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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無虞怔住，她似乎有點難以把剛剛的事情和現在李秦唐說的話聯絡起來，腦子裡那根筋是半天繞不過來，只是疑惑道：“你瘋了？”
然而對方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更何況她們的距離本來就曖昧得要死。李秦唐只是往前一傾身，下巴便搭在她的肩膀上，再一歪頭，兩個人的臉就貼在了一起。
郝無虞：“？！”
李秦唐的呼吸就在她耳尖上，溫度燙得快要把她蒸熟。郝無虞想要推開她，半天卻沒能抬起手，這才意識到自己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李秦唐！”
又恨又不敢大聲說話的樣子讓李秦唐抿唇偷笑，又是趁著她沒緩過神的時候，手往上穿進她的髮絲裡輕輕撫摸著她的頭，很是嫻熟。
“我害怕。”
這次郝無虞終於反應過來了，怒斥道：“你怕個屁，我看你就是……”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喂，你們在幹什麼呢？快跟上來啊。”
前面的人好像感覺到有人掉隊了，在催促她們，郝無虞趕忙閉嘴，把頭埋低了點，好像這樣她們就發現不了她一樣。
時間一秒兩秒地過去，其他人似乎真的只是提醒一下她們，見到兩個人沒什麼問題又繼續往前走了。
李秦唐了了心願，便沒再為難郝無虞，鬆開她說道：“走吧？”
郝無虞：“……李媽媽。”
奇怪的稱呼冷不丁被叫了一聲，李秦唐心裡默默嘆氣，嘴上道：“怎麼了？”
郝無虞盯了她半晌，輕飄飄留下了一句話就走了。
李秦唐登時臉色大紅，手撫上自己的胸口，亂了陣腳的頻率像是咕嚕咕嚕湧出的泡泡，把她整個人裹挾無法呼吸。
身體的血液沸騰著，她口乾舌燥，手指絞著領口，想要拉開衣領散散熱量。
你知道你心跳聲多大嗎？
郝無虞彷彿隨意的一句低喃叫她半天沒辦法冷靜。
第一次，尷尬、緊張、侷促、喜悅、急切等等無數的心情交織在一起。她分不清自己的情感，只知道緊跟其後，隨即拉住郝無虞的手腕。
沒過兩秒，郝無虞像是觸電般給她甩開，光速回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揹著光李秦唐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然而甩開的動作讓她整個人陡然冷卻下來。
郝無虞跑開了，跟上了隊伍，留下了她一個人在原地。
李秦唐低著頭，踱了兩步，便也跟上去了。
她沒敢再靠近郝無虞，自然也不知道郝無虞步伐紊亂，氣息不穩。郝無虞左手將自己衣袖拉高，然後死死把住脈搏，靜了十幾秒又不信邪地摸自己脖子，最後僵著緩緩垂下手。
胸腔裡劇烈跳動的聲音彷彿在她耳邊，她不死心地在想也許是這裡造出的幻象，不管是心跳還是脈搏都不可信，哪怕現在自己已經呼吸困難，渾身滾燙，也無法排除這種可能性。
李秦唐就跟在身後，那股讓人心煩的小蒼蘭的味道縈繞在鼻尖，郝無虞都能想到剛剛兩個人貼在一起時懷裡的柔軟。這個罪魁禍首的手還在她的腰上，她甚至不由想起不久前她摸過的那軟到極致的腰肢。
惹人心折。
不對，她死也不想承認，剛剛她聽到的擾人的心跳聲，不是李秦唐的，是她自己的。