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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 章 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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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寧夏對著房間外喊了一嗓子,

“輕柔,你進來吧。”

不一會,房門就被開啟,陳輕柔探進來個腦袋,

“你們這麼快?”

隨後整個人走了進來。

看著進來的陳輕柔,才想起來這也忘記把已經感受到了靈氣這件事告訴她了,不過無傷大雅。

“忘記和你說了,昨天我自己已經感受得到靈氣了。”

“……”

陳輕柔看著他臉上盡是寫滿了無語,不過也只是撇了撇嘴角,半天沒憋出了來一個字。

“輕柔你也坐好,給你們普及一下修道上的知識。”

寧夏話一落,陳輕柔就把那點不愉快忘了,飛快的在陳秋聊邊上坐下了。

“你們也算半隻腳踏入了仙途,接下來說的,你們認真聽好。”

看了眼二人,接著說道:“你們現在初踏仙途,乃是蛻凡期,蛻凡之後接著依次為—玄虛—凝氣—歸真—靈寂—破寂—聞道—渡我—半聖—聖人。在之後的境界已經不知多久無人觸及了,更說虛無縹緲的仙了。”

“那真的就沒人修煉到聖人之上嗎?”陳輕柔歪著腦袋疑惑不解。

“古今記載,所有聖人皆在破境中…或隕落或消失不見……”寧夏說到這時變得沉默不語,眸光暗淡,似在追憶,在神傷……

二人聽後皆是狐疑不解,默契的沉思不語。

不是吧?按正常邏輯不能成仙是正常的套路,可是連仙下邊的境界都修煉不到?這有點不合理吧……

陳秋聊正在為此沉思而苦惱,寧夏再次開口了。

“其實除了這條路,還有另一條與此相輔相成的路,以“觀想”入道。

或看山川青空,或看寒蟬悽切,再或看那綠草如茵……

凡目之所及皆可入道,可非入目皆化道,心融目光之色方才始終。

且,

“觀想”一途,極為艱難,道行頗高者,所受非常人之艱苦可想。

這一途境界模糊不清,甚至可以說有些虛無縹緲,只能零零碎碎的劃分幾個重大跨越的境界。

分別為,出入—沁眼—化流—凝實—改天。

其實記載中還無人到達化流之後的境界,後續的也只是推演出來的。

“觀想”一途,主修靈魂之力,靈魂之力同大道悟性齊增,妙用頗多,我在此不過多講解,你們之後會自行切身感受到。

修煉方式主要是靠流入民間的觀想圖,數達200有餘,每一幅皆非曠世之才不可悟。

當然,最好的肯定是自己去參悟,觀想圖畢竟是他人的觀想。

這個你們初入修煉,太過遙遠,我還是先告訴你們當下要走的路吧。”

陳秋聊聽著,回想起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八九不離十就是觸控到了觀想的境界了。

寧夏繼續說著,

“蛻凡,一共14層,每5層一次大蛻變,第三次蛻變後晉入玄虛期。

修行一路我也沒有什麼能幫助你們的,你們最好就是要去宗門內進行修煉,裡面的資源不是散修可比擬的。

若有幸入宗,則大開眼界,窺得仙途一角,沁練心得,道心得以昇華。

若未能入宗,便難知天外天之高,人外人之強,自始便如眼前蒙上了一層薄紗,看不得真切。

欲破禁制,則需勤奮自學。切不可自我滿足,以為在一彈丸小宗出人頭地,便可橫行無忌,自詡天下無敵。否則他年,遇人外人,方知天外天,時緣已過,悔之晚矣。”

“那如果我們加入宗門了,阿孃你怎麼辦?”

陳輕柔神情有些低落起來。

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

“我又不是不能照顧自己了,你們兩個都天資聰穎,是修仙的料子,遲早都會離開這小村落的。也不可能永遠依在我身邊,那我豈不是束縛了你們?”

寧夏淡淡開口,打破了鬱悶的氣氛。

陳輕柔似要反駁,張了張嘴,卻是噎在了胸中,悶堵的說不出來,只是盯著床榻失落落的。

寧夏見此也有些心疼,看著陳秋聊,知道他從小就聽話懂事,不會像其它孩子一樣鬧情緒,大是大非面前分得清楚,便說道,

“秋聊,你勸勸妹妹吧。”

陳秋聊轉了頭,看著愣神的陳輕柔,

“雛鷹終會振翅,翔飛無垠霄漢,你我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阿孃的羽翼之下,又何苦懷戀於溫柔之鄉呢?”

看著妹妹一臉愁悶的模樣,說教著,自己心中卻也是沒有了底氣。

是啊!

雛鷹終會振翅,

翔飛無垠…霄漢,

何…苦…戀於,

溫柔之鄉……

陳秋聊自己心中又怎麼不會愁苦呢?上一世欲求不得的東西,這一世只會更加珍惜,但他也知道,修仙才是自己該走的路,阿孃所期盼的絕對不是窩在村裡碌碌無為一生的陳秋聊。

不然,

阿孃,也會不高興吧……

想著想著,心中泛起絲絲苦澀,

是啊!

