直都懸著,生怕你在宮裡出個什麼差錯!”二人說完蕭墨雪就進屋了,看見祖母正在菩薩面前唸經禱告,蕭墨雪上前溫柔的低聲喊道:“祖母~,孫女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啊。”

太夫人見到蕭墨雪平安歸來,欣喜的問道:“哎呦,我的小雪兒,你可算回來了,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快跟祖母說說,進宮做什麼去了,是誰召見地你?他們有為難你嗎?”蕭墨雪開心的回道:“見到祖母真開心。”太夫人著急的問道:“宮裡的人是不是為難你了,你這多半天都在宮裡做什麼了?”蕭墨雪不想讓祖母過於擔心,就把今天在宮裡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了太夫人。

而此時蕭默蘭的丫鬟翠菊正在把她打聽到的關於蕭墨雪在宮裡的八卦訊息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蕭墨蘭。蕭默蘭聽完憤恨地說道:“果然是個狐媚子,賤人就是賤人,先是太子殿下,現在又是南楚國的王子,這還不夠,又把靜宣王也給勾搭上了!”接著蕭默蘭就在翠菊的耳邊低聲交待了幾句,翠菊回道:“奴婢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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