這一世,他也只是一個16歲的少年啊!

向來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劇中人。

讓陳秋聊去安慰陳輕柔,同劇中人安慰劇中人又有何區別呢?

陳秋聊挪到窗邊,將寒風放了進來,任由其拍打在臉上。

雖然早有預感,自己終究是要走上修仙路,也不可能與家人久久溫存在一起,而如今這個少女就是個轉折點,來告訴兄妹二人遲早是要走上這條路的。

即使沒有少女這件事,估計過不了多久阿孃也同樣會和他們說這件事。

淚水在眼眶裡緩緩彙集,陳秋聊閉上了雙眼

“唉……”

發出了一陣似解脫般的嘆息,

“輕柔,你就別想這麼多了,能走上這條路才能給阿孃更好的生活,莫不是要一生守在這。”

淚水從緊閉的眼眶中艱難的擠出,只是還未滑落就已被吹乾了……

“可是……可是……可……”

陳輕柔低下了頭,沒有繼續反駁,或許心中知道如此,不願接受罷了……

“好了,我們對那個姑娘都算有恩,到時讓她為你們引路也算於情於理,料想她也不會拒絕。等她醒了,咱們就和她商量商量。看她的樣子,和你們也算是同齡人,說不定到時還可以互相照應。”

陳秋聊將雙眸緩緩睜開,等風吹了一會,便下了床,往門外走了去:“我去外邊看看。”

關上了門,待到長槍邊,陳秋聊手慢慢伸了過去。

不知為何,心中苦澀如涓涓細流般,連綿不斷。

握住長槍,細流才會放緩。

走入房間,把槍匣帶了出來,裝好長槍,往槍匣兩端一勾,一條連著兩端的繩子露了出來。大手一抓,將槍匣斜挎在了背上。

開啟了大門,腦袋轉了轉,估摸著山上的紅漿果應該已經熟了。

便踏著積雪,往山上走了去,想著上山摘些漿果來,阿孃喜歡。

不知為何,陳秋聊心中,總是瘙癢難耐,自從長槍見血之後,就一直渴望練槍,如今想著到了山腰上去練習,可能更有意境風味。

由遠望去,陳秋聊形單影隻,在這風雪中不過是稍大了些的雪白罷了……

一步淺,兩步深,三步少年鬢斑白。

不知走了多久……

回首望去,只有一道由淺到深的腳印相隨,大概快到山腰了。

於是,陳秋聊不再往山上走,向四周搜尋了起來。

還記得小時候,在風雪沒那麼大時,總是喜歡跑到山上來玩,無意間發現的紅漿果帶給了阿孃,意外得到了少有對食物的稱讚。

於是常常為了阿孃的那一句“好吃”,任憑風雪再大、山路再陡、蟲蛇再多,只要估摸著漿果一成熟就來採摘的經驗。

不多時,正回憶著往事的陳秋聊就找到一團團的枯木枝,枝上是一排排鮮紅的漿果,在這白皚一片的雪地格外顯眼。

俯下身去,將一個個豆大的漿果緩緩塞入袋中。

……

不知過了多時,陳秋聊已經感到有些許的背乏身累了,正欲起身。

“嗒,嗒……”的踱步聲從後邊傳來,

預感到了事情絕對不妙,顧不得手未裝入口袋的漿果,向著斜前方跑去。

邊跑邊想著怎麼快點把長匣的的槍取出。

右手便摸索著向身後探去,在槍匣右端中間的位置按了下去。

“噠”的一聲,側蓋開啟。

正欲將長槍取出,瞥眼往身後看去,昨日的女子手持短刀向著陳秋聊後頸襲來。

頓時心中一緊,身體側傾,向旁翻去。

女子見狀,刀芒方向一變,往後背襲去。

陳秋聊只覺得左肩膀處一陣痛感傳來,好在女子速度不夠,沒有刺到致命的地方。但也在左肩膀處劃出了不淺的一道傷口。

短刀劃過之後,陳秋聊已經借勢翻滾了出去,和女子脫離到了兩個身位之外。

陳秋聊停下來後沒有閒著,翻起來了身,將長槍取出。不過左臂因為疼痛,難以使上力氣,彆扭的提著長槍,蓄勢待發。

肩頭上血液不斷的流出,將整個臂膀的衣料都染紅了色,並未罷休的往下流去。

陳秋聊看著眼前女子,頭髮凌亂,只是用個頭巾盤了起來,雙眼佈滿血絲,嘴唇乾裂,眼袋鬆弛,黑眼圈濃重,面黃肌瘦。

讓陳秋聊不住暗自咋舌,這妮子好像操勞過度,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了一樣。不會就一直在外邊守著自己沒有休息過吧?這麼狠的嗎?

陳秋聊薄唇微微上揚,看著女子輕笑道,

“怎麼?不去為了你那情郎殉情,跑我這來了?頭七未過,就想著新歡可不太好啊!”

“我必殺你。”女子說完也不繼續囉嗦,就直朝陳秋聊攻來。

陳秋聊本想借此嘲諷,讓她本就不好的狀態再弱上幾分。可眼看嘲諷沒效果,還讓她鬥志更盛,也閉上了嘴,沒有繼續多言。

輕俯下身,膝蓋微曲,紮了個馬步,將長槍立於正前,向著女子襲來方向刺去。

倒不是喜歡這種防守的作態,可左臂傷口似乎比想象的嚴重,難以使上勁來。

女子見狀,將短刀立於胸前。

長槍迫近,短刀見勢側擋過去,陳秋聊將長槍向女子邊一掃,女子重心不穩,向著一旁退去。

在不斷的拉扯中,陳秋聊左臂傷勢不斷加重,根本騰不出手來處理傷口,只能任由血液不斷流出,左臂也快幾乎使不上力了。

冷汗不斷從陳秋聊身體流出,浸溼了他的內衣,額頭的汗液流了下來,汗水侵蝕進眼眶裡,刺得眼睛火辣辣的疼,陳秋聊卻不能伸手去擦,只能用力的瞪大眼睛,眨巴幾下眼臉,汗水混著淚水流出。少許仍舊留在眼眶之中,模糊了陳秋聊的視線。

心中生出了一絲無力感,

“難道我要交代在這了嗎?”

“不行,阿孃還等著我。”

陳秋聊一想到寧夏,頓時精神大振,眼神堅毅,似感受不到左臂的傷勢,握槍的手勁猛的發力,長槍快速的揮舞起來,一戳一收,一橫一掃,招招凌厲,直擊要害。

女子臉色陡變,提刀不斷防守。

可惜,一寸長一寸險……

女子躲閃不急,腰腹,小臂,大腿……不同處都收到不同程度刺傷,小到不痛不癢,大到血液將衣料染紅了巴掌大小。雖然比不上陳秋聊那的傷勢,不過實屬不太好過。

之後又是不斷的攻勢襲去,女子一退就進,女子一進就退,操作一樣,卻因武器優勢不同,讓女子節節敗退,連連吃虧。

可是,漸漸的,陳秋聊攻勢不斷減緩,槍勁不斷變小……就連臉色也愈發難看,緊咬牙關,不時發出“斯,斯~”聲,狀態十分差勁。

女子不禁發出一聲冷笑:“你到頭了”,腳下猛打發力向著陳秋聊衝去。

忽的,

陳秋聊猛暴喝一聲,長槍蓄力而出。

女子拉不及拉開,只能堪堪抵擋,短刀力道不敵,長槍直刺而出,在女子腰間留下一道血痕。

受到此傷,女子卻反笑出聲:“強弩之末罷了。夫君,你且看好,此刀,為你而出。”

說完,從口袋拿出一顆藥丸,直接吞入口中,陳秋聊也沒有看出任何變化,只知道情況鐵定不妙。

陳秋聊長槍立於地中,扶槍不停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氣息萎靡,似風中殘燭一般,稍縱即滅。

藥丸入喉,女子再一次襲來,不過這一次眼神狂熱,盡是瘋狂。

長槍一轉不斷抵擋,終是精疲力竭,女子找準機會,短刀抵住長槍之後,另一隻手直接握住槍頭,短刀直接放棄抵擋,直向心口刺入,任憑陳秋聊怎麼用力轉動,將她的手掌傷的血肉模糊,就死死抓住沒有放開。

陳秋聊力不從心,無法將長槍挪過抵擋,只好扭過身體,讓短刀改變位置,刺入臂膀交接處。

陳秋聊看著還為刺中自己有些沾沾自喜的女子,不禁有些露出一抹狡黠的冷笑,她還不知道中了自己的計謀。

淡淡說道,

“結束了。”

剛剛長槍被握住之時,左手就早已鬆開,摸向腰間。

寒光一閃,在女子驚愕的目光中,陳秋聊緩緩開口:“你們團聚了……”

她的脖子不斷滲出血來,順著身體而下,染紅了一片白皚,倒在了地上……

陳秋聊也終是難以招架住,突的癱坐在地上,慶幸著這次的劫後餘生,好似忘了疼痛,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

蹩手的將衣料扯了些下來,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至少讓它少流點血。

此時,整個左袖都染的鮮紅,陳秋聊渾身都受了刀傷,不過都不嚴重,沒有致命傷,加上天氣寒冷,有的已經凍上了。只有左臂這道傷口較為觸目驚心。

坐了一會,陳秋聊緩了過來,立刻起身就下山而去。

現在腦袋轉了起來,想到她的另一個同夥,不由的加快步子,神色張皇。

難道?

陳秋聊不敢去想,不敢細想,無盡的悔恨湧上,自己早該想到這群傢伙不會就這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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